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170节

  听出了是自己拐带来的萝莉,朱由校快步向暖阁而去。

  进了暖阁,朱由校就看到一只正张着嘴哇哇大哭的萝莉。

  “让你别用手揉,你还揉!”

  “慧儿这是怎么了?”

  看着正哭的梨花带雨的萝莉,朱由校看向拿着块湿巾给徐慧儿擦脸的皇后问道。

  “慧儿她偷吃了一块皇上送来的辣椒,辣的。”

  没好气的将湿巾塞到徐慧儿的手里,徐婉儿站起来向皇帝行了万福后道。

  “哦,嘴馋啊。”

  闻言,朱由校顿时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徐慧儿的小脸。

  “你个小馋猫,还敢偷吃吗?”

  “哇!”

  听到皇帝的话,刚刚憋回去的哭声顿时又响了起来。

  “皇帝哥哥欺负奴家!”

  忍不住给了皇帝一个白眼,徐婉儿连忙弯下腰,开始哄自己妹妹。

  这都已经是皇帝的人了,要是在宫里嚎啕大哭,让那个嘴长的给传了出去,那些人可不会说是皇帝给惹哭的,只会说她这个皇后是个善嫉的,连自己妹子都嫉妒。

  看着哭的可谓是梨花带雨的徐慧儿,朱由校脸上的笑容更甚。

  他就说嘛,这么可爱的萝莉哭起来一定能很大声,今天是验证了。

  且不提皇宫里正在逗弄萝莉的皇帝。

  宫外。

  方才出了西苑门,周应秋与袁世振两人同乘回了衙门。

  “陛下聪慧啊。”

  听着马车轮咕噜咕噜的声响,袁世振忍不住感慨一声道。

  “仅是说了一句六科、内阁缺人,陛下就亲握栓权,其神思之敏,令人叹服。”

  “陛下不喜内阁久矣。”

  闻言,周应秋摇了摇头道。

  “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陛下亲栓六科之臣的消息传出去,你我恐怕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啊。”

  “天子聪慧,善断,怕什么。”

  将一只手搭在窗户上,周应秋不在意的道。

  “我以勤于国事升职,你以改两淮盐政入京,你我都是实干之臣,不是那些个养望之士。”

  说着,周应秋另外一只手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道。

  “你我都是简在帝心的人物,只要做好事,还担心陛下弃而不用?”

  “我担心,我们如此勤事,恐会惹出争议。”

  看到周应秋的动作,袁世振顿了一下,接着道。

  “毕竟那些人的笔杆子,可是毫不留情。”

  “笔杆子再是锋利,他还敢到西苑去找皇帝讨顿廷杖,好以此名扬天下不成。”

  听到袁世振的话,周应秋就是不屑一笑。

  不知道是啥时候开始,就提倡有节义、刚直、敢于强项的臣子士人,导致大明的文臣以受廷仗为荣。

  这些人仗着所谓的“秉性”,直面硬刚皇帝,细数皇帝的种种过失。

  但小皇帝上位后,可就不一样了。

  先不说被活剐的冯、顾二人。

  就是硬刚皇帝的杨涟直接让皇帝不知道给送到那个县做教谕去了。

  啥时候混个青天的名号再回来。

  听听,这是人君能说出的话吗?

  然后,就没人敢和皇帝正面硬刚了。

  “有名望有什么用?干不出实事来,陛下是不会听其言语的。”

  说着,周应秋对袁世振爽朗一笑。

  “上书弹劾有用,无非是天子不见外臣,权柄操之于内宦,而内宦又与外臣相互勾结,以期蒙蔽圣聪。”

  身为一个合格的老官僚,对于大明的政治生态,周应秋研究的可谓是非常透彻。

  “昔年,张太岳猝逝,宵小群起而攻之,外加神庙对张太岳也是不喜,方才有了张太岳被算之事。”

  “此后经年,朝中党祸盈天,神庙腿脚又不怎么好,难以见到外臣,只能在奏章中见人,一叶障目,难以见全貌,故此才有朝臣相互弹劾之事。”

  说着,周应秋将一条腿伸了伸,放松的道。

  “然而,陛下对外臣觐见少有避视。”

  “而对科道官,却又因冯、顾二人之事,成见颇深,又深厌其等诸人越权行事,你何忧之有?”

