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成为千古一帝,老朱麻了 第264节

  张天抱着一本资治通鉴,躺在院落内的摇椅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以前他不怎么喜欢读史。

  但在这枯燥乏味的古代,娱乐业实在欠发达,只有看看书打发时间。

  不知为何,越是看资治通鉴和史记,就越是上头。“爷,刘夫子来了。”马三宝走过来通报。

  张天点头:“噢,请刘夫子进来。”没多时,刘三吾便来到院落内。

  张天也早早站了起来,随手将资治通鉴放在石桌上。“刘夫子。”

  张天依旧谦卑的抱拳行礼,他一直将刘三吾当成真正的文人,和孔讷那种类型不同的大明士大夫!

  刘三吾微笑道:“好好,不要多礼。”“夫子找我有事?”张天好奇的问道。

  刘三吾点头道:“还记得道德经里那段治大国如烹小鲜吗?”张天点头:“记着。”

  刘三吾笑呵呵的道:“吾根据你此学说,将老子的无为而治思想重新捋了一遍,许多以前解释不通的点,现在也都通透。”

  “而今道德经已然被纳入到科举教课的课业之中,汝之名声,很快便能传遍大明!”

  “此等兴事,老夫自当来与你分享。”

  张天吃惊的看着刘三吾,道:“啊?夫子您这几个月都在翻译道德经?”

  刘三吾点头:“做学问,自当日夜钻研,不敢懈怠,索性,此学说一出,万人空巷,众学子趋之若鹜,乃我文坛之振兴大事!”张天肃穆。

  这是真埋头做学问之人。

  他摇头道:“我只翻译了道德经中的一句,余下的都是刘夫子功劳,我哪能坐享刘夫子成果?”

  刘三吾愣了愣,道:“那怎么行?此学说核心在你,老夫只是负责翻译边角料。”

  张天笑着推脱:“刘夫子就不要客套了,我真不需要这些名声,对我来说,它不重要,况且我真受之有愧。”

  刘三吾固执摇头,“对你很重要!汝受之无愧!”

  张天无奈,“此事且不提了,刘夫子晚上在这吃点?”

  刘三吾这才想起正事,忙不迭道:“今夜老夫约了一些好友,在乌衣巷酒家,欲介绍给汝认识。”“不去可以吗?”张天道。

  刘三吾有些为难:“老夫……老夫提前说好了,若是汝不方便,老夫再约时间。”额。

  张天有些无奈:“那成吧,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既然你约好了,那我就去一趟吧。”

  刘三吾一喜:“如此甚好!”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怀近酒家。

  刘三吾是文人雅士,宴请的地方本设在乌衣巷酒家,不过最后改在画舫上了。

  酒楼内即便是雅间,难免会有些吵闹。

  画舫则不同,所谓画舫,便是游荡在秦淮河上硕大的船只。

  包下一艘画舫需要三锭银,看得出来,刘三吾对这次宴请张天很重视。

  艄公划着小船,张天和刘三吾站在船头,欣赏秦淮夜色。

  没多时,便在一艘灯光璀璨的大画舫旁停了下来。

  张天先踏上画舫,再伸手将刘三吾给搀扶上来。刘三吾感激涕零:“谢朱郎君。”张天摇头笑道:“刘夫子毋需客套。”画舫的二层阁楼上。一众儒生夫子早已在此聚集,等着刘三吾到来。

  黄子澄眼中露出几分肃穆,提醒周边的几个翰林院学士要做好礼数。

  毕竟能提出道德经思想学说的人,一定是令人敬畏和尊敬的。

  这是他们文人士大夫的标榜。

  第一次见面,无论如何,也得在对方心中留下好印象,将礼数做全。

  周围翰林院学士纷纷点头,将身子端坐的笔挺。

  主位和陪位此时也已经让出来。

  陪位自然是给刘三吾的,今日是他牵头宴请,陪位自然是他的。

  至于主位,众人肃穆恭敬,这不用说,当然是给提出道德经学说的大儒。

  就连孔讷这种孔门领军人物,都甘“五七七”愿成了绿叶,在另一个陪位恭敬坐着。

  “孔夫子,汝言此人会是谁?老夫想了一整天,也未尝想到大明还有这种不世出前辈。”趁着刘三吾还没到来,几个文人便先聊了起来。

  孔讷沉思片刻,想了想道:“我听闻苏州府的徐先生尝隐居做学问,会不会是徐先生?”

