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372节

韩征眼神有些涣散,脚步也有些虚浮,好在意识还算清醒,道:“我没喝多少,萧琅与宇文澜才喝得多,不过都及不上南梁太子喝得多,他就跟个酒缸子似的,无论多少酒下去,都装不满,不怪都说南梁人善饮呢!”

施清如忙道:“那你先坐着,我让桃子采桑给你准备醒酒汤和热水去,不然你明儿起来,头不定得多痛。”

说完去到前一进院子,如此这般吩咐了桃子采桑一番后,才复折回房里。

一时醒酒汤和热水相继送到,施清如瞧着韩征一滴不剩的都喝了,又耐不住他撒娇,服侍了他洗了澡,换了衣裳,才一起躺到床上说起话儿来。

“……我本来真不想回来了的,今儿从早累到晚,只想好好睡一觉。可一想到我要是不回来,你肯定得抓心挠肺的想一晚上南梁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老婆想一晚上别的男人,叫我怎么能忍?所以只能忙忙赶了回来,难道不值得奖励么?”韩征一边说,一边手在施清如身上不停游走着。

施清如按住他不老实的手,“既然累了,就好生歇着,还想旁的呢?再说我刚才都给你洗澡了,还不算奖励呢?”

韩征的确累了,又胡乱摸了两把,也就老实了,闭上眼睛道:“好吧,先把奖励记下,等明儿我们再慢慢儿算。你有话就快问我,我困了,几下说完了好睡。”

施清如正如他所说,早就抓心挠肺的想问南梁太子的情况了,这会儿终于能问了,忙道:“那我问了啊,南梁太子长什么样儿,是美是丑,是高是矮,单看外形气度,配得上公主么?谈吐人品呢?可别是个草包,连给公主提鞋都不配,那就真是太辱没委屈公主了。”

韩征轻笑一声,“南梁皇帝加上年前才添的两个儿子,现在一共有十一个儿子,听说前面七位皇子岁数差得都不大,就算他拓跋珪是皇后嫡出,既嫡且长,可若没有几分真本事手段,只是个草包,能早早就立为太子,还能在太子之位上安坐至今吗?”

施清如吐了吐舌头,“好吧,是我问错了,草包可当不了太子,不定得有多少心眼儿呢!那他长得怎么样,谈吐气度人品如何?”

韩征拉了她窝到自己怀里,才在她头顶道:“南梁立朝也一百多年了,就算一开始的皇帝都面目可憎,这么一代一代的选美下来,子孙后代也早都变俊变美了……小傻子,你今儿怎么净问傻问题?”

施清如轻拧了他的耳朵一把,嘟哝道:“你才傻呢,那可是公主一辈子的大事儿,我这不是关心则乱么?再说我不问这些问什么,不过才见了一面而已,除了长相气度谈吐,还能看出什么来?人品尤其看不出,多少人便是十年八年的,且没有看出一个人真正的品性呢,路遥才能知马力,日久才能见人心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韩征笑着抚摸她的头发,“是是是,你不傻,我傻总成了吧,明明知道你肯定会明知故问,这些问题其实大家都猜得到,我却怕你悬心,还是星夜赶了回来,不是我傻是什么?好了,我不开玩笑了,正经与你说。南梁太子生得极好,官话也说得不错,若是换上咱们大周的衣装,一眼还真瞧不出是南梁人。气度谈吐也都上佳,很是谦逊有礼,萧琅一直敬他的酒,他也客客气气的,酒品很是不错,所谓‘酒品如人品’,想来人品亦差不到哪里去。”

施清如稍稍松了一口气,“好吧,比我想象的要稍微好一些。不过人品哪能这么快就瞧出来,近的如宇文皓,他还在时谁见了又能不赞呢,咱们却知道他肚子里满是坏水儿,远的如施老爷,当初谁又能想到他会是那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呢?终归都只能交由时间来证明了。”

韩征道:“所以萧琅约了他过两日打马球和打猎,打算进一步了解他。我也暗中安排了人,去四夷馆看能不能自他随行的人员嘴里,套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他此番一共带了三百多人来大周,我就不信三百多人个个儿都是他的心腹,没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施清如皱眉道:“这可是南梁皇室和朝廷的大事,那些人应当不至这点大局观都没有,轻易就被收买吧?”

既然南梁太子都已抵达大周京城了,可见这次两国联姻是只许成不许败的,万一当中出了什么篓子,两国这一仗指不定立时就要打起来了,南梁太子的性命更是立时危在旦夕,那么显然无论是南梁太子自己,还是南梁皇帝,都绝不会允许联姻出任何岔子的。

韩征嗤笑一笑,“南梁皇帝不想开战,那位才被夺了爵的左贤王,却是一心主战的,还旧部众多,他可巴不得这个姻联不成。还有南梁太子的弟弟们,听说母家也个个儿都不弱,南梁更是从来没有嫡长才能当皇帝的说法儿,自来都是能者居之,如今这位太子,才是南梁至今第二位嫡长太子呢,他前面那一位,当初也没能当上皇帝,所以他能不能笑到最后,谁知道呢?”

自来天家无父子兄弟,大周皇室如此,南梁皇室自然也是一样。

只不过如今的隆庆帝发愁的是没有亲生的儿子,不想过继侄子们,南梁皇帝发愁的,却是儿子太多,弟弟又已被自己纵容得兵强马壮,翅膀硬了,不服管教了而已。

施清如惊道:“那公主去了南梁后,岂不是时时都如履薄冰,明里暗里不知道要遭遇多少危险了?”

