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猜的,她肯定是被毒杀的。因为妾身在她病故前几天还带她去看病了的,当时她的情况还算好。”
韦三娘继续说道:“十王宅内还有巫蛊的传言,只是没说是谁,但好像是诅咒圣人的。”
“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打听,不要管,就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李有些紧张的说道,他又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内心沉到谷底。
李亨的王妃韦氏是怎么死的,十王宅知道的人或许不多。但大差不差,很多明眼人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毕竟这位倒霉的王妃,被自己那位称之为“圣人”的禽兽老爹搞大了肚子,已经不什么一个秘密了。
这禽兽都六十了,怎么还不死啊!
李在心中暗暗抱怨道。
215.关于基哥到底喝不喝酒,转载一篇文章以示参考
关于基哥到底喝不喝酒,转载一篇文章以示参考
天宝十五载(756年)六月,安禄山叛军攻破潼关,危及长安,唐玄宗携家带眷仓皇逃蜀。当逃亡队伍进入通往成都的斜谷地带时,管伙食的知顿使韦倜从农家给主子弄来熟酒一壶,在马头前跪献了四次,玄宗始终没接,并对他说,我戒酒四十年了,不信你问高力士。
晚唐名相李德裕所著《次柳氏旧闻》,最早记载唐玄宗戒酒一事。据记载,韦倜当时很害怕,以为主子误为酒中有毒不敢喝,就换了一个容器,可唐玄宗还是没接酒,说他刚当皇帝时“尝饮,大醉损一人,吾悼之,因以为戒”。就是说,他曾在酒宴上因喝酒伤人,从此挂杯不喝了。宋代王谠的《唐语林》添油加醋地写韦倜“自引一”,也就是自己先喝了一大杯后,仍然没有把酒献出去,以示玄宗戒酒态度的坚决。
唐玄宗的酒量究竟有多大?《唐语林》记载了他当潞州别驾时的一个酒事件,佐证了玄宗的酒量。有一年的暮春,有好几个豪家弟子游昆明池。正在喝酒时,唐玄宗戎服臂鹰,疾驱至前,几个人都很不高兴。忽一少年持酒船唱到:今日宜以门族官品自言。当酒传到玄宗跟前时,他大声说:曾祖天子,祖天子,父相王,临淄王李某。几个豪家子弟当时就震惊了,唐玄宗连饮三银船,尽一巨馅,乘马而去。这里的银船,不是渡人的船,而是唐代喝酒时使用的银质船形酒器。看当时玄宗喝酒的潇洒场面,这样的酒器不应该比现在的高脚杯容量小。
这个故事也说明,唐玄宗没当皇帝时,他不但会喝酒,而且酒量不在常人之下。那么,他当皇帝后,是否真如本人所说的挂杯了呢?《资治通鉴》在讲述玄宗与诸弟兄友好相处时说:开元二年(公元714年),“诸王每旦朝于侧门,退则相从宴饮”,“于殿中设五幄,与诸王更处其中。或讲论赋诗,间以饮酒、博弈、游猎。”开元八年(720),玄宗禁止诸王与群臣交往,薛王李业的小舅子违犯了纪律,李业及其妃吓得惊恐万状,玄宗不但没责怪,反而“与之宴饮”。此时的玄宗至少与众弟兄喝了不少的酒,说他刚刚执政就戒了酒,似乎没人相信。
唐玄宗所说的喝酒伤人,也许就是期间发生的酒事故。之后的岁月到逃亡成都,他真的滴酒不沾吗?当时,民富国强,财政富裕,一旦节日或有喜事,玄宗就大摆宴席,召来四方官僚,一醉方休。开元二十年(公元732年)的四月,他就曾宴请百官于上阳东洲,把一群人喝得东倒西歪,还对喝醉酒的大臣赐予衾褥,肩舆以归。如此宏大的酒席,众人如此尽兴,他不喝,光让别人喝,似乎不是玄宗的性格。
