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确实很遗憾,但是我也没法子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改变我自己的发展道路。
只能说可惜了,也希望这些老朋友们现在生活顺利,万事如意吧。
那么话说回来,为什么我现在写书选择不开车了呢?
其实吧,次要的原因是:起点审核逐渐严格,一旦章节被吞,我必须要去找责编解禁,很麻烦一个事,我也不好意思频繁要求责编去办这些无休无止的小事。
靠自己解除禁制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没有哪个作者可以做到依靠自己的力量通过AI重复审核。只要是肉戏,哪怕没有违禁词,AI也能判断出你在写啥。
当然了,这个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我对类似的剧情,疲惫了。除非是必须要通过开车去表达一些深层次的东西,否则我都是能不写下半身那点事,就一定不会写。
比如说写基哥与环环在马上嗨皮,接下来就把环环送走了,这个就是剧情的欲抑先扬,我没办法不写男欢女爱。
现在网文的开车剧情,除了那个不能在起点上连载的那位“西风紧”紧公外,其他的在我看来,全都是那啥(不开地图炮了,懂的都懂)。
不是说鄙视某些喜爱这些的读者,只是为他们感到惋惜而已,这种心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没有办法直接用语言来形容。
这些剧情啊,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曾经看到有高手可以剑气搬山,抬手射日。
然后数十年后,一群无知小辈就会胸口碎大石,就大言不惭在人前夸口说他自己已经天下无敌,周围的一大圈不知情人(或许还有请来的狗托),还在一旁附和。
你指出来吧,他们不信,说你吹牛,让你滚远点。
你不说吧,看着这些人跳来跳去,又觉得很碍眼。
你亲自下场指教吧,他们还会号召亲信围攻你。而且类似狗屁倒灶的事情又很无聊。
只能无声叹息。
我写书时间不长,但是读书时间可就长了去了,并且启蒙很早,小学五年级就开始读武侠了。
一个人的理解能力是一回事,书写能力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从来不敢说自己书写得好,但是我经常在群里吹嘘,说自己作品鉴赏能力很强,我也有这个自信。
简单点说,我写不出好东西那是天赋所限,但我绝对见过好东西,而且见过不少,甚至可以说见识过一个时代的旗帜与光辉。
网文以前的通俗文学,各方面的,我是见过不少的,好货与辣鸡都有。搬家的时候,那些废书大概有几百本左右,都送人了。
其中有很多“大场面”(包括H剧情的),至今都不过时。在我看来,很多走出版渠道的书,包括网文以前的,其实吃亏就在于篇幅上。
若是单独聚焦这些书的某一段剧情,常常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
所以说,现在的网文,优点只有一个,那就是篇幅长,没别的了,其他的都不值得一提。它有的,别的通俗文学作品都有,而且还是升级版。
我在小学四五年级看的某本主角装逼的短篇(上下两册,名字忘了,后来查到出版社的规则,推测篇幅大概三十万字左右),其中主角说的某些经典台词与装逼桥段,至今不过时。
但是这些对于网文来说,帮助不大。
网文里面有些铁一般的潜规则,寻常作者是避免不了的。
也有些不喜欢走正道的作者,我不提他们是谁,懂的都懂。但一般老老实实走订阅,背后没有金主也没有PY交易,不当刷子的网文,如果写不到两百万字,则很难赚到钱。
这是网文的客观规律,至少在起点是这样。
90年代到2000年之间这十年,应该是通俗文学和XX文学交织的年代,代表作如《废都》。任何人都可以从这本书里面看到他想看的内容。
他可以从里面关注上三路的事,也可以执着于下三路的事,而不闻其他。那应该是通俗文学里面,XX横行的最后年代,也是最好的时代。
2000年以后到2012年净网左右,虽然没有明说,但随着互联网的推广,一大批“高手在民间”的XX文专业作者,开始崛起,最先从港台开始,然后又是大陆。
其中《朱颜X》系列,《秋夜X语》系列,《十日X》系列,《一千零一X》系列……只能说懂的都懂。
后面又有《XXXX老董》《XXXX秦大爷》《出轨XXX》等一系列长篇,同样是,嗯,还是那句,懂的都懂。
而大陆这边,各省作协旗下,亦是有不少作家写了很多“深刻反省人性与XXXX”之类的高质量作品。
具体有谁我就不说了,某位作协主席的大作我曾经都有幸拜读过。
其间开车开得不仅浪,而且平稳过弯,堪称经典,不愧是能当作协主席的人。
讽刺的是这本书当年我还是在市里的图书馆看的,现在想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说这么多什么意思呢?
