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320节

  有了前番皇帝在南海子对京营进行整编之事,这次林丹汗只是带人到长城边上晃荡了一圈儿,三卫出京后,大明军京营不够用的弊端就表现了出来。

  皇帝搬到南海子的事儿总算是没那个不长脑子的敢跳出来多哔哔了。

  怕啊,怕让皇帝顺手就给塞到武略院吃苦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古北口。

  前蓟辽总督文球、蓟镇总督王在晋、蓟州总兵官许世臣、龙骧卫中郎将赵率教、古北口守备赵于楚,以及紧急调来的潮河川关守备满桂一行人,满面笑容的将林丹汗的使臣送到了关外。

  当林丹汗的使臣一行人总算是走远,一行人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竖子焉敢猖狂!”

  看着纵马离去的使臣,客将满桂忍不住用手锤在城墙头上。

  “迟早有一天,要和他们算算这个旧账!”

  闻言,满桂身侧的赵率教也忍不住到。

  他们两人是旧识,满桂是赵率教叔祖赵梦麟的旧部。

  “要和他们算账,还是先将精兵练出来再说吧。”

  转头看了眼正在表态的两个将领一眼,王在晋摇头叹了一声后,对满桂道。

  “此番多亏满守备及时的带兵到了古北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满桂连忙拱手道。

  “戍守边疆,乃是我等将领应尽之责,何敢称功。”

  “哎。”

  “萨尔浒大战后,我部精兵被熊廷弼抽调大半,至今还未补全。”

  听到满桂的话,古北口守备赵于楚无奈的叹道。

  “此番,若非满将军及时赶到,替我弹压关后夷人,恐怕林丹汗就要看我关口空虚,率军攻关了。”

  “说到此事。”

  听到了赵于楚这话,王在晋忍不住看向身侧的文球和许世臣。

  “我知蓟镇兵马被往辽东抽调颇多,但至今已历一年之久,为何缺额还未补充?”

  听到王在晋的问题,文球和许世臣对视了一眼后,同时叹了口气。

  “还是我来说吧。”

  伸手将头上的白发往后拨了拨,文球看着远处道。

  “万历四十七年,蓟州抽调精兵五千随刘、马等人北上征讨建奴,战败之后,蓟州家家带孝,户户号丧。熊廷弼出镇辽东之时,蓟州从各关口四处抽调,才勉强给凑出了三千精兵。”

  “去岁我上任之时,其他各镇暂且不说,蓟镇上下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一万三千兵马,谨守各个关口都是艰难。”

  “!”

  听到文球这话,王在晋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出京之时,他对蓟镇军务的艰难就有了预料,但那里想到,艰难到这程度。

  九边十三镇,蓟辽总督麾下占了五个,按制应该有十一万人马,而蓟镇要有四万人的。

  这现在只有一万三千人,这是要这是要亡国吗?

  难怪林丹汗一南下,李进就忙不迭的送塘报进京。

  “汪可受在任经年,他是做什么吃的?”

  “前任蓟辽总督汪可受,老迈不堪任事,万历四十六年就已病重,但先帝不准。”

  闻言,文球摇着头道。

  “萨尔浒之败后,蓟镇兵事艰难,汪可受眼瞅着要死在任上,陛下才调我来任蓟辽总督。”

  “我到任之时,那厮已经病重,听说没挺的过去岁的寒冬,已经病逝了。”

  “。。。”

  闻言,王在晋忍不住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蓟辽之事,早就不是一个蓟辽总督能理清的了。”

  脸上带着风霜之色,文球看着远方道。

  “那去岁朝廷发往九边的犒赏呢?”

  就在这个时候,赵率教突然出声问到。

  “兵部是按照各镇上奏的兵额,分发赏额,折算物资运往九边。”

  “若蓟镇兵马人员不足,你们将陛下发的赏额拿去做了什么?”

