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黑枪小三口 第62节

  王南还在胡同房屋间与车队那些人周旋,全然不知日本士兵已经把周边的主要街道都堵死了。等王南跳来跳去,险而又险的打倒了冲在前面的几个人跳到房顶脱离接触的时候,这片街道的外围已经被日军三个联队用人堆满了四周的街道。轻重机枪和掷弹筒都准备好放预设的位置上,后面还有大队的汉奸开始运送沙袋做机枪阵地,同时也把大小胡同小巷封上。

  那车队里伪装的人全是日本士兵和特务,他们已经针对王南在城市里的做战方式做了训练,王南上了房顶没跑出多远,就又被子弹压制着跳一家院子里。更多的日本人也围了上来,他们都知道王南的轻功厉害,怕王南快速的转移,远远的就把手雷往王南跳下去的那个院子和四周的院子里扔。

  王南就在这些胡同小巷里一点一点的开路移动。他身上只带了两把枪,子弹也没装太多,哪怕围过来的日本人很多也不敢用连发去压制,只能一枪一枪的节省着使用着子弹。

  等感觉这些人的手雷丢的差不多了,王南不得不跑出去引着这些人追他,然后打回头埋伏,抢追过来的人的枪和子弹。可惜日本人推进的很有条理,他打了几次回头,也只成功抢到枪支子弹一次,勉强补充了一下。

  几次交手之后,王南靠近了日本人封堵的街道边上,日军的大部队早就根据枪声和手雷的爆炸声,把人和机枪、掷弹筒都布置在那一片。这些人只是远远的看到王南的人影闪了一下,轻重机枪的子弹,和掷弹筒打出手雷,还有日本士兵投出去的手雷,就向王南所在飞了过去。王南被这些粗暴的火力吓了一跳,还好他闪的够快,只被溅起来的砖头碎块砸了几下就躲到了一幢小楼的后面。

  这个层面的重火力压制得王南根本没可能露头,可追兵又是成群的跟在他后面,他们的手雷似乎又补充了上来,四处都是手雷的爆炸声,王南只能在这些民宅中来回闪躲着开枪还击,靠枪法可以把追击的人压在了不远处,却挡不住他们丢过来的手雷和外面日本大部队打过来的手雷,只能东躲西藏。

  现在王南已经完全被日本人堵住了,除非他能飞到天上去。

  王南除了偶尔抓个机会回上几枪,其他的时候只能在这些房子间来回躲闪,随着时间慢慢流走,王南打死了不少人,可追进来的人越来越多。那些追击的人象没看见死人一样,用子弹和手雷继续压缩着他的活动空间。他也尝试了几次冲过外面的街道,可总是刚露出身影就被日本人的大部队压了回来,一时想不出如何冲出日军大部队设立的封锁线,只能在民宅民居里面杀了些近了身的追兵给自己一些腾挪的空间。

  日本人怕王南发现而放在远处的山炮终于拉进离这片战场不远处一片空地里就位了,随着王南的位置越来越明显,电话线刚刚架好,日军也不管民居民宅里的无辜百姓,开始用山炮进行炮火覆盖。

  王南已经知道了这是日本人的圈套,却也只能尽力周旋寻机突破。只是现在他的体力开始明显的下降,从上午开枪到现在都是下午了,还一直在被动的躲着,几乎没有主动出击一次。等山炮打过来时,他几次只躲闪开爆炸直接产生的弹片,却被炸飞的砖头瓦块砸在了身上,一时间头晕脑涨的倒在了地上,身体被周围炸的炮弹震了几次才清醒过来,这时耳朵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肺里火辣辣的剌痛着,世界又变成了黑白二色。

  他想不能就被这样堵着炸死在这里,怎么也得拼出去,爬起来踉跄的向外面的街道方向走去。

  轰的一声,他前面的一间房屋中了一发炮弹,他看到房屋剧烈的颤抖着几下就四处散开坍塌下来。王南被爆炸冲了个跟头。等灰尘散尽后,他看见这倒塌的房屋后面几间楼房的房顶形成了一条由低向高的线,他脑袋麻木的半天才想到最高的那幢楼应该在日本人死守的那条街道边上。

