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284节

  中间三扇为大明疆域图,点出了大明重要城市位置。

  左侧为内阁、六部、外官主要官员和佐官的名姓。

  右侧为京营、九边、各地卫所的总督、总兵官的名姓。

  屏风上有挂钩,可挂木牌,每块木牌上都写有文武官员的名字,背面则是书写这些人的过往履历。

  历史上,这面屏风一直用到了崇祯亡国。

  现在,朱由校将这个屏风进行了一些改动。

  地图直接用上了沙盘,这个更直白。

  而文武官员,直接分成了四面。

  分为京官、外官、京将、外将。

  他对大明的政治体系改革还没有开始大动,这面屏风还需要接着改。

  “度支司。”

  手指在眼前的屏风上点了点,朱由校转头对刘时敏吩咐道。

  “度支司的位置再网上调一调,放到六部之上,内阁之下。”

  “是。”

  闻言,刘时敏立刻将度支司那一整块拿下来,继续往上面挂了挂。

  “这屏风在手,天下可见矣。”

  往后又退了几步,朱由校感叹到。

  “由此可见,昔年张太岳恭顺之心啊。”

  “陛下圣明。”

  听到了皇帝的话,刘时敏躬身赞到。

  提起张居正,大明上下多少人都是崇敬之情。

  崇,是因为张居正权力最大之时,天下无人敢与争锋。

  昔年的官场菜鸟,后来的东林巨鳄邹元标,都让张居正打折了腿。

  敬,是因为他敢为天下之不敢为,为了再兴大明,他正面和当时的大明官场硬刚。

  这些日子,刘时敏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

  朱由校这个皇帝,和张居正这个昔年的内阁首辅放在一起。

  谁的变法更激进?谁的变法更稳妥?

  思索了三个月,刘时敏得到的答案是都激进,也都稳妥。

  张居正的稳妥,是他先对吏治下手,然后才敢对天下推行一条鞭法。

  张居正的激进,是他的变法到了后期,察觉到皇帝的年纪已经渐渐大了,他逐渐已经无法压制万历小皇帝了。

  此时的张居正开始心急,他的变法可以说已经到了飞奔的程度。

  从万历六年到万历八年,短短三年时间,张居正就完成了对天下田亩的清丈工作。

  而皇帝的稳妥,稳妥在他对于新政,有着一个逐步实验,逐步推进的打算。

  激进,则激进在皇帝的政策若是推行天下,就是在与全天下的士绅豪右作对。

  在刘时敏的认知里,如果将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其结果必然是两人政见相左,闹个一地鸡毛,最终皇帝在皇权的加持下,张居正黯然收场。

  对于皇帝的理想,刘时敏也算是略有了解,他也愿意辅佐皇帝实现这个目标。

  为此,很多东西,刘时敏都在做着准备。

  “皇爷,奴婢近日令人从福建、广西、甘肃等偏远贫苦之地,招了一些新的奴婢,不知皇爷有何安排?”

  站在皇帝的身后,刘时敏小声的问到。

  “福建、广西、甘肃等偏贫苦之地?”

  听到刘时敏的话,朱由校挑了挑眉头。

  宫里招人,大多都是选在南北两直隶附近,这刘时敏为何要跑那么远去招人。

  “奴婢一直觉得,这北京城的紫禁城不干净。”

  身为皇帝的贴身太监,有的话,刘时敏还是敢说的。

  “太祖爷在南京时,共有二十六子,成年者二十四人。”

  “成祖爷四子,成年者三人。”

  “仁庙十子,成年者九人。”

  “宣庙两子,俱成年。”

  “英庙九子,成年者六人。”

  “代庙仅一子,五岁早夭。”

  很明显,刘时敏是做过资料的,此时直接拿数据来说话。

  “宪庙十三子,长子、次子早夭,余者皆至成年。”

  “孝庙两子,长子早夭,次子武庙绝嗣。”

