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心中很难受,很憋屈!
他不知道的,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憋屈,失败的也比他更多,曾经还陷入了自我怀疑,那个人叫……赵高!
“你们先逃到其他郡去吧。”
回过神来后,看着眼前的几名此刻,张良微微叹息着说道。
30 别说对方了,他都得逃!
这乾县待不了了!
闻言,其中一名刺客冷声道:
“哼!”
“张良,妄我们如此相信你,这次刺杀失败,我们仅有的力量失去一半!你要给我墨家一个交代!”
见此,其他几人同样道:
若
水
群
“我们农家也是!”
“我们也是!”
“我们……”
张良眉头紧皱起来,沉声道:
“等到风头过去。”
“我张良会给诸子百家,一个交代的!”
然而话才说完。
地面便微微开始震动起来。
外面传来巨大的动静!
那是…马蹄声!
感觉到这声势,几人面色大变!
秦军…追来了!
与此同时。
乾县,胡亥府中。
“唉…可惜。”
“赢辰这家伙,命怎么这么大?为什么好几次遇到刺杀…都能活下来?”
大堂里面,赵高面色忧愁。
他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从猎苑之事开始,到演武场的六国余孽刺杀,再到前日的夜间刺杀…最后,到昨晚的两百人刺杀!
短短几个月内,
经历了这么多场的刺杀,那赢辰居然硬是屁事没有,活的好好地!
他都在怀疑,
究竟是赢辰的运气太好,还是那些六国余孽太废物了?
“命这么硬的吗…”
赵高低声喃喃自语着。
在他的眼中,一丝杀意迸现,嘴角缓缓咧开,露出阴毒得逞的神色。
命再硬又怎么样?
还有不到十天了,十天之后,赢辰必定会中毒而死!
不过……
因为这刺杀之事,赢辰的府内府外被守的很严,他也不知道对方体内的毒、具体到什么地步了。
想了想,赵高暗自摇头。
“算了,我还说若是赢辰被这些六国余孽杀死,那我就不用承担下毒被查的风险了,虽然应该也查不出具体的证据。”
又在惋惜了一阵后,
赵高的思绪便转到胡亥那。
“昨天就出发了,算算时间…公子估计也该到咸阳了吧。”
……………
咸阳城,秦川殿。
帝座之上。
嬴政一身黑衮帝袍,神情冰冷的端正坐着。
下方的两侧。
李斯和蒙毅各坐在左右。
而殿中心,则是胡亥,还有那三个逃出来的村民!
“胡亥,你擅从乾县回来。”
“又带着这几人匆匆来见朕,是何意?”
嬴政语气平淡的问道。
闻言,胡亥小脸上浮现出笑容,然后似乎感觉不对,又换成一副悲伤的表情:
“父皇。”
“儿臣昨日正在府中玩…学习功课,这几个村民突然就闯入了府中,儿臣见他们凄惨的模样,就收留下了。”
“谁知……”
说到这里,胡亥有些愤怒道:
“谁知这些村民给我说,他们是从七哥的村子里逃出来的!他们不想死,于是请儿臣给他们主持公道!”
“儿臣这才回到咸阳!”
听到这番话,
李斯的眉头皱了起来,神色阴沉,眼中闪烁着莫大的寒意。
又是针对公子辰的!
但…若是赵高如此说,他倒是可以出来辩驳,但却唯独是公子胡亥,即使他有意见,也不能越俎代庖。
这件事只有陛下能开口!
右侧,蒙毅同样是若有所思。
公子胡亥……
出来指责公子辰?
这必然是赵高的主意了,但胡亥脸上的愤怒不像是假的,难道真的有这回事?
他不知道的是,
为了让胡亥更好的代入“愤怒”之感,他甚至提前给胡亥说:
“到时候你说话时,就想想自己与公子高斗了这么多场鸡,一次也没赢就行了。”
嗯,所以胡亥是真的生气!
帝座上,
嬴政眼睛微眯,目光深邃。
“胡亥…”
根本不用想,这肯定是赵高的阴谋了,胡亥的脑袋还没那么的聪明。
而且……
对方为村民主持公道?
特么的,
胡亥不去祸祸百姓,他都很欣慰了!
“这次的刺杀,不会也有赵高的一份在里面吧?或者说…他只是落井下石?”
嬴政心中深思起来。
据禁军和黑玄军的来报,此次刺杀,的确是六国余孽所为,至于赵高……
没有察觉到有刺杀的动向。
沉吟了一会后,
嬴政的目光望向下方,看着那三个表情凄苦、满脸哀怨的村民,淡淡道:
“你们有何冤屈?”
听到这威严的声音,
殿内的三个村民浑身一颤,不敢抬头见天颜,只能跪在地上、脑袋死死的抵着地面,语气颤抖道:
“草民,回、回陛下!”
“我们原本在村子中耕地,哪知自从公子辰来了之后,他就把我们全部囚禁起来,不能耕种、不能外出……”
“还…还……”
咽了一口唾沫,村民结巴道:
“还在我们的手上,划开了一道伤口,把…把感染瘟疫的牛身上的脓包,塞了进去!我们是痛880不欲生,差点死去啊!”
“幸亏运气好,才没得瘟疫。”
“但听说公子辰还要对村子做这种事,我们…我们害怕之下,就只好逃了出来,误打误撞到了公子胡亥的府上。”
“请把陛下为我们做主啊!”
在形容被塞入“牛痘”的过程时,
他们三人满脸痛苦,声音凄惨不已,痛述在之后的十天中,他们又是发烧又是伤口溃烂,差点当场去世!
而在逃出来后,
也是“误打误撞”到了胡亥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