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头猛兽!
因为秦飞看到了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如同一对灯泡一样。
虽然丛林里一片漆黑,不过从大致的黑影外形上看,这是一头猫科类的猛兽。
妈的!
老虎!?
秦飞觉得自己的寒毛在一瞬间就竖了起来。
这真是倒霉透顶了!
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叛军的追杀,只不过是因为劳累和发热睡过了头,竟然被一只老虎盯上?
没等他举枪,猛兽的双爪一样压在了枪身上。
“好快!”
秦飞的神经猛地绷紧,精神再次高度亢奋起来。
他记得简易警戒装置是设置在二十米外,从触动陷井到现在只不过飞逝了区区的几秒钟,这头老虎竟然就到了面前?
秦飞自己根本没有把握能不能干死一只老虎,如果老虎距离自己还有一定的距离,那么用枪当然没问题,问题是现在已经没机会用枪了。
由于老虎的爪子已经搭在了枪身上,秦飞已经无法掉转枪口,巨大的冲力将秦飞朝地上压去,两只毛茸茸的爪子勾上了秦飞的双手,即便戴着战术手套,仍能听到皮质的手套外皮被撕裂时发出的喀拉拉脆响。
好锋利的爪子!
秦飞只好放弃那支VZ58突击步枪,朝旁边一滚。
因为他已经嗅到了一股腥味,老虎张开了血盆大口朝自己的脖子上咬过来,这是猫科类猛兽的捕食特点,专门咬脖子,那是最致命的地方,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要了猎物的命。
第304章 最后的五公里
滚到一边后,秦飞立即伸手摸向腰里的P228手枪。
不过这只“老虎”似乎动作敏捷得超出了秦飞的预料,一扑落空,立马踏地再次弹起,又朝秦飞扑来。
印象中的老虎并没有那么敏捷的身手,秦飞根本没机会将P228拔出枪套,黑影已经扑到了面前。
这种危急时刻,秦飞想都不想,立即举起双手直接抓住黑影的脖子,顺势抱着黑影向后一滚,接着冲力来了个转身后扑,把黑影压在身上。
借着穿过树冠的一丝月光,秦飞发现自己想象中的“老虎”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大,这只是一只豹子,而不是老虎!
这是一只典型的非洲豹,有着漂亮的斑点,脖子以下白白的一片皮毛。
非洲豹的威胁比老虎要小太多太多了,体重一般不超过90公斤,小的成年豹子甚至只有40公斤,秦飞松了口气。
由于被秦飞死死卡住脖子,花豹的利齿没有找到机会噬咬侵犯秦飞,但是它两只利爪却不是吃素的,在秦飞的手臂上抓下来,顿时撕开了秦飞的迷彩服,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秦飞死忍这疼痛,只要他稍稍松懈,这只豹子就会脱身,一旦脱身,自己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干掉它。
秦飞的右手揪住非洲豹下颌脖子上的皮毛,用尽全力压住它的脖子,左手摸到了卡巴军刀,用力从非洲豹的肋部刺入。
“噢呜!”
非洲豹惨叫起来,两只爪子拼命在秦飞的手臂上抓着,留下一道道伤口。
秦飞只能忍着疼,将怒火全部发泄在卡巴刀上,死命朝心脏的位置怼进去!
“噢嗯嗯——”
豹子发出呜咽一样的悲鸣,爪子无力的垂下去,抽动了几下,终于不再动弹。
秦飞将卡巴刀顺时针拧了半圈,确定已经破坏了豹子的心脏和其他器官,这才松开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地上。
看着地上的豹尸,秦飞苦笑了一下,自己差点死在一只猫科动物的手里。
还以为是敌人呢,原来只是一只豹子,刚才真的吓得自己心脏都快炸了。
如果是敌人或者老虎,秦飞感觉自己活下来的机会都不是很大,就连这只豹子也不算太大,看起来刚刚成年,估计也没多少狩猎经验,体型看起来只有40多公斤,算是小型的豹子。
身体一旦放松,疼痛瞬间潮水一样袭来,两只手臂上火辣辣地疼。
看了一眼双手,右手的战术手套被豹爪撕裂,不过由于战术手套毕竟很坚韧,手背上没有什么伤痕。
伤得最重的是两只手臂,简直有些惨不忍睹,好几道深深的爪痕,虽然没伤到筋骨,可是口子也不短还挺深,额头上被豹子扑倒的时候豹牙尖端在上面磕了一下,皮破了,也流出血来。
今天秦飞流出的血液已经不少了,这真的很影响自己的身体状况,让自己会变得更加虚弱。
秦飞呲牙咧嘴地忍着痛捡起VZ58突击步枪,又将插在豹子尸体上的刀拔出来,然后靠坐在那截树干上,拿出急救包,把快速止血粉倒在受伤最严重的右臂伤口上,止血粉触到那些外露的肌肉组织,顿时针扎一样痛。
“我草——”
秦飞忍不住又要骂出声才好受一点。
他忽然明白了,部队里的人怎么都喜欢骂粗口,原来骂粗口也有一定的用处,就像信教的人在受到伤害之后会念圣经一样,总觉得那样会让自己上天堂会减少许多痛苦之类。
虽然没什么真正的用处,但是不可否认可以在心理上减轻不少压力。
已经没有消毒水,秦飞也不能对伤口进行消毒和清洗,动物的爪子里头细菌极多,如果不及时处理,自己恐怕很快就要感染。
这是秦飞最担心的。
将伤口用纱布包扎起来,秦飞早已经痛的满头大汗,好像从水池里捞上来的一样。
当然,有得必有失,有失当然也会有得。
遭了那么大的罪,总是有点儿回报的。
而回报,就是那具还热乎的豹子尸体。没有什么比这玩意更补身子的了,秦飞正愁着找不到吃的,这一顿伤也算是没白受,至少喝的和吃的暂时解决了,去到洛科港之前,自己应该不会再为食物发愁了。
他上前把豹尸给拖了过来,刚死不久的尸体上还传来一股温热,肋部上的创口还在淌血。
秦飞将豹子的尸体用伞绳吊起来,然后将嘴巴凑到豹子的伤口上,开始贪婪地吮吸着温热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