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易。”赵信惊呼一声,服部易双手向四周扔出了一片白色圆球,白球炸开,四周烟雾弥漫。服部易一把抓起日本将军,夹在腋下,疾风追电般冲出包围圈。
片刻后,烟雾散去。赵信发现,俘虏中唯独少了日本将军,西摩尔等人都在。
这时,袁世凯和赵三多来到了这里,看着被围在中间,高举双手,神情萎靡的西摩尔等人,二人相视大笑。
袁世凯眼神炙热,高喊道:“张勋,把他们绑了,押回京城严加看管,好好伺候着,这可是献给老佛爷的一份大礼。”
张勋带着一队清兵冲了上去,把西摩尔等人押走了。
赵三多变回了原来的身高,穿着一件义和团的白袍。林黑儿看着赵三多,焦急的说道:“大帅,西摩尔可是我们捉到的,不能让袁世凯这样把人带走呀。”
“谁捉到的都一样,打胜了就好。”赵三多平淡的说道。
袁世凯亲切的对赵三多说道:“我们回城吧,今夜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
“就依袁大人,大军回城庆功。”赵三多大笑道。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赵信骑在战马上,屹立在尸山血海之间,抬头仰望如血残阳,心情沉重万分。赵大和赵二傲然站在他身后,赵信脸色凝重,淡淡的道:“你们二人觉得,我们这一战打的怎么样?”
“杀得痛快。”赵大冷冷的道。
“洋人也是肉人,一样能杀死。”赵二兴奋道。
赵信严谨的道:“赢了是赢了,可我们有五十万大军。洋人刚多少人,不到五万人。我军死伤了三十多万人马,胜了也是败了,我们的刀枪和弓箭真的落后了。”
“洋人大炮一响,机关枪一扫,我们的人就倒下一大片,就是没倒下的,也没有胆量再冲了。”赵大叹气道。
夕阳西下,血红色的阳光洒在众人身上,赵信沮丧的说道:“我们坛里还有兄弟。”
赵二脸色黯淡的道:“有三千多兄弟,还有一些死伤的,打散了的就不知道了。”
赵信严肃的道:“赵大,赵二听令,你两人带领本坛兄弟,去抢夺战利品,只要洋枪、洋炮、机关枪和弹药。能抢多少是多少,之后把兄弟们拉回盘龙岭老巢。驻守山寨保护夫人和少爷,没我的命令不许下山,都给我在山上待着。”
“坛主,我们不去喝庆功宴,领朝廷的赏赐了?”赵二疑惑的道。
“打了胜仗,朝廷的赏赐是不会少的,不领太可惜了。”赵大遗憾的道。
赵信瞪着眼睛冷冷的盯着两人,看得两人全身发毛,他脸色阴沉的道:“你们懂什么,我们只是民团,不是正式的官兵。别看赵元帅此时看上去风光无限,这仗一打完就什么都不是了。朝廷能不能容得下义和团,还是两说,搞不好卸磨杀驴。你们先回山寨,赏赐我带领就好。”
“还是坛主想的周到,我们这就去抢战利品,多搞些装备拉回山寨。”二人拱手赞同。
傍晚,京城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街上到处都是庆祝胜利的百姓。军营里更是热闹,到处杀牛宰羊,支起大锅,烧起篝火。士兵们围坐一圈,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放声高歌,整个军营成了欢乐的海洋,士兵们忘却了一切,尽情狂欢。
瑞亲王府朝和殿,大殿中亮如白昼,大殿上摆着几十桌筵席,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草棵蹦的,应有尽有,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吃不到的。
瑞亲王高坐在首位宝座上,两侧坐着赵三多和袁世凯,下首是林黑儿、拉克申。再下面段其瑞、冯国障等清军将领,还有义和团和红灯罩的头领,赵信也在其中。
