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388节

  “再将这两个收缩的布料与老爷所画的通体布料相连,制作双层,便能从厚展薄,达到老爷想要的这种半遮半露的效果。”

  “当然接口处可设计的精巧,隐蔽些,绣一双蝴蝶之类,都是办得到的。”

  “现如今给老爷裁出来表现肯定不太好,这些布料有些旧,得烫展开再密封才合适。”

  听了晴雯的设计,岳凌惊为天人,这已经是没有延展材料之前,相对简洁的替代办法了。

  而且用在常服上,是很难维持这种松紧程度的,偏偏他做的是qq内衣,再怎样也不会重复利用很多回,刚好适用于这个设计。

  “好,好,好,就这么做,你先做出几件来,穿上给我看看,然后我们再改进。”

  领到了差事的晴雯,也变得斗志昂扬,擦净了泪痕后,郑重的点点头,“好,老爷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诶,等一下老爷,我做完之后要穿上吗?”

  不知不觉间,晴雯的脸颊迅速涨红。

  岳凌蹙眉道:“当然了,这房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穿难道给我穿吗?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若是事成,会分给你银子。”

  晴雯偷偷嘟了嘟嘴,暗暗念道:“银子?我一不出府,二不采买,哪里用的上银子?还不如给些更实在的呢。”

  岳凌也看出晴雯有些小失望,便又扯过了一张圆凳,挨着晴雯坐下。

  手搭在她的肩头,岳凌慢慢将晴雯搂在怀里,“倒不知我之前给了你怎样的印象,让你觉得我如此可怕,不过你放心,这里是你的家,谁也不会赶你走的。”

  “而且,下次可别轻易脱光身子了,你可也是出挑的年纪了,寻常人哪受得住你这般撩拨。”

  晴雯心头暗喜,她期待这种认可已经许久了,好似在这一瞬间,心结也为之打开。

  扭过头在岳凌的脸颊上,浅浅啜了口,“老爷倘若真想要,还是等奴家做足心理准备之后吧……”

  “嘶。”岳凌倒吸一口凉气,“这磨人的小妖精!”

  ……

  在岳凌的鼓励之下,晴雯一口气做了五六件成品,并且还一一试穿,每一件都让岳凌赞不绝口。

  成功的因素实在太多,首先晴雯的手艺就毋庸置疑,而且她的身段那更是首屈一指,再搭配如此诱惑的衣物,怎能不令人血脉喷张。

  如此看来,岳凌倒觉得自己已有了七成把握,接下来便是上奏陛下,说明他的计划了。

  而晴雯走出外书房的时候,脸上的红晕就好似涂了胭脂一样,好在外面夕阳应天,才看起来没那么明显。

  捧着一些半成品的肚兜,都是晴雯索要,打算回房里研究的款式。

  可看着怀里这些可以称之为“碎布”的衣物,晴雯实在羞臊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只有岳凌和她两个人的时候还好,毕竟晴雯心里清楚,这衣物就是用来取悦男人的。

  可等拿出来,又是另一番事了。

  “诶呦,谁呀,怎得走路还不看路呢?”

  晴雯始终低垂着头,脑中浮想联翩,或喜悦,或羞涩,却没注意到眼前人,迎面和人撞了个满怀。

  自己倒飞了出去,怀里的肚兜落了满地。

  晴雯支撑着身子坐起,揉了揉脑袋,打量过去,才发觉对面是人高马大的司棋,难怪将她撞得跌飞好几步。

  “晴雯?怎得是你?”

  晴雯慌忙捡着地上的物件,“我,我去找老爷,才刚回来。”

  “侯爷?你去见侯爷,就领了这些碎布回来?侯爷也不至于如此吝啬吧?”

  才被岳凌所接纳的晴雯,浑身上下全是忠心,最听不得有人诋毁岳凌了。

  “这才不是碎布,这是肚兜,老爷要用这个赚大钱的。说了你也不懂,可别瞎吵吵了。”

  “肚兜?”

  司棋好像是检索到了关键词一样,额头前的几根毛,都快要竖了起来,当即凑近帮晴雯捡着。

  脸上和颜悦色,司棋道着恼,“是我孤陋寡闻了,既然能赚大钱,我可不能妨碍你,快都收好了吧。若是侯爷怪罪下来,我担当不起。”

  将地上的布都捡了起来,晴雯也不好意思当面再清点,拍了拍屁股,便又往自己的房里走。

  司棋与其挥手作别道:“快去快回呀,中堂上等着开宴呢。”

  “知道啦。”

  待晴雯远去,司棋才将藏在袖口中的一块碎布取了出来正反看了看,“这叫肚兜?这明明是碎布吧,总共也就一个巴掌的大小,这能遮得住什么。”

  “难道,侯爷就是喜欢这种调调,才让晴雯去改的?”