从李白、杜甫等人的诗句中得知,喜欢喝两杯的人,都爱在写诗时显摆两下,唐玄宗也不例外。《全唐诗》也录有几首唐玄宗的酒诗,但由于水平一般,广泛流传的极少。比如,开元十七年(729年),宋、张说、宇文融荣升高位,同日上任。唐玄宗下诏设馔,会百官于尚书省东堂,他赐诗中的“乐聚面宫燕,觞连北斗醇”、张说和诗中的“菊花吹御酒,兰叶捧天词”、宇文融的“飞文瑶札降,赐酒玉杯传”,都是描写的饮酒场景。这至少说明,唐玄宗的日常生活是与酒息息相连的。
《唐语林》记载的一个喝酒行令的场面,则说明唐玄宗真的沾过酒:开元年间,玄宗曾与内臣宴饮,作历日令。至高力士行令,他挟起一大块肉,塞入黄幡绰口中,说:“塞吉穴”,黄幡绰遂取玄宗席前的金叵罗纳入靴内,说:“内财吉”。金叵罗一物,李白在《对酒》中有“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之句,它是唐人喝酒时所用的金制大口扁形酒杯。如果玄宗不喝酒,他面前放这玩意儿干嘛用呢?这则故事说明,唐玄宗不但喝过酒,而且还时不时和高力士等宫内近臣同饮,高力士之流是知道玄宗有酒瘾的。
五代王仁裕所著《开元天宝遗事》也记载不少玄宗喝酒的新鲜事儿。其中的《醒酒花》说,“明皇与贵妃幸华清官,因宿酒初醒,凭妃子肩,同看木芍药”。《风流阵》说,“明皇与贵妃,每至酒酣,使妃子统宫妓百余人,帝统小中贵百余人,排两阵于掖庭中,曰为风流阵”,此外,唐玄宗的内宫中,还有一个他最喜欢的收藏品自暖杯,这是用来煮酒的酒器具。《开元天宝遗事》虽然是一部笔记体的史料,故事性很强,但与《唐语林》所说玄宗饮酒之事,有着前呼后应的因果关系。
对于唐玄宗的滴酒不沾,白居易同样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在《长恨歌》中有两句描写玄宗醉酒的诗句:“金屋装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意思是,(杨贵妃)在深宫梳洗打扮好,娇媚动人地去伺候君王。玉楼中宴会完毕,皇上带醉入了寝。如果唐玄宗真的戒酒了,白居易还这样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败笔,作为久居官场的白居易,怎能会让别人贻笑大方?诸多史料说明,唐玄宗当皇帝后不管是否喝死过人,饮酒倒是经常的事,戒酒之说则是一个真实的谎言。
那么,唐玄宗为什么要假装戒酒呢?一是韦倜献酒不是时候。韦倜作为内宫管伙食的干部,他肯定知道主子是喝酒的,不过这次他拍马屁拍错了地方,此时的玄宗,正夹着尾巴拼命地逃,江山社稷危在旦夕,嫔妃子孙性命难保。逃亡队伍走到咸阳集贤宫时,如果不是杨国忠急忙从集市上买个胡饼献给玄宗,说不定肚子还饿着呢。国破家亡的危局下,过惯好日子的唐玄宗,连一个下酒菜都没有,这酒,真没心情咽。
二是刚刚缢死了杨贵妃。唐玄宗的逃亡队伍先过马嵬坡,再进入斜谷,韦倜献酒时,马嵬坡缢死杨贵妃的场景,依然在玄宗的脑子里不时闪现,这个女人,是他晚年的精神寄托和心肝宝贝,在华清宫,和他小酌对饮的,是这个女人;在沉香亭,和他醉酒嬉戏的,也是这个女人。在杨贵妃面前,他一个堂堂的皇帝,似乎沦落为一个陪吃、陪玩、陪喝的“三陪”男人,如今,这个女人被弄死了,玄宗的心,真如刀削斧砍一般,如果此时再端起酒杯,怎能不想起对饮成双的往事,岂不是伤疤上撒盐、心肝上插刀吗?这酒,真没法儿喝。
当时,唐玄宗编造这个谎言,还不忘耍了一小手儿,显得非常胸有成竹。据《次柳氏旧闻》记载,玄宗向韦倜说明拒喝理由时,指着高力士及近侍者理直气壮的说:“此皆知之。”在玄宗面前,高力士之流不过是一群言听计从的哈巴狗,主子说戒酒了,他们肯定说滴酒不沾、早已挂杯;主子说戒四十年了,他们肯定会掐指佯算,频频点头。如此低级的谎言,李德裕竟然高歌:上孜孜儆戒也如是。富有天下,仅五十载,岂不由斯道乎?
