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成为千古一帝,老朱麻了 第316节

  解缙冷笑:“若是以假乱真,休要怪本官无情!左参议本官都敢砍,尔等若不办好事,我解某人项上人头落地之前,也会让诸位陪葬。”这一威,解缙彻底在交趾立下了!

  所有人都惊恐到极致,同时心里也泛起嘀咕。

  这小子刚来交趾,就将洪大人杀了,这威固然立住了,可你自己又能活多久?

  洪学彬身后可站着一群翰林院的人。

  他们可都不是好招惹的!

  不过无论如何,现阶段,交趾的政权算是被解缙稳住了,所有人也没了之前的散漫,纷纷紧张的投入到各自工作之中。“王大人,这……”

  几名官吏离开时小声讨论。

  王经历人已经吓的乱颤,勉强镇定住心神:“狠!”“这小子,莫不真是官场愣头青吗?”

  “杀大明的官?他胆子未免太大了!除非是皇帝下的令!”

  “皇上哪有时间管交趾这边的烂摊子?京师那边还在腥风血雨。”“既然不是皇帝下令,解大绅为何如此有恃无恐?”“谁知道啊?指不定过段时间,他人就没了!”“如果解缙还安稳活着呢?”

  “那就说明,掌控交趾生杀大权的,站在解缙背后的……嘶!皇权继承人?”众人分析及此,无不目瞪口呆,内心震撼!“先干事,好好做事,静观其变!”“对对对!做事!”

  交趾那边,随着张天一声令下,开始收网,也预示着交趾从现在起,才真正进入到张天预想的轨道中去。

  同样的,应天城这边,当老爷子回到皇宫,杀戮也戛然而止。

  洪武二十五年初,随着文伯祺案落下帷幕,共受牵连诛杀者,三十五名大小官吏,囊括其家眷在内,将近千人的命,永远埋在应天城的黄土之下!

  虽然这件案子牵连的不算太大,但自胡惟庸之后,这是时隔十二年,洪武皇帝再次动刀处决千人以上规模的大案!

  朱元璋回到谨身殿,第一时间召见了吏部、礼部和户部三部堂。

  吏部尚书詹徽、户部侍郎傅友文以及礼部侍郎李原此时战战兢兢的站在谨身殿外,等着朱元璋召见。

  谁也不知道皇帝突然召见他们为了什么事。

  老爷子亲手搅动的腥风血雨,到现在虽然看上去落下帷幕,但究竟会不会有余威,谁也不敢确定。

  少顷之后,郑和宣布三名部堂入谨身殿。

  朱元璋在埋头批奏疏。

  三名部堂长官躬身站在大殿内,心中多少有些忐忑的等着朱元璋问话。“李侍郎,咱有个想法,你听听,说说看法。”

  礼部侍郎李原心里猛地一跳,不知老爷子要做什么,只能战战兢兢的道:“臣聆听圣言。”

  朱元璋头也没抬,继续翻阅着奏疏,埋头道:“国朝少牛,如果在田地的两头,各设起一个人字形的木架,每个木架各装一个轱辘,轱辘两头安上十字交叉的橛木,将耕犁置于其中,尔以为如何。”

  李原支棱着耳朵,听的格外认真,一个字都不愿错过。

  听到老爷子并不是为难自己,心下当即送了一口气,同时脑海中也开始回想刚才朱元璋说的话。

  .

  将田地两头设木架……轱辘、橛木……他边想,便用手比划着。

  傅友文和詹徽也在闭目冥想。

  只是很快。

  三人突然皆是一愣,而后三人目光陡然触碰,似乎都看出眼中的震惊!朱元璋靠在太师椅上,抬头看着三位面色凝固的重臣,道:“说说吧。”礼部侍郎李原急急道:“启奏皇上,此耕种……可大大节省人力!”朱元璋嗯了一声,“可否推而广之?”

  李原激动的道:“绝对没有问题!此代耕架,比起当年直犁到曲犁的改革,都不遑多让!”“吾皇圣明!百姓之幸!”

