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75节

  “说你无能管辖兵部,致使奸臣勾结,收买流民冲撞行营吗?”

  “不敢不敢。”

  张鹤鸣小心的看了下四周,小声的对魏忠贤道。

  “在下前些日子得到一幅苏轼的画,愿献给督公。”

  “嗯。”

  闻言,魏忠贤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转头对身后负责记录的小太监道。

  “记下,他贿赂本督。”

  “是,干爹。”

  那小太监闻言,连忙提笔在身前的供状上写道。

  那小太监刚写完,一抬头就看到魏忠贤站在桌前。

  “啪!”

  小太监结结实实挨了魏忠贤的一巴掌,毛笔都飞了出去。

  “喊我督公!”

  “是,是,督公。”

  那小太监挨了打,连忙跪下对魏忠贤扣头道。

  “哼。”

  全程看着魏忠贤敲山震虎给他看,张鹤鸣小心翼翼的看着魏忠贤坐了回去。

  “杂家听说,苏轼的字画,那可是上品中的上品,一副要好几万银子的。”

  “你觉得,杂家告诉皇爷,你用几万两银子的东西贿赂杂家,皇爷会怎么处理你呢?”

  “督公恕罪,恕罪,是下官瞎了狗眼,不该用俗物污了督公眼睛。”

  听到魏忠贤这狗太监这不贪财的发言,张鹤鸣眼睛顿时睁大。

  再联想到皇帝对贪官的手段,张鹤鸣的骨头瞬间就软了,慌张的跪下对魏忠贤磕头道。

  “是下官失职,致使乱民冲击行营,求督公救下官一条命啊。”

  “救你,你让本督公怎么救你?现在不是钱或物的事情。”

  闻言,魏忠贤向后躺在椅子上,看着张鹤鸣冷冷的道。

  “皇爷要杂家审讯,这背后有没有人勾结在一起。杂家审了几天了,都没审出个有分量的人。”

  “所以杂家就觉得,这背后可能是你啊。”

  拿起茶杯的魏忠贤看向张鹤鸣眼神不善的说道。

  “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可就。”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

  听到魏忠贤这狗贼要拿自己顶缸,张鹤鸣被吓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近些日子,皇上从内帑出银,在市面上扑买物料,京城有奸商囤货居奇,抬高市价,想要瓜分内帑。”

  “但公公在西山、石景山收购矿场,今后宫内要自己开矿使用,这是在断他们的财路。那些奸商就勾结了一些官员上书,以不能与民争利为由,想要阻止皇上收购矿场。”

  “下官曾听闻南城兵马司指挥使陈勇说,那些人愿出三千两白银,只要南城兵马司对乞丐聚集之事,睁只闭只眼。”

  “哦?”

  听到张鹤鸣的话,魏忠贤再是蠢,也听出来张鹤鸣参与到这事之中了。

  要知道,最初陈勇进北镇抚司是因为失职进来的,大刑之下扛不住,这才招供说受贿的事,而且还只说了受贿五百两。

  张鹤鸣这老小子也没少收啊。

  不过,魏忠贤却没有将这事挑破,低下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张鹤鸣问道。

  “有名单吗?”

  “有,有。”

  闻言,张鹤鸣小鸡吃米般连忙点头道。

  “还望督公救下官一命,今后下官愿以公公马首是瞻。”

  “嗯。”

  闻言,魏忠贤从椅子上站起,调整了下腰带,对干儿子道。

  “给他纸笔,让他将名单写下来。”

  说完,魏忠贤才对张鹤鸣道。

  “张侍郎,记住你说的话。”

  “督公放心,在下省得,省得,今后一定唯公公马首是瞻。”

  “不。”

  魏忠贤可还记得魏朝是因为什么死的,他只是想要有个人能在出事的时候,给他出出主意,可不敢跟外臣有太深的勾结。

  “你不是要唯本督公马首是瞻,而是要唯皇爷马首是瞻。”

  “是,是。”

  “唯皇爷马首是瞻,唯皇爷。”

  知道皇帝对贪官的处理手段,以他受贿的程度,活剐哪都属于善终了。

  向着外面走去,魏忠贤脸上满是不屑。

  跟着翰林院的沈淮读了几个月的书,他还以为这些个文官有多么清高呢,到头来还不是为了黄白之物折腰的货色。

  来到北镇抚司的大堂内坐下,魏忠贤看向了锦衣卫千户田尔耕问道。

  “人都抓的如何了?”

  “回督公,那几个承认受贿的文官供出的商户都已经抓来了,家也已经被封了,等皇上御批,就能抄家了。”

  “那几个敢造铜钱的呢?”

  点了点头,魏忠贤问到另外一个问题。

  “锦衣卫已经查补完毕,也从那三位伯爷的家中抄出了造铜钱的账本。”

  田尔耕说着,谨慎的道。

  “但因八辟之议,他们三人属于议贵。而且他们三人现如今在武略院,恐怕要督公带着皇上圣旨,亲自去抓。”

  “嗯。”

  闻言,魏忠贤点了点头,站起来道。

  “请尚方宝剑!”

  ps:八议,直接写在律法中的司法不公平。

  议亲:皇亲国戚。议故:皇帝故友。

  议贤:有贤名之人。议能:有大才能之人。

  议功:有功之人。议贵:高官显贵。

  议勤:勤于国事之人。议宾:前朝皇帝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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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日杀三伯

  南海子,旧衙门。

  堂外,此时正跪着一地人,大明在京勋贵此刻都在这里。

  大堂上,朱由校扶着腰间的长剑,看着眼前跪着的三人。

  “丰润伯。”

  “武平伯。”

  “成山伯。”

  “你们胆儿肥啊。”

  一脚踹在丰润伯曹匡治的肩膀上,朱由校喝声问道。

  “陛下恕罪,臣等知错了。”

  被皇帝踹的向后倒去,但曹匡治不敢去揉痛处,而是又跪在地上,如同捣蒜一样,向皇帝磕头道。

  “求陛下恕罪。”

  “恕罪?”

  看着眼前这几个大明世袭罔替的勋臣,朱由校冷笑着问道。

  “朕那日下明旨,怎么说的?”

  “臣等一时财迷心窍,盗铸钱币,求皇上饶臣性命。”

  听到皇帝的话,成山伯王道允连忙上前道。

  “朕问你们,朕的明旨,怎么说的!”

  “盗铸钱币者。”

  擦了下额头上的血迹,武平伯陈世恩这才颤抖着说道。

  “削首,籍家。”

  “你们还知道啊。”

  拿着佩剑抽在陈世恩的肩膀上,朱由校喝问到。

  “尔等,身为我大明勋贵,五军都督府要员。上不念天子恩重,下不能驭兵卫国。看看京营,让们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但念尔等祖上为我大明出生入死,护卫边疆之功。”

  “朕还能容忍尔等!”

  “身为勋贵,不为天下表率还自罢了(liao),居然敢知法犯法,对朕的旨意视若罔闻,朕三令五申,盗铸钱币者死。”

  “怎么,觉得朕不敢杀人是吧。”

  “皇上,求皇上饶臣一条性命”

  从皇帝的话语中嗅到了浓浓的杀意,曹匡治顾不得疼痛,咚咚咚的将头磕的响亮。

  “饶你一命?”

  被曹匡治的话气笑,朱由校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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