  说到这里,刘时敏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

  “世庙进京之后,哀冲太子、庄敬太子接连暴薨,五、六、七、八皇子皆生未逾岁而夭。”

  “嘉靖四十四年,景王薨,世庙八子,仅余穆庙一人。”

  “穆宗四子,长子、次子早夭,至穆庙驾崩,神庙十岁,潞王仅四岁。”

  “神庙一生八子,三子夭折。”

  “先帝七子,至今,仅余陛下与五殿下两人。”

  说到这里,刘时敏就停了下来。

  大明皇帝子女的存活率,看似是从孝宗弘治开始,但其实是从嘉靖开始。

  弘治那人,就一个女人,活了三十六岁,那子女数量正常。

  但从嘉靖入了京之后,这数据就不正常了。

  中原大地的孩童要是这夭折率,用不了几代人就差不多死绝了。

  “大明的皇宫,真的是个凶煞之地啊。”

  听到刘时敏的话,朱由校摇着头感叹了一句,吓的刘时敏头连忙低下。

  这实际上都不算什么。

  历史上的天启皇帝,三子三女,皆尽夭折。

  死的最为戏剧性的是老三,王恭厂大爆炸被吓死了(也有说法是被震下来的房梁砸死了)。

  “接着说。”

  转动脖子看向刘时敏朱由校道。

  “所以,奴婢就从偏远地区找了些时代种田的贫苦人家子女,选入宫内,亲自调教。”

  “有心了。”(本章完)

第283章 令人头皮发麻的经筵

  天微微亮,万寿宫大殿的门前,朱由校看着天上还没落下的月亮在思索。

  “六月夏税,九月秋粮,十月恩科。”

  两手捅在袖子里,朱由校思索着接下来应该干的事情。

  皇帝很忙。

  很多的国家大事都要他来决定。

  但皇帝也很闲。

  大事儿敲定个方向,剩下的都是下面的诸部主官的事儿了。

  思索了好一会儿,朱由校都没想到最近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自己决定的。

  “上一次辽东的军报,是什么时候的?”

  朱由校突然转头看向刘时敏,问道。

  “回皇爷,是三日前,六月初七的。”

  闻言,刘时敏当即说道。

  “熊廷弼带领大军到了鸦鹘关后,发现建奴两黄旗的精锐就散布在关外,选择了以守代攻。”

  “嗯。”

  点了点头,朱由校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大明在辽东的军队还不具备和建奴打战略决战的条件,熊廷弼如此谨慎是对的。

  “皇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朱由校还在发呆时,有小太监来到刘时敏身边说了几句后,刘时敏出声道。

  “朝臣们已经在承天门外候着了。”

  “都到了啊。”

  闻言,朱由校点了点头。

  他让毕自严给他讲课,虽然开了口,但他却一直在拖,拖了半个多月了。

  今天是第一次。

  “走吧,看看毕师会给朕讲什么。”

  收回自己的目光,朱由校抬步走下了台阶,上了马车,回紫禁城,去文华殿。

  明朝的经筵制度,最早的时候是没有制度的,因为当时的皇帝登基前,就已经受到了良好教育,不需要大臣再给解惑了。

  直到辣个切开了大明史书的男人出现叫门天子朱祁镇。

  朱祁镇八岁登基,三杨(杨士奇、杨荣、杨溥)柄政,自觉身负幼主教育的重大责任,上疏请开经筵。

  初制,每月二日、十二日、廿二日三次进讲,帝御文华殿,遇寒暑则暂免。

  开经筵为朝廷盛典,由勋臣一人知经筵事,内阁学士或知或同知经筵事,六部尚书等官侍班,另有展书、侍仪、供事、赞礼等人员。

  除每月三次的经筵外,还有日讲,只用讲读官内阁学士侍班,不用侍仪等官。

  每日一小讲,每旬一大讲。

  讲课的流程基本上是伴读十余遍后,讲官直说大义,惟在明白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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