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笑嘻嘻的说道“你也没问啊！”
“你……你气死我了！”
……
此时，这枚四百斤的爆破弹，已经落入了大顺军的火炮阵地。
“轰隆！”
旁边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把李自成吓了一大跳。
他扭头看去，只见一股黑色的烟尘升腾而起，三门红衣大炮被掀翻在地，地上倒了一大片的炮手，不知死活。
李自成当即怒道“把李过喊过来！”
很快，惊魂未定的李过被喊了过来。
李自成劈头盖脸怒骂“你怎么这么蠢？居然把火药箱弄炸了？”
就和当初的孔有德一样，此时的李自成也认为，这次爆炸是火药箱被点燃了。
谁知，李过一脸惊恐的说道“皇上，不是火药箱炸了！”
“这么大的动静，不是火药箱炸了是什么？炸膛可没这么大动静！”
李自成见过大炮炸膛，虽然动静也不小，但远远比不上刚才的爆炸。
“皇上，真不是火药箱炸了，是敌军的炮击！“
“你莫不当我是傻子？”
“敌军的大炮离着你们足足六里，红衣大炮也打不了这么远！”
李自成是被他给气着了，如果放在以前，肯定要狠狠的抽他两鞭子。
李过辩解道“皇上，真不是骗你，爆炸之前，我刚好抬头，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天上飞过来，落到我军火炮阵地上，然后就发生了大爆炸！”
看着李过一脸惊恐的神情，李自成将信将疑。
这李过是李自成的亲侄子，自李自成起兵就跟在他身边。
至少在他面前，从不说谎。
但李自成又觉得不可思议，刚才那样巨大的威力，如果是敌军的炮击，那大炮得有多大？
他怀疑，李过是被刚才的爆炸震懵了，在说胡话。
“来人，将他扶下去休息……”
话还没说话，他发现李过的眼睛瞪得老大，看向天空。
而且嘴巴张的很大，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李自成也张大了嘴巴。
天空中出现了十几个小黑点，正快速朝着己方飞过来。
然后，这些小黑点，渐渐变大，看得出来是一些圆柱形的东西。
在李自成的目光中，落到炮兵阵地上。
“轰隆！”
“轰隆！”
“轰隆！”
每落下一个，便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和刚才那次一摸一样。
大量的红衣大炮被掀翻，甚至炸的飞出去好几丈。
至于炮手，更是死伤惨重。
有的直接被炸城几块，有的被翻滚的炮管碾死，有的直接被炸成了肉沫。
随着硝烟散去，望着一片狼藉的炮兵阵地，李自成傻傻的愣住了。
他被吓傻了。
只见炮兵阵地上，那一百一十门红衣大炮，有至少四十门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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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么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厉害的大炮？”
李自成喃喃自语，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李过苦涩的说道“皇上，传言，都是真的！”
早就有传闻，敌军有一种比红衣大炮厉害数倍的大炮，他以为是讹传。
现在看来，并非是假的，这是对方的底牌，专门用来对付己方红衣大炮的。
“叔父，要不我们撤军吧，撤回长安去！”
李过的信心，已经被克虏伯大炮给击碎了。
此时的李自成，依旧是呆傻的状态，听不进李过说什么。
“轰隆！”
... ...... .......
随着第二轮炮弹落下，他才被惊醒过来。
李自成面色发黑，他握紧拳头，呀要切迟道“不，我李自成还没有输！”
刘宗敏也跑了过来“闯王，敌军的大炮太丧良心了，我们不能被动挨打，否则都要死！”
“对啊，闯王！我们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没怕过谁，我就不信拼不过他们！”
“敌人的火枪火炮是厉害，可只要我们率军冲过去，敌军的火枪，火炮，都是烧火棍！”
望着一众视死如归的部下，李自成大喊道“兄弟，随我拼死搏一把，如何？”
“誓死追随闯王！”
“誓死追随闯王！”
这一刻，李自成不再是大顺皇帝，而是率领着弟兄们打天下的闯王。
李自成这次是豁出去了，他要拼死一搏。
此时敌军的火枪兵，距离己方不足一里。
只要冲过去，敌军的那种恐怖的大炮，就会投鼠忌器。
到时候，自己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全歼对方火枪兵。
当即，李自成亲帅中营精锐，刘芳亮率前营，李过也放弃炮兵阵地，指挥后营，其余各将领，也率领自己兵马，开始进攻。
各部兵马很快被调动起来，就连袁总第的一万多残军，以及陈永福刚刚溃败下来的三万多步兵，也都紧随其后。
除开高一功那五万负责迂回的骑兵，正在挨打的火枪兵，此时李自成身边，还有足足十四万兵马大.
第61章 阵斩高一功，大顺军骑兵溃败
于是，十四万大顺军，浩浩荡荡杀向前方。
此时，那三万火枪兵，已经被射杀了一万多，濒临崩溃。
在看到己方大军出动了，他们才勉强稳住。
十四万闯军，直接从火枪兵中间通过，扑向敌军火枪兵。
然而，李自成却发现，敌军的步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上来了。
就在李自成率军冲锋的时候，那些步兵，迅速与火枪兵汇合，将盾牌和长矛架在火枪兵前方。
而且，他们还在快速变阵。
由原本一字排开的长阵，迅速分成十几段。
每一段的两端迅速后退，然后合拢，围成一个方形。
等到李自成率军冲到面前，看到的是十几个宛如刺猬般的空心方阵。
“三六七” 每一个方针，都是四千人左右，外面是盾牌和长矛，里面则是不断开火射击的火枪兵。
由于高一功带走了五万骑兵，这十四万人中，只剩下三万多骑兵。
当这些骑兵试图冲击方阵的时候，被四面八方射击而来的子弹击落马下。
就算有少数骑兵冲上来，面对如林的长矛，根本冲不进去，然后被火枪射杀。
顺军中的弓箭手，也开始了攻击。
但他们的箭矢，大部分都被盾牌挡住了。
使用鸟铳的火枪兵，射出去的子弹，也难以击穿盾牌，只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望着大顺军士兵一茬一茬的倒下，李自成焦急万分。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高一功的那五万骑兵了。
只要高一功成功夺取敌军那些恐怖的火炮，然后用来轰开这些刺猬一般的方阵，胜利还是属于自己的。
此时，被李自成视作最后希望的高一功，正率军迂回。
他的行踪，一早就被朱慈注意到了。
朱慈当即下令，李平胡率领三万辽东铁骑，迎击高一功。
“敌军骑兵！“
高一功也很快注意到了前来迎战的辽东铁骑。
“我们有五万人，他们只有三万，这场战斗我们赢定了！”
听到这话，大顺军骑兵无不欢欣鼓舞，士气大振。
看到柳生和骆尚志稳住了阵脚，朱慈便把注意力投放到了北边。
虽然对辽东铁骑信心十足，但毕竟大顺军骑兵更多。
为了以往出现意外，他决定给对方骑兵加点料。
“李忠，朝着敌军骑兵招呼两轮！”
“遵命！”
旋即，李忠指挥炮手，调整二十门克虏伯大炮的方向，瞄向大顺军骑兵。
高一功不断的大喊“冲啊，全速冲锋！”
双方骑兵的距离，很快就拉近到了三百步。
“轰隆！”
“轰隆！”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