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要怎么克制你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呢。”宁乔乔道。
东澜劲瞳孔一缩,眼里瞬间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为什么我会知道你身体里有东西?”宁乔乔站起身,不紧不慢的朝他走过去,欣赏着东澜劲脸上难得露出的这种表情:“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我和齐荷的事情前半部分你应该都知道了,齐荷利用蛊虫控制我,从而控制了郁少漠,要将他从我身边抢走,她的确成功了,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我找到了克制蛊虫的办法。”
此话一出,东澜劲眼里瞬间闪过一抹震惊。
呵,真难得。
他这种坏事做尽的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东澜劲,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如果我没有克制她的办法,齐荷怎么会被关进水牢的?”
宁乔乔勾着唇道。
“因为宁乔乔不要命了,难道我真的和她玩命么……”
齐荷的话忽然从脑海中闪过,东澜劲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杀意。
那个贱人居然敢骗他!
其实如果东澜劲仔细想想,他就应该发现齐荷这句话说得漏洞百出,就算宁乔乔真的要和齐荷同归于尽,可郁少漠会答应么?
可是东澜劲太想要制衡掌控宁乔乔,所以才会忽略了这么大的问题!
“那她为什么还要把蛊虫给我?”
东澜劲眉心紧拧,终于想到了这个关键问题。
既然蛊虫已经失效无法控制宁乔乔,那为什么齐荷还要给他,而他身体里的痛……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活。”郁少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低沉的声音没有温度:“齐荷一定没告诉你子蛊和母蛊是相辅相成的,放在宁乔乔身体里的是子蛊,原本她利用母蛊可以控制宁乔乔,甚至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要了宁乔乔的命,可子蛊后来已经死了;齐荷就受到了母蛊的反噬。”
“反……噬?”
东澜劲紧紧皱着眉。
“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自从蛊虫到了你的身体里后,你的身体就开始越来越虚弱?”
宁乔乔道。
东澜劲眼神一沉,他当然发现了,但是他一直以为这只是蛊虫在身体里带来的效果,而且除了最初的第一天,身体也未曾再痛过,所以他没有多想。
“这就是反噬的效果。”宁乔乔在他面前蹲下,看着东澜劲灰白的脸:“你知道吗,这个蛊虫是会要人命的,齐荷本来都要死了,可是谁知道你自己送上门去,她当然愿意把这个东西给你了!现在蛊虫在你身体里,承受反噬的人自然就成了你。”
“你们什么都知道,这一切都是故意的!”东澜劲眯起眼看向郁少漠:“是你!”
“是你一心要去求蛊虫,又一心要放齐荷走,我只是给你行了个方便而已。”郁少漠面无表情地道。
所以他所认为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都是圈套!
东澜劲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他的人能那么顺利的从水牢里带走齐荷,虽然双方也交了手,可是只是那种程度的受伤,就把人带走了的确太容易了。
可是当时他只以为是因为水牢的人并不完全忠于宁乔乔,他们不想拼命抵抗罢了。
“还有你……你到处派人找齐荷,也是假的……”
东澜劲森冷的眼神看向宁乔乔。
宁乔乔勾着唇:“你把齐荷带走了,我总要配合你演演戏,不是么?”
东澜劲什么都看在眼里,如果是以前的他,以他多疑狠厉的性格一定早就看出不对劲,但是他太自负了。
在认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情况下,即便知道有疑点的地方,也会下意识往对他有利的地方去想。
东澜劲浑身一震,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她,忽然眼里闪过一抹冷色,飞快地伸出手,一把卡住宁乔乔的脖子。
“呃!”
宁乔乔顿时皱起眉。
郁少漠鹰眸一沉,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垂在身侧的大手蓦地紧握成拳。
第两千六百八十三章 掐死她
东澜劲转过头,凶狠的眼睛死死盯着郁少漠:“既然你们知道蛊虫,马上去找人给我把蛊虫取出来!还有,按照我说的要求做,把那几家公司都给我,一个月后把家主的位置让给我!否则我就掐死她!”
郁少漠俊脸阴沉地盯着他,他一向将宁乔乔放在第一位,这次却根本动都没动。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如果不按照我的吩咐做,我就掐死她!现在就掐死这个女人!”
见郁少漠不动,东澜劲凶狠的眼里闪过一抹狂躁,与此同时他身体里的剧痛也越来越尖锐,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周身都迸射出狠厉地杀气,卡着宁乔乔脖子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你疯了吧,现在掐死我,整个东澜家的人都会和你作对,你想清楚了,真的要这么做?”
宁乔乔皱着眉道。
“闭嘴!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掐死你!”东澜劲有种暴跳如雷的狂躁,疯狂的眼睛死死盯着郁少漠。
他很清楚,只要把宁乔乔拿在手里,威胁郁少漠就行了。
可是这一次,东澜劲再次想错了——
宁乔乔眼神一闪,和郁少漠对视一眼,眼睛一眯,忽然脖子一偏,像一条鱼似的往旁边一滑,身体瞬间脱离东澜劲的钳制,没料到她会逃脱,东澜劲脸色大变,伸手便去抓她,却被宁乔乔抓住机会,一把握住他的胳膊狠狠往下一折,同时一脚踢在他腹部。
“啊!”
东澜劲跪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防身术动作,是以前郁少寒教她的。
宁乔乔站在东澜劲身后,反扣着他的胳膊,挑着眉看着他灰败的侧脸,道:“东澜劲,现在连我都轻而易举能制服你,你还想要东澜家?你拿什么要?”
如果换做以前,宁乔乔恐怕连接近东澜劲都很困难,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了,可是东澜劲身体里多了蛊虫,事情就不一样了。
东澜劲咬着牙,身体抽动了两下,可是不管他怎么想,就是提不起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