  在这里每多一秒都有可能被山炮或掷弹筒发射的手雷打中,王南都来不及多想一下多准备一下,提起气,穿过那废墟,抓住屋檐一翻,站在最低的那间房顶上,向更高的房屋顶上飞蹿了过去,子弹突然从身边飞过,如同夏夜里的蝇虫般,在触手可得的距离滑过。这是远处的日本士兵看到了他,拼命的把子弹打了过来。

  王南顾不上了,这也许是唯一的一条生路,不死就得冲过去。

  他一路踩着房顶飞奔着,越来越高,等蹿上了那四层楼的楼顶,缓都没缓,就从楼顶飞跃而下。

  这一跳,从空中跃过了站满了日本士兵的街道,向着街对面的墙上落去。王南只觉得刚维持了下空中的平衡,就落到了地面。

  当王南一脚就要踩在街道对面楼房的墙上时,他快速转换着身体间架,由飞跃提气变成了吸气弹滚,可身体下落的速度远超过他的缓冲应对,右脚一踩上实处,巨大的反冲力让他不由的把身体缩了起来,等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再一提气,他那被火炮震伤的肺承受不了气息的两次急促转换,肺里被落地震了一下的毛细血管瞬间破裂开,只是个刹那,王南就感觉到鼻子里嘴里涌出浓浓的血味。

  他站起来刚要往前冲,却腿脚一软,踉跄着跑了好几步险些坐在地上,右边的脚、腿和胯全然没了感觉。王南心里一寒,心道:不会是骨头断了吧。

  断了就得死在这里了,他脑子里也只闪过这个念头,就拼命挣扎着跑了起来,几步过后,关节和筋骨间才传来了巨痛,王南有些侥幸的吐了口气,这种有受力发力感觉的大面积巨痛代表着只是严重受伤,骨头还没断,就忍着巨痛,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日本人身后冲进了一个小巷,拼命的跑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养伤

  等日本人反应过来开始掉头围堵王南时,王南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一跃,王南受了不轻的内伤,筋骨的伤非常严重,与日军大部队脱离后,他稍一松懈差点瘫倒在地,只好强忍着全身巨痛往回走,入夜时才回到家中开始调养。

  日本人并不知道王南已经受了内伤,却有人看到有个象王南的人一瘸一拐的进了租界。日本人疯了一样连夜围着住租界的各个出入口,很多人都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能抓捕王南的机会了。

  租界承受不起日本人三个联队的大兵压境,几乎马上就开始了大搜捕。

  这回租界和日本人串通一气,三个联队的日军士兵和汉奸们把租界各个路口全住堵死,巡捕和日本士兵混编着在租界内开始挨家敲门入户搜查王南。

  他们也想到了王南可能受了伤,租界的医院、诊所和药房搜了又搜。外伤与骨伤的药品被非常严格的管制了起来。还好王南一进家门,就让几个女人出去按他的药方分散开去买药,赶在药房被管起来前把药都买了回来。

  这伤起码有三个月不能乱动。几个女人听王南述说了死里跳生的全过程,也吓出一身冷汗。

  李秀问王南:“日本人炸到老百姓了没有?”王南叹了口气没说话,李秀默默的想了半天,才说:“这人命债我们以后还上”。

  王南听到还人命债,就跟李秀说:“人命债我会给他们讨回来。不过他们因我而死伤,你们想办法过去看看,给有死伤的人家送钱过去,再补偿下那些房子炸没了的人”。

  李秀和二丫都没心痛钱,却不知道怎么过去给钱,这事拖了一天。第二天,上海各界却组织了捐款活动,几个女人轮流出去,捐了几万大洋出去,要不是这已经很显眼了,她们还会攒的更多。

  入户检查不影响一群女人堂而皇之的以各种名义出现在家里,日本人的线索和精力全放在王南身上,女人们就是出门都不那么引人注意。

  可王南不得安宁,筯骨痛的让他难以入睡,呼吸又很困难。租界里一天几遍的入户检查,一来搜查王南就得躲在周边外国人家的房屋顶、阁楼里,每次都得动用身法,伤没有减轻反而还在加重。

