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活？”云懿看着他，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我们之间，你好想从来没问过我以前的生活，我一直以为你不介意呢，其实你的内心根本无法接受吧。”
关于云懿的过去是一条红线，他们都很有默契的不去碰这条线。
郁少寒不问，云懿不说。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都回避这个话题。
可是会回避有用吗？
不碰红线，红线不是依然在那里么。
郁少寒皱着眉，脸色有些难看：“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是吗？”云懿笑了下：“可是现在我又杀了那几个人啊，郁少寒，在你眼里我现在是不是一个杀人凶手？很冲击你的三观吧……”
“够了！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说你自己！”郁少寒冰冷的声音打断她的话，眼神紧迫地盯着她：“你明明可以不这么做！为什么要让自己又走上这条路？你不是不可以选择！”
果然……
他是真的很介意！
云懿觉得，郁少寒现在的样子就像在挽救一个误入歧途的人，不对，不是误入歧途，应该是走上邪路才对。
云懿眼神闪了闪，低下头道：“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朝楼上走去。
身后忽然响起几声脚步声，紧接着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扯回去，紧紧盯着她：“你知道什么了？！”
她的表情、神态，让他忽然有些不安。
云懿平静的看着他：“我知道在你心里是怎么看我的了，郁少寒，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拯救了一个恶魔？我让你有这种成就感是吗？现在你愤怒，只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拯救不了我。”
“我没说你是恶魔！”
郁少寒低吼道。
她是他的女人，当然不是恶魔！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买小恶魔的鞋子呢？”云懿反问。
“什么？”郁少寒一怔。
“你还记得我们去买高跟鞋吗，你说公主这个词不适合我，小恶魔才适合我，你是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恶魔，可是你心里其实就是这样想的，你潜意识里就是觉得我是恶魔，所以才会那么说！”
云懿道。
郁少寒瞳孔一缩：“我不是，我根本没有你说的这个意思，如果我认为你是恶魔，怎么可能会和你在一起！”
“谁知道呢？也许你当时是觉得我可怜想日行一善？”云懿嘲弄地道。
郁少寒黑眸闪过一抹错愕：“在你眼里我对你的感情就是日行一善？”
云懿心里一刺，其实可不就是这样吗？
她一直都在追逐他，仰望他，郁少寒给她的感情，让她觉得自己像得到财富的乞丐，从此再也不用与阴冷和肮脏为伍。
“说话！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郁少寒火了，抓着云懿胳膊的大手用力收紧。
云懿有些吃痛的皱起眉：“你想听我说什……”
“你们在吵架吗？”
就在此时，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道软绵的声音。
云懿还没说完的话被打断，浑身一震，抬起头朝楼上看去，只见宁乔乔趴在楼梯扶手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郁少寒表情一僵，抓着云懿的大手松了几分，云懿眼神一闪，一把甩开他的手，朝楼上跑去。
郁少寒一震，看着她的背影，想叫住云懿又没喊出口，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很快，云懿身影在楼梯上消失。
宁乔乔还趴在那，笑眯眯地看着郁少寒：“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们刚才是在吵架吗？”
郁少寒收回视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出现的真是时候！”
“是不是很感谢我？”
宁乔乔道。
她及时出现，才没让他们矛盾更激化。
从这个角度看，郁少寒的确应该感谢宁乔乔。
郁少寒没说话，皱着眉走到沙发上坐下，宁乔乔看着他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不是在吵架？”
“你眼睛又没瞎，自己不会看吗？”郁少寒冷冷地道。
宁乔乔挑了挑眉：“说话这么讨厌，难怪云懿会和你吵架！她现在因为花月的事情都要烦死了，你竟然还惹她生气，和她吵架，真是渣男！”
“你说谁渣男？”
郁少寒皱起眉朝她看过来。
“当然是说你咯。”宁乔乔一本正经地道：“凡是和女人吵架的都是渣男。”
郁少寒冷笑：“郁少漠不是也和你吵架？你敢这么骂他？”
“你觉得我不敢么？”宁乔乔挑眉。
郁少寒：“……”
宁乔乔好像还真敢，他那个没出息的弟弟挨骂都挨得身心愉悦。
这两个人每天甜甜蜜蜜，除了打情骂俏就是骂情打俏，可是再看他和云懿，每天发生的都是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