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忽悠 第485节

  战场上的血与火,确实能够淬炼出精兵强将,但精神上的建设,也必不可少。

  这首‘少年壮志不言愁’不但歌词简单,寓意也恰如其分。

  一曲唱罢,元春不禁有些疑惑道:“那些丘八、匠人,都是些苦哈哈,哪里能够跟风流扯得上关系?这句何惧风流,会不会有些牵强附会了……”

  “英雄不问出处,你贾家也是起身行伍,怎么能够忘本?”

  张云逸有些不悦道:“况且,他们既然属于天工院一系,跟着大爷,难道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你既是大爷的女人,说话也该注意一些,这种话以后可不许再说!”

  对于元春这温吞的性子,张云逸倒是没什么意见,甚至,还十分喜欢。

  只是,论起心思细腻、机敏,显然比之钗黛和探春,大为不足。

  这几日的歌声,被她们听了去,虽然并未看出他的真实意图,却也一眼就看出了,张云逸不无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味。

  探春和宝钗还委婉一些,只在事后的贤者时间,借机讨好,说张云逸弄出了水泵、鸟粪,再过几年,天下定然再无饥贫。

  声称,他这份忧国忧民的痴心不改,定可换来天下丰收,百姓安康。

  而林黛玉却直接戏称,他这句何惧风流,是在给自己的风流找借口。

  面对张云逸的说教,元春一脸委屈道:“是妾身说错了话,还请大爷勿怪!”

  张云逸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了,转而安慰道:“这曲子有你一半的功劳,爷怎么会怪你?只是越是身居高位越得谨言慎行,提醒你一句罢了。”

  说到这,又指着院中参与和声的小戏子们,吩咐道:“你先带着她们先把配乐和曲子都谱出来,明儿我会带她们去曲苑杂坛,找几个唱功不俗的男戏子,跟着学一学。”

  芳官和龄官被他收了房,余下的十个小戏子,这回也派上了用场,与乐师们一道,跟着元春一起,做做和声之类的辅助工作。

  只是,这首歌他要做为军旅歌曲,在铁道警卫队和水师里广为传唱,女人来唱,终究少了点意思。

  不过,这对于张云逸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曲苑杂坛里不乏这方面的人才,只要把配乐和声的工作完善,照着谱子,再稍加指导,纵然比之原唱还有所不足,比自己这个二半调子,却会强上不少。

  元春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爷放心,妾身定不会让爷失望,把事情做好。”

  古代的女人并非没有事业心,只是,她们把男人当做事业来看待、操持。

  所谓夫唱妇随,大体就是这么个意思。

  大观园内的姐妹们,各有才艺,虽不便参与外面的工作,也能帮忙做些报纸排版,及一些相应的辅助工作。

  林黛玉和湘云,更是时不时在报纸上刊登一些,文青的诗词,探春则时不时刊登些时文,就连惜春也能够帮着弄些插画什么的。

  而薛家姐妹则擅长做些经济上的见解。

  唯独元春和迎春二人的才艺,没什么用武之地。

  

  虽说妾室都是以色侍人,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迎春倒也罢了,本就是个不争不抢,安于现状的性子,能够偶尔陪着张云逸下下棋,做好本职工作,便十分满足了。

  而元春每每看见妹妹们热火朝天,想到自己做为大姐,却一无是处,不免自惭形秽。

  她虽然没能看出,张云逸这首歌背后的用意,但他每日前来,陪着完善、排练足见其重视程度。

  如今,自己非但能够出一份力,还被张云逸委以重任,欣喜的同时,也格外用心。

  甚至,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就连昨夜,她嘴里忍不住哼唱的调子,都变了味道。

  惹得张云逸哭笑不得,只能堵住她的嘴,免得破坏了氛围。

  “选用的乐器,以及配乐上的注意事项,你尽量弄的详细些,时间有限,曲苑杂坛那边也没多少时间准备,爷要赶在小年前去一趟津门,到时候要派上用场。”

  张云逸俯身,在元春的额头亲了一口,转而又笑道:“这阵子辛苦你了,昨儿晚上都没睡好,等爷从津门回来,再好好犒劳你。”

  说到昨晚,元春不由俏脸一红,心虚的瞄了眼一众小戏子,趁着起身之际,默默点了点头。

  “行了,你们继续,就别送了!”

  张云逸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径直出了院子。

  想要把手上的权利抓牢,终究不是靠那一两个将官,而是底层的一个个将士。

  想要让他们发自内心的维护自己,除了优渥的待遇,还得体现出,自己不可替代的特殊性。

  当然,这一首歌自然决定不了什么,也只是起到些,潜移默化的辅助作用,他还另有别的安排。

  再过几天就是北方小年了,张云逸会搭乘火车,去津门劳军,顺便视察造船厂,以及慰问造船厂的一众工人。

  ……

第747章 做好事不留名

  隔天。

  张云逸带着曲谱和小戏子,来到了曲苑杂坛。

  让蒋玉菡帮忙挑了十来名唱功不俗的戏子,并吩咐道:“琪官,这几天,你带他们去东郊的紫檀堡里先练着,待到腊月二十一早,再去火车站随本国公一起去津门。”

