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238节

  然后,他还没给弄赔钱。

  花费了两万两白银,就给朝廷带回了五万五千石粮食。

  然后,干事儿太积极的董应举就因为党争二字被罢官了。

  现在,他董应举想见皇帝,带着奏本去就行了,和皇帝的交流途径非常的畅通,不会再因为干事得罪人被罢官。

  有皇帝在后面支持,董应举做事那能不尽心竭力呢?

  虽然在一些细微的地方,董应举还做的不够好。

  但在大的方略上,董应举是从不掉链子的。

  而如果说董应举对皇帝的忠诚是八十分,那么邓士亮的忠臣就是九十分。

  邓士亮能做顺天府的推官,全靠皇帝提拔。

  不然就算他是进士,不在外面卷个二三十年,别想做到京官。

  为此,对于朝廷的新政,邓士亮比董应举更要上心。

  这次公开审理,是顺天府刑名司公开亮相之所在,是他邓士亮自己争取来的,不然审案子的人就是知府董应举了。

  每当邓士亮手中的惊堂木落下,就有一个,或一群人被定罪。

  该杀的杀,该流的流,该奖的奖。

  “今日,还有一桩涉及到顺天府衙门的公案,要由本官来审。”

  看着眼前的一众百姓,邓士亮朗声说到。

  “带人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就有两个身着囚服的人,被带了上来。

  而与此同时,在人群的外沿,自然是有衙役给围观的百姓说起了两人的罪责。

  “来了,来了。”

  人群之中,有着两兄弟,在看到被带上来的两个人,立马出声道。

  他们两人,一个叫马东,一个叫马玉,都出身京城的大户,两人都有秀才身份。

  他们今天不顾身份,顶着臭汗的来挤这个热闹,目的就是为了看这场审判。

  原因也很简单,这是多少年来都罕见的一场民告官事件。

  随着原告和被告被带上来,官吏开始宣读前因后果,在场的人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啥?

  少了民告官,滚钉板这么个步骤?

  大明又不是螨清,越级告官需要滚钉板。

  最初朱元璋时候,对于民告官是鼓励态度。

  洪武十八年,江苏常熟小民陈寿六,因受地方官吏欺压,愤然与亲友一道,将官员顾英捆绑,因为没路引,头顶《太祖大诰》将顾英给送进了南京城治罪。

  再说了,向顺天府刑名司状告告顺天府清丈科,这个也不属于越级诉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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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君臣对弈

  今天要审的民告官案子,就出在顺天府的新政,清丈田亩上。

  京南有个大户,叫张成才,本人也算是个良善,为人和气。

  但可惜的是,他生了个有脾气的儿子,叫张都升。

  事情的起因是,顺天府新政清查田亩时,张家因为舍不得田亩全都交税,毕竟那可都是钱,于是就瞒报了一千亩。

  然后,就被人给举报了。

  因为是初犯,所以也就没给抄家了,而是由清丈科开出一张罚单,限时缴纳罚金,地就还是你的。

  结果,张成才的儿子张都升,是个有脾气的主,在言语上开罪了清丈科的副主事陈鹏,就让陈鹏给阴了一手。

  在关键时刻给使了个绊子,说张家缴纳的罚金,因为白银纯度有问题而将其拒之门外,最终让张家错过了最后的清缴时间。

  然后,张家瞒报的一千亩良田,就被官府没收了。

  那可是上千亩的良田啊,其中更是有三四百亩的上等的水浇地。

  上千亩的良田直接没了,差不多就是抽掉了老张家的一根骨头。

  于是,一怒之下,张家就请了个讼棍,写了诉状,将清丈科的副主事陈鹏给告到了刑名司,成了顺天府施行新政以来,第一起民告官的案子。

  随着原告念完了诉状,被告说完了自己的陈述,刑名司的主事汇报了调查结果。

  邓士亮转头身与董应举两人商议了几句之后,啪的一声,手中的惊堂木拍在了桌上。

  “青天大老爷!”

