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姬脸色一变,她没有想到嬴文竟然真的敢如此。
“太后。”
“事已至此。”
“虽然事情不算那么完美,但这夏玉房也算离开了咸阳,从此来看,以后也很难再回来了。”
“大王现在还小,所以才会对那个医女如此关切,可随著时间过去,大王会有所改变的,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为大王选定良人。”嬴文则是带著一种算计的语气。
赵姬对此,却是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言。
与此同时。
远在咸阳城数千里之外。
这一个世界并非普通的历史世界,大秦的疆域也远远不是历史所描写的那般。
地处于沙丘郡。
如若说原本的历史上。
秦始皇一统天下,最后巡视沙丘而亡。
历史上的帝陨之地。
忽然间。
平静的虚空忽然掀起了如同水面一样的波澜。
紧随著。
就如同镜面一样的破碎。
一个身影从其中直接掉落了出来。
持续了一阵后。
这个身影忽然动了。
正是夏玉房。
“我没死?”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夏玉房茫然的抬起头,看著四面的陌生之地,更为茫然了。
这时!
夏玉房低头一看。
只见自己老师曾经离开时交给自己的玉佩已经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虽然是医家女,并没有修炼武道,而是医道,但对于这玉佩上蕴含的能量也可以清楚感受到。
“老师。”
“是你救了我。”
看著玉佩上的裂痕还有逐渐消散的能量,夏玉房在这一瞬间明白了过来。
她紧紧握著脖子上的玉佩,脸上挂著一抹思念,还有委屈。
“咸阳。”
“政哥哥。”
“或许,我真的不该随你回来。”
“爹爹说的没错。”
“一旦真正成了秦王,一切都会变得。”
想到之前的事,想到了自己曾经视之为长辈亲人的赵姬对自己下杀手,夏玉房心底就隐隐发痛。
这一切。
都是因为自己吧。
看著这不知是何的地方。
夏玉房撑著不适的身体,茫然的向著前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
夏玉房浑身疲乏。
又饿又累。
终于看到了一个小村子,看到了住屋。
夏玉房挣扎著,向著这村子走了过去。
当到了村口后。
终究支撑不住,直接失去了气力,晕倒在了地上。
这时!
几个在外洗衣的村妇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当看到了倒在了村口的夏玉房,立刻围了过来。
“这是谁啊?”
“怎么晕在村口了?”
“快,快来救人。”
“快去告诉里正……”
村妇们顿时就吆喝了起来。
……
时间一晃!
眨眼间。
就过去了半个月时间。
章台宫内!
嬴政已经将自己关在了宫中半个月,这半个月,从未临朝。
“启奏大王。”
“夏大医求见。”
赵高的声音在殿外传来。
闻声。
坐在了御案前的嬴政脸上浮起了一抹愧疚。
此刻。
他最怕见到的就是夏无且,见到自己的岳父。
因为。
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阿房仍然是杳无音信,似乎完全消失在了咸阳地界,在世间都消失了。
“让夏大医进来吧。”
“你出去吧。”
嬴政叹了一口气。
如今他不过十三岁,但少年的脸上似乎却历经了打击与沧桑。
“奴婢领命。”
赵高恭敬一拜,缓缓退出了宫殿。
下一刻。
夏无且走入了大殿内。
随著殿门关闭。
夏无且脸上尽是怒意,走入其中后,也没有对嬴政行礼,而是愤怒凝视著嬴政。
“我女儿呢?”夏无且冷声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闻声。
嬴政缓缓站了起来,一脸的惭愧,一脸的挫败。
“岳父。”
“嬴政无用,没有保护好她。”
说著。
嬴政声音发颤的对著夏无且一拜。
看著嬴政一脸疲乏,整个人都是悲伤之色。
原本到嘴的怒骂也被夏无且憋了回去。
他自然也明白。
这世间真正关心他女儿的,眼前的嬴政正是一人。
“究竟怎么回事?”
“是谁干的?”
最终。
怒骂变成了一种沧桑无奈的问题。
“如果我推断不错,此事我母后也有一环。”嬴政苦笑著回道。
在章台宫内半个月,嬴政想了很多事了,哪怕再不愿意相信,最终还是认定了自己的母后。
在王宫行刺掳人。
如果没有王宫内人的配合,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阿房身边的宫女侍从都是自己母亲安排的,阿房被掳走时,他们全部都是冷眼旁观。
听则嬴政的话。
夏无且脸上浮起了一抹怒意:“难道身处于高位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她为何要对阿房下手?”
“岳父。”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要迎娶阿房为正妻,我要立阿房为王后。”
“这,或许不符合他们的利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