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昏迷倒下之后,群龙无首的徐州世家直接跳过了陈登,选择了曹豹充当指挥。
反正在他们眼里,局面都已经这样了,谁上都是上,军权落在曹豹身上,大家还能玩一玩。
要是落在陈登这家伙身上,那徐州可就彻底姓陈了。
陈登为了家族壮大,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而且陈登指挥虽然算不上厉害,但是属于正常人,至少能做到不捣乱,到时候带着丹阳,那大家真的就不用玩了。
刚送走了老虎陶谦,又迎来一个饿狼陈登,那他们还不如直接去投靠穆易,赌穆易会不会放过他们呢。
陶谦倒下终究是带来了一些隐患,曹豹接受兵权之后志满得意,他们虽然不是什么职业军人,但是也熟读各类兵书。
别管真的会不会,至少背的是滚瓜烂熟。
不过显然,曹豹背的和正经兵家指挥背的不是一个东西。
“快往后退,没看到敌方都要杀到我的面前了!”曹豹不满的对着给自己驾车的军侯喝骂道。
陶谦看样子是不行了,这徐州牧以后说不定就是他曹豹了。
其他世家主也是一脸认同,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距离徐晃这么近,他们确实有点小害怕。
之前他们不敢对陶谦说三道四,现在轮到曹豹了,他们倒是敢说说。
“速退,速退,左翼右翼向中间靠拢,直接解决掉这只直插进来的军团!”
有的世家家主,已经开始指点江山了,关键是曹豹觉得没毛病,还采纳了这条建议。
“奇怪,怎么突然压力变得这么小?”于禁愣住了,他这边压力本来很大来着,毕竟他要给徐晃作掩护,抵挡两翼的丹阳兵。
他为了达到破阵的效果,自己军阵也是特别散乱的,对上列阵而来的丹阳兵,压力爆棚,两翼大多的也是丹阳新兵,他还真不一定能挺住。
然而徐晃也没有感受到更大的压力,本身双方就已经打成了一个倒V的形状,就算是两翼朝着徐晃这边集中,也只是补上了曹豹他们离开的空缺。
相反,陶谦本阵的离开,已经陌生随意的号令,让丹阳兵内部一片混乱。
“哈哈哈,曹豹啊曹豹,人如其名,人如其名啊!”徐庶狂笑着出动了自己手上的绝杀。
曹豹主动脱离战线,实际上是将自己暴露在了大军之外,如果他的正面只有于禁和徐晃,那么这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他们的身后是反包抄的徐庶啊,这么做相当于直接把自己送到了徐庶的脸上。
徐庶带着三千狼骑直接朝着曹豹冲击了过去。
“撤,快撤!”曹豹大声的吼道,怎么感觉不对劲起来了呢,明明离开了战线,怎么更加危险了。
“将军不能撤,如果我们继续后撤,大军会出现不稳。”驾车的军候奋力的劝阻着,然而被曹豹一脚踹下车架。
“滚,你是统帅,还是我是统帅!”曹豹丝毫不留情面,然后头都不回的驾车逃跑。
“速速整兵结圆阵御敌!”被踹下车架的军候绝望的大声呐喊着,可曹豹他们终究还是带着一半人头也不回的跑路了。
“苍天啊,陶公……”军候老泪纵横,他知道,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
曹豹他们的死活已经完全不重要了,这只骑兵会捅穿前方士卒的防线,到时候一切就都完蛋了。
就算是逃跑,还能跑过骑兵不成?