  这个事情是皇帝嘱托他调查一下的。

  而且,他还知道龙骧卫中的武德使,已经在暗地中摸查了。

  “赏额。”

  闻言,站在赵率教身侧的许世臣站了出来,声音惨然的到。

  “给战死在辽东的弟兄们发抚恤了。”

  听到文球的这话,赵率教不再言语,而他身侧的王在晋则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朝廷财政艰难,拿不出银子,很多士兵的烧卖钱都拿不出来。

  “我知道了。”

  好一会儿后,王在晋才收拢了心里的悲戚,出声道。

  藏在袖中的拳头捏紧,王在晋声音肃穆的道。

  “给战死士卒们的抚恤钱,我来想办法。”

  “今后还望诸位同心协力,共理国事。”(本章完)

第323章 徐家事发的前奏

  “逆子,逆子啊。”

  “你这是要我们魏国公家满门诛灭啊,你甚至是要牵联到宫里的皇后娘娘!

  看着眼前的儿子,徐弘基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泛黑。

  “你知道吗!混账东西!”

  听到了自己老爹,魏国公徐弘基的话,徐文爵眼睛闪过一丝阴鸷,他满是疑惑的说道。

  “爹,正所谓天高皇帝远,我们在南直隶怎么做事儿,那小皇帝他管的着么他。而且我们徐家又出了一位皇后,他皇帝要是因为我们铸造了几个银币就要我们的脑袋,他就不怕。。。”

  “逆子啊,你真的是逆子啊!你非要我们魏国公府,满门绝户,方才善罢甘休啊!”

  看着眼前还说这大逆不道之话的儿子,徐弘基面色悲苦,忍不住猛锤自己胸口。

  好不容易待到疼痛感减弱,徐弘基才出声道。

  “人定国公徐家又出了皇后,关我们魏国公屁事啊!”

  “在京城,陛下一日之内,杀了三个伯爷,全家流放岭南,有那个勋贵给站出来求情了?!”

  此刻,徐弘基的面色时而红润,时而白的吓人。

  他真的是被气到了。

  他是没想到,自家的这个儿子胆子大到这种程度。

  他让儿子派人到北京去和定国公府家的人联系一下,和定国公府的人碰碰头,拉上北京那边的一起干这个买卖。

  那里想到,他这个儿子根本就没联系,自己从民间找了群工匠,在城外就开干了!

  “皇帝因为自己铸的银币不够,这才以四成火耗征收南直隶之银,我铸造一些又怎么了?”

  “你!”

  听到这话,徐弘基举起手,作势就要打徐文爵,但最终还是没抽的下去。

  “那徐允祯答应你了?”

  “额。。。没有。”

  闻言,徐文爵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我特意过江去寻他,被他给拒了。”

  “糊涂啊,糊涂,儿呀,为父问你,那徐允祯所带武德营,里面可是有从锦衣卫中抽调的人手,你觉得你去寻他,那些锦衣卫都是瞎子吗?”

  说到这里,徐弘基终于忍不住,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啪的一声就拍在了徐文爵的脸上。

  “你拿人家当兄弟,人家拿你当契弟啊!”

  “这是他给我的信,他营里的锦衣卫,不见了!”

  “不是看在都姓徐的份儿上,徐允祯就亲自带兵来捉你了!”

  说着,徐弘基靠在了椅子上,脸色一片悲苦。

  这是要出大事儿的节奏啊。

  “屋檐滴水代接代,新官不算旧官账。”

  提起笔在到任蓟镇的王在晋要银子的奏章上批下了个五万后,朱由校就将这份奏章扔向了一边。

  侧首看着那封奏章好一会儿,朱由校又从椅子上站起来,摇着头走出了旧衙门的屋子。

  真的是屋子,三进三出的院子,住的舒服。

  “唰!唰!唰!”

  随着皇帝的路过,守在院子里的一个个虎贲卫士卒纷纷伸手行礼,见到皇帝走远后才放下行礼的右手。

  出了旧衙门,看着一队一队路过的军兵,朱由校叹了一口气。

  富国强兵,强兵富国。

  朝廷国帑富裕了,才能养的起强兵。

  兵强了,才能从下面将赋税足额的收上来。

  他现在走到了一个死胡同,想扩兵,但又没法扩。

  经历了林丹汗到古北口参观一事后,京中对于他练兵的声音小了很多。

  但现在京营已经无法继续扩了。

  一个是储备军官不够用,另外一个兵源不够。

  扩出一堆歪瓜裂枣吃军饷,还不如不扩!

  而王在晋那边要钱扩军,他也不敢出太多的钱让他扩。

  蓟州那地方,距离京城再近,也是边镇,边镇若是扩张的太快,很容易变成,或者说被贬成尾大不掉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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