  黄子澄点点头,随后又摇头道:“徐先生今年七十岁高龄了,让其舟车劳顿来直隶,未免不方便。”

  “听刘夫子话里话外的语气,好似这名大儒就在直隶应天府。”黄子澄分析完毕,众人纷纷点头。

  “两位夫子也毋需猜测了,再过一会儿,刘夫子不就来了么?届时我们便可一睹为快。”

  今天在列的,要么是翰林院学士,要么是国子监官吏,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寒窗苦读科举出来的。

  而且要进入翰林院,还要在科举高中之后,在一甲进士科中挑选进士继续考试。

  所以翰林院在明朝,是所有儒生地位最高的衙门。

  然而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地位之高,就露出任何轻蔑。

  他们都知道,此学说现在已经在各地方流行起来,那么撰写此学说的人,将来极大可能会和孔讷一样,领军大明儒家。

  对这种不世出的大儒,他们结交巴结,对自己一定有莫大的作用!

  说话间。

  画舫被推开。

  众人急忙站起来,皆回过头去。

  然而下一刻,众人呆怔了,连带着人都有些石化。

  刘三吾伸出手,弯腰躬身请张天先进去。

  等张天背手进门看到这些人之后,张天也愣了愣。

  他没想到刘三吾说的同僚,是这群大儒。“你?”

  黄子澄咽了咽口水,沉默了一下,才对刘三吾道:“刘夫子,今日宴会是个很郑重肃穆的事,无关人还是不要请来了吧?”孔讷站在一旁,也有些石化,不过他并没有开口。

  没多时,孔讷好似明白了什么,胡须有些抖了抖。

  那道德经,该不会又是……他吧?

  对张天,他不敢嚣张,也不敢放肆。

  不仅孔讷,翰林院这群人更是像刺猬一样,看到张天,身子皆僵到极致。

  刘文善怎么死的,虽然他们还没确定,但每个人心里都有衡量。

  就因为骂了一句这小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被朱元璋诛杀了!

  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他们不确定,但除此之外,他们想不出刘文善被杀还有其他任何可能!刘三吾不解的看着黄子澄,道:“什么是无关的人?”旁人不敢得罪张天,但黄子澄敢!

  他义正言辞的指着张天道:“这不是无关人吗?”

  刘三吾愣了愣,笑着对黄子澄道:“黄夫子误会了,道德经之学说,正是朱郎君提出来的。”

  黄子澄又是沉默良久,才硬着头皮道:“刘夫子,莫说笑话。”张天看黄子澄这样子,也懒得废话,直接走到主位坐定。

  他指着孔讷等翰林院这群儒生:“都坐,站着不像话。”唰!

  一瞬间,众人竟乖乖的齐刷刷坐下。

  黄子澄都看傻了。

  这群斯文败类,伪君子,奸臣!

  他们是不是疯了?

  要不要这么怂包?

  人家让你坐就坐?文人的风骨呢?

  刘三吾对黄子澄道:“黄夫子,老夫哪儿是开玩笑,道德经之学问,就是朱郎君集注释解的啊。”黄子澄一脸震惊的模样,仿佛自己要窒息了。

  他心里震撼,这……怎么可能?

  这不是一个臭商贾吗?他能注解道德经?他读过书吗?莫不是这小子和刘三吾有什么见不得人的PY交易?

  气氛很尴尬。

  黄子澄依旧一脸不信的坐在位置上。

  众人皆坐定。

  气氛有些尴尬。

  尴尬的只是黄子澄这群大儒。

  张天一点不尴尬。

  饭菜都不错,有醉蟹、虾、闷鱼、烧鸡……各种菜肴琳琅满目。“诸位请。”

  张天伸出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众人皆味同嚼蜡。

  实在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方才大家都心里建设了那么久,将苏州府的七十岁大儒徐先生都考虑进去了。

  在他们看来,能注释集解圣人学问的,那一定是历经风霜,看透人生真谛的不世出大儒。

  可张天什么鬼?

  这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好吧?

  孔讷等人纵是心头有怀疑,也不敢说出来,大家都不愿意开罪张天。

  鬼知道会不会又因为说错一句话,人就没了?

  黄子澄在给孔讷使眼色,可孔讷视若无睹,自顾自夹菜吃着。

  饭桌沉默的很。

  刘三吾也有些奇怪。

  之前这些人不是兴奋的很,说要见一见张天的吗?

  为什么现在都这种态度?

  沉默许久,黄子澄开口了。

  “小子,你说道德经是你批注的,可有证据?”黄子澄说完,刘三吾脸色黑了下来。

  这分明是质疑张天。

  他刚要开口,张天便坦然道:“没有!”

  黄子澄继续道:“治大国若烹小鲜,怎么理解?”张天继续低头吃着,支支吾吾道:“不知道。”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黄子澄再问。张天擦了擦嘴,抬头看着黄子澄,干脆的道:“你在说啥。”黄子澄却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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