  李秀就和二丫林同学三人出去找日本人搜索不那么严的地方租房,找了一大圈,却发现上海市区内都被日本人翻成底朝天了,没有一处平静的地方。

  三人在与一个中介掮客聊天时,李秀突然间就决定了租下他乡下的房子,二丫和林同学愣了一下,等却反应过来,却也在心里暗暗赞成。躲在郊区养伤,还真是好主意。

  三个人先跟着这个人跑去看了下他的这套院子。院子在上海南郊一个车站附近的黄浦江边上。周边有农田也有很多窝棚房,虽然杂乱些,却不是日本人重点搜查的对象。并且院子前后左右很多草丛杂树,黄浦江边也有很多可以躲人的地方。

  李秀满意的付了半年的租金。

  当天夜里,华灯正亮的时候,上海有两处响起了枪声。

  一处是李秀和二丫动的手,她们两个琢磨了半天,骑着自行车,把家里的捷克式轻机枪用被子一盖,搬了出去一挺,找个了人少的租界出口关卡,远远的轻机枪几个点射打了过去,站在那里的巡捕和日本士兵立刻就倒了一片,远近的行人哗啦就散开不见了。关卡有几个没伤到的人根本不敢端枪回击,只顾得玩命的往边上闪。

  两个女人换了弹匣,又对关卡边上活着的人打了一弹匣,也不看结果,就把枪放在自行车上,骑上立刻就转回家里,丢下长枪,接应上王南开始反方向走。

  她们开枪只是为了做出一副要从那里出了租界的样子,等租界外面的日本士兵调动过去后,或者混出关口、或者打出关口压力就不会太大。

  另一处是李朝甲开的枪,这段时间他一直游动在上海的周边地带偷袭着小股的日本人。他并不知道事件的全部,可看到日本人在上海这样搜捕王南,他就跑到日军部队的后面开枪打死打伤了很多人。他这一连串的枪声,让日本人赶紧集中兵力围堵。

  这两处枪声让租界各处出入关口一片混乱,出入的人流冲开了巡捕和日本人的检查,王南忍着伤痛蹬着自行车勉强的趁着混乱出了租界。

  随后由李秀和二丫护送着王南出了城区。远处枪声不断,这让租界外的关卡相对松散些,直到李朝甲甩开日本士兵后,上海又恢复了安静,街面上已经没有了行人。

  这时三人已经骑到了租住的小院。

  王南勉强躺下休息了。李秀和二丫本想在不远的黄浦江边挖了一个隐蔽的地坑,可几锹下去,发现地里含水太多,地坑挖出来也不能进人休息,就改在院子外边的草丛里清出个地方,给王南做了个隐蔽点。

  她们在白天又返回了市区,几个女人就开始两个地方轮班跑。王南不是伤的不能自理,却需要静养,女人们把吃的用的拿了过来一些,再留下一个陪着王南。日本人戒严的厉害,女人们就几天换一下班。

  直到十几天后,王南的筋骨总算恢复了一些,酸痛还在,行走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却不能用力。肺里的暗伤还在恢复中,气息运转浑浊,无法提气。

  小院清净,很合适修养,生活上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轮班出现在身边照顾着,他就开始定时作息,在早晨空气清新的时候,划着利肺的劈拳,打着养气合意的太极拳,其他的时候慢慢渡着方步,午后睡上一觉,下午的时候到江边无人处拉劲儿活动筋骨,天黑就睡,就这样一天天恢复着。

  随着李朝甲在城区开枪的次数多了一些,日本人开始调查他的身份和与王南的关系,注意力被分散了些,兵力也被不时的追捕拖在了各处,时间一久,租界里的入户检查慢慢的少了下来,出入的关卡也放松了下来,这时女人们也熟悉了进入城区租界的路线和关卡,就想办法把王南的弹药背心偷偷的运了过来。

  王南拿起枪来,却发现除了眼力还在,身体却做不出太大的战术动作来。只能每天摸摸枪找找感觉等待着身体恢复,随着身体的恢复慢慢的增加运动。

  直到两个多月后,他才真正能走能跳,却也比正常人稍强了些,远远不如他受伤之前。林同学陪他时,安慰他:“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王南叹口气,确实是这样。

  身体在枪械战术上还不行,却在拳术理解上更进一层。大病往往是武林高手的一个机会,因为病使得人对身体的控制停留在很低的一个控制层面。病人控制身体,需要一个一个地方的命令和执行,这也是病人走路一步一步的挪动的原因,如同一个将军在指挥时一个班一个排的调动。而正常人,对身体下达的是整体命令,想走就走,身体执行的也是这种宏观命令,象将军指挥着几个团几个营,却不会考虑到班排级的事务。