一段戒酒的谎言,隐藏了多少难言之隐,一个动人的故事,留下了多少启示。如果唐玄宗少去几趟华清沲,头天晚上少陪贵妃喝两杯,第二天早朝时,准时开门上班,还用后来得着挖空心思编造谎言?
216.第189章 基哥的寿辰(中)
216.
李隆基的寿辰在九月十一,既然是朝廷要办寿宴,那宴席肯定是离不开酒的。
大唐管理酿酒的部门,叫“良酝署”。
根据《通典》记载,“良酝署”掌供五斋、三酒,设“令”二人(正八品下),“丞”二人(正九品下),其余人员还有“府”三人、“史”六人、“监事”二人、掌酝”二十人、“酒匠”十三人、“掌固”四人。
由此可见,良酝署机构规模可一点也不小,归到礼部管辖。
九月十日的时候,良酝署里自上而下忙得不可开交,将压箱底的酒水都搬了出来,送到兴庆宫的专门库房,准备在明天的酒宴上使用。
这天夜里,几个宫内宦官,将明日宴会时皇帝那一桌所用的酒,搬到了勤政务本楼的书房里。大唐天子李隆基看着这些尚未开封的美酒,不知为何陷入呆滞当中,看着这些外观平平无奇的酒坛子发愣。
“圣人?圣人?”
高力士在李隆基身边轻声呼唤道。
“开元二年,诸王每旦朝于侧门,退则相从宴饮。朕于殿中设五幄,与诸王更处其中。或讲论赋诗,间以饮酒、博弈、游猎,何其快哉。”
李隆基忍不住叹息说道。
“李白赞不绝口的剑南烧春,圣人要不要尝尝?”
高力士压低声音问道。
“嘿嘿,你这老奴!”
基哥露出坏笑,二人将一坛酒的酒封拆开,顿时一阵难以言喻的酒香弥漫开来,让人就想忍不住马上就把这坛酒全部喝下去!
“明日生辰,过的都是场面,是客套,一点滋味也没有。
朕宁可与力士在此小酌。当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基哥感慨了一番,让高力士倒酒。后者先给李隆基倒满,随后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将其一饮而尽。
“力士太过谨慎,这酒里如果有毒啊,朕只要随便闻一下就知道。”
李隆基嗤笑的摆了摆手,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高力士询问道:“方全忠回长安了么?让他来一起喝啊。过去的旧人,现在真是不剩下几个了。”
“回圣人,方全忠还在路上,岭南到长安路途遥远,颇有不便。”
高力士慢悠悠的说道,没有再给自己倒酒了。
李隆基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这样吧,把他独子方重勇叫来,陪朕喝酒,反正他不是就住在兴庆宫后门嘛。”
皇帝是任性的,思维也是发散的,想一出是一出。不过这些年大唐一直在开疆拓土,周边蛮夷普遍臣服于基哥,所以这位大唐天子对于身边人,对于身边的大臣都还是比较宽容的。
主要是他觉得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他这个皇帝的权威!
因此,自然不吝啬表现出所谓的“大度”。
深夜把亲信臣子的儿子叫来兴庆宫喝酒,这种事情虽然很不可理喻,但实际上也不过是日常的一件小事。以基哥现在自认为天下无敌的心境,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在意。
“那奴这便去一趟永嘉坊。”
高力士对着李隆基行了一礼,随即退下。
等他离开后,李隆基脸上才换上阴霾,低头看着酒坛子深思。
自己所信任的人,全都是外臣,子嗣当中,无论是谁,他内心都是带着深深的戒备。
基哥夜深人静心中寂寞的时候,哪怕他找个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亲信之子套套近乎,也不愿意跟自己那帮孝子贤孙们说一句话。
这,果然就是作为帝王要付出的代价么?
李隆基心中阵阵悲凉,他曾经跟自己的兄弟是多么亲密,可惜那些人,也都一个个的离开人世。
至于为什么他们关系亲切,那当然是因为这些人都无法威胁到他的皇位,也都远离了政务啊!