没了大军云气,随便一个内气离体,恐怕就能直接将曹豹等人擒杀。
“敌将溃败,众将士与我杀敌!”徐庶大吼一声,拎着长剑率领狼骑一马当先的杀到了丹阳兵身后。
此言一出丹阳精兵士气大泄,没有主帅他们也能战斗,但是主帅在战斗中跑了,直接砍断了他们心中的那根旗杆。
“降者不杀!”徐庶、于禁、徐晃都大声的咆哮着。
原本奋勇作战的丹阳兵们,和青州兵们停下了战斗,微微拉开距离。
他们不敢相信陶谦居然会背叛他们,但是当他们看着远去的车架,以及彻底消失的号令。
“我愿降。”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想通了丢下武器,丹阳兵接二连三的放下了武器。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
自此陶谦纵横天下的丹阳精锐彻底消失,因为地形的缘故,甚至连四散逃跑都没能做到,尽数被青州所俘虏。
第144章 袁绍军的入侵
等到陶谦苏醒的时候,一切已经无力回天了。
丹阳兵全军覆没,徐州彻底的完完全全没了依仗,原本还有各种心思的徐州世家已经开始疯狂向徐庶示好。
可以说徐州几乎已经完全被徐庶掌握,如果不是徐庶为了协助郭嘉,带着大半人手屯兵在徐州边境上,这会多半徐州已经被完全接管了。
袁术听闻徐州打败,倒是出兵想要在徐州捞点好处,结果纪灵碰上了满肚子怒火的刘关张,直接大败而归,再一次缩回去默默地舔伤口。
袁术都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怎么每次出兵都出师不利,说好的他天命所归的。
即便是以他强大的自信也不得不想一想该怎么发展了。
击败了袁术的刘关张也是迷茫不已,本来刘备以为陶谦就算是输也不会输的太难看,他这边击败了袁术,然后过去和陶谦一起攻击青州兵。
不但能出一波风头,还能在徐州占据一席之地,毕竟他们和陈登私底下也接触过,相处的还是很不错的,陈登也愿意帮刘备坐上徐州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徐州十三万大军一波全军覆没,徐庶名扬天下,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兵家新秀。
陶谦的运气很好,如果不是华佗正好在徐州,陶谦多半是醒不过来了。
不过在华佗的神乎其神的医术下,陶谦开颅之后活了下来。
虽然华佗最后给出的结论是没两年好活的了,但是陶谦也确实活了下来。
倒在病床上的陶谦听着陈登念着的情报,挥了挥手示意陈登可以离开了。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里外不是人了。”陶谦躺在病床上苦笑,已经明白自己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心中最后的坚持被打碎了,也是时候把徐州交出去了。
“还好穆正平此人确实仁德,将徐州交给他的话,我二子受他庇护必然无恙,如此也好,也好。”
陶谦叹了口气,打算在自己死掉之前,再做点什么。
“徐州世家啊,穆正平,就让我陶恭祖替你将他们带走吧!”
陶谦有些惆怅的想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其子谋划的陶谦现在已经彻底想通了。
以前是觉得自己有能力给自己孩子铺一条路,结果徐庶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是别人给铺出来的。
他现在也不奢求别的,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后代,那么何不顺水推舟将徐州送于穆易,既然穆正平不喜欢那些视百姓为猪狗的世家,那么他们之间的理念并没有什么冲突。
既然如此,干脆把一个干干净净的徐州送给穆易算了,而且有了他主动让位,穆易也能掌握一点舆论的主动权,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后的事情了。
陶谦坐起身来,整个人虚弱无比,但是双眼却凶光必露。
“哈哈哈,徐州的世家,给老夫陪葬吧!”
陶谦大笑着,然后发动了对徐州的清洗。
……
在徐庶还没有拿下整个徐州的时候,穆易带着郭嘉、朱武,率领青州八万主力从泰山直接出兵扑向兖州。
有泰山郡作为接口,兖州西部的鲁郡几乎在短短数天之内就被彻底拿下。
曹操中了贾诩的攻心计,对于自家收到的情报深信不疑,屯兵在沛国和梁国打算应对徐庶的偷袭。
但是还没等到徐庶的绕路偷袭,正面防守空虚的鲁郡直接被穆易带着青州主力拿下。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曹操就反应过来了,自己中计了,自己猜忌了大半天,居然完全落入别人的圈套之中。
曹操也仰面而倒,气急攻心,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直接倒了。
不过好在曹操不是陶谦,正值壮年,即便是一时昏厥,一番七手八脚的救治之后曹操迅速地苏醒过来。
“速派妙才前往山阳郡协助当地防守!”曹操苏醒之后,立马咆哮着说道。
“主公勿忧,夏侯将军已经出发,曹纯将军正在整军,曹仁将军也已经从并州边境往回来赶!”
