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554节

  沉默,是心灰意冷到了极致,连言语都没了力气。

  司玉藻蹙眉:“这应该是政府和创始人一起选择的,联合会的人是怎么插上手的?”

  “谁知道呢!”同学气愤道。

  上课的老师来了,却发现学生们都静不下来,七嘴八舌问起留学名额的事。

  老师也不是很清楚此事,就说学校的安排,肯定是最公正的考量。

  此话毫无说服力,老师自己说完了,表情也是讪讪的。

  这一堂课,教室里闹哄哄的。

  司玉藻瞧着课是上不成了,就偷偷溜了出来。

  她走在路上,瞧见不少人聚集在一起,好像都是翘课了,出门谈论留学这件事的。

  她没有停留,一路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王秋生请她坐下:“二年级上午没课?”

  “有课的,院长,我是有事来找您。”司玉藻开门见山,“留学的事,您清楚学校的安排吗?”

  王秋生道:“这个是教育局和创始人勒戈夫先生决定的。”

  “勒戈夫先生?”司玉藻有点诧异,“我从未听说过他,他也是创始人吗?”

  “他父亲是的。他一直有领事馆的差事,不怎么管理学校,他继承学校已经快八年了,从来不插手。但这次的留学名额,是他们家族赞助的,他才露面。”王秋生道。

  司玉藻一下子就明白了症结所在。

  他们早就怀疑,是其他人在学校操控联合会,想让它为其所用。

  杜溪上的离开,以司玉藻为首的围棋会成立,威胁到了学生联合会。

  “留学的事,算是敲山震虎。”司玉藻想。

  这足以消耗掉学生们心中的希望,也足以让司玉藻的围棋会垮台。

  她的眼眸微微沉了下来。

  她看向了院长:“就是他,一直在操控联合会,让它成为施暴团体,欺负和压榨学生,控制学生达到自己的目的,对吗?”

  王秋生的表情略有震撼。

  他急忙起身,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王秋生虽然没什么魄力,平日却知道避嫌。女学生单独进他的办公室,自然是要开着门说话。

  此刻他却不顾了。

  他反锁了门,压低声音道:“司同学,这里是法租界,你知道吗?”

  他们生活的大环境,是法国人保护着他们的。

  勒戈夫先生敢如此,自然是有他的底气。

  “这是上海!”司玉藻道。

  王秋生看着她稚气的脸,心中莫名一阵难过。

  这是华夏的土地,他们这些国人却沦为看别人眼色过日子的可怜虫。

  “如果你父母知道,他们也会担心。世道哪有公平?能公平的领域,都是没什么油水可言的。”王秋生道,“司同学,你莫要给自己惹事。”

  司玉藻心中很不舒服。

  她走出了办公室,心中有团火在燃烧。

  她是没什么本事的,可她的父母有能耐。她从小就是大小姐的脾气,一旦有事就要靠父母。

  她给家里发了一封电报。

  电报是发给她母亲的,很快她母亲就给她回了电报。

  母亲在电报里告诉她,既然她已经找到了症结,且愿意解决她,司家会帮她的,三天之内会有答复。

  她母亲办事效率极高。

  卢闻礼也听说了留学的事,他问司玉藻:“你有什么打算吗?”

  司玉藻道:“我正在打算,你等着瞧吧。”

  “你打算怎么办?”卢闻礼有点好奇,“我还不知道你的本事。”

  “我没有本事,但是我母亲有。”司玉藻如实道。

  卢闻礼:“......”

  果然,三天之后,司玉藻接到了回信,她唇角微翘,忍不住露出了喜悦。

  她急忙去找卢闻礼,让卢师兄陪同着她,找到那十五位打算去留学的学生。

  两天下来,事情就办妥了。消息也很快就学校炸开了。

  

第1691章 恢复清明

  

  司玉藻很多方面像她的阿爸,能简单就不往复杂里整。

  学校在留学生名额下来后的一周,就炸开了锅,因为那些留学生全部主动去给校方请辞,让出了名额。

  众人抢破了脑袋的好机会,突然被丢了出来,自然引发关注。

  于是,消息就传开了。

  “司玉藻给他们换了英国的学校,是最好的医科大学——正规的医科综合大学。没有奖学金,但司玉藻给他们一大笔钱,足够四年的学费。”

  “吹牛吧?司玉藻能那么有钱吗?”

  “她回新加坡都是开飞机的,这点小钱和飞机相比呢?”