就一句话,网文不是开车的地方。这种无聊的东西啊,早就被前辈们玩烂了,真没有太大的意思。有事没事就开车,妈妈会骂的。
无论你想要什么,需要什么类型的,都能找到适合你的那一款。
想看纯粹开车,网上到处都是;如果想看那种“有情节而且深刻”的开车,走出版社渠道的精品也如过江之鲫一般,随便你选。
有网文铁闸在,说真的,我犯不着写一些我自己都认为拿不出手的东西出来,糊弄读者水文。
我开车的水平,也不可能超过当年别人呕心沥血写出来的XX文。嗯,人有自知之明不是坏事,我也不想献丑,所以事情就是这样了。
明天更新照旧,月底开新卷打算爆一波,到时候月票支持一下吧。
163.第147章 透心凉
163.
“呕呕……”
吐蕃军营地里,姗姗来迟的方重勇,一来这里,就忍不住翻身下马,疯狂呕吐!
地上到处都是尸体,绝大多数都是吐蕃人的,其中不少都是断臂残肢。面目狰狞的尸体,鲜血将黄沙浸染,这里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一股难言的悲壮之意。
兴奋到爆表的唐军士卒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一些铁锯子,正在现场“清点首级”。他们脸上带着狂热,面对这令方重勇作呕的场面,几乎是面不改色。
领军功的玩意,他们从不觉得恶心!
或许在豆卢军士卒们看来,刀口舔血之辈,要么舔自己的血,要么舔别人的血。只要上了战场,那便与野兽无异,难道还讲究杀人杀得好看点?
没有这样的说法。
“使君,以后习惯就好了,沙场上就是这样,活着就是赢家,顾不上其他的。”
一直在方重勇身边护卫着的张光晟小声说道。
“无妨的,你替我去传令,现在让士卒们速速收拾战场,回城固守,不要节外生枝。”
方重勇忍住肚子里翻涌的酸水说道。
甘泉水对岸,还有一个吐蕃大营,二者隔着河水相望,也不知道彼此之间有没有隶属关系。方重勇心中纳闷,但表面上不动声色。
现在沙州小城所有人都在看他的表现,任何疑虑,都有可能被放大无数倍,从而影响士气!
这一战令人迷惑的事情就在于:如果按照吐蕃军法严格处置,那么这次对岸的吐蕃军见死不救,便是死罪。
被吐蕃军高层追责起来,惩罚十分严重,甚至就连吐蕃军的高层都会有连带责任。
不过吐蕃国内的情况,却比大唐要复杂得多。
吐蕃国内的经济制度,是带有农奴色彩的采邑制度。理论上是“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所有的吐蕃国土都是赞普的,名义上是。
而赞普治理国家的方式,便是通过“租赁”的形式,将其分封给大贵族。大贵族一方面要给赞普缴税,另外一方面,又采用“包税制”的方式,将其分封给更小的贵族。
吐蕃的行政结构是五如六十一东岱,实际上就是六个较大的行政区(有一个区没有设“如”),每个区约十个东岱。
每一个“如”彼此之间,有着相当大的独立性,并非铁板一块,军队战斗力和向心力也是天差地别。
甚至在吐蕃建立的过程中,很多东岱不乏世仇毗邻的情况。
所以攻沙州小城的是一部吐蕃军,攻罗城的又是另外一部,二者之间互相看笑话,完全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当然如果只有这些毛病,倒也罢了,吐蕃军高层可以调和。
麻烦的事情在于吐蕃贵族之间的信仰问题,也是内部的重要矛盾之一。
自松赞干布开始的历代赞普,都在通过弘扬佛教的办法压制苯教。但信仰苯教的贵族数量依然很大,并且还掌控着军队。
早在太宗贞观时期,当时的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就曾预言:当自己的玄孙辈中出现名带“赤与德”的人时,吐蕃将会成为信仰佛教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将不会再有苯教徒对朝政“指手画脚”,而国家繁荣富强,人民生活美好。
