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再一次变得错综复杂。
一个前MI6间谍,现任的情报贩子,逃脱高手,一个吉普赛女郎,一个身份不明身患绝症的小姑娘,还有一帮躲在暗处虎视眈眈而且并非善类的买家。
这到底是一宗怎样的交易?
秦飞现在对于“阿喀琉斯之踵”这个硬盘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已经产生了足够的怀疑。
它里面真的只是世界地下毒品网络的控制名单?
还有只是贩毒资金流向的离岸银行和皮包公司、洗钱公司还有那些射击秘密行动黑色行动的银行账户名单?
到底里面是什么?
秦飞兴趣变地愈来越浓。
范天龙到底想干什么?一个盘踞东南亚的地下组织,想要的得到这个硬盘的目的是什么?
秦飞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潭边,你看不清潭水到底有多深,你一步步往中央走,也许忽然就会踏空滑向最深的深渊。
既然已经入侵了瑞德的手机,秦飞已经没有必要在医院里待下去。
他必须提早离开,以免和瑞德他们碰面。
继续让瑞德接触买家,秦飞要做的是放长线钓大鱼,到底是谁站在幕后,秦飞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了。
回到了更衣室里,秦飞脱下白色大褂,拿起双肩背包,再次恢复本来面目,然后离开了医院,顺着楼梯到了一楼。
那个女护士还在服务台旁站着,看着秦飞颇感奇怪,这人刚才进来的表还没填好,现在又要离去,难道不看病了?
作为护士,她有没打算拦住秦飞多此一举去问,这里是私立医院,客户有自己的选择权。
回到车上,秦飞将双肩包一扔,笑道:“事情好像变得复杂起来了,米斯特,你怎么看,我们下一步是继续等,还是提前下手将瑞德逮起来?我觉得这事真的不简单,越来越复杂了。”
第1044章 提前行动
“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怎么做就在乎你怎么想。”
米斯特说:“其实没那么多可以烦的,要硬盘,趁瑞德回到家的时候我们就动手,你我两个人对付他一个,应该能拿下。”
“你的意思是,拿下瑞德后,给他上点手段拿走硬盘了事?”秦飞问道。
“没错啊,事情在乎你是怎么看,怎么做都不会错。”米斯特说:“如果单纯只想知道硬盘里的内容,我就不信抓到瑞德没法撬开他的嘴,我还没见过能真正长时间熬过讯问的,分别只在于坚持的时间长短,只要他真的知道硬盘在哪,最后肯定会妥协。”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等同切断了后续的一切情报联系,不会知道是谁在指使瑞德来偷硬盘。”
米斯特说:“如果你想要揪出幕后的黑手,那就只能等,等他们交易的时候一网打尽。”
秦飞仰头靠进座位里,呆呆看着车顶:“但是我们只有三个人,不会再有外援,对方如果人多,很难对付,根本没办法完全控制住场面,杀人很简单,不过要控制住所有人,并且留下活口获得情报,恐怕很难。”
米斯特咧着嘴道:“你可以等他们交易完成后我们再袭击他们,只要计划周详一些,就肯定能够拿到硬盘。”
现在秦飞开始左右为难。
提早动手对付瑞德,还是真的像米斯特说的,等他们完成交易后,再伏击买主?
后一种做法显然风险要大很多很多。
万一稍微失控,硬盘也许就落在不该落到的人手里,而且很难追回。
自己三个人里,实际上能够作战的只有两个。
俩人对付一个未知数的敌人,对方如果有众多的保镖或者雇佣兵保护,要干掉他们几个没问题,可是要留活口套取情报,又要抢回硬盘,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
行动一旦变得复杂化,失败的几率就成倍增加。
何况自己只有俩人。
秦飞考虑了几分钟,还是没拿定主意。
一直坐在监视器面前的尤里说:“老大,瑞德出来了。”
秦飞立即坐直了腰杆,透过挡风玻璃,果然看到瑞德抱着小姑娘罗丽莎走出医院大门,卡门看起来有些疲惫,跟在瑞德的身后,俩人的脸色都显得有些沉重。
可以理解,无论罗丽莎到底是谁,对于瑞德和卡门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现在罗丽莎是绝症,换做谁都会不会好过。
瑞德这人在秦飞看来简直奇怪透顶了。
间谍控制情绪是非常一流的,那是他们经过训练后的本能。
瑞德怎么会陷进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里去了?
这可是犯了大忌的事情。
正想着,瑞德已经坐进了他那辆宝马323里去了。
“秦,你拿定主意没有?”米斯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司机位置上,看了一眼秦飞,启动了车子,等瑞德的车子驶出医院,过了几秒,他踩油门跟了上去。
“如果要动手,我们回去马上动手,等控制了瑞德,我就去J院那里将那两母女绑过来。”
“什么意思?”尤里在俩人的对话中听出了不对劲的味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你是个小孩子,就别问了,这是大人们的问题。”米斯特这回总算找到自己擅长而尤里不擅长的事情,“你们这些搞技术的,根本不懂我们这一套,我们有自己的行事风格。”
尤里听得云里雾里,虽然没彻底明白,但是他知道肯定更不是什么好事。
的确,这些事他不懂。
米斯特也没明说要怎么样,不过秦飞也从没问过他该怎么办。
这就证明了俩人的确是心有灵犀那种,彼此都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怎么干,无须多言。
“我可不赞同向女人和孩子下手!”尤里抗议道:“那是不道德的事情。”
“道德?”米斯特抓着方向盘,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尤里,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这可是我在三角洲部队里待了那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如果你是一个行动队员,你要在各种黑色行动里活下来,要做到的只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