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拽媳 第1节

纨绔拽媳 作者:渝人

他是华夏少将,蛰伏商界,化身霸道总裁,冷漠,狂傲,铁石心肠,却被她死皮赖脸缠上。

第一次见面,地点:医院男厕。

“那个……哥们儿,别介啊,你随意,我就逛逛。”然后,溜之大吉。

第二次见面,地点:病房。

“公众场所,你不知道啊?”

她强词夺理,他冷眼旁观,最后直接扛上肩,打包带走。

第001章 见鬼的家暴,重生了

  

  夜阑人静,蝉鸣声声。

  本该好梦正酣之际,半山别墅却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出、出什么事了?”

  “楼上二少爷房里在闹,大家小心点!”

  “准是二少夫人又挨打了,真是作孽啊!”

  “嘘!你这小蹄子,老秦家待了这么长时间,脑子怎地还没长齐?这种话,也是你个下人该说的?”

  “可……二少夫人真的很惨啊!”

  那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家,哪里经得起二少爷拳打脚踢?

  已经不止一回两回,偏偏这二少夫人也是个倔驴子……

  “惨不惨不是我们说了算,人家荣华富贵,高床软枕,指不定乐呵着,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就甭乱讲!”

  中年妇人厉声斥道,眉眼冷漠。

  众人表情讪然,议论方歇。

  “怎、怎么了?!”

  安静的状态不过持续短短几十秒,又一名下人傻鸟似的扎进围观人群,两眼发懵,一看就是刚醒。

  “唉哟,我跟你讲,二少爷又发脾气了,正抽咱二少奶奶呢……”

  一人开口,众人随,七嘴八舌,议论再起。

  ……

  “鞭子呢?我的鞭子……”

  装潢精致的卧室,灯光昏暗,一片狼藉。

  矮几被踹翻在地,梳妆台上镶嵌的镜面支离破碎,而墙上悬挂的相框或歪或斜。

  照片中,女子一身白裙,男人西装革履,竟是婚纱照!

  大红喜字张贴床头,尚未褪色——这里,俨然一对小夫妻的新婚蜜巢。

  只可惜,女人倒地不起,伤痕累累。

  男人怒目而瞪,眸底隐有一丝快慰飞闪。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男人扭曲的脸上,他的手在颤抖,心里藏着一头野兽,随时都会破体而出。

  肆虐——毁灭——

  这是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鞭子!他的鞭子……

  “巧心——巧心——”

  转身出了卧室,男人站在廊间,朝楼下大喊。

  堵在楼梯口、伸长脖颈观望的佣人纷纷后退,二少爷太恐怖了……

  只有一个人站在原地,其他人一退反倒把她凸显出来。

  “二、少爷……”

  “我的马鞭呢?”

  “昨天三小姐去马场试马,借走了……”

  男人有些怔忡,似回想,下一秒,眼中怒火更甚——

  “我什么时候答应借给她了?!自作主张的贱婢!”

  言罢,转身回到卧室,边走边抽出了系在腰间的皮带。

  “你以为没有鞭子,我就收拾不了你?!”

  “贱人,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当个好老婆……”

  皮带乱舞,劲风烈烈,一鞭接着一鞭抽打在女人光裸的背部。

  “唔……”

  炎兮是被痛醒的,低声闷哼,她一贯能忍。

  等等!痛……

  为什么会感觉到痛?

  她不是死了吗?

  死人也会痛?!

  前有悬崖,后有追兵,她仍然记得纵身一跃之际,那种飞翔的快感,伸出双手,拥抱死亡……

  提心吊胆的生活,终于得以结束。

  那一刻,她无比坦然。

  可……眼前……

  质感上乘的地毯,雕花柜脚,还有Kingsize大床……

  触目所及,不像崖底,更不是什么山洞。

  难道……玉皇大帝不收她,转手让给上帝解决?

  啪——

  “卧槽!”惊痛传来,后背灼如火烧。

  疼得全身痉挛,下意识蜷成虾米状。

  男人扯回皮带,重重甩出,如游走长蛇,破空而来。

  “唔——操你……娘的……”冷汗滑进眼里,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奈何声音沙哑,男人听得不甚分明。

  “既然没死,就给我叫出声!”

  双眸猩红,疯狂的情绪急剧上涌,看着女人血淋淋的后背,空虚被瞬间填满,他只觉无比快慰。

  “贱人,抽死你……”

  笑声狰狞,犹如魔音灌耳。

  炎兮咬牙,头疼欲裂,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被硬生生塞进脑海……

  恍惚间,她看见一个十八岁的美丽女孩儿,安安静静坐在窗前,一身雪白嫁纱,面如死灰。

  “熙熙,你是嫁过去享福的,秦家那么有钱,别不识好歹……”

  “熙熙,听说秦二少俊朗帅气,风度翩翩……”

  “……”

  她是炎兮,还是……谈熙?

  彻底陷入黑暗前,一声冷斥乍响——

  “住手!”

  脚步声由远及近。

  炎兮莞尔勾唇,救兵来了……

  微风入窗,洁白帘脚轻晃。

  六月的天,难得清凉。

  炎兮,不,如今,应该是谈熙,收回目光,伸手从篮子里抓了个苹果,不料动作太大,牵动背部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臭男人,老娘迟早抽回来!丫丫个熊!”

  嘎嘣,果香满口。

  住院半个月,其实送医第二天她就醒了,却不想睁眼。

  没有特殊理由,纯粹是,想赖床,懒得睁。

  第三天,伤口感染,开始发炎,没日没夜地挂了几天吊针,这才稳住病情。

  第七天,终于能够下床如厕,天知道,用尿壶躺着撒的日子有多蛋疼!

  看着镜中全然陌生的面孔,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却仍然不免一惊。

  不是“惊讶”的“惊”,而是,“惊艳”的“惊”。

  明眸皓齿,檀口琼鼻,尖尖的下巴,线条精致,这些都是时下美人的标配,炎兮觉得漂亮,却不至于惊艳。

  反而是那对剑眉,生在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儿脸上,青涩之中,英气逼人。

  若非父母双亡,困于豪门,她本不该这样安分。

  抚上心口,仿佛触碰到原主怯弱的灵魂。

  你不敢的,我来做;你惧怕的,我无惧。

  既然重获新生,嚣张一回又何妨?

  上辈子,经手黑钱无数,即便坐拥金山,荣华富贵,却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直面死亡的那一刻,炎兮便发誓,若有来生,势必不羁,随性随心!

  眼睑微垂,敛下眸底暗芒,再抬眼,清澈如水。

  一抹痞笑爬上唇角,对着镜子眨眨眼,“真是个小美人儿……”

  嘎嘣——

  思绪回归,咬下一块果肉,如果这是秦天霖那死男人的脸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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