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224节

施清如笑道:“太后娘娘赏臣的已经数不胜数,臣已经很惶恐很受之有愧了,要是再臣我,臣就真要无地自容了。”

心里很是叹服太后的养气功夫,这份都恨她入骨了,还能面上丝毫看不出来的功力,她便是再修炼五十年,只怕都达不到,所以她说师父和采桑都不用担心呢……

陪着太后又说笑了几句,施清如便不着痕迹把话题引到了太后的腿上,“太后娘娘这些日子感觉怎么样?臣这便为太后娘娘细细检查一番吧。”

待给太后检查完,又给太后施了针,便告退离开了,从头到尾都十分的顺利。

采桑一直悬着心等在外面,见施清如终于出来了,暗自松了一口长气,上前笑道:“县主,让奴婢送您出去吧。”

施清如定定看着她,“那就多谢采桑姐姐了。”

采桑自然知道她这是一语双关,不止是在谢自己送她,更是在谢她方才的善意,不好意思一笑:“县主言重了,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县主请——”

比起县主对她的救命大恩,她这点微不足道的善意算得了什么?甚至她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第一百六零章 不介意亲自掌你的嘴

太后等施清如离开后,才冷下了脸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小贱人,一副得意忘形的轻狂样儿,哀家真恨不能直接一杯鸩酒结果了她!哀家十几年都不曾忍气吞声过了,如今临到老了,反倒因她一个小贱人,又要忍气吞声了,哀家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当年她入宫便是皇后,虽不是元后,一样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却因上有太后婆婆,下有各宫比她进宫早、承宠早、生子早的妃嫔,还有元后留下的嫡长子,忍气吞声的时候真是数都数不过来。

还是等到她儿子当了皇帝,她也成了太后,她才终于扬眉吐气,不用再受任何人的气了,还当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她死。

却是不想,她当了十几年太后后,反倒因为自己儿子的缘故,又要受一个太监和一个小贱人的气了,她可不是越活越不如,越活越回去了吗!

段嬷嬷见太后满脸的狰狞,小声劝道:“太后娘娘仔细手疼。要是实在忍不下她,要让她发生个什么‘意外’,也不是太难的事……”

话没说完,已被太后冷声打断了:“这次福宁的教训还没吃够呢?一开始不也只是一场‘意外’么,结果如何?哀家想要有所得,自然就要有所失,有所忍,留得青山在,还愁没柴烧吗!”

段嬷嬷赔笑道:“太后娘娘高见,奴婢便再想不到这些,奴婢只能走一步看三步,您却走一步能看十步。”

太后又恨声道:“可忍字头上一把刀,要忍也真是难啊,不怪福宁忍不了,哀家也要忍不了了!都怪皇帝,他要是不那么宠信韩征,只知道一味的修仙问道,一个太监岂能有这么大的权势,哀家自然也就不用忍了!”

这话太后说得,段嬷嬷却说不得,片刻方赔笑道:“太后娘娘别生气,等皇上不再信任韩征了,咱们自然也就不用再忍了……”

“那得多久?你告诉哀家得多久?哀家可真是一日都忍不了了,偏为了这不争气的腿,还得时常见那小贱人,连来个眼不见心不烦都不行!”太后没好气。

段嬷嬷哪里知道得多久,沉思片刻,有了主意,低声道:“如今看来,就算最后能让皇上不再信任韩征,也肯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远水救不了近火,奴婢倒是有个主意……不然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安排皇上见一见那小贱人?那小贱人旁的不论,生得倒是的确好,又正是最鲜嫩最水灵的年纪,届时您再略提一句,说让精奇嬷嬷看过,说她倒像是个好生养的样子,皇上自然……”

等皇上宠幸了那小贱人,说句不好听的,韩征除了缺了一块儿,又比皇上年轻又比皇上俊俏,还与小贱人本就彼此有情,忽然被强权分开了,二人心里岂能不恨的?又岂能不寻了机会便私会的?

届时一捅到皇上跟前儿,皇上岂止是不信任韩征了,一气之下,直接要了奸夫**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可惜太后喝断了她,“那小贱人早让韩征用烂了,还给皇帝用,便皇帝不嫌她脏,哀家还嫌她脏呢!何况你确定这是在往皇帝心里埋刺,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杀了奸夫**?万一小贱人吹枕边风吹得皇帝越发信任韩征了呢?韩征可是太监,宫妃与太监走得近在宫里不是司空见惯吗,那岂不是弄巧成拙,哀家越发得忍了?”

