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剧中的武道特工 第131节

  这可如何是好?

  之后陈佳影还是不死心,可任她怎么劝说,李启明就是不听,还命令她和于曼丽,以及两个警卫员,不要打扰他休息。

  陈佳影不由丧气。

  首长的话,她能不听吗?

  最终,她只能安慰自己,心想既然是慢性剧毒,应该可以拖上一两天,便无奈的放弃了劝说李启明,让于京前来为他解毒的想法。

  谁曾想,李启明所中之毒,其诡异的程度,超出了陈佳影的想象。

  不过十几个小时而已,说发做就发作!

  这下好了,李启明毒发昏迷,剧毒深突然入五脏,估计现在便是于京可以毫无障碍的为他解毒,也无法保证还有多大把握。

  此时见于京回来,陈佳影只得无奈的道:“你给李首长看看吧,他中了敌特下的慢性剧毒,此时剧毒已经深入五脏,恐怕……”

  说着,陈佳影想到李启明为了革命劳心劳力,现在却要惨死在敌特的剧毒下,不由流露出了悲痛之色。

  “慢性剧毒?”于京眉头一皱,旋即便已了然。

  他肯定,能够无声无息的给李启明下毒之人,这列火车上,也只有犬养浩那个恐怖的家伙了。

  同时,心下又是暗暗庆幸,幸好没有提前动手。

  不然,要是因为提前动手而打草惊蛇,让犬养浩悄然逃走,那可真的是后患无穷。

  思绪转动间,手上已飞快的为李启明把脉,而后手腕一番,瞬息间就在李启明的身上扎了十几根金针。

  隔着衣服扎针,这需要对穴位极其的熟悉,而且还必须要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唯有如此,才能根据病人的体型,准确找到穴位的位置。

  甚至,还要精确的估算出各大络窍的分布和深浅。

  人与人不同,胖子和矮子、大高个等体型的人,他们体内的脉络分部都有着一些细小的差距。

  因此,施针者更要对人体的机体机构了然于心。

  否则,扎针扎错了位置,不仅治不好病,反而增加病人的痛苦。

  但很显然,于京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只见他为李启明施针后,手影连闪几下,而后所有的金针开始震颤、跳动,如同有十几只无形的大手在各自捻转一根金针。

  如此神奇的一幕,别说是郭大友和另一个警卫员了,就是陈佳影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主要是那次于京为高寒解毒时,为了不让高寒尴尬,她们都被赶出了房间,没有见到那神奇的一幕。

  此刻真正的见到了于京的针灸之术,陈佳影既是震撼,又是骄傲。

  心里还有些小小的期待,想着等到首长李启明醒来,知道救他的人是于京后,会是什么表情?

  陈佳影微微一笑,美目光带着着异彩,继续看着于京施针。

  只见……

  嘭!

  蓦地,于京猛然将李启明的身躯扶坐而起,一掌拍在其背部。

  噗!

  李启明立时吐出一口散发着恶臭的黑血,转瞬间,其面色就恢复了八成,只不过依旧昏迷不醒。

  唰!

  收起金针,于京向两个警卫员道:“李首长已经无碍,剧毒现已基本全部被清除,大概半小时后就会醒来,到时你们多给他喝点水,残余的毒液自然会随着尿液排除。”

  “对了,李首长用过的水杯,你们自己拿去找人检查。”

  “我估计上面还有剧毒,那是一种叫‘三重狱’的毒液。所幸敌人得到的应该是残缺毒方,否则,李首长这会儿怕是早已僵化了。”

  说完,又向陈佳影道:“我去看看宫丽她们的情况,再有一会苏州站就到了,你还得送李首长下车,我和宫丽她们几个就不现身了。”

  “行!反正我们都得在苏州站下车,等到与前来接应李首长的同志会合后,我自会去找你们。”

  于京点了点头,在郭大友两个警卫员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大步出了车厢。

  然而,当于京走出车厢,找到宫丽时,却见到了一个让他大是意外的人。

  李妈!

  没,错就是李妈,也就是陆公馆中的管家兼厨师的李妈。

  “李妈!”于京惊异的看着李妈,“你……你怎么会在此?”

  “我……”李妈微微低着头,正要回答,宫丽已抢着说话了。

  “于京,刚才是李妈出手帮忙杀了那个厉害的日特。”宫丽快速道,“那日特武功极其厉害,我和曼丽一时间无法将他拿下,还让他险些跳窗逃走。”

  “关键时刻,李妈突然现身,一掌就将对方震死了,心脉碎裂而死,可见李妈至少是暗劲武者。”

  宫丽抢着回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高手于京,李妈很神秘,应该小心应对。

  于京将目光看向李妈,眼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异味。

  他能感觉的出,李妈对他非但没有恶意,其眼中还流露着一抹浓浓的关爱之情。

  这就太奇怪了!

  “难道……李妈是将我当成了真正陆海垣,而陆海垣实际上是李妈的亲儿子?”于京脑洞大开的想着。

  大概是看出了于京的疑惑,李妈突然抬头向于京道:“少爷,我能单独和你说些话吗?”

  “可以。”于京想了想,道,“就去包厢吧!”

  说着,便又向宫丽和于曼丽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先去叫蓝胭脂和高寒避开一会。

  两女会意,转身便迅速离开。

  于京有意转移李妈的注意力,笑道:“李妈,你能够出现在此,应该是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吧?”

