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10节

  万历时期李成梁、刘等人能挂帅,

  天启登基的时候有谁?

  熊廷弼算一个,监狱里嗑瓜子的那个杨镐算一个,其他的人要不是垂垂老朽,要不就是纸上谈兵的货色。

  历史上天启登基的时候,为啥在群臣的建议下换了熊廷弼,还不是两眼一抹黑啊。

  我们耳熟的崇祯年间的名将此时大部分都没成长起来。

  孙传庭?在商丘当知县呢。

  洪承畴?浙江按察司佥事,满朝堂谁知道这么个人?

  卢象升?还没当榜眼呢。

  杨嗣昌?户部郎中,这会儿在淮北视察民情呢。

  袁崇焕?在邵武县当知县呢。

  赵率教?曹文昭?这些人现在都在辽东,但还没升起来。

  毛文龙?现在还只是个都司。

  秦良玉?戚金?川军?浙兵?

  别闹,现在辽东的川军和浙军正闹别扭,已经在私底下进行了一场“友好”交流,据说场面不小。

  孙承宗?现在还只是谕德,连左庶子都不是。

  “嗯,孙承宗。”

  想到孙承宗这个自己的老师,朱由校顿时双眼放光。

  就你了。

  孙承宗这个人,网络上的评价非常矛盾。

  首先孙承宗的忠诚,这是不用怀疑的,崇祯十一年,螨清入关,高阳孙家满门忠烈,孙承宗自缢身亡,他的五个儿子、六个孙子、两个侄子、八个侄孙战死,孙家百余口人为国战死。

  故此有下水道消息,说东陵大盗孙殿英是孙承宗的后人。

  有的人说他的守辽政策,造成辽东军队军阀化的罪魁祸首。

  但问题不是这么看的,要知道孙承宗接手辽东那堆烂摊子时是个啥情况。

  后金进犯广宁,王化贞率军出战,让打了个全军覆没,关键时刻,熊廷弼摆了个大烂,直接退守山海关,把关外直接给扔了。

  这种情况下,孙承宗能稳住人心,收复广宁,一步一步进逼,渐渐的将边境线重新推向辽沈,就足以说明孙承宗的能力了。

  而且,孙承宗的打仗思路有问题吗?

  后世还有一个人用的是和孙承宗相同的思路,那个人叫曾剃头,曾国藩。

  而打仗思路,就六个字,结硬寨,打呆仗。

  在兵马不精,将领不勇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打仗方法,缺点就是费钱。

  而且,孙承宗这个人,最大的能力不是打仗,而是协调人事,让上面的政策到了下面能执行下去。

  这点,是如今的熊廷弼最为欠缺的。

  看看熊廷弼现在做的,朝中的京官弹劾他,辽东的文官弹劾他,连他手下的将领都有受不了压力申请离职的,熊廷弼此时太需要一个能和他配合的人了。

  手指在奏本上敲击着,朱由校突然有了思路。

  “来人,宣内阁辅臣、六部尚书、九寺正卿、谕德孙承宗、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觐见。”

  “奴婢领旨。”

  听到皇帝的话,立刻就有太监去宣。

  皇帝,哪不是想见就见的,得预约。

  而当皇帝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哪也不是说要到就到的,就是有电话喊人,人来也得时间不是么。

第13章 孙承宗去辽东

  2023-12-11

  “臣等恭请圣安。”

  一个多时辰之后,朱由校宣的臣子就到了乾清宫。

  随着整齐的号子,一群大臣躬身行礼道。

  “不安,朕甚不安。”

  靠在龙椅上,手中拿着奏本的朱由校看着几个朝廷重臣道。

  “刘一。”

  “臣在。”

  感觉到皇帝的语气不太对劲,刘一的心里有些忐忑的应声到。

  “这是你拟升权辽东巡抚袁应泰扶正的奏本,说袁应泰在辽东扩大边防、招降纳叛有功,理应扶正。”

  “朕今天就在这里问问你,汝。。。”

  “智弱乎!”

  猛的抬高音量,将奏章砸向了刘一,而后大声喝问道。

  “你是读书都读到了狗脑子里面了吗?”

  “民间三岁小儿都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去岁,抚顺失守,贼酋以奸细扮作商人,混入旅顺,由内而外,攻破旅顺城门。此等前车之鉴,哪袁应泰不清查城内异族还自罢了,竟敢招降纳叛,来投即纳,是嫌沈阳城池太过坚固,还是想将沈阳城送给建奴!”

  “一个当朝内阁重臣,此等行事,不对其进行申斥,反倒为其表功,汝是眼瞎还是智昏!”