  这种农耕器具和国家政策不同,是不是有利,对耕地有没有促进作用,几乎想一想就能清楚。

  詹徽和傅友文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对视一眼,忙道:“吾皇英明,此乃划时代之器,天佑皇明,百姓得圣人之雄主,实乃苍生之幸,微臣不才,替天下苍生,谢圣上恩德!”李原呆住了。

  他实在没想到詹徽和傅友文这么能舔。

  不是啊,老爷子最烦别人恭维他,这两人不知道吗?

  况且现在什么时候?文伯祺案才刚了结,皇上心里正不高兴着呢,你两还如此刺激老爷子,这不是不长眼吗?

  可是就在李侍郎以为老爷子要不高兴的时候。

  朱元璋却大跌眼镜的笑呵呵道:“去去去!少拍马屁,又不是咱饬出来的,只要为百姓好就成,你户部和礼部磋商一下,若是可以,尽快趁着春耕推广下去!”傅友文一喜:“微臣遵旨!”啊这……

  礼部侍郎李原有些呆怔住了,今天的皇上……不对劲啊!

  或者说,傅友文和詹徽好像笃定这样说话,老爷子会开心一样。

  这……怎么回事啊?

第299章 317海禁

  洪武二十五年,春二月中。

  宁波港百舸争流,大明东南沿海的港口,熙熙攘攘,放眼望去,二桅、三桅大船林立。

  港口上人群攒动,乌压压的一片,各种号子声不绝于耳。

  明初是施行海禁,但所谓海禁,只是不得民间渔船进入沿海。

  官船漕运还是能走。

  三艘巨大的大明宝船,从东南福建泉州港开拨到宁波卫,再从宁波卫转进入内陆漕运,直通大明应天城!

  这三艘宝船来自交趾,宝船上堆满坚硬的铁梨木和橡木。

  “咳咳咳!”

  从交趾运输的队伍中,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老马,这都多少天了,你还病恹恹的样子。”

  “就在宁波卫就地休息,找个郎中看看病吧!”

  “后面的护送你就莫去了。”

  那叫老马的大头兵,从交趾出发时,就感觉身子忽冷忽热,他一直认为自己感染了风寒,只是这风寒持续的太久了,到现在非但病情没好转,并且越演越烈。

  “好……好的。”

  老马点头,下了官船,找到宁波卫的官兵,勘和令牌之后,便有人带着老马去找军医。

  “奇怪了,这些天怎么咱这队伍中又有几个咳嗽了?这风寒果真传染人呐!”

  另一名军兵挠挠头,也没多想,便继续指挥宝船队伍过宁波港,朝内陆运河驶去。

  阳光明媚,张天跑一圈回到熟悉的早摊铺子前。

  店博士笑着对张天打招呼:“哝!汤包、小笼包还有豆浆,都给你打包好咯。”

  “啊?”

  张天挠挠头,有些好奇的问道:“为啥?”

  店博士道:“老爷子大清早就来了,快拎着早餐回去和你爷爷一起吃吧。”

  张天恍然,从怀里掏出十个钱丢给店博士,便拎着早餐回到府邸。

  老爷子敲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上,看到张天,笑呵呵的道:“咱就说这个点你要回来啦。”

  张天笑着将包子豆浆摆好:“吃早餐。”

  “好!”

  朱元璋笑呵呵的掀开黄纸袋子,呼呼哈哈的拿起滚烫的热包子,正顺手朝嘴里扔去。

  似乎想起什么,老爷子动作戛然而止,然后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

  张天看在眼中,有些想笑,不过还是道:“都为你着想,有些坏习惯能改就改了呗,现在咱大明盛世,又不是当时残元统治,吃了上顿没下顿。”“再说了,你吃那么囫囵吞枣,旁人看了还不说你饿死鬼投胎?也上不得台面不是么。”朱元璋讪讪笑道:“对对对,是是是,你说的对!”张天:“……”不过朱元璋虽然说的敷衍,但身子却很实诚。

  他学着张天,慢条斯理嚼着包子,笑着道:“大孙,咱有个事问你。”“哦。”

  张天点头:“你说。”

  朱元璋道:“和徐家五姑娘还有联系么?”

