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刘辩,让大汉再次伟大 第134节

  “再者殿下以厚禄待之,此间军士怕是恨不得为殿下效死,怎会出乱子?”

  董卓点了点头,心道也是。

  众军士赐缣二匹,伤残者赐缣四匹,县中足其衣食,为国捐躯者,赐缣六匹,县中足其父母妻儿衣食。

  似乎听上去这一次的封赏与先前黄巾之乱后的赏赐是一致的,与军士们奔波数千里平叛的酬劳不匹配,但实际上良家子们简直恨不得为太子殿下效死。

  因为太子殿下还定下了另一份厚赐。

  太子殿下通过《三河邸报》颁布了朝廷的新政令《退伍军人安置条例》!

  有过从征履历的良家子,包括在光和六年太子摄政之前的从征者,若未能通过中军选拔,只要有过杀敌记录,亦可优先补录所在乡中的诸多职位空缺!

  汉制,县以下设乡,长官有秩,领朝廷最低品秩百石,其下有乡啬夫、乡佐。

  乡以下设亭,一乡十亭,长官为亭长,其下有亭卒。

  亭以下设里,一亭十里,长官为里魁。

  里魁其下,尚有什长、伍长。

  若未能通过中军选拔,肢体健全者,残疾但仍可骑马及书写者,优先补录亭长、亭卒、里魁、什长、伍长之职!

  消息传播至军中的时候,全军几乎都沸腾了,一度吓得程昱这个河东郡守还以为军士哗变了,连忙组织人手准备应对叛乱。

  太子殿下还在《三河邸报》中表示,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是无上光荣的壮举,这些为国征战的军士们应该获得与他们的忠诚匹配的职位!

  想要光明的前途吗?

  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

  去为国征战吧,孤把光明的前途都放在军中了!

  而你们要付出的只是对孤的忠诚!

  (2489字)

第241章 不礼不智不信人,太子笑曰杀杀杀!

  亭长月俸600钱,亭卒月俸300钱,里长月俸200钱,什长月俸100钱,伍长月俸50钱。

  这些职位的俸禄都很低,一个成年人一个月吃一石米,依照如今一石120钱的粮价计算,即便是亭长的月俸也不过是勉强养活一个一夫一妻三子的五口之家,还没有余钱去购置肉食、衣物、被褥等物。

  不过作为良家子,大多也是有仆役代为劳作或将土地租给佃户的地主,即便有所不如也是收入远超家庭开支的富农,自然也不需要依靠这些微薄的月俸养家。

  但这些职位却是让他们从民跨越了半个阶级,成为了半官半民的角色。

  举孝廉的晋升途径即便是世家豪门每年都要为之争得头破血流,哪里轮得到寻常良家子呢?

  良家子的晋升途径,多是通过担任县吏,并通过与县中三位主官的关系将家中子弟也带入县衙为吏,甚至是父死子继。

  积累数代人后,积蓄了一定的财富,始终在县中保持着县吏的身份,这样的家族就可以称之为豪强。

  若本身又具备一定才学,便有机会疏通关系进入郡中担任郡吏。

  又经过数代人的打拼,世代稳定担任郡吏,乃至一跃而为县令等六百石官职,那便可以称之为豪门,终于有了资格去养望,为族中子弟博取一个孝廉的名额。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这位良家子家资颇厚,打通了县里的门路,否则别说县吏,就连乡长、亭长等也往往都不够资格担任。

  然而如今,太子将乡以下职位全部优先补录从征良家子,这也就是为寻常良家子也开辟了一条上升途径,同时也将乡以下职位的任免权从县令手中剥离了一部分。

  当然,你必须从征过,也就是为国家效力过,并且有过杀敌记录。

  这如何能不让这些良家子们赴汤蹈火呢?

  当然,最大的好处还是入中军。

  中军的寻常军士皆有官秩,秩比二百石,起点便是县吏中的顶点,稍微打拼几年就能担任与最低级的县尉、县丞同官秩的二百石。

  听听外面参加选拔的良家子们的吼声,反对太子的制度改革?