  “我原本还想出门为姑娘买几件来,看来这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往后还是得多在院子里走动走动,这不就有意外收获?”

  “不行,赶早不赶晚,我得快些回去,将这好消息带给姑娘,让她早点穿上,让侯爷眼前一亮!”

第413章 狐狸精住了一窝

  “姑娘,姑娘,瞧瞧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司棋旋风一样的跑回院子,进门便将门窗全部插好,快步坐来了迎春的床榻上。

  此时,床上正摆了一张矮脚桌,迎春在桌上对照棋谱研究棋理,当司棋兴冲冲的归来时,她也全没当一回事。

  司棋的性子迎春最是了解了,这般冒冒失失的,她也是习惯了。

  见迎春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性子,热烈如火的司棋当然为之捉急,拦住了迎春还在放棋子的手,焦急道:“姑娘,等你听了我要说的话,还能这般坦然的下棋,那我便也依你,再不纠缠这些琐事了。”

  听司棋语气如此郑重,迎春才悠悠回过神来,轻叹口气道:“你不是说有东西带回来了吗?怎就又这般严重了,你在外面偷手偷脚了不成?”

  “这不是荣国府,你若做了什么不当的事,还是早些去与侯爷道恼的好。”

  司棋气哼哼的坐在了迎春对面,胡乱吃了一大口茶,“哪是我的事,我要说的是姑娘的事。姑娘今日一整日都没出门,当不知我在外面都听说了什么。”

  “起初,便是那侍书和三姑娘,在研究给侯爷侍寝的事。”

  “再有路过的香菱和秦姑娘,说肚兜能讨好侯爷。”

  “后来你猜怎么着?我运气顶顶好了,正撞见晴雯在侯爷那绣肚兜回来,我就顺手摸了一件给姑娘。”

  迎春本就有些木讷,如今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但最终还是听出司棋是偷偷在外面拿了东西,否则一回来也不至于将门窗都关得这么严。

  “既然你偷拿了别人的东西,还不赶快还回去?若是侯爷追责,我可保不住你。”

  司棋无奈捂脸,“姑娘,这是症结所在吗?难你没看出,这房里争夺侯爷的宠爱,已经非常激烈了吗?”

  “明眼人都能看出侯爷专宠林姑娘一个,早就分不出多少精力宠爱别人了,为了这所剩无几的宠爱,大家就更得争了。”

  “甚至连初来乍到的侍书和三姑娘都加入其中,姑娘你怎么能甘为人后呢?”

  再听司棋细细的解释了一遍,迎春才明白过来她是在担忧什么事。

  正如司棋事先所说,她的的确确没心思下棋了。

  一颗颗将玛瑙石的棋子从棋盘上拣下来,可她内心却不如表面上这般平静,张了张嘴,磕磕绊绊出声问道:“你,你当真是亲耳听见了,三,三妹妹她再怎样,也不至于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来吧?”

  司棋急得将棋盘推到床上,扯住了迎春的手腕道:“姑娘,情场如战场,万事皆有可能,这些真真是我亲耳所闻,难不成我诚心寻姑娘开心的?”

  “再者,这房里有讨好侯爷心思的人还少了吗?大伙为什么聚到这里,不都是明白着的事吗?”

  “而且本来荣国府传言,大老爷是要拿姑娘换五千两银子的,这遭顺水推舟送来侯爷这,本意不还是想通过姑娘来与侯爷结一个善缘吗?”

  “姑娘只是想事情慢了些,又不是真的愚笨,你再好生想想呢?”

  迎春被司棋说的六神无主,她的宿命本就身不由己,所以平日里她很少去想这些事庸人自扰。

  等她想再拾起桌上的《太上感应篇》时,却又被司棋拦住不放,双眼紧紧瞪着她,将她咬得很紧。

  无奈不能蒙混过关,迎春泄了口气道:“那我又能如何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身无长处,哪怕三妹妹也比我更英明些,我怎么讨侯爷的欢心?”

  “再说,你也知道侯爷喜欢的是林妹妹,我多做些事成了什么体统?”