  张天愣了愣,摇头道:“上次在刑部诏狱见过一次,后面几乎没怎么联系了,咋了?”朱元璋点点头:“噢,这样啊,还想她么?”

  张天有些呆怔,狐疑的看着朱元璋,问道:“你咋了?”朱元璋道:“先回答咱。”

  张天抿了抿嘴,低头喝了一口豆浆,随口道:“有啥好想的?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再说,我和徐姑娘也就是泛泛之交罢了。”朱元璋笑容更甚,“如此便好,那咱皇帝给徐姑娘赐了一桩婚,孔讷的孙子,你咋看?”张天笑道:“好事……嗯?”

  话说到一半,张天吃早餐的动作戛然而止,脸色微变,看着朱元璋道:“皇帝……下旨了?”朱元璋摇头:“还没,有这个意向。”张天忽的厉声道:“不行!”

  朱元璋呆了呆,见张天反应这么大,不免多看他一眼,道:“为什么?”张天道:“徐姑娘和孔家孙子又没见面,怎么能随便就赐婚了?”

  朱元璋道:“是皇帝赐婚,需要他们见面做什么?古来都是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做主!需要两孩子掺和什么?你和赵家闺女的事,不也就咱一句话?那时候也没看你反应这么强烈?”

  张天反驳道:“是!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做主,可人家徐姑娘父母也没做主!我们又不一样,我这不是您老爷子做主的么?又没让皇帝做主!”呵。

  朱元璋笑笑,道:“皇帝既天下君父,也是徐家的君父,自然有权力做主这事儿。”张天继续摇头:“扯淡!徐家于开国有功,皇上赐婚,也得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他孔讷孙子是啥人?你说说?”朱元璋道:“今年刚中的进士。”

  张天哼道:“一个进士而已,还是刚进的,他孔讷不是什么好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孔家孙子能是啥好货?”

  “再说了,皇帝要赐婚,首先要看孔家孙子人品如何吧?”

  朱元璋笑道:“人品不错。”

  “那武功呢?能护的自家未来娘子安危么?”张天继续道。

  朱元璋乐了,“他不懂武功,徐家人可是武将之家,怎么也不会让徐家五闺女吃亏。”

  张天急道:“还是不行!”

  “为啥?”

  张天道:“总之就是不行!”

  朱元璋板着脸,“你刚才还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该为女人羁绊,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一个女人罢了,你还能去反抗皇明不成?”

  张天朗声道:“又有什么不敢?!”

  朱元璋脸颊有些愠怒:“你放肆!这是大明,你是大明的子孙!为了一个姑娘去反对皇帝,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可知道皇帝的苦心?又可知道皇帝赐婚徐家老五的目的?你啥玩意都不懂!胡搅蛮缠歪门邪理!”

  张天肃穆的看着朱元璋,寸步不让的道:“对!她是一个姑娘!徐家的一个小姑娘!皇帝权柄那么大,想做什么事不成?”

  “我当然不知道皇帝赐婚徐妙锦的目的和考虑,可我知道的是一一既然皇帝那么的有本事,为什么还要以牺牲一个姑娘的幸福来达成他的目的和考虑?”

  “您老不是一直教育我,女人不该干涉男人,可我就想不通了,咱大丈夫既然那么有本事,有啥事,需要去牺牲一个姑娘?这还算是个男人吗?”

  “你!”

  朱元璋牙龇目裂,指着张天,嘴唇在颤抖,“你打算做什么?去杀了皇帝不成?”

  张天随意拱手:“不敢!”

  “我心中的洪武皇帝,一直是一个格局很大眼光独特的一代帝王,可今天,老爷子您让我见识到皇帝不为人知的一面。”

  “原来皇帝也需要牺牲女人去办成一件事,呵呵。”

  张天脸上带着几分嘲笑。

  朱元璋面皮铁青,越来越怒:“你个臭小子!你混蛋!”

  “你虚伪!你是看上了徐家五姑娘了吧?你是不想人家嫁人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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