  那一定是无礼愚昧的奸佞之徒,而对于这样的人,也就是不礼不智不信人,那就休怪太子笑曰杀杀杀!

  酒过三巡,董卓和蔡邕的话题也从政事转移到了私事上,董卓脸上泛起红晕,眼神微醺,突然凑近蔡邕,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道:“昭姬的婚事准备得如何了?某家可是准备为她添一笔不菲的嫁妆呢!”

  蔡邕闻言翻了个白眼,手中酒盏重重一放,溅出些许酒液,没好气道:“老夫的女儿出嫁,关你鸟事,要你来准备嫁妆?”

  董卓不乐意了,狰狞的脸瞪向蔡邕,脸颊上的横肉微微颤动,抓着他的肩膀道:“嘿,好你个犬入的蔡伯喈,昭姬唤某家一声世叔,这嫁妆就该有某家的一份义务,你莫不是嫌弃某家?”

  好友嘛,初识之时自然是有礼有节客客气气的,时间久了就是嫌弃彼此的损友。

  这对许久未见的老友也许有着回归保护期,但很显然几壶酒一下肚,这种回归保护期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脏字时不时便从口中蹦出几个,谁能想到闻名天下的蔡邕竟会和董卓勾肩搭背光着脚彼此骂着粗鄙不堪的脏话呢?

  “老夫自然是嫌弃你。”蔡邕拍开了董卓的手,丝毫不在意这位体壮如牛的猛将军会生气似的,讥讽道,“休当老夫不知道,你那是从匈奴人手中劫掠来的玩意,沾着刀兵和人命的玩意,你也好意思说要给昭姬添嫁妆?”

  董卓一怔,想了想这似乎是挺不吉利的。

  哪有把劫掠来的战利品当作嫁妆,在人家女儿出嫁的喜庆日子送去的?

  “那大不了老夫差人去买便是了,某家绝不可能让昭姬的嫁妆不如其他人厚重,你要再敢拒绝,某家就……就砸了你的焦尾琴……不行!对,某家就赖在你府上吃你的,喝你的,把你蔡伯喈家吃穷了!”

  蔡邕看着董卓这毫无威慑力的胁迫,不由露出一抹无奈之色,对于这孩童心性的家伙故作嫌弃。

  他心中是明白董卓对他的情意的。

  蔡邕为避难逃到扬州,若非收了吴郡顾氏的嫡长子为弟子,没准早就饿死了,家中哪里有什么多余的钱财。

  州刺史一职被太子擢升为秩二千石,去岁他虽任职数月却得到了一整年的俸禄,78000钱和432石米,以及正旦所赐20000钱和1000石米,虽说看似有近十万钱和一千五百石米的财物,但绝大部分是要用于偿还这些年在江东得到顾氏照顾所耗费的大致钱财和泰山羊氏替他照顾女儿所花费钱财,以及逃亡那些年曾接受过的其他好友的接济。

  虽说这些人实际上是不需要蔡邕偿还的,但蔡邕却依旧坚持偿还,否则便断绝来往,拗不过他的驴脾气,一众好友们只得接受了蔡邕的钱财,但坚决不要利息。

  但即便如此,这些债务也尚未还清。

  而蔡邕的将作大匠府虽是朝廷所赐,却需要花费私人钱财进行日常维护,府中仆役、侍女也是开支,蔡邕又好买书和乐谱,又是一笔笔巨大开销,哪里来的余钱?

  董卓便是深知这一点,故而主动提出要为蔡琰的出嫁添些嫁妆。

  嫁女儿是一辈子的事情,嫁妆的所有权和处置权虽然是归女子的,但嫁妆的厚薄却代表了女子在娘家的地位,并决定了女子下半生在夫家的待遇。

  虽说皇宫之中不至于倚仗嫁妆来决定待遇,但平日里赏赐身边宫女、内侍,自然是少不了开支的,嫁妆如何能薄呢?

