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好圣孙! 第305节

  李象接过卷宗,仔细查看一番,而后笑着说道:“延族办事,孤放心。”

  “幽州的运河自从开通以后,发卖运输货物可要比登州省力得多。”许敬宗笑着说道:“也是托了运河的福,水运总归是要比走陆运成本要低。”

  “那是自然。”李象说道:“走陆运的话,可是要牲口去运送的,牲口的脚力也有限,而水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就现如今大唐的这种运输船,远远不到运河能够负担的上限。”

  说着,李象又嘿然一笑:“说起来,杨广这运河……倒也给咱省了不少事。”

  “殿下可莫要如此说。”狄仁杰连忙阻止道。

  “嗯?怎么了?”李象挠着头,心想我顺嘴说一句杨广也犯忌讳吗?

  “倒不是怀英认为殿下犯忌讳,只是杨广的作用也没殿下您想象得那么大。”许敬宗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实际上杨广开凿的运河,在大业十四年左右的时候,就已经堵塞得差不多了,若不是高祖受命于天以来,一直令人疏浚河道,怕是如今我等想要用运河的话,还要用人来重新疏浚。”

  “竟有此事?”李象虽说是个杨二黑,但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要说这个锅,倒也不至于李象去背,毕竟历史教科书的问题实在是过于明显,甚至还把京杭大运河扣在了杨广的头上。

  下意识相信教科书,自然不是学生的错误。

  “此事自然是真的。”许敬宗倒也没觉得李象是那种会给杨广这臭傻逼翻案的人,只是觉得李象可能是真的没系统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吧。

  但这话要是李恪和李去说,那就是另一层意思了,指不定李世民都得琢磨琢磨,是不是得清理一下门户了。

  毕竟大隋废宗物皇帝,是这俩人的好外公。

  “嗯,这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李象无所谓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又说道:“不过这件事情的确要重视起来,运河堵塞的确是大问题,应当定时排查各段运河的情况,防止运河出现堵塞的恶性事件。”

  “是,殿下。”许敬宗了然地说道。

  “另外……”李象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过一阵,辽东方面会送来一部分煤炭,届时还要通过运河,将这些煤炭运输到洛阳,再到长安解百姓取暖之急。”

  “煤炭?”许敬宗撩起眼皮:“就是石涅吗?”

  “对。”李象点头说道。

  “可是,石涅不是有毒吗?”许敬宗皱眉问道:“据臣所知,石涅这种东西的确可以燃烧,可是燃烧的时候会有很浓重的毒烟,会把人熏出病的,严重者甚至还会死……”

  “这就是煤炭的处理问题了。”李象笑着说道:“不仅要处理,还要打制特制的炉子,将烟尘引导到屋外,这样就不用担心煤炭燃烧时产生的烟尘会熏到人了。”

  “这倒也的确是一种办法。”许敬宗钦佩地说道:“殿下大才,臣拍马难及也。”

  “你这老许,的确是拍马的高手。”李象失笑地伸手点点他。

  许敬宗也不反驳,只是报以一个微笑。

  “孤昨日收到了安东大都护府的战报。”李象再次说道:“苏定方在信上说,倭国和新罗叛军联合在一起,的确是给安东大都护府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好在最初的疯狂已经坚持了过去,现在他们已经准备反攻了。”

  “是吗?那倒是一件好事。”狄仁杰吁了一口气:“若是安东大都护府独抗新罗叛军和倭国的话,英国公和江夏郡王面临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嗯,算着日子,英国公也要对薛延陀发动总攻了。”李象抬眼望向火烧云:“这拔灼,定然是和金庾信等人搅合到一起去了,只是孤觉得,这薛延陀既然敢于南下吞并李思摩部,那就说明他身后必然有所依仗。”

  “是啊。”狄仁杰也颔首道:“臣在薛延陀的时候,便已看出这拔灼非是成大事之人,但此人虽然鲁莽,却也知道深浅,若不是有人在身后帮助,光凭一个金庾信,是不太容易打动他的。”

  “只是这人……能是谁呢?”许敬宗接过话。

  “还能是谁?回纥、同罗、仆骨、敕勒九姓等部,绝对不会让拔灼下定决心南下吞并突厥。”李象笑着说道:“我们就算用排除法,也能得知,给了拔灼许诺的定然是西突厥。”