  “回陛下,袁应泰在辽东经年有余,在辽东女真之中素有威望,其以东虏治东虏,臣以为此为良策。”

  听到朱由校的话,刘一伸手擦了擦脸庞的冷汗,出声辩白道。

  “且辽东仅建州女真叛乱,叶赫部并未参与,叶赫酋长为大明战死,女真降人来投,如若不收,恐伤周边诸夷之心啊。”

  “好好好,好一个伤周边诸夷向化之心,朕看你是铁了心想将辽东送给建奴!”

  听到刘一的话,朱由校直接被气笑了。

  “来人,将此缭扒去官服,交给三司鞫问!”

  “是!”

  听到朱由校的话,从外面立刻走进来几个身材高大的太监,将刘一拉了出去。

  “陛下!刘公为内阁辅臣,不可轻易论罪啊!”

  “陛下,刘辅臣有拳拳报国之心,其举荐袁应泰,完全是一心为公啊。”

  看到朱由校就这么将刘一给下了诏狱,其他几个人连忙劝道。

  对于这些人的话,朱由校恍若未听,继续问道。

  “左都御史。”

  “臣在。”

  听到朱由校喊自己,左都御史张问达连忙出声到。

  “都察院和六科廊的官员可以说各个都是文化荟萃,都察院也是人杰地灵啊。写的奏本全篇都是引经据典,之乎者也,还不加句读,让朕看的是头皮发麻。”

  “若不是朕用心读过几年书,还真可能看不懂我大明官员写的这奏本。”

  “我大明言官素来有风闻奏事之权,但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人写的?写的是什么?”

  “福建道福建道御史刘有源、甘肃道御史王槐秀、刑科左给事中魏应嘉、户科右给事中薛凤翔、礼科给事中暴谦贞。。。”

  “这就是你给朕、给大明管理的都察院!”

  “福建道、甘肃道、河南道、户科、吏科、礼科言官,一连十几个人,弹劾辽东经略、兵部右侍郎熊廷弼。”

  “这是越权!胆大包天的越权!”

  砰的一声,镇纸拍在桌子上,朱由校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张问达道。

  “大明东南、西北、中部各道的官员,去弹劾一个身在辽东,隶属兵部的官员,你们是巡查地方巡查到辽东了,还是巡查到兵部了?”

  “吏、户、礼三科言官,弹劾兵部右侍郎,都察院和六科廊是嫌手里的权柄小了,直接跨部监管是吧!”

  “是谁,给这些人的权力,能够无凭无据,构陷朝廷边关将帅!”

  “又是谁,给这些人的权力,仅拼风言风语,就敢弹劾一个朝廷的正三品大员!”

  “如若如此往复,哪我大明要哪大明律何用!治国治民,仅凭尔等说说不就够了吗?!还要什么六部尚书,要什么内阁辅臣!”

  “这叫什么!这叫越俎代庖!这叫牝鸡司晨!”

  “陛下,我大明言官有风闻奏事之权,臣等此举皆是为我大明啊。”

  “陛下,言官如若因言获罪,恐会致使我大明言路闭塞,于国不利,恐使朝臣惶恐啊。”

  “陛下。。。”

  “肃静!!!”

  见到官员出声,站在朱由校身侧的刘时敏尖着嗓子喊到。

  “谁惶恐?现在站出来辞官,朕这就准了,大明不缺当官儿的!”

  随着皇帝的话,特别是最后的那句,大明不缺当官儿的,整个乾清宫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问达!你回去之后,立刻整饬都察院、六科廊上下,朕不希望再看到这种越俎代庖之事发生,听清楚了吗?”

  “臣遵旨。”

  被皇帝一顿臭骂外加刘一被拖了从出去,这会儿张问达是一声都不敢吭,生怕下一个就是他被拖出去。

  宫里,是小皇帝的天下,他还真的不敢放肆。

  特别是听说最近几天,皇宫里在打扫卫生,扫的是人头滚滚啊。

  “王永光。”

  “臣在。”

  被点名到的工部侍郎王永光连忙出列。

  “你上奏替先帝督造陵墓的折子,朕准了。”

  别说是在儒道大兴的封建王朝,哪就是搁现代社会,朱由校都不敢让人随随便便挖个坑把泰昌那个蠢货给埋了就行。

  “如今国库空虚,为显孝道,朕从内帑再给你五十万两银子,你一定要将先帝的陵墓给朕修好。”

  “臣领旨谢恩。”

  听到是让自己给大行皇帝修坟,还给钱,不是摘脑袋这种事,王永光顾不上头上的冷汗,连忙叩首道。

  “哦对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朱由校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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