拐个王爷乱天下 第141节

黑无常和她说:“阎王,那你自己小心,若是有任何情况,一定要发信号通知我们。”

安以绣示意自己明白,拍了拍黑无常的胳膊:“这次辛苦你们了。”说完,她向天牢靠近。

安以绣就像是黑夜里的一只黑豹,灵活异常。

这次因为要爬墙,她在腰间缠了个飞爪。

来到天牢墙外,安以绣把飞爪甩到墙头,按下按钮,飞爪瞬间收紧,她整个人也随之登墙而上。

她趴在房檐之上前行,找到一个竖了几根铁杆的天窗,从身上掏了黑无常给她的那个瓷瓶。

打开盖子,从中窜出来一股刺鼻的气味,里面是红褐色的液体。

据黑无常说,这东西是他好不容易从黑市搞来的东西,叫什么融铁水。

就是这么一小瓶,就足足五百两银子,当时听得她可好一阵肉疼,这里面的东西倒下去,就等于是将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扔出去。

不过还好,这东西算是有用。

只听到铁杆响起一阵“滋啦”的声音,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融化。

不消一会儿,天窗的铁杆全部化为了铁水。

虽然天窗只有三十平方厘米,但对于瘦弱的安以绣来说,已经足以让她毫无阻碍的进去。

安以绣探头往下看了看,里面就一个狱卒来回走动。

那狱卒想着自己是在天牢里面,没有半点警惕心,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安以绣的行为,反而坐在一旁的棕色小圆桌上,准备独自斟酒喝。

安以绣事先便准备了不少石子放在袖袋里,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她从身上掏了个石子,直接朝那狱卒胸口飞去。

安以绣倒没打算杀了狱卒,手下留了几分劲。

毕竟这个狱卒若是死了,天牢进过人的事儿也会被那些守卫发现,这并不是她的初衷。

那狱卒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便砰然倒地。

安以绣收起飞爪,从天窗里跳进天牢。

天牢里极为阴森,就点了几根蜡烛,勉强能照亮这里。

稍有微风,烛光就上下闪动,天牢的光线也变得忽明忽暗。

她在天牢里四下扫视了一番。

有一个三米宽的通道,两边都是牢房。

再看这里的牢房,全是加厚的石墙,把四面都围了起来。

每个牢房只留下一个能通过一人的实心厚重铁门。

铁门一人高的位置开了个大约两个巴掌大小的洞,这个洞有点讲究,叫验口。

第一是为了方便狱卒查看里面犯人的情况,第二则是为了从这个洞里给他们放饭。

安家的人应该就是被关在那里面。

安以绣把事先准备好的迷药放在那狱卒鼻下让他闻闻,随后把他搬到圆桌旁的椅子上,并且往他手上放了一个酒杯,伪装成一副他自己喝醉的模样。

安以绣把狱卒身上的钥匙取下来,然后从铁门的验口一个个看过去。

这个点,牢房里的犯人大多都睡着。

安以绣但是在这里看到了崔如莲和安以岚。

她们穿着天牢的囚服,一副脏兮兮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的风采。

在天牢的最顶头,安以绣看到了安建刚。

只不过安建刚的变化太大,导致安以绣第一眼都没有认出他来。

他原本的黑发早已变得雪白,一张脸满是皱纹,和七老八十的老人一般。

安建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安以绣大致也知道一些。

记得很久以前沐渊白拿了药丸强迫安建刚吃下,说必须要七天吃一次解药才能活下去,结果安建刚在牢里这么久没有吃过一次解药也没有死。

虽然没有吃解药不至于死,但那药丸确实是有毒,不然安建刚也不至于变成如今的模样。

安以绣找到对应这个牢房的钥匙,将牢房的大门打开,进去。

安建刚一个人一间牢房。

牢房里没有桌椅板凳,只有满地脏兮兮的稻草,上面还有灰老鼠窜行。

安以绣蹲下身把他摇醒,小声道:“醒醒。”

安建刚睁眼看到安以绣,第一时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用力揉了两下眼睛,然后激动的指着安以绣:“你……”

安以绣低声道:“小点声,你想把外面的守卫都引来?”

看到安以绣出现在牢房,安建刚的心思就活络起来。

他眼珠子微微转了转,然后说:“我的乖女儿,你终于来了,赶紧把为父救出去!”

安以绣只觉得想吐,安建刚这人如此不要脸的乱攀关系,他难道忘了当初是谁说不要认她这个女儿?他难道忘了他以前做过什么事?

安以绣沉着脸说:“我这次过来是想找你问些话,你老是回答我就行。”

安建刚当下就不乐意了。

他被关在天牢里这么久,好不容易来一个人,让他觉得自己可以逃出去,结果这人告诉他,她不是来救他,只是来问他话,他又怎么会甘心配合安以绣?

