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153节

施清如一怔,万万没想到师父会提到萧琅。

皱眉道:“师父怎么想到萧大人了?他那样的出身家世,自然要配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何况福宁长公主那个脾性,可不是人人都消受得住的,您以他为标准,可就难办了,符合条件的可找不出几个了……不是,我是说,您真的别操心这些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常太医却笑道:“不过就是我们师徒闲话而已。但萧大人是真不错,那日在仁寿殿你在里面救治太后时,我看他一直在替你向他母亲据理力争,倒是与他母亲真个不一样,你若也觉着他好,师父虽官小位卑,韩征却位高权重啊,有他出马,这门亲事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性能成的……”

话没说完,施清如已是变了脸色,“师父为什么忽然这么说,是听说了什么,还有是人特意与您说了什么?”

一面说,一面定定盯着常太医。

常太医让她看得一阵阵的心虚,简直连手脚都快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到底招架不住,讷讷招了,“是、是韩征啦,他说萧大人对你有意,他也觉着萧大人很不错,所以……”

却说那日韩征在仁寿殿外与施清如分别,回了司礼监后,看着满长案的奏折,整个人又变得冷静了下来。

就想到他与施清如之间的剪不断理还乱。

说到底,都是他的优柔寡断闹的,就算一直这样拖下去,难道他就能许她一个未来,让她高枕无忧,再无任何危险,亦不用担惊受怕了不成?

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胜出,甚至根本没有那一日!

整好如今萧琅对施清如有意,他也明白表了态,不会做个愚孝之人,定会护好自己未来的妻子……那也当然不能白白看着她错过这样好的一个夫婿人选。

韩征事后遂打发人去太医院请了常太医到司礼监,便是昨儿下午常太医出诊那个时间段了,事实上,他根本不是去给人问诊了,他就是去见韩征的。

韩征见了常太医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便把萧琅对施清如有意的事与常太医说了,“……萧琅实在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好夫婿人选,若那丫头能嫁了他,这辈子都没什么可发愁的了,您这个师父怎么看?”

他说得很快,好像有人在背后追赶着他似的,也根本不给自己停顿,给常太医打断的机会。

就怕迟了,他又犹豫了,反复了。

毕竟说出口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他总不能再犹豫反悔,不然以后也不用再见常太医了。

说到底,他其实也是想借常太医来逼一下自己,哪怕最后施清如与萧琅成不了,只要跨出了第一步,后面再给她物色其他人选,他便肯定不会再纠结,再痛苦了!

------题外话------

做梦都在想天上要是能掉十万存稿该多好啊,笑着哭……

第一百二三章 万寿宴

韩征此举无异于釜底抽薪,绝不再给自己优柔寡断的机会。

毕竟他之前只是答应了常太医以后会远着施清如,不会再给她任何以会错自己意的机会,也只是侧面答应了常太医会给她挑选一个最合适的好夫君,却从来没真正付诸于实际行动过。

指不定常太医心里早就在腹诽他黏黏糊糊,优柔寡断,只说不做,当初都是糊弄他的了吧?

那他这次便彻底断了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念想。

也彻底断了那丫头那些懵懂的,模模糊糊的念想,让她自此真正去过属于她自己的全新的美好人生吧!

常太医没想到韩征会忽然变得这般的坚决。

连他这个一开始最反对的人都早已忍不住动摇了,他却反倒更坚决了,到底怎么想的?

别说他已经放下他傻徒弟了,真放下了,不会凤仪殿也好,仁寿殿也好,两次都跑得这么快,还把皇后娘家给整治得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对福宁长公主也是毫不客气。

就算他已经有足够如此狂傲的资本与底气,到底不符合他一贯任何时候都言笑晏晏,笑对众人的作风。

常太医更没想到,他会看中了萧琅,且萧琅据他说来,还对他那傻徒弟有意,忙道:“你是怎么知道那萧大人对我徒弟有意的,他告诉你的?还是你打哪儿听来的?这事儿我觉着怕是不成吧,萧大人出身家世都那么好,前途更是人人都看得见的一片光明,是京城各高门大户都盯着的乘龙快婿,我那傻徒弟是什么出身,哪里配得上他啊,你还是别乱点鸳鸯谱了。”

想到福宁长公主的骄横跋扈,又补充道:“再说了,福宁长公主那脾性,便是娶了高门儿媳,少不得都要受她的磋磨,女方娘家碍于她的身份,还不能登门为自己的女儿出头撑腰,何况我徒弟出身可连高门的边儿都沾不上?在她心里,我傻徒弟只怕连给她儿子当奴婢都不配,我才舍不得让那丫头去自取其辱呢!”

