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万历帝 第893节

  炮弹分别在十几万联军士兵头上炸开,形成一团又一团的烟雾。

  只有地上的联军士兵们能亲身体会,每一团烟雾都是死神的凝视,会带走数十条人命。

  前面是上百挺重机枪,上千挺轻机枪,数万枝零五式步枪在疯狂倾泻弹药,让他们寸步难行。

  当血流成河的联军士兵们动摇,准备撤离时,火箭弹就像流星雨一样,倾泻在他们头上,把他们最后的一点勇气炸得粉碎。

  六千立陶宛骑士们顺利地从战场上转进,他们准备渡过一条三十米宽的河流,转进到更加广袤的东欧大平原时,一支军队猛地穿插过来,在河流两边前后堵住了在他们。

  这是索伦人组成的突击步兵团。

  手持驳壳枪,以及零五式骑兵步枪,或者端着零七式轻机枪,从河流两边的树林里策马冲出来,对着立陶宛骑士们猛烈开火,把他们打得人仰马翻。

  接着二十多辆四轮马车驶出来,沿着河流方向平行行驶。

  马车上装有一架零七式重机枪,机枪手在不急不缓的行驶过程中,对着河流中间,以及两边河滩上的立陶宛骑士们猛烈扫射。

  密集的队形,毫无遮掩的射界,不需要仔细瞄准,只要对准大概方向,不要枪口过低过高,一路扫过去,立陶宛骑士们就像东欧草原上被收割的燕麦,一排排地倒下。

  马车跑到头,驾车者一拉缰绳,驱使着驮马转了一个大圈,又兜了回来,继续对着立陶宛骑士们扫射。

  半个小时后,这条河流变成了红色,河里、两边河滩上躺满了尸体。

  一千多漏网之鱼在平原上仓皇逃窜,身后跟着上千索伦骑兵,他们用双腿夹住坐骑,轻松地操控它们,双手举起骑兵步枪,对准前面的目标。

  砰砰!

  就像平日里狩猎一样,立陶宛骑士们就像兔子、狐狸、狍子等猎物,几乎是一枪一个,不停地落马。

  在联军被打崩,四下逃窜时,等候多时的武骑军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他们一骑两到三匹马,咬着溃兵的尾巴,远用骑兵步枪,近用驳壳枪,不停地收割着溃兵的性命。

  遇到结团成伙负隅顽抗的,一颗手榴弹就远远地甩了过去。

  他们纵马飞驰,往往会遇到一群又一群投降的联军士兵。

  只是随意用树枝在这些俘虏周围插了一个稀疏的圈子。

  “待在里面,等后面的步兵上来接管。要是敢出这个圈子,格杀勿论!”

  通译留下一句话,跟着骑兵们一起继续往前。

  这些俘虏少则二三十人,多则上千人,老实地待在无形的圈子,哪里也不敢去。

  明军跟莫斯科公国交手十几年,名声远扬欧洲。

  说优待俘虏就一定会优待,虽然会让你修铁路,干体力活,但衣食无忧,还有医生看病,绝对能让你活着回家。

  说杀你全家,就一定会灭你满门,绝不食言。

  这些俘虏们老实地等着后面跟上的步兵团来接管。有一处地方比较偏僻,四百多普鲁士战俘等了三天,差点活活饿死也不敢跑出圈。

  幸好被送信的通讯兵发现,一人一骑押着他们回到十几里外的交通线,在那里就地围了一个战俘营,然后通知步兵来接管。

  武骑军衔尾追杀。

  一支骑兵营,咬着瑞典国王约翰三世和波兰国王齐格蒙特三世父子俩的队伍,一直向西追杀。

  瑞典首相,约翰三世的舅舅斯坦.莱琼霍夫德,波兰首相扬.扎莫厄斯基纷纷带兵阻拦断尾,毫无用处。

  一直渡过第聂伯河,追到基辅城下,当着城墙上上万军民和贵族,把受伤的约翰三世和齐格蒙特三世父子俩首级割下,这才扬长而去。

  这一幕被一位波兰画家画成油画,传遍全欧洲。

  蒙古人又来了,他们依然凶狠野蛮!

  只是这一次他们身为大明人的先锋和鹰犬,像荒野上无边无际的大火,很快就会烧遍整个欧洲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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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7章 番外三

  韦六顺站在喧闹的瑞阳城(伊基克),有些迷茫。

  他是启州罕郡(玻利维亚)清源县人,属于前夏遗民,现年十八岁。

  他的祖父、父亲曾经在西班牙人波多西银矿做苦役,祖父丧生在那里,十五岁的父亲也奄奄一息。

  幸好祖家来人,赶走了该死的西班牙人,把大家都解救出来。

  过了几年,波多西银矿被改建成启州矿业公司,他父亲成了矿业公司一位工人。

  同样是挖坑,韦六顺父亲不用自带干粮,服劳役一般无偿奉献。

  在矿业公司工作是辛苦,却有水泥房子住,有食堂吃饭,有工服发放,还有丰厚的薪水,在矿上供销社,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矿上的工人,很快就成了方圆数百里引人瞩目的人物。

