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第1905节

今天她们被劫持的事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是万一妹妹吓出病来就不好了。

“姐姐,我没事的。”端木绯正色道。

然而,无论是端木纭,还是慕炎,都无视了这一点,端木绯在两人的强势要求下,乖乖地上了一辆黑漆平顶马车,嘴上还在垂死挣扎地说着:“真的,我挺好的。”

慕炎护送着姐妹俩乘坐的马车渐行渐远。

而对于留下的虬髯胡等人而言,接下来可就有的忙了。

京里京外因为原南怀探子的潜入而进入戒严,京兆府的衙差、锦衣卫、还有禁军的人都在四处巡逻搜查,连百姓们也都感受到了那种紧绷的气氛,多多少少都有些提心吊胆。

此刻最为胆战心惊的自然是处于逃亡中的那伙南怀人。

那个中年人是被一个灰衣青年救走的,他们与同伙在逃亡中分散,暂时也只能先勉力逃走,以后再议其他。

只是,中年人伤在了右大腿,虽然灰衣青年撕了布条替他包扎,但血还没有止住,鲜血汹涌地透过布条渗出,不时在地上留下些许血迹。

两人借着一片小树林掩藏身形。

但是,中年人知道以他这个状态是逃不远的。

“老弟,你……你自己走吧。”中年人虚弱地以怀语说道,他在灰衣青年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惨白如纸,以怀语与对方说着话。

灰衣青年神情坚定把中年人的右臂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继续搀扶着对方往前走着,咬牙道:“不行,这次行动我们已经折损了五个人了,哈大哥,你不能再倒下了。”

灰衣青年的左臂也被刀划了一下,袖子上破了一道口子,在肌肤上留下一道两寸长的刀伤,血已经止住了。

他只是受了点轻伤,若是只有他一人,想要逃走不难,但是多了一个累赘那可就不好说了。

“哈大哥,你再坚持一下,我记得前面有个八万镇,我给你去镇子里请个大夫。”灰衣青年又道,眼底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地请大夫,也只能怪那个大夫倒霉了。

两人跌跌撞撞地花了半个时辰才走过了这片小树林,来到了林外的八万镇。

灰衣青年特意给中年人披了一件大大的黑色斗篷遮掩腿上的伤口,两人踉跄着来到了镇子口附近的一个巷子中。

灰衣青年先让中年人在地上坐下,正打算去请大夫,却听外面镇子口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与喧哗声。

“快!都给我仔细搜!决不能让那些个南怀探子逃了!”

“进出的人都要仔细盘查,一个蚊子都不可以飞出去!”

“……”

灰衣青年面色阴鸷地从巷子口望了过去,只见十来个衙差声势赫赫地策马抵达了,开始盘查着进出镇子的人,查看路引,搜查随身物件…

“老大,这是不是血迹?”一个国字脸衙差忽然惊呼了一声,指向地上的某处。

班头立刻就走了过来,眯眼看了看,就见那衙差指的地方赫然是一滩龙眼大小的血迹。

那国字脸衙差蹲下身,用手指在血迹上了抹了一把,抬头道:“老大,血还没干,应该是刚刚留下的。”

班头心口一热,目露异彩。这要是能拿下这南怀探子,那可是一件大功劳啊。

“搜,快给我搜!”

“听说那几个南怀探子中有人受了伤,伤得还不轻,他们走不远。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守着,其他人跟我走,我们寻血迹找过去……”

那班头扯着嗓门吩咐道。

其他衙差连忙应声,一个个都是目光灼灼。

灰衣青年面色大变,再看地上的血迹,知道衙差们迟早会找到这里来。

“哈大哥……”

灰衣青年想说他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只见巷子的另一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形颀长的青衣人。

灰衣青年下意思地去摸腰间,眼底杀气腾腾,然而,没等他摸出腰间藏的软剑,就听那青衣人淡淡地开口道:“想活命,就跟我来。”

青衣人也不管他们答不答应,就转身朝巷尾走去,然后左拐。

“……”灰衣青年有些犹豫,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和目的,不敢贸然跟上。

他忍不住看向了坐在地上的中年人。

因为失血过多,那中年人的脸色更惨白了,身子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晕厥过去。

他的眸子里闪闪烁烁,似乎也有些迟疑。

然而外面衙差们渐近的步履声已经不容他们再迟疑了,无论刚刚那青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他们根本别无选择。

中年人对着灰衣青年点了点头。

灰衣青年不敢再拖延,赶忙把坐在地上的中年人扶了起来,加快脚步朝着青衣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们转过弯后,就看到那青衣人在前方五六丈外等着他们,看他们跟上来,对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又对他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跟他来。

由青衣人带路,他们在巷子里左拐右弯,一直来了一间普通的院子前。

“进来。”

青衣人毫不停留地进去了,到这个地步,灰衣青年和中年人也只能选择跟上了。

他们进去后,就再没出来,不到一盏茶功夫,那班头就带着七八个衙差声势赫赫地来了,脚一踹,粗鲁地踢开了院子门。

“班头,血迹应该就是往这个方向来的,我还闻到了这里有血腥味……”国字脸衙差看清了院子里的状况,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院子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被他们的闯入吓了一跳。

只听“咣当”一声,她手里的菜刀掉在了地上,地上血迹斑斑,一只被割了脖子的老母鸡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老妇吓得不轻,诚惶诚恐地看着班头和那几个衙差,“几位差爷,可有何指教?”

班头看着地上的那只咽气的老母鸡,脸色很不好看,瞪了国字脸衙差一眼,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说的血腥味?

国字脸衙差缩了缩身子,不敢直视班头,也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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