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还担心,外头的夏守忠,找不到角度。
这下倒好,视野开阔,少了许多麻烦。
梅夫人见他怔怔的看着屋内,眸中闪过一抹错愕,冷艳的俏脸,顿时泛起了红晕。
昨夜,她直到后半夜才把痕迹清理干净。
只是沾染误会的帷幔和擦拭的毛巾,她也不知如何处理,只得拿了个火盆,烧了个干净。
只是,她光顾着处理脏物,却忘了这是在亡夫的灵前,也不知在天有灵的梅廉,收到她烧去的这些脏物,是怎样一番心情。
梅夫人虽忙到后半夜才睡,可劳累过后,却睡得异常香甜,加上久旱逢甘霖,倒是比平日更加水润,容光焕发。
此刻,含羞带怯,却又欲拒还迎,愈发引得张云逸蠢蠢欲动,不禁吞咽了一口。
那‘咕噜咕噜’的吞咽声,虽然微不可查,可在梅夫人耳朵里,却宛若雷鸣。
她到底抹不开面子,糯糯道:“怎么……怎么来的这么快?”
梅夫人一开口,张云逸却惊觉外头还有个夏守忠,他生怕梅夫人说出薛家婚约,亦或是常来常往之类的话,忙猛然将其拦腰抱住。
跌跌撞撞,直奔供桌而去,同时一脸猴急道:“本侯能与夫人这般妙人春风一度,实在是三生有幸,昨夜回去便彻夜难眠,总算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儿在衙门魂不守舍,便来找夫人一解相思……”
说到这,梅夫人的后背,正撞在供桌之上,他也不等回应,便冲着那娇艳的双唇印了上去。
他这么做也是深思熟虑,既堵住了梅夫人的嘴,又把日久生情摆在了台面。
只要夏守忠把这番话向皇帝复述,以后即便知道自己常来梅府,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如果说,昨日张云逸是择人而噬的猛兽,这会子虽依然择人而噬,可相较于昨日,却显得有血有肉了许多。
昨日的旖旎历历在目,梅夫人情不自禁的迎合起来。
察觉到梅夫人的反应,张云逸双臂微微下探,兜住梅夫人匀称的双腿,将其抱坐在了供桌之上。
……
第502章 余波
“皇上,老奴回来了。”
御书房内的万隆帝,缓缓抬起头,看见只夏守忠一人,略带不满道:“张爱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进宫谢罪?”
“谢罪?”夏守忠忙道,“哦,对对对!侯爷确实叫老奴跟陛下请罪,说他昨日操劳过度,精力不济,后半个时辰实在力有不逮,有些敷衍……”
“什么?后半个时辰?”万隆帝惊呼出声,瞪大了双眼,问道,“你是说他那一个半时辰,连弄虚作假都没有?”
做为自幼跟随皇帝的大伴,夏守忠自然清楚这话里的含义,只是,张云逸确实勤勤恳恳,他也不敢随意编排。
只得硬着头皮道:“是!老奴看得真切,他进屋以后片刻没敢耽搁,便直奔主题……从供桌到棺椁、蒲团,那梅夫人都累的双腿打颤,他仍是不依不饶,也就后半个时辰,似乎体力不济,才另辟蹊径,让梅夫人逞了会口舌之利……”
他倒是事无巨细,将两时辰的经过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
听得万隆帝嘴角好一阵抽搐,沉吟了半晌,方悠悠道:“你可有看见他用了药?”
最信任的大伴都这么说了,万隆帝自然不再怀疑真实性。
只是,原想着借机敲打,却自讨没趣。
是个男人就不愿意在这方便认输,若是相差无几有也就罢了,偏偏这般天差地别。
他身为天子,富有四海,高高在上,一呼百诺,岂肯在这方面人输,承认不如一个臣子?
更不甘心承认,被张云逸甩了几条街,只得找个吃药的由头,稍稍缓解脸上的尴尬。
夏守忠心领神会,忙道:“老奴……老奴确实看见,他进屋时候有个吞咽的动作,只是吞了什么,就不清楚了。”
他不敢欺君,又不敢触皇帝霉头,也只能避重就轻。
虽听出了夏守忠话里犹豫,万隆帝仍旧心里舒坦了不少,摆了摆手,不置可否道:“退下吧!”
待到夏守忠退到门口,万隆帝又叫住道:“去!把当值的太医传来!”
“呃……”夏守忠微微一怔,连忙领命,“老奴这就去传!”
……
大观园,紫菱洲。
坐在门槛上闲话家常的绣橘和小莲花,看见远远走来的人影,连忙冲屋内喊道:“逸大爷来啦!”
做戏做全套,既然说了体力不济,张云逸也不去衙门,干脆直接回家偷懒。
回去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想到邢岫烟的珠钗还未送出,便揣着珠钗赶到了紫菱洲。
随手扔了两颗金豆子,丢给迎上来的绣橘和小莲花,正准备询问迎春和邢岫烟在不在,却见二人已经,在司棋的陪伴下,迎了出来。
“逸大哥!”
“大爷!”
张云逸刚向迎春二人还了礼,邢岫烟便连忙道:“逸大哥想必来找表姐有事,妹妹就先回屋去了。”
她从母亲口中得知,迎春也已经许给张云逸做妾。
虽然二人同样是未过门的侍妾,可先后有别,更何况她还借住在迎春的缀锦楼。
迎春面色微红,刚要开口,却被司棋扯了扯衣角。
张云逸把一切看在眼里,他并未急着把珠钗拿出来,而是笑道:“确实与二妹妹有事商谈,打扰了二位妹妹说话,多谢邢妹妹体谅。”
邢岫烟闻言也松了口气,她知道迎春与自己一样,迎春却还不知道,她也被许给了张云逸做妾。
倘若被张云逸说破,自己还怎么好意思住在缀锦楼?
