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孙若微在坑他!
虽的确喝了这么多酒,但从始至终朱乐都没说过要收钱!
合计白银四万三千两!”
“自家人当然是免费的。”
朱乐笑着点头,而后拍了拍于谦的肩膀,饱含深意道:“可对于外人,当然要明算账啦!”
于谦一头黑线。
这话傻子都懂!
要是成不了状元,朱乐就不会收他为徒,自然也就是外人了啊。
那时,他就需要偿还这高达数万的酒钱!
“我也知道,你拿不出来这么多钱。这样,如果实在没钱偿还,你就来我这宅院当下人吧!”朱乐再次开口。
下人?岂不是要卖身?
于谦素来高傲,怎肯如此!
可转念一想。
不知多少人,想来朱乐的宅院当下人,还没这个机会呢!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
“伺候我的人已经够了,你如果成为下人,就专门听若微使唤。”朱乐又补充了一句。
“凭什么? ”于谦难以置信。
就算是卖身,他也是卖给朱乐!关孙若微何事? !
“就凭我是公子的贴身侍女!地位比你高!明白了吗?”孙若微叉腰,抢答道。
于谦被总的无话可说。
良久后,他才嘀咕了一句:“不就是个通房丫头吗?不知所谓!”
声音虽轻,却准确落在孙若微的耳里。
“你说什么? ! ”面色一红后,她高声质问。
于谦也不回话,朝朱乐拱手后,便直接跑了。
这看的孙若微气不打一处来,只得不停跺脚,借此宣泄心中的不满。
“公子!他欺负我!”
最终,孙若微选择向朱乐告状。
“怎么,当我的通房Y头,委屈你了? ”朱乐憋笑反问。
这一问,孙若微的脸更红了。
“哈哈!”
朱乐心情极好,不禁大笑两声。
笑罢9,他又0让孙若4微将府上⑻的现银全㈣部拿出,去2赌坊押⒐注,全押于谦lin能成为状元!⒌♀。
“公子,你疯了?”孙若微难以置信。
最近依靠面膜生意,好不容易才攒下几万两现银,可朱乐居然要全部拿去赌?
万一输了,那岂不是血本无归?
“怎么说话的?你才疯了!”朱乐面色一板。
知道自己说错话,吐舌讨饶后,孙若微连忙解释:“公子,我的意思是。这于谦虽有才学,但不一定能成为状元啊!”
朱乐笑而不语。
这件事他很有信心,唯一担忧的是。
现在于谦是他徒弟一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此事必定会影响赔率!毕竟常乐伯的徒弟,自然会是夺魁的热门人选!
不过朱乐敢肯定。
就算如此,也有得赚!
几百名士子中,不乏早已名满天下的才子。有人看好于谦,自然也有人看好他们!
只要事情顺利,赚个几万两,还是没问题的!
不知道朱乐所想,孙若微只好再次劝阻:“公子,就算于谦才学傲视所有才子。可你别忘了,据说这次会试,好像要新设一科!” 这个消息,前几日便已传出。
对此,不少士子表示不满。
会试就在眼前,居然要新增一科?这让人怎么准备?
好在又有消息传出。
这新设的一科,不作为此次会试评定前三甲的依据,而是会成为下次会试的加分项!若成绩确实优异,且考生进入一甲,才会酌 情适当加分。
如此,士子们才勉强接受。
而孙若微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
就算于谦真的进入一甲,但新科的出现,会让变数变大!
万一真有人,不止才学上佳,就连新科成绩也同样傲视其他所有士子呢?
如此一来,那状元的头衔,必定是此人的!
“正是因此,我才笃定于谦必会成为状元!”朱乐不以为意道。
不待孙若微回话,他又神秘一笑,接连道:
“前几日那马泰不是来了吗?还喝了我不少美酒!”
“当时我趁机旁敲侧击,询问他关于新科的事。”
“刚开始时,那马泰还顾左右而言他,可是,当我把马老头搬出来,他就全招了啊!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据他所说,这新科实际就是算法!”
“当真? ”孙若微难以置信。
“自然!”朱乐秒回。
若非如此,他敢在于谦身上赌上全部身家?
虽然他熟知历史,但因为自身而产生的蝴蝶效应,还少吗?
可这新科的出现,让事情再无任何悬念。
比才华,于谦的确有状元之才。
比算法,如今放眼全国,除了朱乐自己外,还有谁比于谦更精通?
如此一来,状元非于谦莫属!
至于算法,为何会成为此次会试新科。
对此,朱乐并不觉得意外。
在他的有意传播下,且还闹出了士子齐聚诏狱这档子事,基础数学必备朝廷关注!
想来新科的出现,是朝廷想看看。
这受士子们如此追捧的《基础算法》,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吧?
江南贡院。
此处位于南京中央,东靠夫子庙学宫,又称南京贡院。
其规模之大、占地之广居明朝各地贡院之冠,创中国古代科举考场之最。
毫不夸张的说。
明朝全国半数以上的官员,皆出于此。
会试开启,锦衣卫负责秩序,众考生们陆续进入。
于谦皱眉而来,偶遇唐文。
“于兄,可是为那新科担忧?”见于谦忧心忡忡,唐文纳闷道
“嗯。”
于谦含糊回话。
新科确实让人担忧,但更让他担忧的,则是欠下的数万两酒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若实在还上不,卖身于谦也认了啊。
可卖身后居然的要听孙若微使唤?这还不如让他去死!
他早就看出来了。
孙若微虽为朱乐的侍女,但实际却是尖酸刻薄之人!
于谦不知道的是。
孙若微的尖酸刻薄的对象,是那些想白吃白喝,且对朱乐出言不逊的人身上。
好巧不巧。
这两项,于谦全占了。
白吃白喝不说,初遇朱乐时,他确实因朱乐年纪轻轻,却不思报国,只图享乐曾出言不逊过。
虽然再得知朱乐的身份后,于谦一改态度,极其恭敬。
这些朱乐或许不在乎,但孙若微却一直记在心里。
唐文自然不知道于谦的心理活动。
左右探头后,他压低声音道:“很多人猜测,这次的新科,应该涉及军事!”
“为何?”于谦反问。
“于兄你想啊!”唐文侃侃而谈:
“陛下大捷归来,前几番会试都是交托太子处理,而此番却决定亲自出面
“这证明什么?证明陛下有所虑啊!”
“边关各部蠢蠢欲动,交趾又在叛乱。”
“此时新设一科,除了军事还能是什么?”
于谦觉得有理。
他张了张嘴,想直接说皇帝好战,简直不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