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浩然正气 第116节

但是,他们沒有惊喜多久,前沿很快传來消息,部队过了二龙山之后,公路、铁路损毁严重,还布满了地雷,战车重炮根本难以前行,搜索部队也极为不顺,苏鹏部已经全部打散,几个人、十几个人一组,机枪、步枪扫几梭就跑,甚至还有两个人一组,扛门土炮,轰一炮就跑,连炮都不要了,派个把杏的皇军去追,他们顷刻间就汇成几十上百人,一个杏很快就会被他们歼灭,派一个大队的皇军去追,他们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他们像一群山林之狐,不单只攻击皇军的先头部队,甚至绕到皇军的后方,放几颗掷弹、打几枪,皇军一进树林,随时就会受到诡雷、绊雷的威胁,要是不进树林,不要多久他们又会折回來,反正就要皇军泌奔命,无功而返。

“八嘎,八嘎。”稻叶四郎暴跳如雷,武汉黄陂遭遇蒋浩然趁夜空袭,让他不但错失第一个攻进武汉的荣耀,炮兵也遭受重创,半年來,这股怨气如骨在喉,好不容易等來了报仇的机会,却在路上连连失利,让他的痛苦又开始具体起來。

正是几个欢乐几多愁,稻叶四郎在萍乡痛苦咆哮,六十公里开外的醴陵,南山dú lì军第五拾敌指挥部却欢声雷动。

苏鹏的第三师及时化整为零,以营为单位划分区域,再细分小单位,在崇山峻岭中不断穿梭,利用步话机短距离灵活调动部队,相互守望、策应,敌进我退,敌退我冲,节节寸寸对敌人实施打击,不间断地sāo扰,死死将敌人定在了二龙山附近。

又有夜前,一架rì军侦察机耀武扬威地在醴陵上空低空侦查,被架设在前沿山坡上的高shè机枪突然起事,一轮速shè,立即将飞机打得冒烟,栽倒在几百米开外的稻田里,炸得只剩下一堆废铜烂铁。

“好了,一点些小的胜利就让你们高兴成这样。”蒋浩然虎目一扫全场,哄笑叫骂的声音立即停止。

永远敝清醒的头脑是蒋浩然致胜的法宝,一个好的指挥官就得像一个好的铁匠,知道什么时候该将铁块丢进火炉,什么时候该淬火,反复敲打,这样才能打出好的铁器,与带兵同理,胜利的时候要泼上一盆冷水,别让将士得意忘形,失败的时候就得给他们如火的信心,炼狱他们深埋心底的怯弱,一盆水、一把火,不断交替地浇铸他们,神兵始成。

“敌人的侦察机飞得越來越频繁了,昨天的重创都沒有让他们停止今天的推进,可见rì军已经发狂了,苏鹏部看似连连得利,但毕竟只有一万多人,小打兄根本伤不了rì军的筋骨,唯一只盼,他们能为你们赢得两三天的时间,让你们完成防御体系的构筑,还有,rì军的116师团迟迟沒有出现,一旦他们不是疡浏阳突破,而是将目光锁定你们,压力就不必我说了,所以,现在还不是你们笑得时候。”

蒋浩然的话一出,整个指挥部顿时鸦雀无声,笑容从每个人的脸上隐退,凝重悄然爬了上來。

“军长,你说116师团隐迹遁形,目的会不会根本不在醴陵和浏阳。”张大彪道。

“哦,你有什么看法。”蒋浩然显然对张大彪的话很干兴趣。

“软肋,我们的软肋在哪里。”

“软肋,其实116师团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软肋,任何一个方向的兵力都无法跟鬼子抗衡。”蒋浩然道。

“根本上的软肋,比如说基地后方。”

“基地。”蒋浩然神情一凛,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历史上,1940年,法国耗时十年,耗资五十亿法郎,修筑的“马其诺防线”,就是被德军绕到其背部,而使得固若金汤的“马其诺防线”如同虚设,完整无损地交到德军手里,成为轰动世界的一大笑柄。

所以,张大彪一提基地的软肋,蒋浩然禁不淄打了一个冷战,但又觉得这种可能xìng几乎沒有,331基地的后方是长沙和湘潭,rì军想绕都不可能绕得过,唯一称得上有隐患的,就是目前防备衡阳一线的堡垒已经停工,也是兵力空虚的大后方,如果rì军从新余绕道,经吉安、井冈山、攸县,再沿渌江直下,可以直接穿插到湘江边上的渌口镇,距基地指挥部十公里都不到,离大围山堡垒只有两公里。

