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糖的小棍棒掉了出来,她只好含住那颗在嘴里滚来滚去的糖果。
忽然唇瓣一软,叶念墨眼里带着笑意,“很甜。”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多半是看叶念墨的,他却只看着她。丁依依嘴里的糖真正甜到了心里。
公寓里,傲雪有些犹豫,“妈你真的决定现在动手?”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不然等叶念墨成了叶家最大的股东,到时候你觉得付凤仪还能压制得住她?”
傲雪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在心里权衡利弊,为了不落人话柄,妈妈决定让她动手。
可是一旦她动手了,那自己就是杀人犯了,到时候如果被抓的话她会不会保她,按照她连亲生女儿都想杀死的性子,要依赖她风险真的很高。
可是这么做最后的收获也很丰富,这来两天叶念墨和丁依依走得很近,大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如果她不再做点事情,很有可能最后只能灰溜溜的离开叶家。
斯斯高深莫测的看着她,傲雪想什么她一清二楚,她就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狼,在傲雪追薄弱的时候把她蚕食干净。
“孩子,”她弯腰,把一把水果刀轻柔的塞进她的掌心,蛊惑她,“世界上哪一件成功的事情没有付出相应的代价呢,你慢慢想不着急,妈妈不逼迫你。”
她起身,笑声在房间内不断回荡,灯头投到尖厉的刀锋上,把傲雪的脸照得暗讳不明。
回到叶家,她失魂落魄的经过走廊,心里忽然很想见到叶念墨,如果今天晚上他向自己露出一个微笑,那她就放弃杀死丁依依。
她兴致勃勃的敲门,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门很快被打开,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她冷冷道,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内,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丁依依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傲雪一下子就认出来是叶念墨的。
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了,她转身就走,到了楼梯拐角处,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满是恨意,带着毁灭一切的想法,她拨通了电话号码,“妈,我同意你的决定。”
房间里,丁依依有些烦躁的走来走去,刚才傲雪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了她,而她和叶念墨却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自己房门被风从里面反锁了又不想麻烦管家和佣人,所以才决定去叶念墨的房间洗个澡。
“怎么了?”叶念墨难得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下身着目前很时髦的五分裤。
水珠从他的额发低下,顺着衬衫的领口滑下。
丁依依急忙把视线挪开,“没什么。”
身后温暖的身躯靠近,她的身体猛然僵直,面部表情也很不自然。
这些小动作都没有逃脱叶念墨的眼睛,他沉默的把手放松,虚虚的揽着她,轻声道:“乖,别怕。”
一夜两人相拥,均是无梦。
次日叶氏
“今天下午交代你一个任务,很重要,把所有工作都推一推。”叶念墨一边批改资料一边道。
看到少爷这么严肃,叶博原本就比较木讷刚硬的脸更是硬得像一块石头,他朗声回复,“是,少爷请吩咐。”
叶念墨点点头,瞧瞧的瞄了一眼丁依依写的剧本,轻声咳嗽了一声道:“在奇瑞酒吧,今天晚上你如果遇到拿着玫瑰花的人,你就要,”剧本被一份文件挡住了,他微微洗往下移动,“以身相许?”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来公司匆忙,也没有事先看,没想到丁依依弄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人家能答应吗?
叶博起初只是一愣,然后脸色恢复平常一贯的冷静,朗声回答,“是!”
叶念墨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可是一将同情的天秤和丁依依相比,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自己的女朋友,抛弃自己的下属。
叶博一离开,叶念墨就拨通了丁依依的手机号码,从听筒里传来丁依依有些紧张的声音,“都弄好了吗?”
“恩,”他淡淡的应声了,忽然又道,“好好玩。”
挂下电话,丁依依赶紧做好朝急匆匆进门秋白挥手。
秋白把盘子里的肉片放到烤肉机器上,漫不经心道::“明天奇瑞酒吧的小型演唱会我不去,没有兴趣。”
烤肉发出吱吱的声音,她急忙把香倒往金针菇上,忽然道:“对了你现在不红不紫很尴尬的,要不如就让叶氏投资一点钱弄一点电影或者电视资源给你,反正他也很乐意。”
“啪!”丁依依把筷子重重掷在筷架上,脸色有些阴郁,“我说过我只会要他的爱情,其他一切东西我都不会要。”
秋白知道自己话说过了,连忙道:“是我说得不妥当,要不这样的,奇瑞酒吧我去,怎么样够仗义吧。”
丁依依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奇瑞酒吧,正在国内巡回演唱的小歌手一首情歌接着一首情歌的唱着,丁依依带着口罩往四处张望,有些郁闷道:“为什么我感觉大家都在看我?”
叶念墨摘掉她的墨镜,拿下她的口罩和帽子,随后道:“好了。”
不远处,叶博和秋白面对面坐着,两人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丁依依无聊,随手抓过一把瓜子,一边看着那边桌子的情况一边徒手扒着瓜子,把瓜仁取出来放在一旁。
忽然,秋白站起来了,拎着挎包急匆匆的往外走,眼神里有惊慌失措,但是并不是难过。
丁依依刚想站起来,肩膀就被干燥的大手按压住,随后叶博也站起来追了出去,看着一前一后消失的背影,她嘟哝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面前手影一晃,一把大瓜子仁放在了她面前,叶念墨言简意赅,“吃。”
第二天,丁依依找到秋白,对方支支吾吾的,弄得她好奇心盛,“说说,为什么你昨天晚上忽然就走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没有,”秋白有些惆怅的抱着小熊玩偶窝在沙发上,目光散漫的随意换着台,丁依依干脆整个人站在她面前,双颊气鼓鼓的看着她。
叹了口气,秋白道:“昨天,他把所有的房产、车子和银行卡都给我看了,说是怕我心里有顾忌,所以用这些给我做保障。”
“这样不是很好吗?”丁依依有些不解,叶博这么做,不就是说明很看重她,希望和她组建家庭啊。
秋白摇摇头,“一点都不好”见丁依依迷糊,她道:“我33岁了,已经有了将近百万的存款,也有了房子,如果要自己一个人过完下辈子完全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如果只是用钱来表示对我的忠诚,我真的不需要。”
她顿了顿,眼神有些飘忽,支支吾吾了一阵才道:“而且我33岁了,到时候孩子应该怎么办?他喜欢孩子,可是我怕我生不出来。”
“这个才是你最担心的吧。”丁依依一针见血的说道。
秋白低头沉默,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孩子是一个家庭能够得以维持的根基,没有给他一个孩子,总有一天他会厌倦只有两人的空间,他会抱怨在自己最能给予孩子好未来的时候没有孩子,他会羡慕有孩子的人,在街上频频盯着他们。
一想到这些,秋白想要迈出去追求幸福的脚就再也无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