瑞亲王举杯,满面通红的笑道:“今日我军战胜了不可一世的八国联军,全仗各种将军奋勇杀敌,舍生忘死。本王一定叩请朝廷,论功行赏,本王先在此敬各位一杯。”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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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金刚不坏
袁世凯满脸堆笑,高举酒杯,吹捧道:“王爷真是谦虚,我军大胜全靠王爷运筹帷幄指挥作战,要说功劳,王爷当居首功,诸位一起敬王爷一杯。”众人饮下杯中酒。
赵三多也举起酒杯,高声道:“袁大人说的不错,王爷才是首功,如果没有王爷的支持和厚爱,我军怎么能聚齐五十万大军,大破八国联军,活捉敌军元帅,大家敬王爷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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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跟着干了半天的酒,头都大了,敬酒维持了半个时辰才算完事,接着涌上来一群花枝招展的舞姬,身材婀娜,身着清爽,伴着悠扬的乐声,翩翩起舞。香风四溢,美轮美奂,带着无尽的诱惑。
赵信左边坐着吴佩孚,右边坐着一个威猛的壮汉,穿着清军武官服,长得虎背熊腰,鼻直口阔,双眼亮如金灯,一看就是高手。
赵信瞧着吴佩孚,好奇的道:“吴大人,不知张勋张大人上哪去了,怎么没看到。”
吴佩孚盯着场中的美貌舞姬,不以为然的道:“赵坛主有所不知,张勋押送西摩尔等重犯进关中了,去西安献给老佛爷和万岁爷。”
“这位大人,不知如何称呼?”赵信望着身边的大汉,那人笑着对赵信点了点头。
吴佩孚微笑道:“我给二位引荐一下,这位是赵倜将军,任总兵一职。这位是赵信赵坛主,是义和团离字坛坛主,两位以后多多亲近。”两人抱拳拱手,互相称赞一番,算是认识了。
“吴大人,不知白天大战的伤亡数字,可曾统计出来?”
“大体数字出来了,我军战死三十万人左右,受伤的不到十万人,我军还有十多万士兵可用。”
赵信和赵倜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皆然大吃一惊。
“死伤人数也太多了,洋人只有不到五万人呀。”
“还是洋枪洋炮厉害,我大清要多练新军,不然亡国不远矣。”赵倜悲愤的道。
吴佩孚低声道:“两位说话小声一些,莫谈国事,练不练新军也是朝廷的事,咱们不要议论。”
赵信举起酒杯,微笑道:“咱们共饮一杯。”三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吴佩孚狡黠的道:“两位不要光饮酒,多吃菜,瞧瞧这可是熊掌、鸭舌、燕窝、鱼翅都是稀罕东西,平常不容易吃到的。”
赵倜吃了一口熊掌,调侃道:“吴秀才果然精明,连吃饭都有一套。”
“吴大人是饱学之士,自然比我们武人精明。”赵信微笑道。
“两位这就不对了,我可是好心呀。”话一说完,吴佩孚自嘲的笑了。
宴会一直进行到午夜零点,宾主尽欢,才慢慢散去,众人纷纷上马坐轿回府休息。
出了王府大门,赵信骑上战马就要回家,一个义和团护卫上前拦住战马,恭敬的道:“赵坛主,大帅招你过去有事商议。”
赵信一愣,心道这大半夜的赵三多能有什么事。他也没多想,策马来到赵三多身边,抱拳行礼道:“不知大帅,有何吩咐?”
赵三多温和的一笑,轻声道:“我们边走边谈。”
夜空中繁星密布,一轮如钩残月高悬。
两人并马走在街道上,四周鸦雀无声,夜风嗖嗖的刮过,一种萧瑟的感觉充斥在四野。凉风吹过,赵信的头为之一清,严谨的道:“大帅,有事请讲。”
赵三多停在原地,举头仰望星空,真挚的道:“赵兄弟,你相信有神吗?或者说你相信直觉吗?”
“这不是一回事吧,直觉我相信,可是神我没见过,怎么信他。我是实话实说,大帅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