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怎么可以,”忽然,她的眼睛又升起了希望之火,“或许真的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少爷,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德里克面色冷峻,他显然已经没有多少耐心跟面前已经失去理智的妇人多说话,但是看到对方的眼泪从她长着斑点的脸庞下流下,他还是叹了口气,“艾力,我爱她。”
艾力忽然打了一个嗝,好像被这忽如其来的情绪解剖给吓到了,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她静静冷静下来,双手擦了擦衣服面前的衬裙,“知道了,少爷。”
丁依依仿佛成了庄园里易碎的玻璃制品,当夜晚降临,她从房间里走出来了以后,发现整个走廊已经换上了新的地毯。
昂贵的毛绒地毯不计成本的铺着,即便是光脚踩在上面也十分柔软,她冷着脸,沿着走廊下楼。
楼梯包裹住一层厚厚的布料,在尖角的地方全部都泡沫包裹起来,让原本气派的大厅变得有些不伦不类。
她穿着白色的拖地长裙,夜晚的风有点冷,风从没有关住的窗口跑进来,她站稳,朝着窗外看去。
窗外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漆黑的夜,浓重得让人烦躁,她站了一会,直到皮肤因为冷风的刺激而长出疙瘩,脚步声才重新响起。
她继续走着,跨过了长廊,来到一扇算不上熟悉,也算不上陌生的大门前。
推开门,房间里的摆设一如既往的简单,除去不可忽视的大床外,剩下的家具用手指都数得出来。
德里克面部朝上,他双腿伸直,双手交握着放在胸前,胸膛微微欺负着,安静得像一具尸体。
她站在他的面前,从身后抽出一把刀子,刀子淬着光亮,锋利无比。
就是他!这个男人占有了她,让她怀上了孩子!她怎么可以怀上不是叶念墨的孩子。
握着刀子的左手猛然向下,锋利的刀尖险险的停在德里克的喉结上。
怎么能怪他?是你,一切都是你,你跑到人家的庄园里来,误做了人家的新娘,拆散了一对良人。
他没有错,他只是以为你是他的阿斯玛而已,错的是你这个女人!
她后退一步,左手几乎握不住刀子,她只好搭上右手,这才勉强握住刀子。
两股思想在她的脑中撞来撞去,好像不把她弄疯就不罢休似得。
“够了!”她小声哀嚎,跪倒在了地上,痛哭出声。
一声巴掌响起,房间里的电灯应声而亮,德里克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神清醒。
“留在这里吧,这个孩子将会得到最好的一切,我会把他的未来打造得很好。”德里克的声音很淡,就好像在陈述一件事实。
丁依依依旧伏地而哭,嘴里无意识的喃喃说道:“不····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一整夜,她没有睡,呆滞的坐在地上,他也没有睡,静静的躺在床上。
那天晚上之后,整个庄园似乎又陷入了某种魔咒之中,她们的庄园夫人变得极其古怪,再次缩回了那个小房间里,平日里也不再出现了。
而对于这些变化,德里克没有去干涉,他如同往常一样,严格安排着作息时间,唯一不同的是,他依旧坚持吃着肉食。
到了晚上,万物都去休息了,一直紧闭的房门这才打开,一个人影如同幽灵般走了出来。
才几天,丁依依就瘦了一圈,下巴更加的尖细,浓密的头发包裹着巴掌大的小脸。
她慢悠悠的往楼梯下走,就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好像担心惊扰了什么似得,如果不是那浓得化不开的忧愁,真像从天上走下来的仙女。
她打开门,无所谓是不是触发了防护机关,直径的朝着花园走去,中途被一股花香吸引。
不远处,一片紫色郁郁青青,薰衣草混着着满天星铺满了半个花园。
花丛中,一架还没弄好的秋千放在一旁,压坏了一些薰衣草以及满天星。
她呆愣在当场,双手忍不住抚摸上微微隆起的肚皮,感受到肚皮传出来的温度,她那惶惶不安的心才算是有了安定的感觉。
花丛中,她独自站着,却忽然发现有一侧的薰衣草有被踩过的痕迹,熏衣草绿色的枝干上还沾染了些许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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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657章 庄园里的神秘人
1657庄园里的神秘人
?她顺着脚步慢慢的走着,心被揪动了起来,有人进到庄园里了!
脚步衔接得十分流畅,对方似乎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诺大的庄园于那个人来说好像出入家中一样自由。
难道是庄园里的人。她脑海里闪过很多人的脸,但是每一张脸都是带着善意的笑容,她实在是想不出,到底还有谁会半夜偷偷到庄园里来。
脚步声在丁依依很少到过的地方就消失了,那是一栋独立的小房子,从装修风格上看,显然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外表白色的墙壁已经有些脱落,墙角也因为雨水的多年浸泡而长了一些青苔。
房子没有上锁,门虚掩着,她轻轻一推,门就已经吱呀着自己开了大半,月光在她身后延展开来,争先恐后的闯入屋内。
在月光的照射下,屋内一角逐渐清晰,那是一排接着一排的架子,架子上面摆放着许多叫不上名字,但是绝对名贵的奇珍异宝。
中国圆明园十二生肖下落不明的几个生肖头颅,罗马共和时期执政官用手摘抄的法典,挂在墙壁上的,中国的字画,新加坡渔船曾经捞出来的璀璨的宝石。
这些奇珍异宝就像被尘封的历史,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她情不自禁的走进去,但是立刻被空气里的灰尘呛得难受。
她低头咳嗽,忽然眼角看到一抹黑色的布料,布料在月光的照耀下很快的抽走,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真的有人!她慢慢的往角落走去,顺手操起放在旁边架子上一根古埃及法老的权杖,权杖上面的蓝宝石咯得她很痛,但是却也能让她清醒。
快走到角落,她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大,身体猛地朝前一探,喝到,“别动!”
架子后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她的身影经由月光照到墙壁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次日夜晚,一个身影悄悄的潜身而入,经过老虎提莫的笼子时,对方也只是抬着眼睛看了面前的人几眼,然后继续闭上了眼睛。
黑色的影子如同鬼魅一样,他悄悄的顺着花田,想起昨天不小心将花踩折了,今天便更加的小心。
绕过花园,他直直的朝着一栋房子走去,轻车熟路的打开门,一个闪身便躲进了房间里。
今天没有月光,屋内黑漆漆的,不一会儿,一抹橙色的光亮打破了黑暗。
黑衣人将头等固定在头上,双手不断的在架子上翻找着,俊朗的面色上透露出一点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