  “方才我说的这一点,还是前段日子,圣人在信中和我提出来的,只是从薛延陀吞并李思摩部开始,一直到现在,几个月过去了,西突厥都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近在咫尺的安西都护府都没有去碰,倒也让人奇怪……”

请个假

  请个假 晚上贪凉喝了一杯冷水,肚子疼到现在

第295章 为大唐的事业添砖加瓦

  “西突厥不敢有所动作,倒也不甚稀奇。”许敬宗回想一番后说道:“贞观十六年的时候,就是这个阿史那贺鲁,率兵袭扰安西都护府,结果被郭孝恪打得大败亏输,如今安西都护府还是郭孝恪在坐镇,我看这阿史那贺鲁未必还有那个胆量去和他碰一碰。”

  “嗯,不错。”李象颔首道:“这阿史那贺鲁,虽说暂时归附大唐,可这人狼心狗行,绝对不会屈居人下。”

  “但此前他在安西都护府碰了钉子,这一次未必会袭扰安西都护府,若是如此的话,也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加入薛延陀的军队,合兵一处,先和大唐作战。”

  说到此处,李象屈指弹了弹挂着的地图。

  “若果真如殿下所猜测,那英国公危矣。”狄仁杰垂眸道。

  “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许敬宗抬头问李象。

  李象笑着摇头道:“这一点我们能够想到,英国公也能想到,况且英国公所部三万人,再加上北方诸部的五万余人,合兵一处倒也是够用这打仗,倒也不是人多就一定能赢。”

  “英国公乃是沙场宿将,且看他破贼便是。”李象最后一锤定音道。

  “嗯……”许敬宗也只能点头:“但愿如殿下所言。”

  “哈哈,信我的准没错。”李象摆摆手,又看向许敬宗:“不出十日,北方就会有结果出现,北方战事交给专业的人去操心便是,咱们需要做的,就是维护住武清改革的大好成果,免得被宵小之人破坏。”

  “是,殿下。”许敬宗应道,又看向他:“殿下,若是有人不愿配合……”

  “还要孤教你做事?”李象扯扯嘴角:“若是有人不识时务,你老许办他不得?”

  “臣明白了,殿下。”许敬宗应道。

  “嗯,同时也要做好两手准备……前番让你们征调的登、莱、齐等十二州府兵,命令传达下去没有?”李象问道。

  “回殿下,不出五日,这十二州府兵就会抵达幽州。”许敬宗回答道。

  李象闻言也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又扫了一眼地图,继续说道:“做好万全的准备,就算这十二州府兵用不着上战场,派他们去收拢管理战俘也是好的。”

  论起办事能力,许敬宗果然是一等一的出色,这十二州的府兵在三天后就陆续抵达了幽州。

  李象在考虑过后,暂时先将这群府兵留在幽州之中,反正武清那边也是个聚宝盆,倒也不担忧这些府兵养不起。

  这十二州当中,登州的府兵平日里生活条件最好,他们可都是分了盐田的,完全不差钱过些好日子;其次就是莱州的府兵,他们则是沾了登州发展的光,吃了时代的红利,坐上了班车跟着一起起飞。

  剩下的十州,生活条件倒也不能说是差,至少饭是吃得饱。

  李象给出的待遇,完全超出了这十州人日常生活的用度,甚至比得上登州和莱州府兵的生活水平。

  这十二州府兵自然是没什么怨言,又不用上战场,还不用干活,就在幽州里面待着,并且还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这生活多美。

  不过李象也没让他们闲着,练兵还是要练的。

  与此同时,李世绩所部也抵达了薛延陀的牙帐。

  所谓牙帐,就是突厥可汗所在的位置,相当于草原人的王城。

  拔灼早就在此做好了准备,他与阿史那贺鲁合兵一处,一共十五万的人,信心可谓是十足的膨胀。

  常言道,兵到一万,无边无沿;兵到十万,扯地连天,如今薛延陀和唐军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草原平坦,两军军阵横亘数十里。

  薛延陀本来打算先行进攻,派出骑兵袭扰一番唐军本阵,结果却被阿史那贺鲁给制止。

  他打算亲自带兵冲上去。

  毕竟这也是对方的好意,所以拔灼也没有阻止,便应允了阿史那贺鲁的要求。

  在拔灼看来,这阿史那贺鲁真是好兄弟啊!