  “是的,少爷!”李妈没有隐瞒,点头回道。

  于京固然心中早已有所猜测,可当他得到李妈的肯定后,还是忍不住一阵骇然。

  李妈能够瞒过他的感知,就这份隐匿的功夫,已经不是用厉害两字可以形容的了。

  几分钟后。

  于京和李妈刚进入了包厢中,原本还一脸平静的李妈,神情忽然变得激动异常,颤声问道:“孩子,你能告诉我,你娘还好吗?”

  “啥?”于京听得莫名其妙,很是不解的看向李妈。

  “你别骗我了。”李妈摇头道,“我很清楚,你根本不是陆少爷那孩子,你的口味和用餐习惯,完全与陆少爷不同,反倒是与当年失踪的三小姐非常相像。”

  “三小姐?”于京皱眉道,“李妈,你到底在说什么?”

  “唉!”李妈叹了声气,“你娘是叫陆羽宣对吧?”

  于京眼睛微微一眯,心下翻江倒海,他终于肯定,自己的身份确实已经被李妈发现了,而且对方还知道自己这一世的母亲姓名。

  “当年,”李妈也不追问于京,自顾自的继续道,“陆家本是河北天津人士,自八国联军攻占天津后,百姓的日子处于水声火热之中。”

  “那时候,陆家在天津因为小有资产,所以时常遭到那些侵略者的打压和掠夺,大概坚持了十几年吧,家主眼看家业临近破产,便带着全家人离开天津,打算搬迁到南方。”

  “但是,没想到半路遇上了土匪,在逃亡的过程中,年仅十七岁的三小姐失踪了。”

  “三小姐是陆家上下对我最好的人,我们年龄相仿……”

  “我估计,当我们在打探三小姐的消息时,她也在寻找陆家人,可惜当时陆家被土匪劫掠一空,并没有去原计划中的上海,而是去了重庆。”

  “可是,后来陆家也让人在上海寻找了许久,也没有三小姐的消息,后来渐渐就放弃了希望。”

  “没想到……”

  随着李妈的讲述,于京才渐渐相信,自己和那死去的陆海垣,竟然是亲老表,也就是说,陆海垣的父亲,其实是他的亲舅舅。

  “尼玛!”于京心下无语,暗道,“这也太巧合了,自己和陆海垣不就是有着一些相同的血脉基因吗?怎么会长得那么像呢?”

  更奇怪的是,当于京说出自己一家的遭遇时,李妈却摇头道:“别人可能会死,但我确定,你娘还活着,甚至你爹也都还活着。”

  “因为你娘从小就和我一起学过八卦掌和易容术,更是苦练过逃生术和杀人术等技能。”

  “若我所猜不错的话,你娘和你爹肯定是将大部分的敌人引开了,而你爷爷原本是可以逃走的,很可能是留下来为你断后,拦住那少部分的敌人时,发生了意外,被乱枪……”

  “总之,你也不想想,当时在那么多帮会杀手的包围下,若是没有人全力阻拦,那些人怎么可能会让你安然无恙的逃离上海?”

  “明白了!”于京暗暗沉吟,他想起自己当时被惊醒,听到老爷子大喊的那声“快走”。

  现在想想,老爷子应该是遇上了高手,无法亲自带他离开,所以才会叫喊了那一声。

  再有,如果不是遇上了高手,老爷子身手那么强,又怎会轻易就被乱枪射杀?

  此间之事,恐怕就是那被日本人利用的金钱帮金爷,还有陆文景和张居凌,也不知道。

  于京不由又想起他从金爷的身上找到家传的鹤形拳谱时,从拳谱中发现的那个秘密,不出意外的话,竹内小吉的目的,就是那个秘密。

  此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计划,一个可以将竹内小吉本人引出来的计划,只不过,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他的武道修为,还必须得达到化劲巅峰,甚至更强才行。

  此事急不得,否则,报仇不成反而会因此陷入万劫不复中。

  “李……李姨!”抛开杂念,于京看向李妈道,“不知你可有什么打算没有?若是没有去处,不如和我们一起去上海吧!”

  “不了!”李妈道,“我要去天津,如果你娘还活着,她也许是去了天津,我准备去找找看。”

  “对了,此次去天津后,我可能会在那里定居,以后你要是也去了天津,可以这样……联系我!”

  “小少爷,保重!”

  “李姨,你也保重!”于京说着,却是与李妈拥抱了一下。

  李妈愣了一愣,旋即笑容多了起来,而后摆了摆手,迅速离开了包厢。

  恰好,苏州站到了。

  李妈随着人流走出车门,正要迅速离开,不曾想,突觉衣兜里有异,似乎有一沓东西,拿出一看,竟是十几张现金支票。

  粗略估计了一下,怕是有七八万银元之多。

  “这孩子!”李妈眼睛微微一红,这二十多年来,她是第一次感到心中是那么的温暖。

  ……

  于京也带着宫丽几女下了火车,并没有离开太远,而是远远的跟在陈佳影和李启明一行身后。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还是担心有敌特会在车站对李启明等人出手。

  只是,显然他是多虑了。

  直到前来接应李启明的人到来时,一切都很顺利。

  “唔!”

  一辆小车中,李启明轻哼一声,从昏迷中醒来,随即就发现自己非但没事,还比以往都显得精神,不禁大是惊奇。

  郭大友见他神色惊异和疑惑,赶紧将于京如何救他的事情说了一遍,语气间透着一股崇拜。

  “唉!”李启明叹息道,“没想到我李启明竟然也会那么武断,看来我也应该反省一下自己。”

  “须知许多事情看似荒谬,但其实并非毫无可能。”

  ”就如同我们的革命道路,遇到的困难还少吗?我们的心态,应该是这样才对: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不敢想,不敢去尝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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