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被刘备赶走,我截胡孙尚香 第53节

  驭者手忙脚乱的抖动着缰绳,四匹挽马再次嘶鸣,庞大笨重的车辇艰难调头,慌忙向着大军深处驰骋而去。

  车辇后的大纛,被大风刮的紧紧贴在旗杆上,这大纛来时是何等的威严雍容,后撤时便是何等的狼狈仓惶。

  眼见着曹操车辇再次回到了大军的重重保护之中,众将不约而同的抹了把头上冷汗,刚才实在是太吓人了,万一那贼将如同擒曹子孝一般拿了丞相,那整个北方都要乱了。

  坐在车辇上的曹操,不停的饮着蜜水镇定心神,刚才实在是危险,若是自己也为那贼将所擒,那大耳贼与孙权小儿还不得笑话死自己?

  哒哒~

  大军前方,刘武的坐骑终于停了下来。

  车盖之下,望着这一幕的曹操总算松了口气,他开口:“夏侯,文聘何在?”

  “末将在!”

  两将策马而至,正是夏侯与文聘。

  这二将一人将独目,一人独臂,倒也相配。

  文聘当初舍命逃回许昌,昏迷数日方醒,虽然断了一条胳膊,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可文聘毕竟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西陵城一战被对方区区两千人打的弃城断臂而逃,这样的切齿之恨他又怎能轻易揭过。

  此次曹操大军南下,文聘不顾断臂不便极力请战,便是为了亲眼见证那贼将的末日!

  曹操的目光,依旧不离那远处那提戟的身影:“你二人向前代孤辨认那二将身份。”

  二人领命:“喏!”

  夏侯与文聘纵马往阵前而去,文聘死死的盯着那持戟的身影,咬牙切齿,他虽然还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可那杆画戟他却是认得。

  就是那杆画戟,将自己驱出了西陵城。

  就是那杆画戟,断了自己一臂!

  当日自己兵微将寡,才吃了那么大的亏,今日曹丞相大兵杀至,自己定要那贼将把欠自己的帐,一笔笔换回来!

  文聘暗自发狠,一旁策马的夏侯独眼盯着那落后一骑的身影,心中惊疑不定,那人的身形,怎么越看越像,越像高顺?

  高顺,陷阵营……

  夏侯那只空荡荡的眼眶开始发热,那一年徐州征吕布,自己领兵与高顺的陷阵营相遇,两军交战,自己的军队很快不敌。

  就在彼时,高顺麾下部将曹性一矢射来,正中自家眼眶,从此自己就成了【盲夏侯】。

  夏侯倒也不恨高顺,两军交战,你死我活不过是家常便饭,他反倒颇为敬服高顺能练出这么一支陷阵营……可,可高顺当年确实死在了白门楼!

  不但自己看见了,许多曹军大将都看见了,那前方之人又会是谁?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驰骋,不过须臾以至阵前勒马,前方两骑身影的面容,终于彻底落入了夏侯与文聘的视线……

  是他!真的是他!

  夏侯瞪圆了那只独眼,他下意识的喊出了那两个字:“高顺!”

  “陷阵营主将,高顺!”

  说完这句话,夏侯整个人都迷茫了,这不可能!如果眼前之人是高顺,那当年白门楼……

  “高,高将军?你当年没死?!”夏侯试探着开口。

  高顺平静的望着这个当年的老熟人:“没死,命不该绝。”

  夏侯沉默了,他的独眼看向高顺身后的八百士卒,对方既然是高顺,那他身后的士卒必然是陷阵营!

  想到当年陷阵营的威势,夏侯嘴里只觉嘴里有些发干。

  “是你,果然是你!”

  忽然,夏侯身旁响起一阵嘶吼声,他诧异望去,只见文聘脸色胀红,似乎遇上了什么仇人?

  望着那张化成灰自己都忘不了的脸,文聘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死死的握住自己那条空荡荡的衣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好大的胆子,前番我兵微将寡让你占了天大的便宜,你就该亡命天涯。”

  “不曾想,你竟然还大剌剌守在了西陵城?如今丞相天兵杀至,猛将如云,麾下更是数万精锐,你便是上天入地,也万寻不得活路了。”

  此刻的文聘快意至极,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眼前之人被曹丞相砍下脑袋的一幕,自己的大仇,今日必报!

  哒哒~

  忽然,刘武的马往前踏了一步。

  文聘像是受到什么绝大的刺激一般,浑身汗毛倒竖,猛地约马后退:“你,你要做什么?曹丞相大兵在此,你焉敢逞凶猖獗?”

  连文聘自己都没发现,他对刘武极度的仇恨之下,其实是无尽的恐惧,他当初被刘武断臂的无力恐惧感,和对刘武的仇恨早已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你走吧。”刘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甚至懒得看他第二眼。

  因为眼前之人已然废了,自己甚至成了他心中的梦魇,这样的文聘还有什么值得刘武注意的呢?

