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倒好,叶子墨提前防着他出这招,倒先一步做了。现在想要达到目的更难了,他派人问过那个保姆,她说字条她传给宋婉婷了,但她没生病。
只有一两天的时间了,钟于泉思来想去的,到底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也一定是个非常有用的办法。
“去给我查一下李参谋长家里的情况,尤其要留意李夫人都在做什么,随时把她的动向报告给我。”钟会长命令下属。
“是,会长,我马上去办。”
赵文英自从认了女儿后,就一门心思的扑在女儿身上。即使是夏一涵不到她这里来,她也会照着食谱研究一些菜的做法,想等到他们下次来的时候,她做给他们吃。
李家主宅旁边没有特别大的综合超市,她需要的材料又讲究,周六这天她想要买原料,就由司机载着去了市区最大的超市。
自然,她的行动也很快就被钟会长得知了。
正在她挑选沙拉酱的时候,听到面前有人说话:“李夫人,您好!我们钟会长请您去谈谈。”
赵文英怔愣了一下,随后对来的人淡淡笑了下,客气地说:“抱歉,我不想去,请你转告钟会长,我们见面不方便,也没必要。”
那是人钟会长心腹,听了她的回答后没有轻易离开,而是又强调:“我们钟会长说,您会感兴趣的,事关您的女儿,所以您应该去。”
女儿这两个字到底让赵文英动容了,她眉头皱了皱,随后默默放下手里的沙拉酱。
“李夫人请!”钟会长的下属恭敬的做出请的姿势,赵文英缓缓跟上他的脚步。
钟会长不比一般的人,他是每天都会在省新闻联播里出现的大人物,是以他不好在公开场合与人见面。
赵文英也是知道这一点,并没有问对方要带她去哪里。
见她出了超市,保护她的司机立即走上前,恭敬地问:“夫人,要我去拿车吗?”
“不用,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办一些私事,可能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是,夫人。”赵文英是绝对自由的,不会有人限制她的行动,李参谋长也绝对不会怀疑她有什么别的心思,尽管她比李参谋长年轻那么多。
赵文英上了钟会长下属的车,没有开多远,就在一栋居民小区里停下,随后她跟着那人进了单元,在一楼的门口,那人敲了敲门,里面传出钟会长低沉的声音。
“请进!”
“李夫人请!”钟会长下属打开门,赵文英昂着头缓步走进房间。
钟会长出于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这里,所以房间厚重的床帘是拉的严严实实的,不过灯光明亮,房间看起来并不暗。
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有单独看过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是的,其实他忘不了她,忘不了她这个温柔如水,又聪慧可人的女人。
假如她不是嫁给了比他地位更高的李参谋长,假如她只是寻常百姓的妻子,他一定会想办法把她丈夫控制住,进而控制她,让她继续做他的女人。
现在,他不敢逾越。
趁着今天他要为女儿钟云裳办终身大事的时机,他得以单独跟她见面,他的目光有些难以克制地直直地看着她。
赵文英还是那个赵文英,甚至比她年轻时更美,更有韵味。
她的皮肤还像年轻时那样细腻光滑,她的眼眸比那时更具风情,哪怕只是轻轻的瞥一眼,都会让男人们痴迷倾倒。
钟会长见过的美人恐怕也不在少数,却从没有哪一个会有赵文英这样年过四十岁还美的如此惊心动魄。
相对于钟会长见到赵文英的愉悦,赵文英见到他却没有丝毫的快乐,相反,她对这次见面充满了反感,甚至在怀疑年轻时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满口谎言的人。
后来他的所作所为,她也偶有耳闻,她不赞成一个人为了权势无所不为。
“你要说什么事,尽快说吧,我想我们不大方便见面,你夫人会不高兴的。”赵文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没有继续往前走了。
“文英!”钟会长呼唤了她一声,他才发现叫出她名字时,他声音有些发抖。
原来这个女人到现在对他还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这是多不可思议的事。
“请叫我李夫人,钟会长。”赵文英冷冷地提醒。
钟会长苦涩地笑了笑,说:“真有那么恨我吗?这里就我们两个人,都不愿意我叫一句你的名字?你知道吗?我这么多年,心里根本就……”
赵文英板着脸打断他的话:“钟会长,我以为你叫我来不是叙旧的,我跟你也没有什么恨可言。对我来说,在遇到李铭俊之前所有事都已经不存在了。”
“怎么会不存在?我们孩子都有了!怎么会不存在?”钟会长忽然有些激动,不觉站起身,朝赵文英走过去。
他的宗旨那可是宁愿他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他。
他跟自己说,他可以忘记赵文英,可以不把她当一回事。但是她曾是他的女人,她一辈子都该留恋,都该不能忘怀才对。
“夏一涵是我女儿,是我和李铭俊的女儿,跟你没有半点儿关系。”赵文英的态度依然冷淡,钟会长更往前走了两步,而她就往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钟会长没再往前走了,而是停下来冷哼了一声,反问她:“没关系吗?她身上流的是我的血,二十三年前,是我和你上床怀的她,你能否认这一点吗?你就不记得当时你说过你爱我,你和我在床上是怎么激情澎湃的?”
赵文英的脸霎时有些红,为他说的直接**,她一时间找不到语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记得她这样的羞涩,即使过了二十几年,这样羞涩的模样还是让他全身热血沸腾。
假如她不是李参谋长的女人,他此时一定会不顾一切把她按倒在他们不远处的沙发上。
他强克制着那种想再次拥有她的冲动,却没有从她染着红晕的脸上移开贪婪的目光。
赵文英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找到了应对的语言。
“钟于泉,请你自重!”
“我面对你,我就没有办法自重,文英,我还是这么喜欢你。你说假如……”
“这些话,你想要转告给我的丈夫听吗?”钟会长再次上前一步,赵文英冰冷地问,他无奈的再次停下脚步。
不行!大丈夫必须要能忍耐,能克制,钟于泉这样说服自己,才缓缓将自己心内燃烧的烈火给压下去。
她的确不是年轻时那个好哄骗的女人了,她如今的身份是不允许他觊觎的。
何况他此行是有重要的事情说,不能被她诱惑的忘了正事。
“坐吧,文英,我们说女儿的事。”钟会长转回身又回到他开始坐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