  以前抗拒挖矿,现在想方设法进到矿里去挖矿。

  韦六顺父亲很快就与附近一个部落酋长的女儿成亲,生下韦六顺兄弟姐妹七人。

  韦六顺是老六,所以叫韦六顺。

  韦六顺父亲的名字以前叫维斯加尔布雅.达斯维易足足十七个字,翻译过来就是白色石头下那户人家在第六次月圆时生的男孩。

  纯印加口语音译,因为印加人没有文字。

  户籍统计时,工作队给韦六顺父亲取了一个名字,叫韦白石。他母亲的名字叫穆七巧。

  韦六顺从小在矿上子弟学校上学。

  他很有读书天赋,在姐姐纷纷嫁人,哥哥们进入矿业公司,以及当地的运输社和农垦局时,他考入了罕高中。

  罕高中就读三年后,他又考上了夏州大学。

  家里人希望他考商州大学。

  商州大学在句芒城,离罕郡比较近。

  夏州在夏州太平城,太远了,好几千里路,父母亲都担心路途太遥远了,不安全,回家也不方便。

  可韦六顺心里憋着一口气,我要考就考最好的大学,艮巽新大陆上,最好的大学就是夏州大学。

  看着红彤彤的录取通知书,父母亲泪流满面,然后赶紧搽拭干净眼泪,招待前来贺喜的左邻右舍。

  矿上每年都有几人考上商州和夏州大学,这一次矿上也敲锣打鼓地派人来送光荣匾,还有丰厚的奖励

  五百圆,足够韦六顺读完四年大学了。

  父母亲又给他塞了一百圆积蓄,整理了不少衣物。

  录取通知书有说,学校包干住宿,从床铺到被褥,不需要带厚厚的棉被。

  但是家里准备的行李,还是有足足两大袋,幸好罕郡到明阳郡,修建有一条顺着山谷修建的,翻越流波山(安第斯山脉)的直道,马车直通。

  韦六顺来到明阳郡瑞阳城,有点懵。

  瑞阳城太繁华了,比罕郡治炽阳城要繁华十倍。

  街道上人头涌动,熙熙攘攘。

  街道两边商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韦六顺在车站找了一个车夫,把行李拉上,直奔瑞阳学政局。

  到了瑞阳学政局,他拿出身份证件,还有录取通知书,很快就得到学政局一位副局长的接见。

  “韦六顺,好,我们启州的才俊!你考上夏州大学,替启州的父老乡亲们争光了!”

  副局长叫舒文采,很年轻,二十多岁。

  “我安排招待所,先让你住下。再叫人去港口轮船局,给你买一张船票。瑞阳去松门港的班船,一旬一趟,你得等几天。

  先住下,招待所里有其它郡考上夏州和商州大学的学子,届时你们一班船北上。你可以跟他们认识认识,都是启州老乡,去了夏州商州,以后多个照应。”

  “谢谢舒局长。”韦六顺看舒文采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问,“舒局长,你是祖家过来的?”

  “对,不才是京师人士。大学毕业后自愿报名支边,来了启州。”

  韦六顺眼睛一亮,“舒局长是祖家哪所大学毕业的。”

  舒文采摆了摆手,“我高考没考好,只考上了隆庆师范大学。”

  “隆庆师范大学!”韦六顺眼里的光更亮了,“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去祖家大学进修。”

  “有的!”舒文采大声道,“去年礼部行文,从万历二十年开始,夏商启等新州大学,每年推荐一批优秀才子,回祖家大学进修两年。

  你赶上好机会了。”

  韦六顺大喜,“万历二十年,就是从今年开始了?”

  “对,所以好好把握,去祖家进修两年,不仅对你前途大有帮助,也能让你大开眼界。

  世界如此之大,大明如此煌煌,不亲眼看看,我等男儿岂不虚度一生!”

  韦六顺欣然道:“对,舒局长说得对!”

  突然,有位官吏跑进会见室,跟舒文采说了两句话。

  舒文采脸色骤变,黯然神伤,泪流满面。

  “舒局长,怎么了?”

  “刚收到无线电报,海公去世。”

  “海公,海青天?”

  舒文采搽拭着眼泪问:“你也熟悉海公事迹?”

  “当然知道,从小学我就听老师讲起海公的事迹,刚正不阿,为民做主。万历圣天子赞誉他是大明的良心,中华民族的脊梁。”

  “是啊,海公仙逝,圣天子下诏,举行国葬,全明降国旗三日先有太岳公国葬,现在又是海公。

  他们那代人逐渐退出历史舞台,时代和历史的重任,将由我们担起。”

  韦六顺身子一直,双目炯炯,不过他有些好奇。

  “舒局长,学生看你和海公很有渊源。”

  “家父与海公数十年交情,名为主仆,实为父子。我等也一直视他为祖父对不起!”

  舒文采终于忍不住,起身冲出会客室,然后听到一阵压抑又痛彻入骨的哭泣声传进来。

  韦六顺心中感慨万千,虽然他从小听说过张居正、海瑞、戚继光、俞大猷等当世名臣的事迹,视他们为偶像,但毕竟只是听说,没有亲身接触。

  心有悲戚,但是无法做到像舒文采那般切身悲痛。

  下午,舒文采强打着精神,在招待所饭店宴请韦六顺等二十二位考上夏商州大学的启州学子们,为他们送行。

  在饭席上,韦六顺认识了启州本地学子廖学贤,他是移二代,父母亲是第一批移民启州,建设瑞阳港的祖家人。

  廖学贤生性豁达,“我原籍陕西榆林。听我父亲说,老家附近是黄帝陵,那是我们大明人,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根。

  这辈子我一定要去祖家,去承天门叩拜圣天子,再去老家祭祖,然后去黄帝陵.”

  启州本地学子胡北麟。

  他祖辈跟韦六顺一样,有人死在胡安科塔银矿,他父亲也成了改建后的胡塔矿业公司的工人。

  胡北麟有兄弟姐妹八个,是按照东南西北上下左右来分,男的叫虎豹麟,女的叫凤雀燕,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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