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99%的把握,这张试卷绝对不可能是樱花国选手的。
这种强悍的实力,亚洲应该是培养不出来的。
他苦笑着打趣道:
“不知道这是欧洲哪位天才的杰作啊。”
“玻尔教授,或许就是你们丹麦的吧。”
玻尔尴尬一笑,内心有点不确定。
“我咋不知道那几个小子有这么牛逼。”
与此同时,另外四组也先后爆发了同样的震惊声。
大家也终于确认,这位选手是唯一答出理论第三题的存在。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份试卷到底是谁的。
其作者,毫无争议地,应该是本次竞赛最聪明的天才了。
至于第一名,那还要看实验题是什么情况。
但是在场的大佬们很清楚,能写出这么完美答案的选手,人家的实验操作肯定不会差。
强者的强是全方位的强。
很快,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当最终结果被整理出来后,所有团长们表情不一。
有激动,有失落,有羡慕,有无所谓。
但无论众人怎么想,有一点不会变。
那就是结果让所有人无比震撼!
江西省,宜春市,高安县,荷岭乡,石溪村。
这里是吴有训出生和上私塾的地方。
长大后,他顺利进入高安县的瑞州中学,在那里开始了正式的现代化教育。
毕业后,吴有训又以极其优异的成绩,考入了黄埔理工大学。
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黄埔理工大学虽然远在婆罗洲,但是在华夏境内的名气,绝对是第一名。
超过了首都大学和广东大学。
黄埔理工在全国各省都有招生名额。
凡是能通过自主招生考试的,就有资格被录取。
现在这个时代可没有高考,每所大学都是各自制定自家的录取标准。
连考试科目都不一样,所以难度也不相同。
而黄埔理工大学则是最难的那一个。
很多学生甚至连题目都看不懂。
吴有训当时的中学老师,就推荐他一定要试试,不然就是埋没了他的天赋。
果然,是金子在哪里都发光。
吴有训不负众望,成功过考入了黄埔理工大学。
引得无数学生羡慕。
他的父亲吴起辅,早年在汉口帮人做生意,后来又回到了家乡县城。
如今在高安县内开了一家店铺,卖点针头线脑,以维持生计。
而吴母则是一位典型的华夏传统女性,慈祥又严厉。
她的言传身教对吴有训的一生影响极大。
夫妻二人因为儿子考上黄埔理工,在周围邻居街坊中也算是小有名气。
经常有家长拎着孩子,路过吴家店铺,教育道:
“你看看人家吴有训,再看看你。”
“整天就知道调皮捣蛋,没出息的东西。”
这时,吴父吴母只能苦笑。
周围的人已经问了无数遍,他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二人每次都是同样的回答:
“都是孩子自学的,我们哪里懂学习呦。”
这谁能信。
但是皇天在上,他们一点也没有撒谎。
聪明的学生可以培养,但是天才都是自学的。
这一天,夫妻俩正在店里忙活。
虽然现在国内很乱,但是江西地处偏远,历来都是兵家不争之地。
所以,这里反而没有其他省份的那种紧张感。
店铺的日子也还过得去,至少不用担心随时因为意外而倒闭。
吴母思念道:“哎,也不知道正之在学校怎么样了。”
“婆罗洲那里,深山老林的,他能不能吃好睡好啊。”
“当初要是就在省内读大学该多好,我们还能去看看。”
吴父毕竟是走南闯北过的人,不是一般见识。
“你个老婆子就瞎操心,你懂什么。”
“孩子那么大了,难道要一辈子窝在县城里吗?”
“黄埔理工大学,那可是李教授创立的大学。”
“你以为想进就进,想走就走啊。”
“我以前的老东家,求爷爷告奶奶,用了不知道多少手段,都不能把孩子安排进去。”
“别说是他了,就是再大的官,也没门。”
“那里的毕业生,回到国内,全都是被抢着要。”
听到老伴夸孩子,吴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这一生,最自豪的就是她的儿子。
虽然他们家暂时过的很清苦,但是在亲戚眼里,一直都备受尊重。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吴有训将来发达,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吴父谈到孩子,也停下手中的活计。
他又笑着说道:“你别担心了。”
“正之,他不是在进行那什么赛的考试吗?”
吴母补充道:“奥赛。”
吴父尴尬一笑,“哦,对。”
“现在国内都在讨论这个比赛。”
“那可是全世界二十几个国家的学生,在一起比赛啊。”
“我滴乖乖,这要是考出好名次,那真不得了。”
“我看报纸上说,要是咱们国内学生考得好,政府还给奖励呢?”
“要是奖励一套房就好了。”
吴父在做着儿子吴有训名震天下的梦。
他们老两口是在县城内租的房子。
农村老家的房子,则是租了出去,也算多一份收入。
吴母听后笑了笑,她对这些外在的物质生活,不是很在意。
“咱们不求那个梦。”
“只要孩子平安幸福就好。”
吴父觉得老伴没有梦想。
就在二人闲聊时,忽然,外面喧嚣起来。
而且声音明显是朝着店铺来的。
吴父纳闷,起身出门,想看看怎么回事。
吴母也跟着出来了。
他俩刚一出门,就听到平日里嗓门最大的周大嫂子,狮吼道:
“老吴家,你们家有训高中状元啦!”
啥?
吴父一脸懵逼。
大清都亡了好几年了,哪里还有什么状元。
周大嫂子今天是咋了。
这时,被人群簇拥的一位中年人上前一步,对着吴起辅笑道:
“敢问兄弟可是吴有训的父亲。”
吴父朝说话之人看去,对方样貌不俗,一身官气。
这样的大人物竟然对自己以兄弟自称。
吴父搞不清状况,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他不敢怠慢,姿态很低,连忙道:
“正是在下,请问这位您.有何吩咐。”
中年男人爽朗道:
“老哥不必客气,在下忝为咱们江西省教育厅的处长。”
“今天是来给老哥你报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