  “你这贼将,焉敢如此辱我……”

  “仲业!丞相的差遣已毕,回去复命吧。”

  文聘情绪似乎要失控了,却被夏侯一把按住强行带走,他知道文聘与对方的仇恨,若再不走,只怕文聘今日性命难保。

  二将纵马离去,夏侯回头深深看了身后二人,今日丞相想要轻易拿下西陵,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

  “启禀丞相,末将等已确认无误,那二人却是西陵守将与高顺。”车辇前,夏侯恭声禀报。

  高顺竟然真的还活着?!

  诸将一片哗然:

  “竟真的是高顺!那岂不是说,他身后那数百兵卒,确是陷阵营?!”

  “匪夷所思!闻所未闻!高顺莫不是死而复生?”

  “莫要说昏话,只怕是当年处死高顺时出了什么变故。”

  “难怪,那怪那贼将敢以百骑冲三万,只怕那百骑也是陷阵营兵卒。”

  当年的陷阵营主将高顺,居然真的还活着,这对诸将的冲击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车辇上的曹操,早已目瞪口呆,满脸错愕。

  当年高顺是自己亲自下令处决的,他竟然还活着,那当年的吕布莫非也……

  曹孟德一个激灵,连忙问道:“那持戟的可是西陵城主,他长得怎样样貌?”

  文聘:“正是那西陵贼将,那贼将相貌……”

  那贼将长得颇为英俊,但自己恨不得将那贼将生嚼,又怎会夸他样貌?

  夏侯替文聘开口:“那贼将甚是年轻,观之约二十上下,生得英姿勃勃,清秀俊逸,目若璨星,甚是好容貌。”

  见对方果然不是吕布,曹操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此人是否与吕布有几分相像?”

  骁勇过人,使得一手好戟法,还能得高顺死心效命。除了吕布的亲儿子,曹孟德实在是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本领。

  “那倒不像,只是……”夏侯回忆着那位西陵守将的样貌,神色忽然有些古怪:“只是末将看来,这西陵守将眉宇之间,倒是有几分似那刘大耳。”

  这西陵守将长得像大耳贼?

  曹操愣住了,曹军众将也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曹孟德忽然拍着车辇的扶手,像是听得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肆意大笑起来:“那大耳贼一生忍气吞声,寄人篱下,动不动就哭哭哭!”

  “这西陵守将如此英雄,又怎能是那织席贩履之徒能生的出来的?他也配?哈哈哈……”

  曹操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曹军诸将也是肆意讥讽:

  “大耳贼若有如此英雄之子,这些年又何必东躲西藏?”

  “不错,这西陵守将是大耳贼之子,只怕子孝将军此刻已然在刘备的牢狱之中了。”

  “纵然这西陵贼将是我等之敌,元让你也不该如此侮辱他。”

  “不然!当初吕布躲了刘备的徐州,刘备丢了两位夫人便逃命去了,这吕布乃是色中恶鬼,焉知……嘿嘿嘿!”

  诸将对着刘皇叔极尽讥讽之能,一时间四周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曹孟德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勉强收笑:“这天下人长得相似者,不知凡几,刘玄德大耳长臂,又长得一张大众脸,和天下人有几分相像倒也不算稀奇。”

  “元让,此人名叫什么?”

  夏侯一愣:“丞相知让我等去辨认着二人……末将倒不曾问其姓名。”

  曹操无语至极,只能缓过身侧许褚:“仲康,你去问西陵守将的名姓。”

  许褚早就想见见这位被吹上天的西陵守将,到底长什么样,此刻忙不迭上马:“喏!丞相,借你大青龙一用!”

  言罢,许褚提刀上了曹丞相爱马,直奔阵前而去。

  唏律律!~

  许褚勒马立于刘武十余步外,高声大喝:“那西陵守将,咱乃谯县许褚许仲康!”

  “我家丞相命我问你……”

  “你叫什么?”

  刘武提戟坐于马上,声音平淡:“刘子烈。”

  ……

  ……

  “刘子烈?”

  “这名字咱可没听说过,我许褚观你也是人物,何不降了我家丞相,共襄大业?”

  “丞相到时候给你弄个一官半职的,也算是青史留名。”

  “后生,许某劝你一句,不要螳臂当车,你这只小螳螂就算再神武,又怎能挡得住大汉丞相这辆大车呢?”

  许褚这憨货也不走,就在两军阵前,提着火云刀,居然开始苦口婆心的劝降。

  刘武面无表情,只是淡淡道:“走罢,去回禀你家丞相。”

  许仲康停了神色相当的不爽,看清况,这西陵小将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当下许褚冷哼一声:“咱许仲康若是不走呢?”

  刘武漠然开口,冷冰冰的声音飘出唇齿,那虎侯只听到一句,“只怕你性命不保。”

  不走?

  你性命不保?!

  狂妄!!

  想他许褚许仲康是何人?

  身长八尺有余,腰大十围,天生神力,勇猛异常!

  当年贼寇入村劫掠,盗取耕牛,许褚双手掣二牛之尾,生生倒行百余步!贼寇吓的连牛都不要了,慌不择路逃命!

  “嘿!”许褚不怒反笑:“咱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说着火云刀猛地一抖,嗡!~

首节上一节53/113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