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萝眼神冷到极致,眼都没眨一下:“不如你把你的计划告诉我们家主好了,他最讨厌你这种阴险的东西,到时候肯定会愤怒的赏你下地狱!”
“你这嘴皮子倒是厉害。”鹤随风笑了一声,阴恻恻地道:“不如这样吧,我先把你的嘴巴割下来,再把你的脸一块一块切下来,你的父母一定会很生气,或者我把你赏给那些手下,你这么漂亮,他们一定很满意……”
“鹤随风,你敢!”君萝死死盯着他:“你要是这么做,我保证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鹤随风忽然爆发出一阵急促的笑,灯光下他的脸愈发显得诡异,还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快意:“碎尸万段?小丫头,你想多了,我早就不怕死这种东西了。”
鹤随风是个变态。
他知道自己的计谋或许会被君家看穿,或许君家会受到蒙骗对鹤东屹下手……
他不在乎结果有可能是对自己不利的。
他现在只想要君萝死!
“放了她。”
就在此时,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女声。
君萝瞳孔一缩,转过头皱着眉看着宁乔乔,眼神闪过一抹急切的情绪。
真是无语了!
这个时候她出来干嘛!
“你?”鹤随风转过头,眼神有些探究的打量着宁乔乔。
“家主,就是她!她就是宁乔乔!”那个受了伤的女佣忽然指着易容成君晓的宁乔乔喊。
房间里,林素和君萝都是脸色大变。
“你得失心疯了吧,她是我们君家的人没错,但是哪里长得像宁乔乔了?神经病!”君萝冷冷地道。
受伤女佣冷笑:“她不是长得像,她就是宁乔乔本人!因为这是我亲耳听到的!”
君萝:“……”
妈的!
她就说这个女人偷听她们说话了吧,偏偏林素还说没有!
要是让她早点把这个女人解决了,哪来这么多麻烦事!
宁乔乔皱了皱眉,她没想到,问题竟然出在一个原本以为对林素忠心耿耿的女佣身上。
林素现在也后悔极了,她更不会想到,这个忠于自己多年,她完全信任的佣人竟然只是一枚暗棋!
“你偷听到的是吧,耳朵真灵啊……”君萝眼里闪过一抹讽刺,忽然用力全力抬起手,一根极细的银针朝女佣飞去。
女佣只看到她的动作,根本没看到有东西朝自己飞过来,来不及闪躲,脖颈处忽然传来一下极为轻微的痛感,像是被蚂蚁咬了下似的,她下意识想张开嘴,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忽然瞪大眼睛,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不过几秒钟时间,已经没了气息。
鹤随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其实他刚才可以出声提醒女佣,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原因很简单,既然他决定嫁祸给鹤东屹,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棋子嘛。
当然是用完就弃!
“晚星姐,快走!”
君萝不断给宁乔乔打眼色,用口型无声的示意她赶快离开这里。
虽然自己受伤了,但是她拼尽全力的话,也可以挡住鹤随风一下,给宁乔乔争取逃跑的时间。
宁乔乔看懂了君萝的意思,但是她不能走。
这个傻丫头,既然鹤随风已经发现了她们,而且又打算下毒手嫁祸给鹤随风,她又怎么能一个人逃走。
“看来,其实你一开始就是冲我来的,对吧。”宁乔乔眼神冰冷的看着鹤随风。
既然是那个女佣去报的信,那么鹤随风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她!
“没错。”鹤随风玩味的看着宁乔乔:“你们倒是让我很惊喜,你居然易了容,鹤东屹到现在都以为你在地牢里,他谋划了那么久,没想到关的是个假货。”
说着,他十分好奇的看着宁乔乔:“你什么时候开始易容的?你在鹤家的时候一直就是以这副面孔示人?”
“这个用不着你管!”宁乔乔冷冷地看着鹤随风。
“也对,这的确轮不到我关。”鹤随风赞同的点了点头,笑着看着她:“因为对一个将死的人来说,不管她身上以前发生过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原本,我只以为能杀了君萝让君家不放过鹤东屹,没想到你自己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鹤东屹以为你还在地牢里,而你又惨死在外面……哈哈哈……”
鹤随风忽然发出一阵狂笑,接着身体猛地朝宁乔乔扑过去,像是饥饿多时终于发现食物的鬣狗,浑身都是不要命的气息。
“晚星姐!”
“东澜觅儿!”
君萝几乎和林素同时喊道。
宁乔乔眼神一闪,眼见鹤随风冲到她面前,她忽然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刺出去。
“啊!”
鹤随风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原本前扑的身体猛地倒退好几步,一只手捂着眼睛,鲜红的血大量从手指缝隙中涌出来。
宁乔乔紧紧咬着牙,另一只紧握地手里拿着一根血珠不断低落的簪子。
这是刚才她在林素放在衣帽间的那堆首饰里面找到的。
宁乔乔来不及多想,趁着鹤随风和自己拉开距离,他受了伤的间隙,跑过去一把扶起君萝:“快走!”
两人身影很快跑出卧室。
鹤随风忍着钻心的剧痛,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涌起天翻地覆的寒意,抬脚便要追上去,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装过头冷冷地盯着林素:“母亲你不跟她们一起逃?”
林素坐在床上,原本充满恨意的眼睛此时涌起快慰的笑意,忽然笑了起来:“鹤随风,这就是你的报应,你的报应!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