这些年,基哥已经不想听到“太子”二字。因为他知道,只要立了太子,那么朝中就会有人开始以太子为核心聚拢过来,形成一个新的团体。
这个团体,把太子推上皇位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地方上边镇造反对基哥的威胁。
李隆基明天就整整六十岁了,如果有人将他下毒毒死,收买太医发丧说是病逝,再让太子上位,再封锁消息,朝野沆瀣一气改朝换代……基哥根本不敢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他感觉人人都是贼,都有可能从忠臣变成贼!
太子什么的,等寿终正寝之前再说吧。
李隆基自嘲一笑,他才不管那么多呢。如果这国家强盛,却又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件东西好不好的前提,首先是要看属不属于自己,这才是评价的前提。
正在思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高力士已经把方重勇带到了。
“几年不见,你何以长得如此魁梧?”
李隆基再次见到方重勇,简直快要认不出来了!
如果不是对方的脸型跟方有德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都怀疑高力士有没有找错人。
“回圣人,河西那边流汗多,吃得也多,所以长得快了点。”
方重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其实他就是被阿娜耶照顾得比较好,营养跟上来了而已。
“来,陪朕喝两杯。”
李隆基让方重勇坐在自己对面。
高力士给方重勇倒了一杯酒,对其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
“朕明日寿辰,也给你发了请柬,有没有什么礼物献给朕啊?”
李隆基笑眯眯的问道。
“那个自然是有的。”
方重勇感激的看了高力士一眼,要不是高力士提醒要带礼物,他还真不记得这件事。
而后者将身边的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有一个酷似方重勇前世“地球仪”的东西。
这玩意用羊皮填充碎布做成。羊皮上用黑色线条勾勒出了一副简陋的地图。海洋的部分,涂上了蓝色的颜料。
“微臣在沙州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据说是从大秦那边来的。
他说他是从广州番禺出海,沿着东边一直航行,到过许多奇异的地方。然后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居然到达了大唐西边很远的大秦(东罗马),又从西域来到沙州。
当时他已经穷困潦倒且身患重病,便将此物典当换钱。结果还是没有治好病,最后死在了沙州。
罗城里做典当生意的掌柜看此物很是不凡似乎是一张地图,便将其献给了沙州府衙。微臣不敢居功,将此物献给圣人祝寿,聊表寸心。”
方重勇恭敬的叉手行礼说道。
“噢?原来我们所在的地方,还真的是圆球啊。”
李隆基顿时来了兴趣,不过却并未像方重勇所预料的那样露出“极度震惊”“不可思议”“跪哭喊爹”之类的失态表情。
“回圣人,那人所说所经历的怪事,微臣感觉不太可信,但细细想来却又有些道理,故而将其献给圣人,也是不知真伪,不敢妄下定论。
圣人看完一乐便好。”
方重勇谦逊的说道。
地球仪这种事情,随便搞搞就好了。
万一基哥心血来潮,让他方衙内领着一千人乘船从广州出来,再从河西回来,那不歇菜了么?
摊子铺大了就没法收场了!
不去,是欺君,是胆怯,甚至可以说居心不良故意哄骗圣人邀宠。
去,以现在的航海条件,基本上环球航行会十死无生。
哪怕排除一切困难,路上有神仙庇佑真的回来了,估计也已经是十年之后,大唐那时候有没有起战乱都要两说!
所以方重勇把“地球仪”上的地图画得很潦草,除了大唐与周边地方,外加西域更西面的西亚、地中海地区看起来还像是那么回事,其他的几乎都是瞎编。
“一行大师就说天圆地方的盖天说大谬,并为朕制定了一部大衍历作为大唐历法,称浑天说为正理。
朕本来还将信将疑。如今见到此物,方知一行大师所言不虚。”
李隆基哈哈大笑道,脸上的表情很是敷衍。显然,已经六十岁的他,对于追求这些知识,已经是兴趣缺缺了。
其实方重勇不知道的是,唐代一行大师在制作《大衍历》时,特意挑选了13个点,来观测北极星的高度。
其最南端在方重勇前世的越南境内,测量出北极星角度约为17.07°;最北端在方重勇前世俄罗斯境内,测出北极星角度为52°,由此发现了纬度。
一行还测量了地球子午线一度的弧长,已经是明确知道地球是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