但这种几率只能存在在幻想中,除非rì军116师团是个空降师团,否则,吉安还有两个师的**将士,再不济,总不可能被鬼子几万人的部队,从他们的防区无声无息地穿过吧,而且,蒋浩然也跟薛岳通过气,万一吉安有什么动静,务必第一时间通知他,只要鬼子打着这个主意,就算吉安的这两个师一触即溃,行程几百公里,总得两三天时间吧,蒋浩然完全有时间做出相应的调整。

第二百六十五章 可怜的尊严

夜幕降临,素有“吴楚咽喉”、“湘东门户”之称的醴陵,城里城外都一片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因为蒋浩然一系列的动作,又加上前线传来捷报,日军的不可一世的飞机也往地上掉,新编第五师的士气一度高昂,城外的士兵唱着刚刚学会的精忠报国、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大锤、兵工铲舞得飞快。重新规划的工事图纸一下来,士兵们就挽起衣袖,甩开膀子大干起来。

新的干部和学生兵下到基层,军纪立即得到肃整,被傈祸害不浅的老百姓也是一派欢天喜地,加上蒋浩然平时对辖区里的百姓也照顾有加,不说嘘寒问暖,送吃送喝也是常有的事,听说蒋浩然收编了这些傈,又亲自来守城,老百姓打心眼里高兴,自发地组织男劳动力帮部队修工事,女人和老人端茶送水,做鞋补衣服,忙得不亦乐乎,紧张的战事没有带来阴霾,反倒像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

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挨了庄莹莹一顿鞭子的林三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庄莹莹鞭上的功夫不俗,鞭鞭都是皮开肉绽,开放性的伤口不能包扎,不然出点汗很容易化脓,皮外伤也用不着缀,在野战医院撒了一点消炎药、金疮药,警卫就把他送到了姘头林楔家里。

林楔事实上有男人,夫妻俩在街上开着一家裁缝店,男人手艺不错,加上林楔有几分姿色,又会招揽客人,生意一直很好,来醴陵不到半年,居然还在县城偏远的地方买下了一处房子,虽然简陋点,但这年头,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

按道理夫妻俩的生活也算好过,但男人虽然手艺好,却是一个又矮又丑、老实巴交只会做事的人,偏生林楔是个不安份的主,难免会发些“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幽怨,勾三搭四的事也偶有传闻。鸡蛋有缝,自然就招苍蝇,林三木到醴陵不久,两人就勾搭上了,开始还偷偷摸摸,后来被男人直接撞上,老实巴交的男人也来了一点性子,拖跟扁担扬言要扑死林三木,谁知林三木一把枪顶在他的脑门上,顿时就让他焉了,自此,只要林三木到家里来了,男人就赶紧出门,求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此刻,林三木正穿着一条短裤,躺在一张特制的睡椅上,全身到处都是血槽,衣服穿不得、被子盖不得,还痛得他直哼哼。林楔看来对林三木还真是有点感情,骂骂咧咧的同时,还不停地抹着眼泪。

“嘶楔呀,别说了,算我倒霉,摊上了这么个主子,韩树根那王八蛋,一个俘虏兵半年时间就升到团长,我辛辛苦苦熬了半年,好不容易升了一级,为了这么一点破事,就把我打回原形,还差点被他毙了,这就是不是嫡系的悲哀呀;不挪窝估计也上不去了,还是你对我好,嘶”林三木道。

“要我说,别干了,就你那长官,搞不好哪天不对劲,真把你给毙了,反正我这命也苦着,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做一对真夫妻去?”

“唉以为我不想呀,日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看蒋浩然那王八蛋的意思,是要用我们当炮灰,跟日军死磕,他还真把自己当战神了,第九战区二十万人都被打溃了,收拢了几个溃兵师就想挡住日军?笑话嘶I我现在这样子往哪里走?被他逮到了还不直接把我毙了?”

“照你这样说,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嘶那倒也未必,我也在官踌了这么多年了,只要你记谆条‘谁当官,都纳粮!’一准没事嘶不说了,痛死我了,要不你给我分散点注意力?”林三木说着嘴巴不断往下面翘。

“哎呀,你真坏,都这样了好好好!”

