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为了量子概念的提出，第二次则是为了玻尔模型的提出。
这两次会议，是量子论里程碑式的会议，见证了量子论的跨越式发展。
而这一次，大佬们没想到竟然是私密的小型讨论会。
“看来布鲁斯教授觉得，不相容原理还不足以召开大型的公开会议。”
“也有可能是担心和第三届布鲁斯会议冲突了。”
“而且这只是单纯量子论的会议而已。”
然而不管如何，这个消息在量子论圈子里，都是一枚重磅炸弹。
布鲁斯教授举办的会议，哪怕规模再小，众人也不会轻视。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会议重要与否，不是看参加的人多不多，而是要看参加的人是谁。
显然，以布鲁斯教授的地位，这场会议注定不会简单。
丹麦，哥本哈根大学。
玻尔对着科罗尼格等研究所内的人员说道：
“这一次不是正式的会议形式。”
“大家可以把它看成是一场高规格的大组会。”
“布鲁斯教授希望大家一起能够交流。”
“你们每个人都有机会上台分享自己的成果。”
玻尔在收到李奇维的通知之后，立刻明白，这其实就是一场学术沙龙。
只不过这个沙龙的逼格，可比那些贵妇人攀比时尚的沙龙高端太多了。
布鲁斯教授请来的人，肯定都是物理学界的大佬。
每个人手下都有很多的学生和助手。
这就是一场量子领域的联谊会。
哗！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啊！
能在那么多大佬面前，阐述自己的研究成果，想想就令人激动。
科罗尼格的眼中露出异样的神采。
他没想到竟然让自己等到了这样的机会。
算算时间，到时候他的论文应该也差不多完成了。
本来科罗尼格已经做好准备，就在这几天向玻尔教授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
他对于第四量子数有了重大的突破。
而且结果有点骇人，属于惊天动地级别的。
甚至他根本拿不准结果的准确性。
所以想向导师请教，寻求帮助。
然而，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机会，让科罗尼格改变了主意。
“要是能在这样的场合一鸣惊人，玻尔教授一定会非常开心吧。”
在人才济济的玻尔研究所，科罗尼格的天赋属于中等偏下。
来了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成绩。
相比于他的同学，克拉莫斯等人，他显得很不出彩。
但是尽管如此，玻尔却从来没有因此而忽略他。
甚至还经常鼓励他，组织各种各样的放松活动。
这让科罗尼格非常感动。
他已经爱上了这里的一切。
所以，他想给玻尔导师一个惊喜。
“我不想让您失望！”
此刻，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
一直以来都与世无争、默默无闻的科罗尼格，将会掀起怎样的波澜，颠覆他们的刻板印象。
另外一边，荷兰莱顿大学。
埃伦费斯特也收到了李奇维的邀请。
他虽然不属于物理学界第一梯队的大佬。
但是他的研究工作，同样和量子论有关。
他创新地将量子论和统计力学结合在一起。
用量子的概念，重新审视统计力学中微观粒子的行为。
在这个细分领域，他绝对算是权威。
而统计力学则是埃伦费斯特的强项，师承于他的老师玻尔兹曼。
真实历史上，埃伦费斯特在量子力学领域也有重要的成就。
他提出了埃伦费斯特定理。（过于专业，不好解释）
所以，他被李奇维邀请，也就理所应当了。
当埃伦费斯特把这个消息告诉众人时，大家都非常兴奋。
能够参加布鲁斯教授组织的会议，对于他们这样的年轻人而言，充满了无法抗拒的诱惑。
不过，埃伦费斯特还是笑着提醒道：
“虽然这次的会议重在分享，没有太多的要求。”
“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准备自己的研究成果，千万不要犯一些低级的错误。”
“要记住，你们认真的态度，比你们的研究内容，更重要。”
“布鲁斯教授既然给你们这样的机会，那就不会在意成果的大小。”
“你们的逻辑能力以及如何思考问题，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埃伦费斯特的话让众人获益匪浅。
能够得到物理学大佬如此谆谆教诲，他们感觉非常幸运。
同时他们也对布鲁斯教授，感激至极。
不过，就连埃伦费斯特本人也没想到，这场会议的内容，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乌伦贝克和古德斯米特相视一眼，嘴角难掩笑意。
这一次，或许他们俩要一鸣惊人了！
因为二人在第四量子数的问题上，有了重要灵感！
第460章 第四量子数的奥秘！终现！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荷兰，莱顿大学图书馆。
乌伦贝克和古德斯米特二人相对而坐。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凌乱地摆放着稿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
虽然看起来很复杂，但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乌伦贝克的脸上充满笑意。
他又想起了前段时间，自己和队友发现第四量子数的过程。
那是一段充满了戏剧性的故事。
当时，古德斯米特为了赶超泡利，每天几乎下课后就泡在图书馆里。
为了节省时间，他甚至有时午餐只吃一些水果充饥。
可见他被泡利喷的有多惨，连准备物理奥赛时，都被这么刻苦。
正巧那天，乌伦贝克也过来了。
他这段时间被第四量子数搞得神魂颠倒。
李奇维在德国演讲的内容，几乎都快要被他背下来了。
然而，他依旧是毫无头绪。
二人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脸上都很无奈。
古德斯米特长吁短叹。
“难道我古某人永远都要被泡利那家伙压一头吗？”
“真是不甘心！”
“第四量子数，你这个神秘的小精灵，你到底藏在哪里啊？”
发了一通牢骚后，他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看量子论的论文。
希望能找到什么灵感。
这时，古德斯米特随手拿起旁边的苹果。
他刚想啃一口，忽然想到图书馆里不能吃东西。
于是，就忍了下来。
接着，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转动起了苹果。
苹果虽然是不规则形的，但是上下处比较平整，也能勉强转起来。
古德斯米特看着苹果，心情也变好了，甚至还笑了起来。
这时，对面的乌伦贝克被古德斯米特的笑声吸引。
他抬起头看向对方，随即又看向旁边转动的苹果，莞尔一笑。
“大古已经被折磨到如此无聊的地步了。”
“哎呀，要是再想不出来，干脆我就劝劝他算了吧。”
“没了第四量子数，物理学还有其它重要的未解之谜。”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