  董卓见蔡邕不再坚持,再次搂住了他的肩膀,嬉笑着道:“嘿,大不了就当老夫提前为孙女入宫谋求个靠山,某家看昭姬贤良淑德,有国母之风,日后白儿入宫说不得还要昭姬照顾一二。”

  先前大战落幕后,董卓在曾向太子上疏表示,若是朝廷财力有限,便不必对他恩赏太重,而且太子殿下若是不嫌弃,他希望等孙女董白六年后也就是十三岁的时候送入宫中,为太子殿下的开枝散叶和国家的稳定作出贡献。

  而刘辩呢,见董卓这么会说话,将孙女送入宫都和为国家的稳定作出贡献扯上关系了,自然也是愿意与董卓结个亲的。

  无论是为他开枝散叶,还是进一步稳固与董卓的关系,娶董白都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见蔡邕猛地给了董卓一肘子,却顿觉臂膀吃痛,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该死,竟忘了这厮还穿着玄甲!

  蔡邕觉得董卓光天化日之下,也不避讳他人谈论起将来的皇后之位人选简直是活腻歪了,连忙喝止了他,同时警惕地左右张望,见应是无人在旁,才松了一口气道:“切记,后宫之事,不可妄言!”

  董卓随意地摆了摆手,似笑非笑地看向蔡邕,他不信蔡邕心中没有几分野心。

  蔡邕也不多解释,若说他心中对于那皇后之位没有分毫觊觎,那也未必尽然。

  荀慈明,谁还不是天下名士,谁还不是当世巨儒!

  去年雒阳城的东门外,在太子殿下面前,老夫的车驾礼让了你的车驾,但如今的皇后之位,老夫的女儿却绝不会再礼让给你的女儿!

  (2478字)

第242章 彼可取而代也!

  中军的选拔还是颇为迅速的,跟随吕布犁庭扫穴的骑卒在经过最基本的体能测试以及骑术测试后就不必再经过残酷竞争进入中军,包括那两千凉州骑。

  太子殿下十分贴心地考虑到了这两千凉州骑的生活问题,为他们及直系亲属提供了一份京城户口,将籍贯从凉州转至雒阳,并提供了住所,将因战功赐予的田地封在三河之地。

  自此以后他们就是高贵的京城人了,再也不是来京城要饭的臭外地的了!

  而这些田地多是无主之地,或者说他们的主人是朝廷,是如同太阳般温暖着每个军士的心的太子殿下!

  至于田地的原主,有黄巾之乱时勾结太平道的反贼,有被处死的宦官,有天子乳母程夫人和赵娆及其亲属,也有牵扯进汝南袁氏谋逆大案的家族。

  与其坐视这些膏腴之地悄无声息地被世家豪门贪墨了,不如赐予有功军士!

  咋滴,你还敢对这些有功军士的田地下手?

  全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军士,人手沾着至少一条人命的虎狼之士,一亭之地多则千户少则百户。

  一百名手中沾着至少一条人命的虎狼之士聚集在一起,甚至自备了兵器、弓弩和战马,就问你怕不怕?

  这种战斗力的百人队,即便是要平叛也必须由郡里派人剿灭,单单一个县的二三百县兵都没有战而胜之的把握。

  若是千户级别的亭,那都不是郡里能解决的事情了,必须由朝廷派出中军或者召集至少两个郡的郡国兵才有把握战而胜之。

  而作为这些军士得到三河之地的肥沃耕地和宅屋赏赐的代价,这些军士平日里必须要和家中男丁抽空操练军事本领,并不得以任何非不可抗力外的原因缺席郡里每年为二十三岁的年轻人举行的都试,在都试中接受郡中的讲武以及正规军事训练,为期一年。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种受田后需要自觉进行军事操练,又要按照汉制下的都试接受正规军事训练的模式,已然十分接近后世的府兵制了。