不过,这种所谓的“美好”,所说的实质是苯教被压制,王权得以巩固和稳定,对吐蕃王权而言很美好。
底层农奴,他们的生活不可能有什么本质变化。
吐蕃君主与贵族争权,渗透到了藏地的佛教与苯教之争当中。宗教只是工具,权力斗争才是乱象的实质。
由于自己名字中带有“赤德”二字,为政至今已经数十年的赤德祖赞,继位后便开始大兴佛法。
景龙四年(公元710年)时,赤德祖赞迎娶了唐朝的金城公主,引入了更多的佛法与僧人,同时还收留因战乱逃亡到吐蕃的西域僧人。
也就是在这期间,不少崇佛的大臣被提到了朝廷要职,这严重侵犯到了吐蕃贵族和苯教徒的权益,引起了他们的强烈不满。
去年的时候,为了稳定政权,缓和佛教与苯教贵族之间的矛盾,赤德祖赞不得不在吐蕃流行天花为由,将许多僧人驱逐出境。
此举不仅没有平息争论,反而鼓舞了苯教徒的野心,使得吐蕃国内佛教与苯教之争进入你死我活的白热化阶段,进而开始影响国策。
这些事情方重勇虽然不是全部都知道,但也从侧面收集到了许多零零碎碎的关键信息。
“使君,河对岸的吐蕃军在列阵!”
张光晟指了指甘泉水对岸的吐蕃大营说道。
围攻罗城的吐蕃军在河对岸,目前看来与这次被唐军歼灭的这一支并不是隶属关系。
刚刚在河对岸作壁上观的另外一支吐蕃军,现在好像刚刚睡醒一样,也开始在河对岸列阵等待,只是不明白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方重勇想了想刚刚发了洪水,流速相当凶猛的甘泉水;又想了想这条在夏天就脾气暴躁的敦煌母亲河,他觉得吐蕃人打过河的可能性非常低。
只要对方主将脑子还正常的话。
“吐蕃军要渡河的话,我们半渡而击就行了,正常情况下,他们不会过河的。”
方重勇看着滚滚流淌,目前水深绝对超过三米的党河河面,摆了摆手,镇定自若的说道。
现在这种情况渡河跟唐军交手,难道不是在主动送人头?
想到这里方重勇差点没笑出声来。
没想到话音刚落,河对岸的吐蕃人,便急急忙忙从大营内搬出很多蒲筏,像是下饺子一样抱着蒲筏就往甘泉水里跳,摆明了是要渡河强攻!
“卧槽……”
吐蕃人的狂妄,直接把方重勇给整无语了,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唐代李筌《太白阴经水战具》曰:“蒲筏,以蒲九尺围,颠倒为束,以十道缚之,似束枪为筏。量长短多少,随蒲之丰俭载人。无蒲用芦苇,法亦如蒲筏。”
敦煌这里有一种特色芦苇,很适合做蒲筏,拿绳子捆几束,抱着就能泅渡了。
沿着河岸,只要不是枯水期,这种惠而不费的植物随处可见,哪里都能采集。吐蕃人当然不会讲客气,于是直接拿来当“造船”的材料,用于大军渡河。
“结阵!”
远处的传令兵大喊道,随即身后鼓手拼命敲鼓。那些正在拿着锯子“清点战果”的唐军,亦是迅速找到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准备冲击那些刚刚上岸的吐蕃人。
“使君,破损的营地乃是绝地,在这里不是很安全,不如退到一旁观战吧。”
张光晟很是机敏的将方重勇那匹小红马牵了过来说道。
“如此也好。”
方重勇没有矫情,直接踩着马镫上马,在张光晟等人的护卫下离开了吐蕃军大营,来到列阵后的唐军队伍后方。
王思礼此时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从容下达军令了。
豆卢军是精锐边军,正规编制,此时便显示出他们令行禁止的本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