“你既然不是来救我,那我为何要回答你的话?左右我过五天就会死,倒不如等五天以后我死就一了百了,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东西。”

说着,安建刚双手抱膝靠在墙上,一副耍无赖的模样。

安以绣既然过来定是有备无患,又怎么可能因为安建刚这一番话而妥协。她从身上拿了一块刻有乐字的玉佩在安建刚面前晃晃:“你做的许多事确实罪该万死,但是,我可以替你保下一丝安家血脉。”

第224章 不是亲生的

安建刚看着安以绣手上的那块玉佩,一双眼瞪了起来:“你……你这玉佩是从哪儿来的?”

安以绣也没有直截了当的回答他,反问他道:“你知道这玉佩是谁的吗?”

安建刚点了点头,望着安以绣的眼睛道:“安伯乐。”

安以绣点头。

没错,这玉佩正是安伯乐随身所携带的一块玉佩。

虽然安建刚并不喜欢安伯乐,但安伯乐到底是安家的人,在将安伯乐认祖归宗的时候,安建刚便给了他一块刻有乐字的玉佩,证明他是安家的子孙。

安建刚记性不差,知道这玉佩的所有者是谁。

在被抓入天牢之后,安建刚发现天牢里独独少了一个安伯乐,一边庆幸安伯乐没有进天牢。

虽然安伯乐的母亲是娼妓,但不管怎么说,安伯乐身上依旧流着他一半的血液,说到底,安伯乐也是安家的人。

此番安家全门被斩,留下安伯乐那一丝血脉也算是老天开眼。

所以在看到那个玉佩后,安建刚才如此震惊。

如今安伯乐是安建刚唯一寄托的信念,他忍不住怒吼起来:“你把他怎么样了?”

安以绣皱眉,安建刚这般大吼大叫,难免不会把外面的守卫叫来,低声警告他:“他没事,但你若再这般大吼大叫,他难免不会有事。”

安以绣不介意利用安伯乐的安全威胁安建刚,虽然,说到底她也不会把安伯乐怎么着。

在安建刚的心里,安以绣就是一个冷血无情,忤逆长辈的逆女,他对她并没有多少亲情,最重要的是,安以绣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安建刚也算是认命,知道她不会把他救出去,看在安伯乐那安家血脉的面子上问她:“你想知道什么?”

“我的母亲叫什么?”

安建刚显然有些不可置信,他不相信安以绣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姓名。

安以绣并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个身体本尊的母亲似乎有两个名字,一个是谭苏瑾,一个却是欧玉兰。

她想确定在安建刚这里,她的母亲叫什么。

见安以绣执着的等待答案,安建刚还是回答:“谭苏瑾。”

“她是怎么死的?”

安建刚回想了一阵,然后才说:“她啊……病死的。”

当一个人回忆的时候,眼睛往左上看;当一个人在思考的时候,眼睛则是往右上看,这曾是fbi的测谎方式,

在这期间,安以绣一直盯着安建刚的眼睛,他眼睛朝左上看,看来确实是在回忆无疑。

“她当时得了什么病?”

安建刚摇头:“据说是心中郁结,咳血死的……”

安以绣不给安建刚休息的时间,立刻抛出下一个问题:“我有什么身世?”

安建刚愣了一下,直直看着安以绣。

“我当真是你的亲生女儿么?”

这才是安以绣最想问的问题。

不论如何,谭苏瑾都是安建刚的正妻,她安以绣再怎么说也是安建刚的嫡女,虎毒不食子,就算安建刚不喜欢她,也不至于要联合崔如莲把她杀死。

若说他不喜欢女儿?

不可能,他分明疼爱安以岚。

若说嫌弃她的身份?

不可能,连娼妓所生的安伯乐都被他接回了安家,他有什么理由嫌弃她这个嫡女?

唯一要杀死她的可能只有两个,第一,谭苏瑾曾经背叛过他,他恨屋及乌;第二,她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安建刚根本就没有想到安以绣会这么问,他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的反驳:“你想太多了!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的事!”

安以绣本来不确定,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

可安建刚这般反应,却是欲盖弥彰,更让安以绣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盯着安建刚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不,你在说谎,我要知道实情。”

安建刚用力摇头,嘴里喃喃:“没有说谎,我……我怎么会说谎呢?你确实是我安建刚的女儿。”

既然安建刚还要拼死狡辩,安以绣也不介意多问他几句话:“那你为何三番两次要杀我?嗯?”

“我怎么可能杀你?”

安建刚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要不是安以绣刚刚穿越到这里就被安建刚关进安府禁地,她恐怕会认为安建刚是一个绝好的父亲。安以绣嗤笑两声:“你别当我是傻子,谁都有眼睛,能看事儿,你需要我把你以前所对我做的事一件一件拎出来说一遍吗?但是,要我替你回忆也可以,只是浪费了我的脑细胞,我也要收点代价,你说呢?

安以绣说着,把身上的匕首拿出来,在手掌之间把玩:“给你三声好好回忆一下,三,二……”

安建刚到底是怕死,看到安以绣手中明晃晃,闪着寒光的匕首,最终投降:“我说……”

安以绣把手中匕首重新插回腰间的刀鞘,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说吧,我听着。”

“既然你猜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你确实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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