林三木可不管林楔说什么,撒开两条腿,拉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拖,林楔看躲不过,只好应允。跪在他两腿之间,拔下他的裤头,一低头就含住了一根立起的物件,兹兹地上下摆动起头来。

林三木虽然依然哼哼伊伊,但语气明显变了调,闭着眼睛享受起来。丝毫不知道门外正有一双阴鸷的眼睛望着他,从咯吱直响的磨牙声中,可见此人已经坚忍到了极限。

随着林三木一声畅快的低吼,林楔快速起身回头,闭着嘴,一声不吭地往门外冲。刚到门外,就被人从后面拦腰薄,嘴巴也被人捂上。林楔没有半分惊慌,右手奋力往后一摆肘,左手由下往上抓状人的手腕快速一举,旋即翻腕,快速转身,右手的拳头挟风而出,直扑来人面门。

“花子,是我!”一个男人的声音疾呼。

拳头离一张丑陋而惊慌的脸只有半分,生生停住。

“八嘎&我吞下去了!”林楔看清来人之后,快速看了一眼屋里的林三木,无异后才对男人一声低沉的怒骂。

这个男人正是林楔名义上的丈夫李富贵,事实实际上也是。只不过两人都不是中国人,而是日本特高课的特工,男的叫山下横一,女的叫铃木花子,同属“暗夜玫瑰”的外援,“暗夜玫瑰”被蒋浩然杀了之后,两人奉命在此潜伏,等候命令。

眼看皇军已经攻到城下了,两人却好像被遗忘了一般,一直没有等到上峰的消息,鉴于蒋浩然的特务团太厉害,他们就亲眼看见可疑的人,还没有进入醴陵就被秘密逮捕,他们更相信不是上峰没有命令,而是命令根本进不来,因为外援组的其他成员,进入南昌支援“暗夜玫瑰”的时候,带走了唯一的一台电台,他们此刻已经完全成了“瞎子”和“聋子”,但帝国的勇士是不可能向逆境屈服的,他们必须做点什么?敲林三木进入他们的视线,他们就想利用林三木在城里制造些混乱,以减少皇军进攻时的伤亡。

“怎么样,此人能成为我们的人吗?”山下横一将林楔推到一边,急匆匆地问道,好像并不在意林楔吞下了什么,但脸上痛苦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为了帝国的圣战,他必须放下男人的尊严,可怜的尊严!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朵梅花

一转眼,蒋浩然来醴陵已经三天了,距离基地竣工的时间却还有二十天。各国的记者还在基地转悠,蒋浩然暂时也不好回去,也看出了这是日军存心给自己找麻烦,未必自己还真傻乎乎地去应付?

萍乡方向的日军终于找到对付苏鹏的办法,四处点火,空中投燃烧弹,将沿路的树林全部点着,将士门无处藏身,只好一路撤退。当然,这也是蒋浩然的意思,醴陵的工事已经完成,苏鹏阻敌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没有必要用这点人跟日军硬碰硬。炸毁所有的桥梁,破坏公路、铁路,埋下大量的地雷,再将沿路的池塘、水井全部投上毒药、泻药,估计日军的机械化部队要到达醴陵前沿,也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铜鼓方向的日军依然和**第三十集团军胶着,日军攻得凶猛,守军也还顽强,虽然告急的电报发了几道,但始终没有被日军突破。

来了几天,也累了几天,难得今天没有人来打搅,蒋浩然睡了个自然醒,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穿好衣服刚准备出门,却一眼瞟见床单上一团血迹,红得好像一朵梅花。

昨晚虽然喝了一点酒,但好像还没有醉,回来还和梅馨对人体的构造做了一番深入的研究,按道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血从何而来?该不是她“大姨妈”来了吧?

蒋浩然狐疑着出了房门,迎面就碰到端着一碗面条的梅香正从厨房出来,梅香大叫一声,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直往地上掉,蒋浩然眼疾手快,一弯腰竟然将碗稳稳地抄在手中,连汤都没有泼洒出去。

梅香顿时手足无措,蒋浩然以为吓到她了,若无其事地安慰她没事,却瞥见梅香一脸通红,眼睛愣是不敢看他。

“不就一碗面吗,这也红脸?至于”蒋浩然突然有了别的计较,不自觉地回头看了房间的床铺一眼,喃喃地:“那个?昨晚”

“你还说,你还说!”梅香脸更红了,一双粉拳雨点般地落到蒋浩然的背上。

蒋浩然突然记起,昨晚回来的时候,看见梅馨坐在客厅里,只当是在等自己,直接就把她抱进了房间,合着自己会错了意,抱进来的其实是梅香,顿时有种猪八戒吃人参果般的懊恼,但很快又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发现得早,要是梅香知道自己的初夜居然被他当做了姐姐,还不记恨他一辈子?

“哎呦,烫烫!”蒋浩然一分神,梅香的拳头又挥得急,手里的面条顿时溢出了汤,直烫得蒋浩然猫弹狗跳,赶紧将碗放在桌子上,抽疯似的甩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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