  “嗯。”

  听着周应秋的话,思索再三后,袁世振忍不住点头道。

  “还是周尚书看的清楚。”

  “时代变了,变的对我们这些没背景的人啊,好了啊。”

  随着回到周应秋和袁世振二人来到内阁。

  朝廷关于考成法重启的方式,正式公布出去。

  京外且不说,京中的各个衙门都开始忙着整理接下来时间段内要做的事。

  皇帝是个勤政的。

  这种情况下,没谁官帽子不要了,故意拖延,看能不能把这个事儿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搁大明这个官场上,有这么一句话。

  这事儿,你不干,有的人去干。

  特别是如今周应秋秉持着皇帝的命令,从京外提拔了不少外官入京的情况下。

  行政效率不嫩说翻倍,那也起码增加了百分之五十。

  而给皇帝的感觉就是,这最近的闲的没事干瞎扯淡的奏章变少了。

  而就在京中大臣们忙碌时,皇帝却是带着人出了京城,往东而去。

  午后时分,张家湾边上的龙骧卫军营中。

  新招募的兵丁正在给自己修营。

  站在河岸上,看着正在挖沟的士卒,赵率教忍不住的点头。

  而就在赵率教的前方,他的弟弟,都头赵率伦正领着人修茅厕。

  “我真想不明白!”

  突然,一个士卒将沟里的土丢了一铲出去,口中忍不住低声抱怨道。

  “要解手,随便找个角落不就得了嘛,再不济尿河里也行啊,咱们这些在外头当兵打仗的,还有必要像那些个大户一样,特意挖个茅厕?”

  “这要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挖一个,得多麻烦啊。”

  “嫌麻烦就别加入龙骧卫。”

  听到了手下人的抱怨,赵率伦撇了撇嘴道。

  “刘峰,让你挖个茅厕哪儿来这么多的话,再聒噪给我滚去修河堤去,修完家继续给人做佃户去。”

  修筑营垒,本来是军队的分内之事。

  以往也只是搭好营寨、鹿角、望楼、土灶即可。

  但皇帝定的新的军制,却是连厕所也要修建,还规定不许随意大小便。

  因为军中监军太监率领的军法官的存在,就算是众将领有非议,但也只能遵守。

  横竖只是修个厕所,不是掉脑袋的事儿。

  这个叫刘峰的小兵闻言,连忙低头飞速的铲了起来,随着身子的快速起起伏伏,没过一会儿地面上就被他堆起了一个小土堆。

  刘峰是赵率伦在征兵是挑选出来的,别的不提,力气是有一把的,还会骑骡子。

  他可不愿意去修堤坝,虽然管饭管住,但不给钱啊。

  而到龙骧卫当兵,不但管吃管住,还每月都是给饷银的。

  有些吃惊的看着刘峰表现出的臂力与耐力,赵率伦面上不说,但内心却已经在想着将这小子发展成自己的悌己人了。

  他没他哥那个和人拼命的胆,也就只能来管管辎重营了。

  专门负责看管物资、运送辎重、以及修筑营垒工事。

  虽然辎重营干的都是杂活,军饷也只有正营的一半,但胜在训练少,轻松。

  就在赵率伦思考着自己的人生规划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就见两百多骑士从远处而来。

  远远的看着他哥赵率教带着军中将官前去迎接,赵率伦不敢怠慢,连忙吩咐手下的人加紧时间干活儿。

  免了赵率教的礼,朱由校也没多做什么,只是骑在马上,带着一众锦衣卫在营中转悠起来。

  路过正在修建的厕所时候,朱由校皱了皱眉头,看向赵率教道。

  “朕再说一遍,每到一地,吃饭的灶台都能先不搭,但厕所一定要先建好。”

  手中的马鞭指了指正在盖板的厕所,朱由校对赵率教道。

  “军中士卒的干净问题,一定要注意。现在只是初春,蚊虫还没多起来,待到天气一热,蚊蝇必然会多,到时候还不弄的军中疫病横生。”

  “朕不希望看到,我大明的将士没有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却因为疫病而被夺去性命。”

  “陛下说的是,末将一定注意。”

  闻言,赵率教连忙点了点头,保证道。

  对赵率教的保证不置可否,朱由校继续在营中转悠。

  来到营地中央的位置,这里放着的一个个麻布包后。

  下了马后,朱由校翻出一个布包,将其拆开,将里面的东西都弄了出来。

  看着包里的麻布毯子、薄被、棉衣、以及一整套的军服,朱由校向赵率教问道。

  “这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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