  司棋依旧不依不饶,“侯爷喜欢林姑娘谁人不知?可即便如此,也没少了谁在侯爷面前讨欢心吧?人林妹妹是要做侯爷的夫人,可府邸中男丁只有侯爷一位,要想为府中开枝散叶,增添香火不能都指着林姑娘一人来吧?”

  “再者,我说句不中听的。姑娘还是个庶出,哪怕嫡出配得上如今爵位堪比贾家先祖的侯爷吗?贾家已经不是旧时那个贾家了,在这里即便当个妾室,也是姑娘最好的归宿了。”

  “在荣国府时,可有人在意姑娘的死活?大老爷,大奶奶,谁人问候过姑娘吃饱穿暖?”

  “非但没有,却有那几个可恶的奶嬷嬷见姑娘好欺凌,便在房中偷手偷脚,拿了首饰出去当银子,还将罪过推到姑娘身上。难道姑娘愿意在荣国府过那忍辱负重的日子,也不愿在侯爷身边过些自由自在的日子?”

  “讨侯爷欢心罢了,大家皆是如此,又不寒碜。”

  抖开司棋的手,迎春慌张的站起身,背过身去,见到铜镜中倒映的自己,脸上已经连起了一片红霞。

  迎春轻轻遮着,倒觉得是天边的晚霞映的,并非她原本的颜色。

  只是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暗示着她在自欺欺人。

  见过安京侯府的好之后,司棋当然不甘心失去这样的生活,再回去荣国府。

  而且依照侯爷的嗜好,没与姑娘成亲时,她也可代为试婚。

  作为陪嫁丫鬟,即便姑娘是为妾室,她当然也更愿意在这定国公府,而非是再投他处。

  快步绕来迎春面前,司棋扶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了几下。

  “姑娘,你还想什么呢?火烧眉头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迎春羞涩的偏开头,“我都说了,我身无长处,料不能招侯爷的喜欢。房里身姿婀娜,相貌如仙的姑娘太多了,我何必去侯爷面前讨臊?”

  司棋当即便将那碎布取了出来,在迎春面前晃了晃,“所以,这便是我们制胜的法宝!”

  “这?”

  迎春抬手接了下来,摸在手中也只是薄薄的一层碎布,若说大小,恐怕也就只有个手帕大小。

  “这是什么?”

  司棋搔了搔头,面上有些尴尬,“晴雯说这是肚兜,只不过我也没看出这东西是如何穿的,这么薄又这么短,感觉像是裁衣剩下的碎布。”

  “不过姑娘你放心,我已经打听过了,侯爷喜欢肚兜是千真万确,这做不了假。一旦姑娘将这个穿在身上,不经意中被侯爷发现了,定然能勾起侯爷的兴趣。”

  闻言,迎春当即将碎布丢掉,轻啐了口,道:“呸,司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外面卖唱陪酒的伶人吗?”

  “竟叫我用这般下作的手段来勾引人,倒不如让我过那折磨的日子更痛快些。”

  司棋急忙将碎布捡起,轻拍了几下吹着上面的灰尘。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迎春这般朝秦暮楚的变卦,让司棋也有些着恼,“烟柳花巷的那些红尘女子的确不堪,比不得姑娘纯洁,可姑娘用心想想,便是那些青楼的花魁,模样身段也未必比姑娘胜几分,却惹得男人追捧,豪掷千金,不就是依靠那些登不得台面的手段?”

  “琴棋书画都是噱头,衣着装扮才是手段,姑娘若是能穿上侯爷喜欢的,那定然也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呀。”

  “再如何,这都是讨好侯爷的法子,何妨一试?若不成,我再陪姑娘回荣国府就是了。”

  迎春轻咬着嘴唇,此刻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和司棋的命运其实是紧密相连的,如若无其他意外,二人才是会相伴终生。

  以司棋的角度来考虑,当然也希望能住在一个好人家。

  忍了又忍,迎春先质疑道:“你一个丫头,怎得好似对那污浊之处这般了解?”

  司棋愕然片刻,讪讪笑着找补,“我有个表弟去那地界被我们抓住,这话都是他说的。不过,男人的喜好大多雷同,想必侯爷也不能免俗。再说,姑娘的兄长,琏二爷也不经常混迹在这种场合中吗?”

  迎春暗叹了口气,说又说不过,躲又躲不掉,若是只有她一人受苦也就罢了,可偏偏要连累他人,也实非她所愿。

  “那好吧……只这一次,若是没用,下回可别再戏弄我了。”

  司棋脸上转笑,连连点头,“好好好,反正我们都试过了,至少了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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