  但无论是从古到今的哪一种兵役制度,田地和赏赐都是决定某一种兵役制度是否能维持下去的最重要因素。

  当然,刘辩从不奢望他所创立或改革的制度能够维持几百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皇权终归是会旁落和腐化的,就连曾经被皇权扶持起来不再受欺凌的百姓也会转化身份成为新的施害者。

  而当皇权无法限制施害者,乃至其本身也成为对百姓的施害者时,一切有利于国家和百姓的制度都会被腐化最终废黜,并酝酿出一场终极的灾难。

  但那就不是他所能管束得到的事情了,会有下一个不知姓氏的太祖皇帝用施害者们的滚滚人头来改变这一切的。

  在完成了中军的选拔环节后,军官们将通过选拔的良家子的籍贯和姓名登记造册,随后大军便就地解散,良家子们也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中。

  在外征战半年有余,对家中父母妻儿自然是想念得紧,有什么比和家人团聚更加重要的事情呢?

  当然,这也有赖于太子的良好信誉,否则赏赐拿不到手谁愿意就此返乡?

  太子府近乎所有的太子庶子和太子舍人都被派了出去,前往三河之地的每一个县,由良家子们前往县衙,从太子庶子和太子舍人们手中领取应得的赏赐。

  至于因为残疾、阵亡而本人不便或无法到县衙中领取赏赐和抚恤金的,则由专人送至其家中。

  至于这些残疾、阵亡军士的赏赐和抚恤金是否有人敢贪墨,都是三河之地的良家子,都是彼此熟识的,保不齐就有好友或是同乡通过了中军的选拔,若是对方向太子殿下告上一状……

  嘿,你猜是太子殿下的刀子硬,还是你全家的脖子更硬?

  而且太子庶子和太子舍人们也会随机前往部分乡、亭进行抽查,并核实赏赐、抚恤是否完完全全落实到每一名残疾军士以及阵亡军士的家属的手中,并调查当地县府是否有按照太子制定的抚恤政策优待伤残军士本人以及阵亡军士家属。

  凉州的那一路大军的赏赐还没有彻底发放,还未发放的是三辅之地的良家子。

  三辅距离凉州较之三河要近得多,皇甫嵩亲自下令筑造了几处京观警告羌胡后,便率三万余三河良家子撤兵了。

  余下的一万六千名三辅良家子则是交由朱调度,将凉州剩余的军功分润给这位劳心劳力的凉州刺史。

  只不过大汉的将军们似乎都有些嗜杀,皇甫嵩太喜欢筑造京观了,一口气筑了七、八座京观。

  朱没有那么残暴,也担心疫疾丛生不愿意筑京观,但对于屠戮主动投降的羌胡这件事还是很乐衷的,包括投降的宋建和王国两名凉州籍叛贼,反正烧起尸体总归是比火焚京观要便捷得多,但他还是因此遭到了弹劾。

  也因为三辅良家子们的军功还没有完成结算,因此赏赐暂时没有下发,等待朱的大扫荡彻底结束再论功行赏。

  而诸如皇甫嵩、董卓等将校以及荀、荀攸、卫觊、审配等太子府府僚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京师雒阳之时,得到了太子最为隆重的欢迎。

  众人回朝的路线是太子定下的,出北郊而返北郊,太子亲自出城十里,于吕布的封邑万寿亭迎接得胜还朝的众文武。

  归功于《三河邸报》提前进行的预热和宣传,雒阳百姓乃至不少已经返乡的良家子自发聚集在万寿亭观瞻皇甫嵩、董卓等人的威仪。

  众人整齐列队,行拜见之礼,齐声道:“臣等拜见太子殿下!”

  刘辩穿着太子冕服,欢喜地走上前,扶起了最前方的皇甫嵩和董卓,笑道:“左将军,威仪日盛啊!”

  皇甫嵩笑着回应道:“臣哪有什么威仪,怕不是杀气,殿下是在敲打臣筑京观之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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