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卓轩刚要说话,手就被人抓住,叶初晴朝他笑笑,眼神里有息事宁人的意味。
她重新端起汤碗,刚喝了一口就捂住嘴巴猛地往洗手间冲。
海卓轩气极了,但是又不能真的喝老人计较,当下急忙去追叶初晴。
夜晚,叶初晴窝在他的怀里,双脚夹在他的腿里取暖,嘴里嘟哝着撒娇,“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海卓轩摸着她的秀发,“我是担心我们的孩子受委屈,”他抬起她的头,认真道:“这是我和你第一个孩子,我要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我就不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吗?”叶初晴抓住他话里的语病,笑嘻嘻道。
海卓轩摇头,亲昵的触碰着她的鼻尖,声音低沉,“遇到你我才是最幸福幸运的人。”
深夜,听着身边人浅浅的呼吸声,海卓轩侧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这才起身。
出门坐上电梯上了天台,冷冷的风吹得他清爽不已,而在天台设置的一个长形吧台上,已经有一个身影。
看到他,叶念墨并不吃惊,给他倒了一杯龙舌兰,又把柠檬盘子挪到他面前。
海卓轩坐下,用虎口沾了沾盐,唇瓣微微一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端起柠檬嘬了一下,空气里满是酒气以及柠檬的味道。
两人你来我往,谁都没有说话,半响海卓轩率先打破沉默,“恭喜。”
“你也恭喜。”叶念墨挑眉,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酒过三巡,两人神色依旧不变,叶念墨解开领口的两个扣子,伸手把头发往后耙,“早点睡吧。”
他起身往门外走,身后传来海卓轩若有若无的声音,“你就不问当初我为什么那么随意就把叶家的股份给叶初云?”
叶念墨转身,“那是你的东西,你有随意支配他的权利。”
海卓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垂下眼眸盯着盘里的柠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疗养院
傲雪嫌弃的看着面前畏畏缩缩的葛奉,“你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斯斯悠闲的坐在椅子上,“这有什么所谓的?反正他呆的时间也不会久。”
傲雪沉默,她当然知道这个‘不会久是什么意思。’而葛奉显然误会成另外一种意思,他抱着手里的袋子,“你什么时候送我走。”
“很快。”斯斯捂着嘴笑。
“妈,”傲雪忽然开口,“要不算了,送他去随便一个国家吧,反正老死也不相往来,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没出息做不出什么事情。”
听她这么说葛奉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见他这么不上道,傲雪也不想管他,恶狠狠道:“那随便你!”
几天后叶家
丁依依刚走进叶氏门口前台就礼貌道:“叶夫人好。”
她脸有些烧,显然对于这个称呼还有些不适应,红着脸应了声后就去找叶念墨。
叶念墨正在看视频,视频里只有一个女服务生进入过葛奉的房间,但是五分钟后就离开了,那黑衣人又是怎么接走他的?
门口轻轻敲响了一下,丁依依探出一个口朝房间里张望,“在忙吗?”
叶念墨把电脑合上,伸手招她过来。
叶博识相的拿起文件离开,路过丁依依身边时道了一声,“叶夫人。”
丁依依脸又红了,讪讪的回答了一声,“恩。”
叶念墨看得有趣,起身走到她身边,修长的双手撑在桌子的两边,圈着她。
他的气息太过于火热与让人无措,丁依依只好上半身往后仰,白色的连衣裙随着她的动作而往上拉,露出修长的大腿。
叶念墨的眸色深沉起来,他微微侧过头靠近他的耳廓,就好像逗弄猫咪般轻声道:“叶夫人?”
“叮铃铃铃。”
内线电话响起,丁依依趁机逃离他的禁锢,叶念墨笑笑,伸手接起电话。
听完电话,他的表情已经十分危险,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怎么了?”丁依依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有些担心的问道。
叶念墨转头看他,表情严肃,“葛奉死了。”
长长的河堤围起一片大大的警戒线,周围全部是看热闹的村民,法医将白色的袋子盖过已经泡得浮肿的尸体,贝克咬着烟头看着地上已经泡成一团的钱,“这好几十万呢,谁这么土豪。”
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河堤上,他猛吸了一口,“真正的土豪来了。”
叶念墨先下车,看到河堤的情况后一把拉着随后下车的丁依依把她重新塞回车内,“你在这里等着我。”
丁依依刚想推门,他就按下了儿童锁,然后才大步流星的往河堤下走。
看到他,贝克指着草地上一个人形的塑料袋,“我需要你指认一下这个人。”
叶念墨点头,走到塑料袋前,他刚要弯腰就被贝克拉住,“场面可能有一点让人觉得难以适应。”
“打开吧。”叶念墨扫了一眼河堤上的车,背对着车门挡住大部分视线。
袋子被拉开,里面的人已经泡得浮肿,脖子上紫青色的勒痕已经被泡肿,眼球外凸,整张脸十分恐怖。
叶念墨的眉头皱得死死的,“他叫葛奉。”
“看来你们真的有关系,知道我为什么会叫你来吗?”贝克把一个白色的自封袋递给他,里面有一张红色的便签纸,上面用黑色的水彩笔写道:
“叶念墨,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也是我正式和叶家宣战的战利品,我要让叶家鸡犬不宁,如果你想抓到我,那就努力吧。”
贝克看着他,“警方希望能得到你们的配合,想一想叶家有没有什么仇人。”
“叶家的关系网早就被我推算过了,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人。”叶念墨皱眉回答,眼神又朝车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