韩征却是道:“萧琅亲口告诉我,他不是愚孝之人,将来定会护好自己的妻子,那只要那丫头也有那个意思就够了,旁的事自有我,我一定会让福宁长公主答应,将来也断不会薄待了她的。”

只要他许的利益足够大,便是让福宁长公主捧着那丫头,都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跟她过一辈子的到底是萧琅,不是福宁长公主,只要萧琅肯护着她,便什么事儿都不会有了。

常太医仔细看了韩征的脸一回,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可惜看了好一会儿,都什么也没能看出来。

这才收回了目光,哼笑道:“看来你什么都已经想好了,倒也真是难为你了,明明心都已经快滴血了,还要如此的口是心非,苛待自己!其实那什么,我心里已经不反应你和我傻徒弟在一起了,什么将来不将来的,那都是以后的事,连明日会发生什么事,今日我们都说不准,何况几个月、几年后的事呢?还是活好当下比较现实,也比较重要,所以……”

两个都是好孩子,也都是苦命的孩子,好容易遇见了彼此,还正好彼此都有意,这得是修了几世,才能修来的缘分?

所以常太医想明确告诉韩征,不要想着要把他傻徒弟推给别人了,就由他自己来护她此后余生的平安祥和,才是最好的!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已让韩征给打断了,“我没有口是心非,而是这些日子已经想得很清楚,我实在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她也远没有重要到我为她放弃自己想要东西的地步。反倒是她若跟我在一起了,势必会让人觉得她就是我的软肋,是打倒我的突破口,既会为她带去无数未知的危险,也会为我带去无数的麻烦,于彼此都大大不利,所以,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常太医不等他把话说完,脸已经黑了。

之前韩征对施清如有意无意的亲近他看了很不高兴,所以出言敲打他,如今见他好容易松口了,韩征反倒又不同意了,他一样不高兴。

他小徒弟那么好,韩征竟还嫌弃她不成?

他都不替小徒弟嫌弃跟了他会日日都担惊受怕,甚至不定什么时候,便会不得善终了好吗!

常太医因冷笑起来:“你怎么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了,现下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给她一个女人应得的幸福,给她……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还非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韩征沉默良久,方沉声道:“就算,我能给她一个女人应得的一切,多久?五年、八年还是十年、二十年,乃至更久?我要做的事,是非做不可,也绝没有回头路的,您若真为她好,就不该让她卷进去才是。”

常太医不说话了。

真要等上十几二十年的,他小徒弟只怕都不能生了,何况韩征的药都是他给配的,如何不知道有多伤身?

那么多年下来,就算他小徒弟还能生,韩征只怕也……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韩征届时仍能……,可他小徒弟却不能生了,那怎么办,难道替别的女人养孩子不成?旁的事都能想方设法弥补,这事儿却是悔青了肠子,都改变不了的。

更不必说就像韩征说的,往后人人都知道她是他的软肋后,会为他们彼此都带去多大的危险与麻烦了。

常太医终究没有再坚持,他活了五十多年,深知“有情饮水饱”这句话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再深沉再厚重的感情,很多时候在严酷的现实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只他仍不满意萧琅这个人选,“福宁长公主众目睽睽之下,都能那般蛮横不讲理,对清如喊打喊杀的,将来再有了婆媳的名分,会如何欺负磋磨她,可想而知。就算萧琅肯护着她,难道还能时时事事都护着不成?那样的高门大户,婆媳相处的时间,可比夫妻相处的时间更多得多,还不说有‘色衰而爱驰’的风险了,还是换其他人选吧。”

韩征还是那句话,“我刚才不是说了,只要那丫头也对萧琅有好感,觉得萧琅还不错,其他事都自有我,您只需要回头问清楚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再告诉我,就足够了。便是她对萧琅没有好感,不认为是良配,您也可以趁机问一问她有什么标准,回头我们再按她的标准替她物色人选,自然就能皆大欢喜了!”

常太医当时就忍不住腹诽,怎么可能‘皆大欢喜’?

首先他自己就不可能欢喜好吗?清如只怕也不可能欢喜,甚至会又暗自神伤好长一段时间,她从年前起,便一直郁郁寡欢,人前还要费心遮掩着,心里有多辛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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