  这歌虽然也谈不上有什么不妥,可放在曲苑杂坛内排练,显然不太合适。

  而今,贾宝玉和蒋玉菡已经搬去了北静王府,而紫檀堡又在东郊,位置也靠近火车站,倒是正好拿来排练。

  其实,这首歌纵然准备不足,有些瑕疵,也不至于叫将士们听出来。

  有蒋玉菡和小戏子们,带着排练,火车上还有约莫十个时辰,足够他验收、指正了。

  故而,将人丢给了蒋玉菡,他便驱车离开了曲苑杂坛,直奔兴隆街的贾雨村府邸而去。

  他原本是打算腾出空来,就把娇杏接去温泉山庄。

  可光是外头的那些野花,一圈下来,也花去了十天左右。

  时间一拖下来,再派人去接,就显得有些厚此薄彼了。

  毕竟,连梅夫人都一早就住了进去。

  他白天在军营和各处工厂视察,还要抽空完善歌曲,也没抽得出空进城,事情也就耽误了下来。

  于是,干脆等到送戏子们进城,安排的时候,顺便跟娇杏通通气。

  之所以是通气,而不是直接把人接去。

  主要他并非单纯为了安抚娇杏,还意图借机激活新的羁绊。

  否则,提前派人来通知一声,让娇杏打着探望香菱的借口前去便可,也用不着他亲自前来。

  做戏做全套,若提前接娇杏过去,既不方便娇杏借口与香菱同住,自己急着莫进房的意图,也过于明显。

  反倒是,趁着自己前往津门的机会,让娇杏打着探望香菱的幌子,赶去温泉山庄。

  到时候,还可以顺理成章的推脱,自己并不知道娇杏住在香菱屋里。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早就望眼欲穿的娇杏,一看见张云逸,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掏出一对粉拳,瘙痒似的捶打着他的胸口,不无埋怨道:“爷好狠的心,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来看看人家。”

  “这不是来了吗?”

  张云逸自然也不会说些有的没的,煞风景。

  一边掏出不安分的大手,顺着娇杏曼妙的曲线游走,一边嬉笑道:“这半年没有上手,瞧着倒是不觉得,怎么手感不如以前了?”

  “还不是你惹得?这都大半年了……”

  张云逸乘机循循善诱道:“若香菱知道咱们的事,纵然国孝期间,我不便前来,嫂子也可以过去……”

  “这……”

  娇杏一时间有些犹豫,这大半年的寂寞,已然击碎了她的心防。

  皇帝的身体有恙,也不是什么秘密。

  一想到,要再忍饥挨饿这么一次,她顿觉内心无比煎熬,欲盖弥彰道:“只怕香菱妹妹……”

  “嫂子不妨先听听我的计划……”

  张云逸一边半搂半抱着娇杏上床,一边耳鬓厮磨,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嗯,嗯,嗯……”

  听张云逸安排的极为妥帖,娇杏再无疑虑,连娇带喘,应声不迭。

  见娇杏答应配合,张云逸这才一脸坏笑道:“都是我的不是,害得嫂子茶饭不思,今儿可得把嫂子喂饱了。”

  “那可得说话算数……”

  天雷勾地火,久旷的娇杏,哪里架得住这个?

  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手上的动作也不禁加快了几分。

  原本还隔着一层厚厚的冬衣,娇杏尚且身子半软,如今,更是提不起一丝力气,只有喘气的份。

  干脆节省些力气,双手一摊,任凭张云逸如何摆弄了。

  ……

  张云逸言出必行,巳正来到贾雨村府邸,重新穿戴整齐,已是申正,足足三个时辰,中途虽也有转场,却连顿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娇杏纵然已经骨酥筋麻,双腿发软,却似乎还有些舍不得他走,这会子才想起午饭没吃,红着脸,不无挽留道:“他也快回来了,要么留下来吃个晚饭,让他陪你喝点酒……”

  

  张云逸在她的余韵未消的面颊上捏了一把,婉拒道:“来日方长,嫂子消瘦虽失了手感,却也是刚刚好,我晚上若是再留下来,改明儿你这脸色愈发滋润,再想常来常往,可就没什么说服力了,这几天你先保持住,到时候香菱才会更加信服不是?”

  娇杏既不是薛姨妈,更不是摆上台面的傅秋芳。

  即便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仍需要一个常来常往的借口。

  故而,虽然总体上来说,与薛家的方法,换汤不换药,但具体的细节上,却还需要做些补充。

  娇杏也知道轻重缓急,这才依依不舍的点了点头。

  她腿软的下不来地,张云逸对贾雨村府邸,早已自来熟,并不需要她相送。

  虽然前来瞒不住,也不需要瞒着贾雨村,可帮忙喂饱了娇杏,却并未蹬鼻子上脸,反而赶在他下衙前离开。

  也称得上深藏功与名,做好事不留名了。

  张云逸上了返程的马车,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

  一回到温泉山庄,饿坏了的张云逸,传来晚饭。

  待饱餐过后,又在温泉里泡了一把,洗去娇杏在身上留下的痕迹,又去逗弄了一会孩子,方才来到香菱的屋里。

  进了屋,他一面张开双臂,任凭香菱和金钏伺候着宽衣,一面随口说道:“小年前,要去一趟津门,先生也会随行,不过,你放心,也去不了两天,到时候先生会跟我一起回来,不会耽误了团聚。”

  既然这次要去津门,自然要见一见安插的人员,少不得要带上甄士隐这个经办人。

  这种事,他其实没必要非得告诉香菱,毕竟,正如他所说,也去不了两天,不会耽误过年。

  不过,借着这个由头,在香菱屋里住下,也是为了迷惑香菱,并为回来时候直接钻进屋,留下个伏笔。

  香菱哪里知道张云逸的一肚子坏心思,满心欢喜道:“大爷对妾身和爹娘恩同再造,能够帮大爷做点事情,难道妾身还会说什么不成?更何况,这次大爷也会同行,大爷这么一说,倒好似妾身不明事理了。”

  “我就知道你最是懂事,可先生毕竟有了春秋,这天寒地冻的,虽说如今有看火车,不必旅途劳顿,总归要只会你一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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