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第1798节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端木太夫人的娘家人呗!”

“哎,这端木家也太不像样了吧。无论是为了什么事,这晚辈逼得祖母要自尽在家门口,未免也太难看了吧!”另一个中年男子也凑过来与她们说话。

“就是就是。”

“……”

这些路人的议论声不免也传了过来,端木绯身后的碧蝉有些紧张地捏了捏帕子,担忧地看看贺氏,又看看端木绯,暗道:这要是太夫人真的死了,就不好收拾了。不管是对端木家,还是对四姑娘。

端木绯看着几步外手执发钗的贺氏,微微蹙眉。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响起,就见一个龙眼大小的东西飞了过来,迅如闪电,仅仅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

“咚!”

下一瞬,贺氏手里的金钗从她指间脱手而出,掉落在地,几乎同时,一个核桃也摔落在地,骨碌碌地与地上的那些佛珠滚在了一起。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着黑衣劲装的娃娃脸青年已经出现在了贺氏身后,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了她的后膝上。

贺氏吃痛地惨叫了一声,踉跄了一下,也跪在了湿漉漉的地面上,一手撑在地上,狼狈不堪。

黑衣人,也就是墨酉,嘴角勾出一个不屑的弧度,心道:她要死也该回贺家再死,死在端木家的门口,平白给四姑娘添麻烦,真是晦气!

“这位老夫人,你就是要装样子,也别在这里装,这要是吓到了四姑娘,你担待得起吗?!”墨酉故意嗤笑了一声,声音一点没放低,“如果真要自杀,就该选尖利的簪头才是!”

话语间,他飞快地出手拔下了贺氏发髻上的另一支金簪,随手丢在了地上,这支金簪与那支金钗摆在一起时,前者簪头尖利,后者钗尖比前者粗了近一半。

很显然,方才被贺氏抓在手里抵住脖颈的这支金钗也许用力些能刺伤肌肤,但却很难割破血脉,死不了人。

既然死不了人,那么她玩这种手段的目的也就昭然若揭了,还不就是想以死来逼迫端木家吗?!

这么显然易见的事,周围的旁观者自然也不会看不明白,一个个面露不屑之色。

一个身形干瘦的老者捋着胡须,嫌弃地说道:“这女人啊,动不动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看啊,这位端木太夫人就是个不着调的,有什么事不能进去说,非要拉娘家人跪在这里给人看热闹!”另一个矮胖的青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我听他们方才这语气,说不准是她娘家人犯了事,她想逼得首辅徇私吧?”

“……”

贺氏听着只觉得如芒在背,羞得满脸通红。

端木绯也不是第一次见墨酉了,约莫也猜到了这是封炎留在自己身边的暗卫,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跟着她笑眯眯地看向了贺老太爷夫妇,问道:“所以,贵府这一大家子来我家大门口,就是为了演这出戏吗?!”

没等对方回答,她就随手掸了掸左袖,娇声道:“还没九思班演得好看呢!”

小姑娘家家做出一副娇蛮任性的样子,引得街上的众人皆是哄堂大笑,此起彼伏的笑声回响在权舆街上,引来了更多看热闹的人。

贺家人仿佛被当面打了好几巴掌似的,一个个脸上难看极了,羞恼得恨不得凭空消失才好。

贺太夫人没好气地瞪着贺氏,她也太不争气了,明明放软身段跪一跪就可以立于上风,她非要跟玩什么自尽!

还有端木家这个小丫头,简直太蛮横了!

这京中有哪户人家的姑娘是她这个德行的,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贺老太爷也是暗暗咬牙,可是形势比人强,他们贺家没了太后为靠山,如今能求的也只有端木家了。

贺老太爷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再求道:“端木四姑娘,你祖母也是一时着急,并无胁迫之意。你我两家不仅是姻亲,也是血亲,都是自家人,何必一家人说两家话,让旁人看了笑话呢!”

贺太夫人也硬着头皮劝道:“端木四姑娘,你大哥哥一向待你如亲妹,你不看别的,也要为他考虑啊,别让他的名声沾了瑕疵!”

贺家人说起端木珩,端木绯就想起了至今还卧榻不起的季兰舟,眸色一暗。

她懒得理会贺家人,走下了一阶石阶,目光直直地看着跪坐在地的贺氏,淡淡地问道:“祖父平日待你如何?”

不待贺氏回答,端木绯就自己接着道:“你‘恶疾’不愈,府中可曾亏待?但是,你听信别人的挑唆,非要说祖父待你不好,闹得家宅不宁!”

端木绯说到“恶疾”,脸上丝毫不见心虚,一派坦然自若。

照她看,贺氏一直闹腾不休就是“恶疾”!

第685章 后悔

贺氏听着气得嘴角直哆嗦,浑身如筛糠般发抖着,愤愤道:“颠倒黑白!我没病,就是你和你姐姐一直在你们祖父跟前搬弄是非,让你祖父对我心生嫌隙,关了我足足两年多!”

端木首辅把自己的妻室关在府中两年多?!这句话令得周遭的围观者再次哗然,脸上一个个惊疑不定,有人轻声嘀咕了一句:“我之前好像听说了端木首辅宠妾灭妻,莫非是真的?”

一片聒噪声中,端木绯还是镇定自若,不骄不躁,从容地反驳贺氏道:“到底是谁颠倒黑白?!”

“你病了多久,我端木家就好好养了你多久,祖父从不曾因为你身患恶疾而薄待你,儿孙也都孝顺,可你呢?”

“你病一好,就被娘家撺掇着弹劾祖父,抹黑我们端木家!”

“明明你是养病,却非说祖父囚禁你,那祖父又是如何囚禁你了?是打你了,还是捆你了,还是不让你见子孙家人了?”

围观众人听着也觉得端木绯说得不无道理,是啊,看着这位端木太夫人珠圆玉润、红光满面的样子不像是被夫家虐待啊!

“……”贺氏脸色更难看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刁钻狡诈!

贺氏想反驳,却又无从说起,端木绯已经把她的话都堵死了。

这两年多,端木家除了不让她出永禧堂,又不让她见外人以外,在其他方面,也确实不曾薄待过她。

这时,贺二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端木四姑娘,你真是好一张巧嘴啊!你说不是囚禁,那之前你们家为何拦着不让我们家见你祖母!”

“连娘家人都不让见,说其中没猫腻,谁信!!”

街上的围观者好似墙头草似的一会儿觉得端木绯说得不错,一会儿又觉得贺家似乎也有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难怪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端木绯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这才几天,你们贺家上次进了我们端木府的家门到底做了什么,莫非是忘了不成?”

“祖父为何要写下休书,你们难道不明白吗?”端木绯的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视着贺氏与贺家人。

首节上一节1798/2344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