  众人哗然。

  他们都知道司玉藻家里有钱。然而,人的眼界受到自己条件的限制,他们往往对“有钱”到底是多少钱没什么概念。

  所以,当这个数目远远超过了他们的认知时,他们先是震惊,不相信,随后才会想起当初司家给学校捐了实验室的事。

  这个消息的确不假。

  司玉藻私下里找到了那十五个学生,用更好的学校和丰厚的资助,让他们退出了。

  卢闻礼还说她破费。

  司玉藻道:“我姆妈说了,就当是我们家给学生们的奖学金,为教育事业做点慈善,这点钱也不过是我家半天的生意进项。”

  卢闻礼竖了个大拇指:“学妹,财大气粗!”

  创始人勒戈夫先生听说了,非常的愤怒。

  他让校方扣押这些学生的档案,谁也不给走。

  不成想,教育局那边直接下了批条,学生们的留学已经批复下来了。

  勒戈夫先生忘记了,司家不仅仅是有钱,他们还有人脉。

  这件事过后的两天,学生们组织了活动,痛斥校方出尔反尔,那些退出校方留学计划的同学,也成了“正义”的使者。

  这件事闹得挺大,报界也搀和其中了。

  圣德保医学堂的学生联合会,在这件事中彻底曝光了。

  整个上海都知道,圣德保医学堂的学生联合会是恶霸团体,背后有创始人勒戈夫先生撑腰。

  “选上的学生,跟考上的学生完全对不上,一个小小面试就把学生的辛苦作废,换上了学生联合会的人。”

  “圣德保医学堂上次就闹过,也是反对学生联合会,他们那个会长还去坐牢了。”

  议论纷纷扬扬,各界都在讨伐,成了轰动一时的大新闻。

  教育局的特派员急忙赶往上海,和学校创始董事会连夜召开了会议。

  他们取缔了学生联合会,对其他学生团体进行严查。

  司玉藻的“围棋会”,俨然会成为第二个学生联合会,因为司玉藻本人的家庭太过于显赫。

  在教育局和校方的要求之下,围棋会解散。

  圣德保医学堂解散了四个学生组织,重新审查当初的工作分配,做出了姿态,并且向社会道歉,这件事的热度才慢慢退下去。

  张辛眉有一周没见司玉藻了,听到围棋会解散的消息,他才匆匆赶来,带了几样她爱吃的点心。

  司玉藻道:“我当初成立围棋会,目的就是搞散学生联合会。这次是他们作死,给了我机会。我的目的达到了,围棋会解散与否都无所谓,我不在乎的。”

  张辛眉欣慰摸了摸她的脑袋:“懂事了。”

  司玉藻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子。”

  张辛眉看着她。

  他看得很专注,眼睛一错不错,让司玉藻心中顿时沸腾了起来。

  她莫名双颊发烫,站起身躲开了他。

  张辛眉道:“我出去抽根烟。”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楼道里没有阳光的照晒,有点冷。

  张辛眉一连抽了两根烟,这才重新回到了司玉藻的公寓里。

  他吃了晚饭之后离开了。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张辛眉又在忙碌,没有再见司玉藻了。

  天气也一日日的冷了。

  学生们换上了夹棉的衣裳,教室里上课不再开窗了,每次下课,渔歌都说玉藻一身怪味。

  渔歌有点洁癖:“你把外套脱下来,我给你洗了。”

  她恨不能把司玉藻的衣裳拆了。

  如此几天之后,司玉藻仍是很难闻。

  渔歌几乎崩溃。

  “我们班上只有三个女的,其他都是男的,又不开窗,一天的课下来,能好闻才奇怪了。”司玉藻笑得前仰后合,对渔歌的崩溃并不能感同身受。

  渔歌每次给她洗衣裳,都是捏着鼻子的,而每晚都准备好热水,让司玉藻一回家就要洗澡。

  司玉藻夏天都是能懒就懒一次,更何况是寒冬腊月?

  这时候,她才开始隐约要崩溃了。

  她对渔歌道:“我得赶紧把你嫁出去,你要折磨死我!”

  渔歌把她按在水里:“你管不着,我是太太的人。”

  司玉藻十分英雄气短的认命了。

  吃饭的时候,司玉藻还是愤愤不平:“等我回家过旧历年,就让我姆妈先把你嫁出去,再换个新的人来伺候我。你这天天逼迫我洗澡的毛病,非要把我折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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