  武术高手与将军做的事情很接近,他需要做到一个整体如一的身体控制,可将军手下的士兵是长期训练出来的,人的身体各具体部位,从生下来,就很少有机会这样去训练,大病正好提供了这个机会。

  身体越好,活动的范围就越大。王南又开始带上了大眼撸子和几个弹匣的子弹四处散步。

  乱世中人只要带上枪就不会有平静的日子。

  王南在散步时,遇到了一队日伪士兵急匆匆的赶路,他就跟了上去,当这些人进了离王南住的小院很近的一个村子,端起手里的枪就围上一户人家,王南看到这些人又要行凶做恶,就绕的近了些。

  屋里明显有人,日伪军敲不开门,开始强行往里面冲。在这时候王南从后面出手,连打了三个弹匣,把这十来个日本兵和七八个汉奸打倒在地,再拾起他们的枪开始补枪。

  这户人家的人听到了外面的枪上,扒着门缝看到是个中国人打死了那些日伪军,就开门走了出来向王南道谢。

  王南也不问这些人为什么让这些日伪军惦记上,他这一动,浑身的大汗,更是气喘吁吁的,就让这家人把日军和汉奸的尸体拖到江里丢掉,这些人的枪支先收起来,以后再用。

  他开了枪又露了脸,回到小院里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回到几近平静的租界里慢慢调养。

  这时那家人拿着些吃食礼物到王南住的地方表示感谢,原来本地很多人都看到了王南在这个院子里出入,早就认识了王南这个人,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却也记下了这个邻居。

  这家人因为给黄浦江南边抗日的人提供了帮助,被汉奸们知道了,就带着日本人找上门来。他们见到王南一个是感谢,二个也是想请王南指点一下应该怎么做。王南看他们不想离开,就让他们跟左邻右舍的人串好话,别被日本人问出来,当然,更要做好被日本人报复的准备,随时离开,这家人感谢着离去了。

  王南想了想,也留了下来,准备如果日本人直接上来抓人的话帮他们一下。只是出入开始小心起来,人也睡在院外的草丛里,自己也做好了被日本人围上的准备。

  也不知道是这些日本人没留下去哪里的痕迹,还是其他原因,日本人只是又派了一队人过来四处寻找了几圈,问了一些人。当然这些人听到枪声的也不敢说听到,看到杀人的也不会说,其实也不敢说,日本人会杀人报复,可中国人对汉奸的报复也不轻,最终这事就不了了之。

  又过了一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王南的筋骨伤好的差不多了,可提气换气还不行,王南估计肺还得养上半年才可以,现在顶多回到刚刚到哈尔滨那时的样子,当个高级一些的狙击手还没问题。

  这次受伤了王南安静了三个多月。

第一百二十三章 生死未卜

  没几天,周边的村民就跑来告诉他一件事。日军在不远处建了一个战俘训化营,里面关了很多他们四处抓来的溃兵,他们会在这里关上一段时间,直到一个个能顺从日本人,老老实实的,才会派出去做伪军的骨干。

  等村民走了,王南坐在家里就想着怎么去打一下子。心中暗叹身体没有恢复,以往随便开枪杀日本人的事儿,现在还犹犹豫豫的,

  下午的时候,正好李秀过来换二丫。

  王南知道自己还没恢复到一个人可以四处跑跳着清掉一个营区的日本人,就喊上了两个女人一起去。王南说的清楚:三个人远远的打上几枪,能清光了日本人就进去看看,不能就回家睡觉。两个女人看王南不是冲进去打,就随着王南一起去了。

  傍晚时,三个人就守在了训化营的门口,王南看到地形是高木栅栏围着几排平房和一个大操场,也没几个哨兵,就跟两个女人说,应该可以打进去。

  这训化营抓来的都是本地有家眷的中方军队的逃兵溃兵,日本人拿他们的家属做威胁,只是改造诱导,并没有认真的看守。

  天黑下来,王南拿着女人们看他要帮村民时特意送过来的马枪,两个女人拿着他的20响,从正门的方向开始进攻。

  战术上还是老一套,王南远远的打死了两个哨兵。然后静等着里面的日本士兵往外冲。这办法对日军而言,几乎是百试百灵,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军营里不要有炮。

