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在言论上的态度很开明,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一开始也许劝谏,但后面未免不是以势压人。”
刘彻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再后来,并未事先参与的官员在得知此事后,也有可能趁机附议,以免被同僚排挤并趁机谋利。”
“结果就爆发了如此巨大规模的群谏。”
“据儿,你觉得皇帝此时应不应该让?”
说着说着,刘彻最后又来了一次试探。
让?还是不让?
小刘据歪着头。
“让不让?为什么要纠结这个事呢?”
“皇帝去做自己一开始就要做的事不就可以了吗?”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刘彻看着小刘据,随即伸手抱起。
“据儿,类己。”
……
【宁王造反这个事基本根源就是起于朱棣。】
【靖难之役,朱棣养赖十七弟宁王朱权的力量。】
【而朱棣得了天下后,自然就此一时彼一时,也大起削藩手段。】
【于是朱权的封地从北方军事重镇大宁迁至江西南昌,其他藩王的势力也被一削再削,各自受着地方政府的严密监管。】
【但“祖宗成法”总难被彻底废除,藩王还是有着一定的权力和武装。】
【宁王的爵位也就三传到了朱宸濠这里。】
【如果说朱棣起兵是对朱允削藩政策的一种“自卫”行为,并非平日里就有多少图谋,所以很容易赢得同情。】
【宁王则是处心积虑太多年,反相简直就写在脸上,以致有责任担当的大臣会连番上疏检举,在野而不愿浑水的文士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在反叛的当天,宁王就杀死不依附自己的江西巡抚孙燧和按察司副使许逵等人。】
……
大明。
“反的时机倒是恰到好处……”
朱元璋摸着下巴琢磨着。
皇帝与大臣上演全武行,此时矛盾已经达到极点。
这时突然跳出一个藩王谋反,矛盾瞬间转移了。
“但这小子是傻子吧?”
……
大明永乐时期
“好蠢的理由。”
作为成功上位的藩王,朱棣总结了一下成功经验。
那就是藩王起兵总要打着“清君侧”的旗号!
讨伐对象至少名义上是皇帝身边的奸臣,而非皇帝本人。
如此做才能师出有名!
才是名正言顺!
但这蠢货却直接将矛头对准了皇帝。
他当自己是汤武吗?
那皇帝得是桀纣啊!
朱厚照是桀纣吗?
在唐朝或许还能以家事来遮掩一下。既然只是家事,朱姓以外的人便没资格插手。
但自宋朝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后,那皇帝的家事就不仅仅是家事了。
而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头等大事!
“名不正则言不顺。”
……
天幕上。
一名官员捋着袖口指着疆域图道:
“六月十六,宁王的军马攻打南康,南康知府陈霖弃城而逃。”
“十七日,叛贼又攻九江,九江知府江颍也是弃城而走!”
“这两座府城都被宁王兵不血刃夺了下来。”
“这些日子宁王派人到处搜罗爪牙,估计已经凑集了十万以上的兵力,可他的大军并未开出南昌。”
“都堂觉得宁王下一步会做什么?”
站在案桌前,盯着疆域图的乌纱红袍大臣手拈长鬓。
一双斜飞凤目迸出精光。
“宁王此次起兵无非三条路。”
“上奔京师,中攻南京;下拥南昌。”
“此时宁王坐南昌不出,看来他没有直扑京师的勇气。”
“那下一步就是攻取南京,建都割地,与朝廷对峙。”
瞅着疆域图的官员忧愁道:
“可是我们手里没兵,难道只能坐看宁王攻取南京吗?”
红袍官员捋须微笑:
“没兵有没兵的方法。”
“谁说没兵就不能平叛?”
……
【时任提督南赣军务的王守仁逃出宁王围杀,向兵部报信并移檄周边州府平叛,吉安知府伍文定等人率部支持。】
【当时王守仁怕宁王顺江而下直取南京,便放出大量间谍并张贴告示,表示自己早已做好准备,调集了十六万大军备征。】
【为争取时间集结军队,又写蜡书让宁王的伪相李士实、刘养正劝宁王发兵攻打南京,又故意泄露给宁王。】
【此时,李、刘二人果然劝宁王进兵南京,结果宁王不敢轻举妄动。】
……
{此时一位全能圣人正对着宁王磨刀霍霍(狗头)}
{王守仁的“心术”太BUG了,跟他打仗你会信不过你身边的任何人。}
{在战略上你会不敢进,也不敢退,甚至不敢动,哪怕不动也会怀疑是不是中了他的计谋,让你怀疑任何事任何物,从而怀疑人生。}
{你和你的部队“知行合一”状态被破坏,还谈何打赢?}
{他对人心的把控到了离谱的程度,后期几乎能预判所有预判,然而却又形容不出的光明磊落。}
{因他“致良知”,“攻心”“诛心”放在他的“完人”形象身上算褒义词。}
{所以他再出山时对面听说主将成了王守仁,直接投了。}
……
大秦。
“圣人……”
嬴政轻哼一声。
要这么算,白起也是圣人!
这些事他哪点做不到?
圣人……儒家就爱弄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
大汉景帝时期
刘启咧了咧嘴角。
“这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留侯与淮阴侯的结合体呢。”
“打个藩王而已。”
“朕还一口气打七个呢!”
小刘彻瞥了一眼他。
那是“你”打的吗?
不过确实,小刘彻看向天幕。
平个叛而已,会打仗的谁不能做到望风而逃?
……
炎汉明帝时期
“圣人?完人?”
刘庄的蚕眉微皱。
你要做王莽啊?
还都姓王!
是的,他对姓王的有偏见。
……
大唐玄宗时期
“你什么功绩?敢叫圣人?”
李隆基撇了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