“山阳那边还有李典将军,料想应当无碍!”荀简单的给曹操复述了一下当前的局势。
“文若,还请原谅我的多疑!”曹操喟然长叹,起身就对荀道歉,双眼坚定的看着荀说道。
“诸侯有九德,宽宏大量而又严肃恭谨,性情温和而又有主见,态度谦虚而又庄重严肃,具有才干而又办事认真,善于听取别人意见而又刚毅果断。行为正直而又态度温和,直率旷达而又注重小节,刚正不阿而又脚踏实地。坚强勇敢而又合符道义!”
荀平静地说着,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但是内心是很满意的。
曹操话说到那种程度,对于一个主公来说已经足够了,知错,改错就好了。
他荀需要的是一个雄主,而不是一个狗熊。
“诸侯有九德,吾当鉴之!”曹操认真地说道。
“主公可有打算?”荀点点头,直接将这件事情翻篇,然后对着曹操说道。
“文若,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曹操虚心求教,他现在对于自己的智商没有那么自信了,他的多疑并没有消失,只是从怀疑荀等谋士,变成了怀疑青州迫害。
某种程度上来说,从多疑变成了被迫害妄想症,倒也不能说不算一个进步。
“主公,准备领军吧,这次青州来势汹汹,起兵二十万,恐怕不是能够轻易打发的!”荀平淡地掏出地图,指着山阳郡和沛郡。
“这里会成为我们交战的地点,所以主公请尽快征召士卒,即便是新兵也得一同拉到这里已壮声势!”
“我先前已经做了一点安排,驱虎吞狼,驱动徐州世家和冀州共同对抗青州,料想此刻青州也已经遭到了袁绍军的袭击!”
就在荀说话的功夫,青州确实遭受到了袁绍军的侵扰。
从乐陵城杀出两万人马,由张颌和高览带着,朝着青州奔袭而来。
“报!”传令兵大吼着冲了进来。
“有何军报!”贾诩扭头问道。
穆易等人离开的时候,整个青州自然是他暂时代为管理。
预料到袁绍会发难,他直接带着一部分人蹲在了青州边境之上。
“袁绍先锋已经到达三十里外,人数大概在五千左右,本部还在后方百里之外朝着这里行进,敌军先锋打着一杆张字旗号,本部有一杆高字旗号。”传令兵将详细的军报念了一遍。
“张?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性为河北四庭柱张?”
“至于高,有百分之六十可能性为高览,百分之四十可能性为高干。”
黄天姬冷静地分析着袁绍军将领的身份。
“高览和张吗?看来公孙瓒要输了啊!”贾诩从两人的身份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袁绍居然在同时对付公孙瓒加刘虞的情况下,还有余力抽调自己最信任的将校来压制青州。
要知道原本历史上,袁绍一度可是被公孙瓒打的很狼狈的,但是如今在他们的运作之下,被强化过的公孙瓒和刘虞联手,居然被袁绍轻松的压着打。
为了让公孙瓒和刘虞联手,贾诩可是给袁家扣了好多黑锅,他出身凉州,知道的内情自然是很多的。
面对袁绍这种反贼,刘虞自然是怒不可遏,和公孙瓒的矛盾算是教化派和铁血派的冲突。
但是公孙瓒多少也是正儿八经的汉臣,他刘虞又是皇亲国戚,自然看袁绍一百个不顺眼,所以刘虞不但没有拖公孙瓒后腿,反而还给公孙瓒大力支持,直接给公孙瓒解决了后顾之忧。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被袁绍死死地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