见状,连忙如释重负,告退回到自己屋内。
来到缀锦楼东头迎春的闺房,张云逸便一把抱住迎春,抱坐在了床沿。
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迎春的樱唇,上下其手。
良久,唇分。
他方笑着问道:“妹妹可想逸大哥了?”
迎春已是面红耳赤,却仍旧轻轻点了点头,娇喘微微道:“如今表妹住在这里,逸大哥还是跟太太说一声,再接我过去住些时日……”
自打张云逸跟探春摊牌,便不再需要借助邢夫人,有司棋帮忙安排,时不时偷偷潜入缀锦楼,反而更加方便。
一旁的司棋瘪了瘪嘴,埋怨道:“小姐可真是作茧自缚,琴姑娘还是宝姑娘的亲堂妹哩,还不是被她和大姑娘踢皮球似的踢给林姑娘,偏偏你要做这劳什子烂好人……啊!~”
话音未落,张云逸一把扯过司棋,将其按趴在床沿,抬手就在她隆起的宽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隔着衣裙,手拿把攥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怎么?觉得碍着你的事,就埋怨起主子了?”
他一面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一面揉面团似的揉捏,把个司棋揉弄的忸怩不止。
她自知失言,忙道:“奴……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外头守着,大……大爷和小姐,别耽搁太久……”
原想出去放哨,岂料却被张云逸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只得拗着身子,一脸委屈的,回头道:“青……青天白日的,邢姑娘就在屋子西头,大爷便是要责罚奴婢,也千万别闹出太大动静……”
张云逸一双大手游离在臀瓣之间,似笑非笑道:“怎么?这就等不及了?待大爷明儿晚上再来收拾你个小蹄子!”
“明……明晚?”司棋喃喃自语了一声,这才明白张云逸有意作弄,脸上的红霞不减反增,抿着唇嘟着嘴不再开口。
一旁的迎春有些疑惑道:“逸大哥莫非给表妹安排了别的地方?”
张云逸揽着她的纤腰,和颜悦色道:“你啊!就是性子太过软糯,又不懂拒绝……”
说到这,他搂住迎春纤腰的手臂略微紧了紧,开门见山道:“前几天大太太来找过我,说要把邢姑娘许给我做妾,我寻思着她性子倒还不错,你们又是表姐妹,以后去了我那,也能彼此作伴,给解解闷,便答应了下来。”
纳妾之事不可能一直瞒着,与其让迎春从别人嘴里听闻,倒不如自己来说,还能掌握主动。
纳妾本无必要对妾室解释,迎春又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张云逸毫不隐瞒,十分坦然,冠冕堂皇的把纳妾说成是为她考虑。
迎春自然不可能说出反对话来,加上对他深信不疑,当下便眼波流转,春心萌动。
司棋虽然不太相信张云逸的说辞,可才受了教训,加上这也没有丫鬟置喙的余地,又忌惮他的大手,便也只能沉默不语。
张云逸又抱着迎春,搓揉着司棋,与二人温存了许久,方才依依不舍的将其从腿上,抱至床沿坐好。
并起身道:“你们既都是我的人,又是表姐妹,以后当相亲相爱,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待我去跟她把话说开,明儿晚上再来,也不至于闹出误会。”
……
第503章 上天安排的
“咚咚咚!”
缀锦楼西面的屋前,张云逸抬手敲开了邢岫烟的房门。
开门的邢岫烟,看见只有张云逸一人,不由面色慌张道:“逸……逸大哥?表……表姐呢?”
“怎么?二妹妹不来,邢妹妹就不欢迎我了?”
张云逸也不等她回答,便往屋内挤。
吓得邢岫烟慌忙让了开来。
只是,她这一躲,却将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
张云逸方一进屋,便往门上一靠,‘砰’的一声,将门掩上。
虽说,那些羞人的亵衣,并未放在外头,不虞被他看见,对于做妾之事,也已经心知肚明,可毕竟尚未过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在自己的闺房,邢岫烟不觉又羞又惊。
只是,他的动作一气呵成,邢岫烟还未反应过来,房门便已然关上。
只得一脸防备的看向张云逸道:“逸……逸大哥,你……你这是做什么?”
张云逸见她一脸的戒备,迟疑道:“大太太没与邢妹妹说吗?”
邢岫烟闻言,不禁有些黯然,点了点头道:“母亲同妹妹说了。”
“那就好!”张云逸点了点头,伸手往怀里摸去。
邢岫烟见状,犹如受惊的兔子,忽然远远跳开,双手抱胸,惶惶道:“逸大哥!妹妹虽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敢反对父母之命,可……可如今尚未过门,还请逸大哥……逸大哥……”
她本就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认为张云逸是个好色之徒,见他往怀里摸去,只当他要宽衣解带。
一时间情急,赶忙出声阻止。
虽情急之间,可想到彼此身份,尊重二字她也难以启齿,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替代,故而欲言又止。
这过激的反应,让刚掏出珠钗的张云逸,为之一滞。
实话实说,他确实有些飘了。
如今的荣国府,别说涉世未深的姑娘们,就连邢夫人、王夫人和薛姨妈,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就连不可一世,煊赫威扬,一向滑不溜手的王熙凤,都让他手拿把攥,收拾的服服帖帖。
邢家又是主动让女儿做妾,愈发助长了他的这种气焰。
前面在迎春屋里,他之所以放话明晚再来,所谓的要跟邢岫烟把话说开,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