  不仅来帮他打仗,甚至还一马当先,冲锋在前。

  这是什么精神啊,这是舍己为人的好兄弟啊!

  咱草原人就是这样的汉子!

  然而他心中其实也有一点小九九,能不消耗薛延陀实力的话,那何乐而不为呢?

  阿史那贺鲁带着三万骑兵,向唐军方向开始发动冲击。

  迎战阿史那贺鲁的,是回纥与契丹的骑兵。

  他们与薛延陀交战日久,已是熟悉了薛延陀的战法,然而忽然遇到西突厥人,仓促之间,与西突厥骑兵交战根本没讨到好,甚至吐迷度的侄子乌纥都阵亡在了军阵当中。

  回纥与契丹的骑兵抵挡不住西突厥人的冲击,慌忙后撤。

  西突厥人见状,继续向前压制追击。

  李世绩见前军失败,便命令骑兵下马,自己一马当先,手持长槊,与众军直冲,迎着西突厥的军阵毫不畏惧。

  西突厥人根本不是唐军的对手,只一交锋,便被唐军戳得人仰马翻。

  一时之间,西突厥人大败,慌忙向后逃窜。

  李道宗见西突厥溃败,便带着本部四千骑兵,还有六千余同罗、阿跌、仆骨部的骑兵,向西突厥溃败的方向直冲而去。

  西突厥人根本抵挡不住大唐的兵锋,溃兵冲到了薛延陀的军阵之前,将薛延陀的军阵冲得散乱。

  李世绩和李道宗抓住了这个机会,趁势将薛延陀人搅得七零八落。

  薛延陀人先是被西突厥溃兵冲击军阵,而后又被唐军冲击,根本抵挡不住攻势,迅速溃败了下来,任由拔灼怎么叫骂,都无法再提起抵抗的心思。

  还抵抗什么啊,每个月就这么几头牛羊,你玩儿什么命啊!

  其实公平来说,若是没有西突厥溃兵的冲击,薛延陀人还可以勉力支持一阵,至少今天是不会溃败。

  然而世事就是这么难以预料,薛延陀人败得很彻底。

  接下来,就是联军漫山遍野抓俘虏的行动了。

  失去建制的草原人,甚至还不如猪狗,根本生不起任何抵抗的心思,只要被人叫住,立刻跪在地上束手就擒。

  趁着联军在抓俘虏,阿史那贺鲁也率部潜逃。

  慌乱的多弥可汗拔灼带着剩下的七万多人口慌忙向西溃逃,然而没过几天,便在路上被回纥可汗吐迷度率兵截住,拔灼也在战阵当中被回纥人生擒活捉,绑了起来送到了唐军当中。

  阿史那贺鲁就比较倒霉了,他在路上一共遇到了三起截杀,第一次是李道宗,第二次是同罗部,第三次则是仆骨部。

  三次截杀,将他的所部也翦除得差不多了。

  他带着几名残兵,一路向西溃逃,然而没走几日,便中了猎户的陷阱。

  这家猎户是汉人,见抓住了神色惊惶的草原大人物,倒也很干脆,他用叉子把那大人物身边的几人一个接一个地戳死,单独留下了这名“大人物”。

  就在他犯愁怎么办的时候,李道宗部也找到了他。

  在得知此人抓住了突厥大人物后,验明正身正是西突厥的叶护阿史那贺鲁,李道宗高兴极了,让人赏赐了这名猎户许多钱财,并且还给他记下了一笔功劳,等到论功行赏之后,再由朝廷决定他的赏赐。

  那猎户刚开始还有些迟疑,但是在听说给他许诺的人是江夏郡王之后,便很干脆地让他们把阿史那贺鲁带走了。

  开玩笑,若是别人的话,猎户倒是担心会觅下他的功劳但是郡王不会。

  五日之后,李世绩也统计出了这一次的战利品。

  总共抓了十一万的俘虏,包括西突厥的骑兵,还有薛延陀的人口。

  抓不住的溃兵肯定是有,但不是很多。

  这一波倒是真的发财,唐军本部抓了三万余人,剩下的可都是其他部落抓获的。

  李世绩心想这一次皇太孙应该破财了,不过他也没担心,皇太孙殿下多有钱他可是知道的。

  就不说别人,他小儿子李思文总跟着李象混,也混了不少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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