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快一上午的山,夏一涵的小脸儿很红,身上也是薄汗微微,甚至有一缕头发沾在了前额。
叶子墨温柔地拿起了那缕青丝,动作轻柔。
“早上刚运动过,体力还跟得上吗?”他问的那么自然,她听的那么不自然。
“没,没问题。”她讷讷地回答,惹的叶某人顿时觉得豪情万丈。
“体力这么好?晚上我们继续好了。”他一脸严肃地逗弄她,夏一涵却是真的怕了,小脸儿垮下来,低低地求他:“叶先生,我腿有点儿发颤,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邪魅地笑了一下,微微低头啄吻上她的小嘴。
“咳咳!”付凤仪的咳嗽声,在不远处响起,夏一涵几乎是立即跳开,叶子墨则很顺理成章的表情,没有丝毫慌乱。
“妈,这么快啊。”
再看宋婉婷,脸色真是难看的厉害,却又勉强挤着一丝笑站在那儿,笑的实在比哭还难看。
酒酒远远地看付凤仪和宋婉婷回来了,她自己也跑回来,一行人继续上路。
到了山顶,付凤仪带领着几个人都拜了拜,叶子墨知道母亲的习惯,拿钱出来给母亲,为庙里做功德。
中午是要在庙里吃素斋的,付凤仪做完功德后,就跟庙里的师父探讨佛法,几个年轻人被她打发出去随便转转。
“一涵,我听说前面还有个小庙,那里的姻缘签最准了,我们去求求好不好?”酒酒提议道。
她看着夏一涵和叶子墨都相爱了,对自己的姻缘还真是有些着急。
姻缘签……这三个字沉甸甸的,若是放在以前,或许夏一涵会去求,可她现在不能去了。她唯一曾经山盟海誓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她求谁的。求跟叶子墨的吗?那是绝对绝对不可以的,这样的感情本身就不会被祝福的,她有自知之明,不能有多余的奢望。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我不信那个。”夏一涵低声说。
“既然来了,就一起去!”叶子墨的声音有些凉意,他其实已经体察到了夏一涵的想法,不由得又引发了醋意。
“好!”夏一涵乖巧地答应一个字,被酒酒拉着就往小庙的方向走。
只剩下宋婉婷,干干的站在那里,没有人叫她一声,确实是有些落寞的。
“婉婷,你也跟着。”难得叶子墨叫了她一句,宋婉婷几乎是充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高兴地跟上来。
几个人进了小庙,庙里只有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僧人,却是慈眉善目,又似已看穿世事。
虽说几个年轻人都看起来长相非常好,且气质一流,在他看来,是众生平等。
“阿弥陀佛!”老僧人起身对几人问候一声,并行礼。
叶子墨平时再冷,到了寺庙依然是敬重的,于是和其他几个女人一起,给老僧人回了礼。
回礼后,急切的酒酒就吵着说要求一支签,到这里了,也不就没什么尊卑贵贱了,她也就不再恭敬地让叶子墨他们先求。
叶子墨和夏一涵相视了一下,摇了摇头,无非是对酒酒这样急切的行为觉得又好笑又可爱。
酒酒自己极认真的在蒲团上跪下,按照老僧人的指点,拜,随后摇动签筒,跳出一支签来。
捡起来交给师父后,酒酒就在虔诚地等待着,她很信服,仿佛等待的结果真是她命运的判读一样。
老僧人拿起签来,轻声问道:“女居士,是想求什么?”
酒酒脸一红,却还是极勇敢地说:“师父,我想求姻缘,我还没有男朋友,我就是特别想要知道自己会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我的缘分什么时候能够到。”
老僧人点点头,念叨着她的签文,内容是:前程杳杳定无疑,石中藏玉有谁知;一朝良匠分明剖,始觉安然碧玉期。
这张签从字面意思也很好理解,老僧人微微一笑,对酒酒说:“恭喜女居士,是上签,女居士的良缘已经定了,一定是个良人,你有大富大贵之象。命中富贵,且慢慢等待,好事多磨,要有耐心,虽然还远,结果定是好的。”
酒酒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是大富大贵命吗?这搁在古代,她就是一个小丫头,也没求着要嫁什么高富帅,只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罢了。
不管怎么说,抽到了上签,她当然是非常非常高兴的。
她自己抽完了,谢过师父,捐了一点儿香火钱,就拉着夏一涵硬要她求,说听说这里的签非常非常灵。
夏一涵怕叶子墨生气,何况她心里一直牵挂着莫小军的事,已经折磨很久,到底也想知道个结果,哪怕是个签的结果,也希望能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她虔诚地跪下来,在摇动签筒之时,叶子墨的眼睛却是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小小的背影。
他这才发现,他竟是那样关注着她命运的签,尽管他或许已经暗暗在想,她的命运这辈子都必须要跟他牵扯在一起。
147 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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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涵闭着眼摇着,努力在心里跟自己说,我只关心什么时候小军的问题才能彻底解决。可惜她脑海里却根本静不下来,一会儿想着莫小军,一会儿叶子墨的影像又跳进她的脑海,赶都赶不出去。
也许是太过矛盾纠结,也太过入神,她摇签的动作比酒酒猛烈的多,一支签几乎是从签筒内飞跃而出。
夏一涵放下签筒,捡起签来,恭敬地交给老僧人。
“女居士,想求什么?”
夏一涵想了想,她不能说求姻缘,要只说是求事,叶子墨就知道她求的是什么事了,一定会不高兴。
最终她很模凌两可地说道:“师父,我想各个方面都看一下。”
“嗯!”
老僧人点了点头,随即低头看他手中的那张签。
他看了看,好像有些不能相信自己昏花的眼,随即再确认了一遍,确实是那张几十年来从未有人抽过的签。真是奇了!
老僧人看完签,却没有像给酒酒那样读出来,而是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仔仔细细地打量夏一涵,看的她有些紧张。
就连叶子墨都觉得老僧人的举动有些异常,莫名的跟着牵动了神经。
“女居士,这张签,您自己看吧!”说着,老僧人又把签文非常郑重地交给夏一涵,并且再次仔仔细细地端详一遍她的脸。
“师父,我可以看看她的签吗?”叶子墨恭敬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