  这训化营里兵力不算多,不足三个分队的兵力。听到远处传来枪声,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哨兵被袭击,于是这些日本士兵一个个背上枪,从房子里跑出来开始加强门口的防守。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残月星光照下来,王南看过去日本士兵都是靶子,日本士兵却只能看到远处一片黑青色的景物,远一些的人只要不动,就会被融进这黑青色的景物中。

  王南蹲在几棵树的后面不远的地方,用树来遮掩日本人的视线,从左到右看着辉光一枪一枪打着靶。随着王南的枪声,跑出来的日本士兵一个个的倒了下来。

  营地外面很快就没了活人,三个人就慢慢往前走,王南看到日本士兵出来的房屋里黑着灯,只有一个人躲在窗户后面向外窥视,其他的地方还是那么安静,连那些准伪军们也没动静,就一枪打倒了窗户后面的人,走进了营区。

  搜索这事就由王南这个夜视眼来,他快步走了一圈,看到日本士兵已经全都死去,而余下的中国人都关在几个大通间里。

  关在这里的都是上海周边的人,因为各种原因当了逃兵回到了家里,却又被汉奸们举报,被日本人抓来搞所谓的训化。没人愿意去当什么伪军骨士,却又无力挣脱,快认命的时候,王南打了进来。

  王南对这些人喊:“外面的日本人都死了,你们可以回家了”。这些人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四周,果然不见日本人,有些人立刻就跑掉了,更多的人怕连累到家人不敢跑。

  王南本来就是心血一动劫的这个训化营,见多数人不走,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却也知道多数当汉奸的人并不是自己想去当的,不是为了活命就是为了家人,不得不做。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正丢下这些人准备转身离去,外头响起了二丫示警的枪声。

  附近的日本人反应很快,一个小队听到枪声就增援了过来。

  这时屋里面没走的人中有一个人大声的说:“谢谢恩人,我们是怕连累到家人不敢跑,请恩人先走吧”。

  王南摆摆头,与李秀退了出来,门口的二丫已经抄起一把步枪向外乱打。

  王南和李秀加入了进去,天色不算黑,却对王南很有利,日本人看他这边又远又暗的,只有枪声别的什么也看不到,而他却看到所有的人和身上的辉光。等他躲在墙边把远处清的看不见辉光了。

  离开前对不敢走的人再喊了一声,这次没人回应,只好带上两个女人先行脱离。

  日军有个士兵脑袋中枪了,假死了很长一段时间,心跳都停了半天身上都开始发凉了,血气和体热早不再挥发了,辉光自然也如同死人一样。

  可等到王南走过了他和其他尸体时,他却回光返照的清醒了片刻。

  王南能看到辉光,能自由行动,好象只是不能提气而已,其实只恢复了五感,那第六感还没回来,当然他还不知道。就没感觉到后面有个尸体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中的枪口微抬一下,对准了他的后背,没等细瞄,这个日本士兵的眼前就已经黑了下来,真正的断了气,可他手指被残余的神经控制着,勾动了板机。

  “碰”的一声,子弹打出去后,枪被后座力震的从他手上脱落下来,他就与周围的死人融在了一起,打中了王南这被泼天功劳也与他无关了。

  王南只听到了一声枪响,他双手一分就推开了身边的两个女人,对准枪响之处瞄了一下,却又看不到什么活人什么辉光。

  他疑惑的看了下两个女人,好象没受伤,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气息极度的混乱,这比当时那一跃还严重,就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胸部。

  胸前的衣服上有个小洞,一圈暗黑色正在这个洞周边扩大着。

  两个女人也看了看自己身上,感觉没有问题。抬头却看见王南低着头,她们的视线随着王南的眼光看了过去,虽然光线极暗,可两个女人一下子都看到在王南的衣服上有一块不同颜色的地方。

  两个女人脸色大变,她们在夜间扒了太多日本士兵,自然知道黑夜里的血迹是什么样的。

  这时王南也知道自己中了枪,他先是愣在那里,虽然早有准备,可面对真正的中枪,他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

  只是疼痛的感觉还没上来,稍愣了一下,王南终于明白了,这是近处中枪,子弹从后背打进来,透胸而出。

  这伤会怎么样,王南也不知道,只能尽量压住混乱的心情,想跟女人们交待一下,可细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话要说。

  两个女人也懵在那里,下意识的一边一个扶起了王南,再说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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