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汉斯急的满头大汗。
他绞尽脑汁才终于勉强找到答案。
最终，他的答辩顺利通过。
那一瞬间，汉斯开心地像个孩子。
海森堡看到这种情况，反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觉得布鲁斯教授提的问题，还是很简单的嘛。
海森堡觉得自己又行了。
第二位上场的是楞次。
李奇维听到这个名字，有点惊奇。
不知道小伙子和历史上的那个楞次有没有关系。
楞次的表现要更好点。
他也顺利通过了答辩。
很快，最后轮到海森堡上场了。
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然后走上讲台。
海森堡首先郑重地向所有答辩委员会教授鞠躬。
然后，他直接开始讲解博士研究内容：
“我的课题是关于流体流动的稳定和湍流。”
“我提出了一种全新的计算模型”
“.”
海森堡虽然内向害羞，容易自卑，但是所有理论和计算，都是他自己独立完成的。
所以，他也比较自信，整个演讲过程是很顺畅的。
索末菲在下面一边听，一边点头。
他并没有建议海森堡选择那些很前沿的课题，比如量子论等。
因为海森堡的特长就是数学好，而流体力学就是最需要数学发挥的物理领域。
有了这个底子在，他以后不管转行到什么领域，都能游刃有余。
不得不说，索末菲很懂得因材施教，他对于海森堡的期望也很大。
提问环节，维恩首先发问。
他的问题让海森堡一脸懵逼。
“胡克望远镜的分辨率是多少？”
哈？
海森堡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问题和流体力学有什么关系吗？
由于紧张，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时，维恩又紧接着问道：
“那布鲁斯集团最新出品的锌锰电池组的原理是什么？”
哗！
海森堡已经开始满头大汗了。
他是搞纯理论的，除了自己的专业，剩下的就是喜欢钻研量子论。
维恩教授的问题，都是他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一时间，海森堡非常尴尬，他觉得自己变成了笑话。
他的心里很委屈。
“维恩教授为什么故意找我茬？”
“刚刚汉斯和楞次上台，他都没有提这种古怪的问题。”
“他一定是对我有意见！”
等了好一会儿，海森堡也答不上来。
看见维恩教授摇了摇头，他都快要急哭了。
要是今天的答辩通不过，他估计只能去跳河了。
索末菲感慨地看着这个内向且敏感的学生。
“这就是获得天才称号的代价啊。”
他当然知道维恩的用意。
你海森堡既然被大家称为天才，整天牛逼轰轰的，那么博士答辩也就不能循规蹈矩。
别人知道的你要知道，别人不知道你也得知道。
只有这样，你才配得上天才的名头。
作为导师，索末菲不能为学生求情。
所以，他只能用眼神鼓励海森堡。
就在现场处在一片尴尬的氛围时。
忽然，李奇维开口了。
“海森堡，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海森堡闻言，差点要崩溃了。
然而，当他看见布鲁斯教授的眼神时，却瞬间镇定下来。
因为他没有看见失望和鄙夷，反而是慈祥的鼓励和安慰。
索末菲也发现了异常。
他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现在也只有布鲁斯教授才能救海森堡了。
这时，李奇维问道：
“钠灯的原理是什么？”
呼！
当海森堡听完问题后，他差点哭了出来。
这一刻，布鲁斯教授简直比他的父母还要亲。
海森堡此刻发誓，这辈子都要感谢布鲁斯教授。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绝对自信！
海森堡调整情绪，让自己语气平静。
“布鲁斯教授，我知道钠灯是阿尔法实验室最新出品的一款新型灯泡。”
“它的设计者是吴有训博士。”
“他利用量子论中电子跃迁的原理，通过激发钠蒸汽，使得钠原子中的电子发生跃迁。”
“只要控制好参数，就能让电子跃迁后发射的电磁波在同一频率，从而形成照明级别的灯光。”
“这种灯光由于是单色光，穿透力要远远高于现有传统的白炽灯。”
“而钠灯就是这样的灯泡，它的灯光颜色是橘黄色的。”
海森堡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可见他对这个产品非常熟悉。
因为这是量子论在工业领域的首次应用，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而海森堡对量子论的一切都非常关心。
这时，索末菲笑着说道：
“维恩教授，我看海森堡对量子论了解的还是很深入的。”
“您刚刚的问题，我一定会让他下去后好好学习。”
“到时候亲自给您汇报。”
维恩顺着台阶说道：
“索末菲教授，原来你把布鲁斯教授请来，是这个用意啊。”
几位大佬们会心一笑。
海森堡长舒一口气，宛如溺水之人在最后一刻被救上来。
他朝着布鲁斯教授投去感激的眼神。
李奇维满意地点点头。
钠灯是阿尔法实验室的首个拳头产品。
此前，纽约市政府找到特斯拉，想委托其设计一种特殊的灯泡。
原来自从汽车工业在美国蓬勃发展后，美国的汽车越来越多。
纽约市更是汽车遍地。
白天还好，但是到了晚上，一旦出现大雾等天气，现有的灯光完全无法起到照明的作用。
纽约市的交通事故数量节节升高，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所以，政府迫切需要一种能在夜间使用，稳定性好，穿透力特别强的灯泡。
但是目前市面上还没有这种产品。
有懂行的官员就找到了大名鼎鼎的特斯拉。
特斯拉接到这个需求后，也非常感兴趣。
这种新型灯泡，他和爱迪生从来都没有发明过。
甚至他还查阅了大量专利，都没有关于这种灯泡的设计。
越是棘手，特斯拉的斗志反而越高。
他立刻成立研发小组，由他亲自担任组长，吴有训为副组长。
并宣布新型灯泡项目是阿尔法实验室打响名气的第一炮。
必须特别重视！
然而，在经过了半年的艰苦攻坚后，团队毫无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