  随着邓士亮说出了自己的判决,在场的百姓当即就高声呼喊了起来。

  原因也很简单,邓士亮判了张家人赢。

  张家的地,在罚金交了之后,就还是张家的。

  天可怜见,多少年没见过民告官,告赢了的场景了。

  从今天起,董应举和邓士亮的名字能在京城的热搜上挂一个月都不下去。

  随着时间渐渐来到正午,积攒了一个月时间的鸡,被邓士亮集中处理。

  杀贪官污吏二十三人,企图勾结官吏,中饱私囊的富户九人,流放柏林寺、清正观等四家道观庙宇全体僧人、道士到辽东结束。

  在人群中拥挤了一上午,马东和马玉两兄弟可谓是两股颤颤的看完了审判。

  “孩儿见过父亲。”

  方回到自家,进了大堂,就看到他们的老父亲马良正在等候。

  对着父亲行了一礼,还不待说两人说什么,马良就急匆匆的问到。

  “那张家是何结果?”

  “回父亲的话,那张都升被当庭缉拿了。”

  马东的这话一出,马良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不出所料的表情。

  “这朝廷新政,和以前的那也没什么区别嘛,官官相护。”

  一边说着,一边马良脸上露出了不忿的表情。

  然而,还不待马良再继续说朝廷官员如何,马东补充道。

  “顺天府清丈科的副主事陈鹏,也因为公报私仇被当庭缉拿了,被推官邓大人当场以渎职判了个死刑,在菜市场给砍了脑袋。”

  “田亩的那场官司,张家没输,却是赢了,那千亩的田地,已经被判为了张家的产业。”

  “光是张家田亩的这场官司,却是顺天府的清丈科输了。”

  听完了马东马玉两兄弟的话,当爹的马良当即就长大了嘴巴。

  既惊又喜。

  惊于张家的胜诉,喜于张家的胜诉。

  如今的大明朝,官官相护,亲亲相隐,已经深入民心。

  但他是真的没想到,顺天府刑名司推官邓士亮,居然当场判了顺天府清丈科副主事的罪。

  惊于根本就没想到,或者说没敢想这个结果。

  喜于朝廷的新政,貌似真的不同啊。

  “既是张家得胜,那张都升为何被缉拿?莫不是徇私报复?”

  突然,马良回过味来,这输了的让砍了脑袋,这赢了的怎么也让抓了?

  闻言,马东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爹真的是想多了。

  “父亲,那张都升被抓,却不是刑名司抓的人,而是锦衣抓的人。”

  “锦衣卫?!”

  听到儿子说出那个名字,扑通一声,一屁股就软倒在了椅子上。

  大明锦衣卫,对于官员的威慑力虽然不如从前。

  但对于士绅,尤其是无官无职的士绅来说,那可就是晴天霹雳了。

  锦衣卫的背后,是什么,是东厂,是皇帝。

  万历还在的那些年里,让锦衣卫盯上,差不多就等于你能和你家的家财说再见了。

  “却是为何?”

  看着儿子,马良眼睛瞪圆了问道。

  “那个张都升,在被清丈科罚了田亩后,心中不忿,就让花钱找了几个混混,在京中散步流言,诋毁新政。”

  “爹你也知道,当今皇上登基以来,京中的混混大都让锦衣卫给抓到西山挖煤去了,剩下的,十个有九个都是锦衣卫的探子,人反手就把他给卖了。”

  “。。。”

  听完了儿子的话,马良长大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京城散步谣言,皇帝都严打了多少次,抓了多少流民了,居然还有人敢做。

  “张都升好大的胆子,莫不是忘了那些个被罚去西山挖煤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无奈何马良腿都被吓软了。

  前些日子,他和张都升他爹张成才喝酒,可是狠骂了一波顺天府新政的。

  乃至于,他记得喝高了之候,还骂了几句皇帝?

  锦衣卫的破门之威,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家里只有田地的人家能承受的。

  马良此刻都仿佛看到了身着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的锦衣卫,破门而入,在马宅的一片哭天喊地之中,将他们全家都给送去西山挖煤了。

  “爹,兄长,咱们跑吧,到南方过安生日子去。”

  看着自己老爹的脸色,马良的二儿子不由的苦着个脸道。

  京城的大户,在这轮顺天府新政之中,都是利益受到损害的人。

  那家敢说自己和街道上诋毁新政的流言没关系呢?

  不管张家是跑还是不跑,都和朱由校这个皇帝没什么关系。

  就在邓士亮审案之时,西苑之中。

  朱由校正在同毕自严两人对弈,玩的是象棋,朱由校执红,毕自严执黑。

  然而很遗憾,毕自严再是暗地里放水,此刻也差不多将皇帝给将死了。

  毕竟你放水不能放的太明显啊,让皇帝察觉到了,那可就是欺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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