韩征夷然道:“南梁太子若连护住自己妻子的本事都没有,他也趁早别当这个太子的好!想来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出不了大的岔子的,我们等着看即可。”

他就当是先替南梁皇帝验验他的太子到底够不够格儿,将来又配不配做他的对手吧!

施清如却仍是止不住的担心,“出不了大的岔子,小的也够呛。这叫什么事儿啊,公主回头岂不得斗了这个斗那个,到最后好容易胜出了,却又要斗自己的枕边人了?哎,她当初真的不该答应和亲的,一开始就不该答应。”

哪怕不是她,仍会是别人,可别人与她到底没有交情,更不是因为他们夫妇的缘故才不得不走到了这一步的,她至少不会这般的担心与难以心安。

韩征道:“你再三劝过她了,终究她还是做了决定,那既是自己做的决定,到头来便只能自己承担结果了,无论是好是坏,我们这些旁观者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将来她有需要又力所能及时,对她施以援手了。好了,别再想那么多了,没发生的事谁能说得准,兴许那南梁太子就是她这辈子的良人了?且快些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

施清如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到了这一步,是真的再回不了头了。

只心里仍无限怅惘,最后窝在韩征怀里,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的也不知道。

第二百二六章 马场初见

次日施清如进宫后,见司药局没什么事儿,便去了仁寿殿外的小花园,如前次那般,叫过一个路过的小太监,给了其一块儿碎银子后,后者便辗转替她请了丹阳公主出来。

丹阳公主看起来气色倒好,就是远远瞧去,整个人都越发清冷了,还是走近了,对着施清如展颜一笑,整个人才活泛了起来,“清如,你今儿不忙呢?”

施清如给她行了礼,才笑道:“今儿没什么可忙的,倒是公主,连日肯定都忙得不得了吧?”

丹阳公主请她坐了,自己也坐了,方点头道:“是啊,虽说一应礼体自有规制,其他事宜也不必我亲自过问操心,到底吉服和其他礼服都得我亲自试穿,很是繁琐,亏得你今儿来瞧我,不然我就要繁琐死了。”

施清如笑道:“一辈子就一次的事儿,虽如今繁琐,将来回头想来,却多半都会觉得珍贵怀念的,公主且忍忍吧。”

丹阳公主道:“不忍又能怎么样呢?我一说我懒得亲自试了,让百香替我试,反正她与我体型儿差不多,嬷嬷们立马说不吉利,叨叨得我耳朵疼,算了,还是忍了吧。至于将来会不会觉得珍贵怀念,谁知道呢?也许真会如你所说,也有可能……总归都得等到了那一日才知道了。”

施清如见她一点新嫁娘的娇羞与喜悦都没有,心下暗暗叹息,片刻方道:“不知从昨儿至今,萧大人可已来见过公主了?”

丹阳公主摇头,“还没呢,大哥公务繁忙,哪能时时都围着我转?”

尤其这程子萧琅还要与金吾卫众同僚各种交割,各种布置,就更忙了。

顿了顿,“清如,你这会儿来,其实是想告诉我有关南梁太子的情况吧?不瞒你说,我还真没太大的兴趣,反正不管他长得高矮胖瘦,人品是好是坏,这桩婚事都已不可更改,我嫁的也不是他这个人,所以知道不知道,于我来说,真没什么区别。”

施清如强笑道:“可长得好看些,总能下饭些不是,不是老话儿都说‘秀色可餐’么?我听说南梁太子长得极好,官话也说得好,气质谈吐都上佳,还很谦逊有礼,公主若见了,第一印象肯定不会差的,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头。”

丹阳公主轻笑一声,“这倒是,天天对着一张赏心悦目的脸,总比对着一张满脸横肉的麻子脸心里受用得多。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有几分期待了。”

嘴上说着‘期待’,脸上的表情却满不是那么一回事,分明仍意兴阑珊。

施清如看在眼里,惟有再次叹息,若丹阳郡主一直这般消极,将来……可实在不容乐观啊,只盼南梁太子能真心包容珍惜她,是她这辈子真正的良人吧!

她只能转移话题,“我给公主准备了一些药方儿,眼下还差几张没列全的,等回头列全了,便打发人送来给百香收着,希望以后能对公主有所帮助,当然,若能一直用不上……”

说到一半,想到旁的不说,缓解女子第一次疼痛的“修珍方”就到了南梁后,丹阳公主便立时就会用上,忙改了口,“当然若其中的大部分能一直都用不上,就最好了。”

丹阳郡主这次领了她的情,“那我就先谢过你了,回头只管送去交给百香,虽说此番有随行陪嫁的太医,还有嬷嬷们,到底还是你的方子我用着最安心。”

施清如笑道:“能帮上公主万分之一的忙,我也能心安了。”

当下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搁以往施清如少不得要问太后凤体如何,如今彼此却是心照不宣都不提了。

就有人来请丹阳公主了,施清如遂起身告辞,出了小花园。

却是刚穿过一扇月亮门,迎头便遇上了萧琅。

施清如少不得上前行礼见过,“萧大人连日可好?”

萧琅也不防会在此地遇上她,飞快上下溜了她一眼,方还礼点头道:“多谢县主关心,我挺好的,倒是县主,也是来探望珑儿的吗?”

施清如点点头,“我才与公主说完了话儿出来,因为昨儿大略听说了南梁太子的情况,所以就想来也告知给公主,好让她安心,可惜公主瞧着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只盼将来一切都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吧。”

萧琅一听便知道她定是听韩征说的,道:“我也是来告知珑儿南梁太子情况的。若单论人,那位太子倒真是人中龙凤,可惜……不过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所以县主也不必太担心,更不必、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说到底那都是珑儿自己的决定,没有任何人逼迫她,所以将来无论结果是好是坏,都只能她自己承担,与人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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