还有一点太后没说,萧琅那个猪油蒙了心的,届时还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她这次已经被他吓怕了,不得不防!

段嬷嬷急忙之间倒是没想到这一茬儿,让太后一骂,才想到了,忙讪讪道:“都是奴婢脑子抽抽了,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却知道,自己惟今还是只能忍了。

其实她也曾想过,趁施清如筹办司药局这个当口,设法儿让她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届时让隆庆帝开口要她的命,韩征自然也无可奈何了。

可这些多年的经历和阅历早让她明白了一件事,哪怕后宫后宅的斗争再激烈,真正能定人生死的,却是庙堂之争。

只要后妃们的娘家父兄在前朝仍得力,她便犯了再大的错,也能大事化小;一个家里的女眷再过分再令人发指,只要她娘家还得力,夫家的人同样也只能忍着她让着她。

换到韩征和那小贱人身上,道理也是一样。

只要韩征还得皇帝信任一日,那小贱人便谁也奈何不得她,所以她必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先把韩征拉下马,自然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一时施清如回到了司药局,常太医见她完好无损,又听她说太后压根儿没为难她,施完针就让她走了,方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一直都没法儿专心做事,如今总算可以静下心来了。”

施清如嗔道:“师父就是爱自己吓自己,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

见常太医案前堆满了医书,忙上前帮起他的忙来。

翌日上午,太医院忽然打发了人来请施清如。

她去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宣武侯府的二奶奶自生产后,身下一直淅淅沥沥的不得干净,看了好多大夫,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转;又以宣武侯太夫人的名义,请了太医去,诊断后结论疑是崩漏之症,怕是得施针才有望好转。

所以江院判想到了施清如,“以往也有先例,太医院解决不了的问题,司药局若能解决,无条件帮忙;反之,司药局解决不了的问题,太医院也无条件帮忙。可惜如今司药局还没有旁人,也只好劳驾县主屈尊,亲自走一趟了,不知县主意下如何?”

既有病人需要自己,施清如自然责无旁贷,道:“什么屈尊不屈尊的,江院判言重了,那我回去准备一下,就出宫去宣武侯府吧,劳您着人帮忙备一下车。”

江院判应了“好”,送走了她,心里知道宣武侯府二奶奶的病多半难不倒她,她又要名声大噪一回了。

可筹办司药局又岂是治好一个病人那么简单的,所以最后他们师徒一定会失败,一定会灰溜溜离开皇宫的……吧?!

施清如自不知道江太医在想什么,她出了太医院,才忽然反应过来,宣武侯府的二奶奶,好像就是常宁伯府的大姑奶奶张云蓉吧?她记得她当初进京没多久,张云蓉便出嫁了,算时间,她如今的确该生了孩子了。

想到常宁伯府,施清如不由又想到了张氏与施延昌,还有施家的一众人等。

她已经很久没想起过他们,感觉与他们的那些龃龉仇怨,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倒是没想到,今日会以这样的方式,忽然又被动的想起了他们。

不过,她也不至于因此就迁怒张云蓉,不去给她治病了,她去了宣武侯府,便是一个大夫,张云蓉除了是她的病人以外,什么都不是,她的责任也是尽可能替她治好病,旁的都与她无关!

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如今施延昌与张氏也不知怎么样了,施老太爷施老太太和施二老爷是不是仍跟一样的膈应人?

还有陈嬿,常宁伯夫人当婆婆的要磨搓儿媳妇,不要太容易,应当一直没给过她好果子吃吧?

施清如一路想着,回了司药局。

待她与常太医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药箱后,便有小太监来回马车已经备好了。

施清如遂出了司药局,到宫门外上了车,却是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才发现车后不远不近跟了四个缇骑,心知定是韩征派来保护自己的,不由抿嘴笑了起来。

如此一路到了宣武侯府,她如今是县主了,品秩高,又得太后信重,无论到了哪家,都再没谁敢只拿她当个六品的副司药。

所以在垂花门外迎接她的,便是宣武侯夫人本人了。

热情的寒暄了一番,又恭维了施清如一番‘不想县主这般年纪,生得这般单柔,却有那样大的本事,莫不是天上的仙女儿下凡吧?’后,宣武侯夫人还带着施清如去见了宣武侯太夫人,这才带着施清如去了张云蓉的院子。

却是把人带到,宣武侯夫人便借口‘还有一些琐事要忙,就先少陪了’,留下自己的贴身妈妈代为陪侍,带着其他人先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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