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起始，亦是终焉。
所有人都被这种无敌的气势震撼住了。
就连泡利也心头一颤，好像遇到了天敌一般。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即便是布鲁斯教授，也不可能找出我的错误！”
就在泡利陷入天人交战时，乌伦贝克激动地问道：
“布布鲁斯教授，请问您对泡利提出的问题怎么看？”
“电子自旋难道真是错的吗？”
哗！
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
终于来了！
布鲁斯教授要出手了！
听完乌伦贝克的询问，在众人的热切注视下，李奇维开口了。
他的声音依旧淡定从容，如清风拂面，却掀起滔天巨浪。
“刚刚你们的辩论表现非常精彩。”
“没有辜负本次的量子论研讨会。”
“尤其是泡利，我要好好表扬。”
“他向我们完美地展现了，一个合格的物理学家是什么样的。”
哗！
话音刚落，全场轰动。
所有人都激动地讨论起来。
接着，就是感觉到惋惜。
“哎，我有点心疼他们三人了。”
“明明已经那么优秀了。”
“可惜，连布鲁斯教授都公开夸奖泡利了。”
“事实再无任何质疑了。”
乌伦贝克三人瞬间面如死灰，眼中的失落快要吞噬了他们的灵魂。
本来还残存的一丝希望，犹如风中烛火，黯然熄灭。
科罗尼格此刻都不敢看泡利的眼睛。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明明自己的研究结果是错误的，却不相信泡利。
结果最后还被布鲁斯教授当场宣判。
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又想到了昨天和布鲁斯教授的对话。
对方就好像太阳一般，温暖了他冰冷的灵魂。
可惜，他自己不争气，让布鲁斯教授失望了。
最重要的是，科罗尼格朝玻尔看了一眼。
他的心中愧疚更深了。
“对不起，玻尔教授，这一次让您失望了。”
古德斯米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了。
自己这个“大仇”恐怕永远也报不成了。
电子自旋消耗了他所有的原初热情。
就算以后他有其它的研究成果，也很难会产生第一次发现电子自旋那样的欣喜了。
他忽然感慨道：
“物理是一场天才的游戏。”
“我能玩一把，已经很幸运了。”
“至于能在玩家排行榜上留名，那是想都不敢想啊。”
他又看向了泡利。
眼中没有气愤，反而更多的是解脱和敬佩。
泡利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生来就是改变世界的。
三人中，只有乌伦贝克面色依然坚定而朝圣。
他觉得自己之前看到的，绝对不是幻象。
自己从布鲁斯教授那里借来了无上的力量。
如果电子自旋是错误的，那它又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不，我绝不相信！”
“我的直觉告诉我，电子自旋一定是对的！”
平时低调沉稳的乌伦贝克，此时却陷入了疯狂之中。
而泡利现在却达到了幸福的巅峰。
发表不相容原理都没有让他这么开心。
他没有继续用眼神嘲讽古科二人，而是完全把他们抛在了脑后。
手下败将，不足为惧。
就连布鲁斯教授都被他的计算折服了。
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更令人骄傲。
他霸气地坐了下来，环顾一圈，周围全是敬佩他的目光。
不过，刚刚那股让他心悸的气息，却始终没有消失。
泡利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惊疑不定。
“奇怪，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教授明明认可了我的质疑啊。”
既然想不明白，他索性也就不想了。
然而，狄拉克、海森堡等寥寥数人却眉头紧锁。
他们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难道布鲁斯教授的直觉还不如他们吗？
这一刻，只有玻尔的想法与众人完全不同。
他一双睿智而深沉的眼睛，专注地看向李奇维。
“根据我的经验，电子自旋这么大胆的想法，老师应该会非常欣赏才对。”
“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决定否定它。”
“我刚刚观察到他还在心算呢。”
作为布鲁斯教授的首席大弟子，玻尔很清楚导师的个人小习惯。
所以，他认为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众人以为电子自旋要被宣告死刑时。
突然，李奇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道：
“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们怎么就激动地打断了我。”
哗！
所有人闻言皆是一惊。
什么情况？
难道？
不等众人多想，紧接着，李奇维平静地说道：
“泡利的质疑很对。”
“不过，我不赞同他的观点。”
“我认为，电子自旋的概念是正确的。”
“它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第四量子数。”
轰！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如此戏剧性的一幕，让众人直接大脑宕机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全是懵逼。
简直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啊！
“老天爷啊！布鲁斯教授你倒是一次性把话说完啊！”
“这样搞，我们的心脏可受不了。”
“我滴天，如此确定的语气，布鲁斯教授难道要力挺乌伦贝克三人了吗？”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接下来的剧情了。”
“.”
在场的众多学生已经完全疯狂了。
他们很想知道，布鲁斯教授要怎么说服泡利。
因为怎么看，怎么都没有胜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