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46节

  闻言,暴谦贞嘴蠕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

  睿宗和孝宗都是宪宗(成化)的儿子。

  按照亲疏论,睿宗(兴献王)和孝宗(弘治)都没出六代。

  而且当今(天启)是睿宗的直系子孙,相比孝宗,更近。

  世宗(嘉靖)和武宗(正德)只有五代,那更不能祧。

  所以,除了宪宗,只能祧孝宗。

  “祧孝庙的奏章留中不发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孙如游接着道。

  “我就上书,以宪庙平辽东有功不祧,祧孝庙了。”

  “可。”

  “可。”

  闻言,礼部的官员纷纷表示赞同。

  “们科道的意思呢?”

  耷拉着眼皮子,看着几个礼科给事中,孙如游问道。

  “可。”

  叹了口气,暴谦贞无奈的出声道。

  随着暴谦贞表态,其他几个人纷纷表示可。

  而与此同时,刚上任的徐光启正在巡视工部下辖军器局的府库。

  皇帝让他把王恭厂搬到石景山去,他可没愣头青一样的跑去直接说搬地方。

  那么搞,王恭厂肯定原地就爆炸了。

  度支司那边想要盘工部的账目,被他以户部都没盘明白给驳了回去,这也让他在工部站住了脚跟。

  他打算先把王恭厂的原料给断了,然后慢慢的把火药库给弄空后,再说着账的事情。

  不过此时,徐光启的脸色并不好,他的手中拿着军器局匠户名册。

  明朝的京城的匠人数量,一直都在减少,嘉靖年间,军器局规定工匠尚有三千人,但是到了现在,在册工匠仅有九百多人。

  对于军器局工匠人数的减少,徐光启也知道,无非就是没啥要造的,朝廷也给不了几个钱,大伙儿各谋生路了。

  “任重而道远啊。”

  走在出仓库的路上,徐光启不由的叹息一声。

  而在徐光启叹息的时候,朱由校也在叹息。

  特娘的,房子屋顶漏水严重啊。

  万历那货对于宦官的放纵,导致如今内财府对内廷的账目一核查,就核查出了个大事。

  一边翻看账本,一边看着眼前跪着的大太监杨成秀。

  杨秀成盘账的时候,被御马监的一个太监行刺了。

  “没伤到吧?”

  “奴婢谢皇爷关心,没伤到,奴婢的干儿子替奴婢挡了一刀。”

  “一个字,杀。”

  将账本丢到了地上,朱由校一脸杀意的道。

  “四两银子一个鸡蛋,朕吃的是鸡蛋是金子做的吗?”

  “你把查出有贪污之人的名单,交给魏忠贤。”

  “告诉他,清理干净点儿。”

  “奴婢领命。”

  闻言,杨成秀缩了缩脖子,拿起账本,连忙扣首道。

  看着离去的杨成秀,朱由校忍不住搓了搓牙花子。

  他为什么不住皇宫,为什么身边的太监都是从净军中新挑选出无家世的。

  就是因为,皇宫不安全。

  不止是外臣可能会让他溶于水,太监也有可能会让他溶于水。

  “皇爷,孙传庭与曹文诏求见。”

  “宣。”

  “微臣恭请圣安。”

  “平身。”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朱由校看向孙曹二人问道。

  “两位爱卿联袂而来,不知是练兵,出了何事?”

  “回皇上,臣等是来要军械的。”

  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身为进士的孙传庭出声道。

  “军械?”

  闻言,朱由校有些意外。

  “你们才招了多少人?军械怎么会不够?”

  “回皇上,合计旧有兵丁,再算上臣等这些日子招募的,如今两卫共有兵丁一万四千余人。腾骧四卫营的库存,已经悉数被运到南海子了,臣率人将能用的都挑出来,然依旧不够取用。”

  “且腾骧四卫营的马匹数量与册中所载对应不上。”

  “马呢?”

  闻言,朱由校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向刘时敏。

  “回皇上,恐怕是被魏朝和以前御马监的太监给卖了。”

  “哪要用的时候呢?”

  “从市面上租一些。”

  刘时敏很显然是知道魏朝在提督御马监的时候干了些什么。

  “这个魏朝,死不足惜。”

  听到刘时敏的话,朱由校顿时恨的牙痒痒,想把魏朝从臭水沟里挖出来再砍一遍。

  “你们,就没去兵部要军械?”

  岔开了关于马的问题,朱由校看向曹文诏问道。

  “回皇上,兵部说,正在给辽东凑齐物资,现在腾不出多余的东西给我们。”

  “这群人什么时候给辽东凑东西这么积极了?”

  闻言,朱由校心里有些奇怪。

  这些人对于给辽东物资,一直都显的很扣好吗。

  “这样,你们先拿腾骧四卫营和燕山前卫的库存将就着用,以练手为上,朕再想想办法。”

  “臣等遵旨。”

  闻言,孙传庭与曹文诏无奈的拱手道。

  待两人走了之后,朱由校转头看向刘时敏道。

  “去,把内廷会造甲胄兵器的匠人们都集中起来,朕要立个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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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周应秋立威

  2023-12-11

  “周尚书,本官拟的调任,为何被追了回来?”

  手中拿着几份奏章,被调往翰林院的前吏部尚书周嘉谟气势冲冲的闯进了周应秋的班房。

  “为何不允?”

  周应秋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对方,拿起自己的官印,印上了奏章。

  “新科进士,无论几甲,外放县官。”

  “无三年外任之历者,不入京师。”

  “这些可都是一甲进士,你无权这么安排。”

  闻言,周嘉谟冷笑一声。

  官场上都是有规矩的,一甲进士,优先补京官。

  周应秋这么搞,属于是在同整个言官一系为敌。

  毕竟,在外任职,不卷个十几二十几年,别想轻易入京,更别提升至高位了。

  “我无权,但皇上有权。”

  手指了指上面,周应秋接着道。

  “新皇登基,万象更新,吏部上下,要尽快做出让皇上能看到的事情出来。”

  “本官到任,有两件事要做。”

  “第一,尽快补足各衙缺员,有三年以上外官经验者,优先入职。”

  “第二,吏部要为我大明官员立档,写清哪年中举,历任职务,现居何职。一式两份,一份留在吏部存档,一份送到南海子,皇上要看。”

  说完,周应秋仿佛是突然想起来,又道。

  “周大人既已调往翰林院,为《神宗实录》总裁官,这吏部的事,周大人可就无权管辖了。”

  闻言,周嘉谟冷哼一声道。

  “你信不信,本官去皇上哪儿,劾你任人唯亲!”

  将手中的奏章合上,周应秋从椅子上站起,慢条斯理的道。

  “我知道,对我任吏部尚书颇有微词。”

  “但你要明白,我为何能坐上这把椅子。”

  走到窗户边上,拿起了放在那里的一个琉璃瓶。

  里面泡着一颗本属于人类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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